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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握住她莹白小手,轻拥入怀。“替我带上。”

  象征两人感情的信物,让手微微发颤的陶乐梅轻轻套入元真指间。

  “我不温柔,又很凶悍,我会指使你做很多杂务,你会累得像条牛。”她说这些话,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我知道。”甘之如饴。她笑了,眼眶湿润。

  “我不是很富有,可能没办法让你吃好、穿好,你会不会怨我?”

  “养家糊口是男人的责任,你不必为此烦心,我养得起你,何况我们可以先用竞赛优胜的奖金做点小买卖……”咦,他说错什么,为何他眼神怪异地盯着他?

  “谁告诉你优胜者有奖金可拿的?”难道他不晓得奖品是……

  元真眉头一皱,“不是吗?”他只是依常理判断。

  “你这些天吃的是什么?”陶乐梅不直接言明,忍笑暗示。

  “烤乳猪呀!天天一样的菜色,我快吃腻了——”灵光乍现,他眯起了黑眸。

  “等等,那不是村民送来的贺礼吗?”

  “呃,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她笑眸眯成一条缝。

  脸微黑的他一瞪眼,“我的奖励是一头猪?!”

  “起码能让我们吃上好几天。”她忍俊不已,丝绸般柔软的笑声由唇畔流泄。

  “乐乐,你这算是幸灾乐祸吗?”她居然笑得出来,早知如此他也犯不着负伤比赛,怎么拼命。

  陶乐梅赶紧收敛笑意。“大家都晓得嘛!我哪知道你毫不知情,”

  “你忘了我不是村子里的人。”欺负外地人。

  “呃,这个……”她吐了吐粉舌,表情娇俏地泄露了她确实忘了此事,

  眼神一黯,元真嘴角邪佞的一扬,“不打紧,我还能吃你。”

  “吃我?”她不甚明了,满脸困惑。

  “该换换胃口了,你比乳猪更可口。他黑眸转深,凝视着眼前”美食“。

  “什么嘛!拿我跟乳猪比……啊!元真,你要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他干什么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吓她一跳。

  “提前过洞房花烛夜。”他幽幽说道。

  嘎……陶乐梅脸一红,顿时明白他话中之意。“可是你的伤……”

  “好的差不多了,不会妨碍我要你。”他等地够久了,这道佳肴。

  在陶乐梅衣不解带的细心照料下,他的伤势复原的很快,除了尚不能提担重物外,大致来说,好得差不多了,伤口开始结痂。

  其实,受这个伤还是值得的,得到比乳猪号上千倍万倍的奖赏,他奋不顾身地救了她,大受感动的她终于愿意打开心门,两人感情大有进展,化在浓情蜜意里。

  “元……元真,你要温柔点……”

  赫语未歇,迫不及待的元真已吻住她樱桃小口,抱着她走进内室,房门上闩。

  幽情正浓,羞人春色盈满室,月儿也修容。

  第6章

  “什么叫行踪不明?你好生的给本格格解释一番,要是没个好理由,我赏你十大板!”

  “十……十大板?”

  泪眼汪汪的小安子缩着身,以求助的眼神望向正慢悠悠饮着茶的福晋,有苦难言的含着泪水,小心翼翼地想着该怎么开口。

  眼前这位可是京城里最难缠的金枝玉叶呼兰格格,连王爷一见到她就佯称头疾,赶紧进宫找老太傅下棋,可况是他这个死不足惜的小厮。

  偏偏有能力解救他于水火之中的程晋却装聋作哑,视若无睹,刻意置身事外地推个奴才送死,先挡上一时片刻,省得她烦心。

  “还不给本格格说清楚,元真贝勒究竟在哪里?你是他的贴身小厮,不可能不知道他的去处。”若欺瞒她,定不轻饶。

  苦着脸的小安子跪地求饶,“哥哥饶命呀!奴才真的不知贝勒爷的下落,小安子范了错,爷罚小安子,他这回出门没带上小的。”

  爷呀!小安子知错了,下回不敢再多事,让你心烦了,小的原肝脑涂地,陪你行走三山五岳,出生入死瘴沼荒野,别再留下不知好歹的奴才面对有理说不清的呼兰格格呀!

  唉!他这条小命快留不住了,身首分家。

  “你少唬弄本格格,替你家贝勒隐瞒,你们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他每回出京肯定带上你,绝无例外,你还不老实说!”性子蛮横的呼兰格格反手一抽,端亲王府的紫檀椅顿时多了一条马鞭抽痕。

  小安子都快泪流满襟了。“真的,真的,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格格您也呀,他这次真的单骑上路,格格明察呀!”

  “哼!看来你不打不吐实,本格格看你皮有多厚,能禁得起几鞭。”她不信他不招!

  呼兰格格向来不把下人当人看,非八旗满人在她眼里全是畜生,她挥鞭直落,毫不留情,鞭鞭见血,皮开肉绽。

  “饶了我吧,格格!小的真是不知……啊!痛……格格,奴才命贱,别脏了您的手,打死小安子,贝勒爷也不会出现……”呜……奴才也是人,别往狠里打。

  一提到元真贝勒,她鞭势稍停。“说,贝勒呢?再有敷衍,我活活打死你!

  “格格……”他也不过做错一点点小事,真要他如今命丧黄泉吗?

  “不说,看我不……”死了个奴才就像死条狗,拖去埋了便是。

  小安子吓得面无血色,浑身伤痕累累,他满布鞭痕的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肉球,畏畏缩缩的闭上眼,等着阎王索魂。

  “够了吧!丫头,打狗也得看主人,这里好歹是我端亲王府,真把人打死,你拿什么向元真交道?”她不开口,这刁蛮格格真把她这未来婆婆当死人不成?

  咦,得救了?暗吁一口气的小安子偷偷掀开一眼,觎向雍容华贵的福晋,他悄悄地移动磨破皮的膝盖以跪姿当步,矮了一截的身子爬向石柱后一躲,暗自祈祷能逃过一劫。

  “不过是个奴才,交代什么?今儿个我不先立威教教他们规矩,日后入了门岂不是爬到我头上撒野了?”要是在礼亲王府,哪由得奴才造次。不看僧面看佛面,呼兰格格的性子虽娇纵,任性无礼,可到了人家地盘上,多少还是会稍加收敛,表现出尊长敬上的一面。只是他表面的顺从维持不了多久,一有不顺心,管他是皇上还是太后,火爆脾气铺天盖地的袭来,打死仆婢,也不是少见的事。

  此时她手上的鞭子是收起来了,但心里是有着抱怨的,不满她一个堂堂格格,皇上最疼爱的外甥女,居然还有人敢给她气受,简直太不把她当一回事了。

  “我还没死,轮不到你做主。”佟佳氏轻哼一声,轻扬戴着象牙指套的小指,娇气不减的呼兰格格脸上闪过一抹怒色,“我和元真贝勒是皇上赐的婚,早晚会嫁进端亲王府,附近你护着这些奴才,以后我怎么管他们?”

  “那等你进了门再说。”她语气冷淡的回道。

  就是这个性,谁敢让她入门,还没八人大轿抬进府就端起少福晋架子,一副她说了算的蛮横样,目中无人地以为所有人都该诚惶诚恐的伺候她,不得有丝毫怠优。

  贵为福晋的她这丫头都不放在眼里了,大呼小叫地当她的面动用私刑,无法又无天,这样的媳妇她不敢要,也要不起。佟佳氏面露不豫地端起了白玉瓷杯,看也不看一眼气呼呼的呼兰格格兀自品茗。

  “福晋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迟迟不决定婚期,一再拖延,是想违抗圣旨吗?”她肯下嫁是端亲王府的一福气,还敢拿乔?

  呼兰格格不笨,不难听出福晋言外之意,她不过性情娇蛮了些,被家里长辈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小有聪慧的她其实懂诗词,擅骑射,才貌并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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