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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她是在海边捡石头,捡来捡去总是挑不到满意的,老实说她自己的感觉也是,那些男人真的都不错,平均分数也有八、九十分,但就是达不到她心中百分百的对味。

  因为男人“用”得凶,不到几个月就淘汰一个,某些被甩的人难免心有不甘,以为挖到大金矿却空手而回,难以入耳的言语便由这些人口中传出。

  听她说得嫌弃,秦狼眼中微露不悦。“我们现在应该讨论这些事吗?”

  “我也觉得挺无聊的,这条路出去左转有间汽车旅馆,环境清幽,收费合理,就算你偶尔想带个辣妹办事也很理所当然。”不用再花钱,方便又省事。

  “你叫我住到那种地方去?”他不悦的问。

  “是指点你一条明路,不要再像一条狗跟前跟后,我对你紧追不舍的行为很不屑。”她重话一下,不信赶不走他。

  可惜莫随红的如意算盘没能如愿。

  第二章

  秦狼单手捉住莫随红的双腕,抬高向后压向古朴的红砖墙,身随吐出的气息俯向她,两人近得差不到三公分的距离。

  “记住一件事,男人的力量永远优于女性,就算你有能力自保,但难保万一,只要有一次疏忽,你不再有机会重来。”“你……你放开我……”她扭动身躯,极力想摆脱他的栓拮。

  “还有,我们面对的敌人不是一般混混,而是为求利益不惜牺牲他人的大毒贩,你一个人两只手能保护谁?别忘了你一家都是女人小孩,是最好下手的对象。”他不想吓她,却不得不点明事实。

  她停下挣扎的动作,眼眸深处流露惊恐,她为的不是自己,而是家人,她不容许任何人伤他们一丝一毫,这是她对自己的承诺。

  “我们都有想保护的人,希望他过得比自己好,无忧无虑地活在幸一福里,快乐过一生。”他顿了顿,语调转低。“配合我不会减少你一分尊严,你不会想有人因伪此事而受到伤害。”咬着唇,她忍住反胃的酸气。“多久。你要待多久?”为了她最爱的亲人,她可以勉强忍受他几天。

  “一个月——”“什么,要一个月?”她惊呼,抬起的头正好拂过他俯下的面容。

  一瞬间,两人的呼吸都短暂停顿,四目相对,十分缓慢、若无其事般的移动彼此的唇,仿佛无意间碰触的吻并不存在。

  有些不自在,但还不算太糟,两个成年人有意地淡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不让尴尬扰乱谈论中的正事。

  “我是说一个月到半年,要看事情顺不顺利。”他不能大张旗鼓的搜查,只能暗着来,一步一步钓出幕后主使者。

  闻言,莫随红不太高兴地低骂,“你不要太过份了,要我们包吃包住——”“一个月十万,租金。”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立即抢话。

  “我有三个妹妹,年轻貌美又很单纯。”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都不妥当。

  “我保证一个也不碰,保持距离。”他对她妹妹不感兴趣。

  “我怎么能相信你?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她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秦狼觉得跟她打交道,比起对付恐怖份子、抢救人质还辛苦,他慨然一喟,“我会把我身上所有的证件、支票,和你认为重要的东西一并抵押,好让你安心。”除了他的配枪。

  她想了一下,眼波流转。“把我的手放开,我不是你的犯人。”莫随红的脾气虽不好,却也是个谨慎的人,今天稍早在公司,她已经由美国友人确认他国际刑警的身份,知道他应该是信得过。

  “我可以住进你家?”他不放手,以此为谈判。

  冷厉的眸子瞪了瞪。“记住,离我妹妹们远一点,不许给她们错误的遐想。”“那你呢?应该不在此限中。”他故意往她靠紧,营造出一股暧昧的氛围。

  “别想太多,我会时时盯紧你,要是你一有不轨举动……我有收集刀剑的习惯,你若发现身上少块肉或多个血窟隆,千万别怪我。”丑话说在先。

  那股想保护人的气势哪……和记忆中的一糗一样,勾动他心弦。“爱上你的男人一定很辛苦。”莫随红先是一怔,继而恼怒地从他束缚中抽回双手。“不劳操心,爱慕我的男人都是打不完的蟑螂,一个接一个前仆后继。”“但我想我应该可以忍受得了那份辛苦。”“嘎?”他的意思是他也想报名“小强特攻队”吗?

  秦狼冷峻的脸微扬笑纹,以指轻抚她滑如羊脂的面颊。“别担心,我不会抛弃你,虽然你又凶又泼辣,活像母老虎。”“你在说什么疯话,我——”跟你八竿子扯不上关系。

  母狮子才一举起利爪,带着烟草味的浓醇气息俯身而下,攫住鲜艳欲滴的红唇,有如品尝美食般的尝咬、吮吻,引逗着她灵活丁香,在她意识过来想抵抗前先放开她。

  说不上失落,却有些若有所失,莫随红轻扬睫羽,想发火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很好,让她一时不小心就耽溺了。

  “你不该勾引我。”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你说什么?!谁勾引你了!”她揪住他衣领,十分气愤。

  “你。”淡淡的宜人香水味飘进鼻翼,他由着她“动手动脚”。

  “姓秦的,你敢污蟆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存心找死。

  秦狼再一次顺利地接住她的拳头,俯在她耳边低语,“在你出手前先注意左右有没有人,不要当小孩子的坏榜样。”“什么?”燃烧着火掐的明媚水眸一转,顿时抽了口气,莫随红有种乌云罩顶的愕然,脸上表情乍青乍红,满是说不出的恼怒和被捉弄的不甘。

  他是故意的一那个吻,好让别人取笑她。她气愤的想。

  在自家门口遭到一群街坊邻居的“观礼”,那感觉还真是不太痛快,尤其瞧他们一个个还自备小板凳,手拿思乐冰和爆米花,心情真××的不爽。

  可她总不能对这群待莫家人如家人一般的老弱妇孺下重手吧!和平里的里民她没一个不认识,拜身为里长的妹妹所赐。

  所以千错万错都是这个“带赛”的错,害她当众出糗,她不讨回公道怎肯甘心,不找机会踹他两脚,她火爆女郎的封号就换人做。

  “大姊,好甜蜜哦!头一次看到你忘我的和男朋友拥吻。是不是好事近了?”预备犯案的莫随红眯眼一视,从人群中锁定正大口啃烤玉米的四妹,心底那股火又熊熊冒起,烧得两眼通红,想砍人。

  “莫苔色,你立刻滚下来,谁准你爬树外还有,把你满嘴的玉米吐掉,要是你吃不下晚餐,我把整碗饭塞进你喉咙。”迁怒,无庸置疑,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唯独笨笨的莫小妹仍悠哉悠哉的爬下树,在大姊发怒地转身走入红颜楼时,她才慢慢地踱过来,以品头论足的眼光审视他们家近来第二个出现的成年男性。

  然后,她用着怜悯的语气说道:“我大姊有春天症候症、夏天抓狂病、秋天躁郁、冬天暴走,一年四季都很难搞,你有保险吗?赶快去保一下,还有千万别忘了医疗险喔,长期住院就赚回来了……”低矮的灌木丛里有低低的呜咽声,像一头受伤的小兽蜷伏在那里。

  个子小小的女孩放下弹弓,转头梭巡着声音来源,树极上的小鸟咱帕地振翅飞走她也不在意。

  咦?是一个哥哥耶,他怎么在这里哭?

  小女孩刷地拨开树丛,圆滚滚的大眼睛直盯着对方瞧。

  男孩听见树叶拨动的沙沙声,转头看,怒眼一瞪,满脸防备神色。“你干什么?”她被吓一跳。哇,好凶的哥哥啊……啊,他额头上怎么有一个好大的肿包,跌倒了吗?“我以为是小狗狗在叫。”小狗?她耳朵有毛病吗?明明是他在哭……男孩不甘心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深呼吸几口气止住哭到打一隔的抽噎声。真讨厌,她也是想来笑他的吗?笑他没有爸爸、妈妈,笑他哭得像个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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