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欢情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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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之后开的慢了,回到环球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天空下起了细雨,青黑色苍穹中,细密的雨丝隐约可见,打在车窗上,留下几道雨痕。
  气氛挺伤感,正适宜我跟胡骞予说拜拜。
  我说“再会”,下车,快步朝酒店大堂跑。
  “林为零!”胡骞予叫住我。
  我停住,回头看。
  胡骞予一手撑在车顶,隔着长长距离看我,“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不要后悔。”
  我受够了胡骞予的冷嘲热讽,也受够了他令人分辨不清真伪的虚情假意,“谢谢你的忠告。”
  说完,我继续朝里跑。
  回到房间的之后,我打电话回新加坡,要他们就算住在交警队也好,必须再把所有监控录像看一遍,我付了那么多钱,不是请他们回来吃白饭的。
  我也已经请墓地管理处的人帮我留意我父母的墓。只要有人去看望他们,我就会收到消息。
  我倒要看看,这个David Yang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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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这一天起,我重新开始忙碌的职业经理人生涯。
  香港环球的运作流程跟众多美国公司类似,我上手比较容易。
  各部门的负责人也已一一见过。
  彭崇廉把他手头上的一些合作案交给我来跟进。
  其中,最大的案子就是和李氏的填海新区的合作。
  而最让人头痛的,就是还要帮着李氏应付胡骞予。
  李氏在香港的基业很稳固,不怕得罪恒盛。
  但李氏在新加坡的那些工程就遭殃了,被恒盛压得死死。
  现在就要看:谁的资金链先断,谁就输,且是一败涂地。
  胡骞予现在不好过,恒盛的股东一直在对他施压。
  而且也已经有人开始质疑:胡骞予把大量资金投放在地产市场,到底是对是错?
  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胡骞予野心太大,同时又得罪了托尼这种得罪不起的人。
  李牧晨那边,我暂时没有和他联系。
  我即将在香港环球上任的消息目前还是对外封锁消息的。
  我临离开新加坡之前,只给李牧晨发了条简讯,说我会暂时离开这个伤心地。等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解决了,我会回去找他。
  对李牧晨,我始终有亏欠和不忍。
  也只能自我安慰:我所说的“我和胡骞予之间的事”,指的是利益上的事,目的是把胡从恒盛CEO的位子上拉下来;而李牧晨很可能会理解为“等我和胡骞予感情上再没有任何瓜葛”——这是李牧晨理解上的偏颇,我并没有欺骗他。
  而在这极其忙碌段时间里,我收到了不少令人振奋的消息——
  黄浩然与妻子正在办理离婚手续,黄浩然失去了他们家族名下的恒盛股份的处置权。
  也因此,黄浩然那时与胡骞予签署的关于股份的处置问题的合同,宣布失效。
  黄浩然被赶出董事局,其前岳父也正式退出恒盛董事会。
  外界只知道,黄浩然的岳父,已将原属于女婿的股权让渡给了一家香港注资公司。
  那家公司属于我——这一点,那些媒体查不到,胡骞予却一定是心知肚明。
  而只要一想到胡骞予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多气愤,我便觉得斗志昂扬。
  而恒盛的高层例会上,已经有恒盛的元老级股东提出:要削减恒盛在香港的房地产的投资。
  同时,也已有很多对胡骞予表示不满的声音传出。
  倒是何万成依旧一如既往地支持胡骞予,很多人碍于何万成的面子,不方便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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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切事情都渐渐步上轨道之后,我的工作也相对轻松了一些。
  我的秘书在向我汇报隔日的行程时,告诉我:李氏的李兆佳,邀请我周末去他胞弟的会所渡周末假期。
  李兆佳胞弟,不就是李辉泽?
  我请秘书在周末腾出一个上午的时间,准备赴约。
  李辉泽的会所是出了名的玩乐圣地,休闲的、运动的,美食或美女,样样不缺。
  我自从到香港,每天都精神高度紧张,趁这个周末好好放松一下也好。
  周末我如期赴约,一身轻松,一个人来,也没带助理。
  会所的服务员领着我上到会所二楼。彭崇廉竟然在。
  彭崇廉在吧台调酒,身边倚着个身段长相都很不错的美女。
  他见我到了,把刚调好的鸡尾酒让给我。
  我喝一口,味道不错。
  他向我介绍这位美女,说是香港很红的艺人,也是李氏手下娱乐公司力捧的艺人。
  我平时都没在看娱乐新闻,因而也不认识这位美人。
  喝完酒,便问他,李兆佳现在在哪。
  毕竟,邀请我来的是李兆佳,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先去李兆佳那儿打个招呼。
  “他在剑道室。”彭崇廉美人在怀,对剑道明显兴致缺缺,“林小姐暂时还是先不要进去的好,剑道这玩意不适合女人玩。”
  说着,又调好了一杯酒,送到我面前。
  我将酒杯推还到他面前,问:“西洋剑?日本剑?”
  我对酒精的兴趣不高,酒量也不好,自认还是少喝为妙。
  “日本剑。”
  我冲他笑笑:“我对日本剑道还算略懂一二,正好进去看看有没有个中好手在,能教我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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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道室在会所另一边的独立建筑里,服务员领我到门口,我推门进去。
  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两个人正在对打,而站在场外旁观的第三人,正是李辉泽。
  场内两人都穿着全套护具,都有面具罩在头上。
  我也不知道哪个是李兆佳,只能安静进门,脱鞋,朝李辉泽走去。
  “林为零来的正是时候,刚打到精彩的地方。”李辉泽笑说。
  我点头:“你好。”说完,专心看场内对决。
  竹刀碰撞出的清脆声响是室内唯一声音。
  绑红色腰带的人明显略胜一筹,击剑的力道也大,几次先发制人。
  把对手逼得不得不节节后退。
  “你哥是哪个?”
  李辉泽伸手一指:“蓝色腰带那个。”
  我看向蓝色腰带那人。
  李兆佳剑道技术已经足够好。
  要怪只怪对手太强,他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看的同时,我不禁感叹:红色腰带那人,身手很厉害。
  见到高手,我不免有些跃跃欲试:“不知我可否上场试试?”
  李辉泽上下打量我片刻,笑了“当然。”
  随后唤来服务生,带我去换衣服、选武器。
  换好剑道服出来,李兆佳的这一局还没结束。
  我在一旁等不及了,问身旁这位冷眼旁观的李氏三公子:“李少不想上场试试?”
  李辉泽偏头看我一眼,“我连我哥都打不过,更何况是他?还是算了吧。”
  终于,红色腰带那人最后致命一击,
  最后时刻,他手握竹刀,刀尖直指李兆佳剌喉部。
  李兆佳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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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兆佳取下面具,摆摆手:“老兄你太厉害了,李某人不服输都不行了。”
  李兆佳说完,行完礼之后便退场。
  这时,李兆佳看到我。
  “林小姐来了?”
  我笑,“李总,刚才这一局很精彩。”
  他抹把汗,摆摆手:“林小姐取笑。”
  说着,打量打量我身上装束,“林小姐也会剑道?”
  我瞥一眼仍旧站在原地的那位高手。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在注视我。
  这位高手,他的目光和他的人一样,存在感很强。
  我回神看李兆佳,谨慎地笑:“大概懂那么一点。”
  “林小姐谦虚。既然已经全副武装,不妨就上场玩一把。替李某人教训教训这个小子也好。”
  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上场,戴上面具,互相行礼。
  我的视线正对上这人的脸。
  隔着彼此的面具,我只能看清眼前人的面部轮廓,可偏偏就是这模糊的脸孔,让我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可我还来不及细看,他已经先一步出手。
  裁判还没宣布开始,他的刀已经劈过来。
  他第一招就用竹刀劈下,我只来得及将刀横在面前,险险隔住他的刀。
  他的刀势很烈,我这一档,两只手臂,瞬间麻痹。
  此人太厉害。
  我心中唏嘘——碰到高手了。
  只得集中注意力,尽全力对付他。
  他的每一招都往我的脸、喉部以及侧腹袭击。
  这场较量,根本已经超出一般的玩乐与应酬的范围,而是一场真正的对敌。
  我的水平和李兆佳相差无几。
  这人用七分能耐对付李兆佳,却拼尽全力对付我。
  我浑身汗水涔涔,躲避的同时伺机反击。
  终于让我逮着机会,我的竹刀刀尖擦着他的侧脸而过,他下意识往旁边一躲,正好留出左边空挡,我刀柄一转——
  马上,我就可以刺到他的喉结。
  可惜,就在我马上就要胜利的节骨眼,他突然弯下腰,手握刀柄,猛力磕在我膝盖上。我膝盖一痛,重心不稳地倒在地上。
  这人,下一秒上前,竹刀指着我的脸。
  这人出这么阴险的一招。
  我输得不服,扯下面罩,喘着粗气,无奈他的刀尖依旧指着我,我不能动,只得仰着头,愤然的看他。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手执刀,另一手取下他的面罩。
  待看清此人真容时,我呆了片刻,随后胸中立即烧起怒火。
  但我面上还是得努力保持冷静。
  于是,只能冷着眼,视线在我面前的刀尖和他的脸上逡巡。
  他收回竹刀,伸手向我,作势要拉我起来。
  我挡开他的手,自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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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姐,你输了。”场外,李辉泽不无可惜地说。
  我笑一下,回头,懒懒瞥一眼身后的姚谦墨,“我的确是输了。可这位先生赢的也并不是很光彩。”
  我现在算是领教了,姚谦墨此人,不仅非君子,更是阴险狡诈的小人。
  “呵呵,”姚谦墨轻笑出声,随后上前,来到我身旁,“赢了就是赢了,谁还管光不光彩?”
  我不待见此人,只当他是空气,忽略他说的话,只看着面前的李辉泽:“李先生,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恒盛的律师会出现在这里?”
  李辉泽一愣。
  同时,姚谦墨笑着答:“李氏和恒盛生意上的瓜葛,可丝毫不会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友情。林小姐得学着点了。”
  “是吗?”我调侃的反问。
  何谓友情?我现在时真的不知道了。
  “真看不出来,林小姐原来还是位铁娘子。谦墨,你算是得罪我们这位铁娘子了。”李兆佳一直在一边冷眼旁观,此刻笑着打圆场。
  我不想破坏今天的好心情,便不再理会姚谦墨,和李兆佳谈笑几句之后,回去换衣服。
  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我又碰见了姚谦墨:“铁娘子,一起去喝一杯如何?”
  “不用了。”
  我说完就要走,被姚谦墨叫住,“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和李氏关系还能这么好?”
  他这个问题成功地吸引住我。
  我确实很想知道这姚谦墨此时的立场。
  他是胡骞予的人?
  我想不是。
  那他为什么要帮胡骞予做事?目的又是什么?
  说实话,以他姚家公子的身份,根本犯不着去巴结胡骞予和李兆佳其中的任何一方。
  或者,他帮胡骞予,完全是因为露西的关系?可露西又为何反过来提醒我要防范他?
  我想了想,停住脚步,回头看姚谦墨:“去哪喝?”
  他了然地笑,似乎我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我在这间会所里存了些极品红酒。我可以为你开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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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谦墨似乎对这间会所很熟悉,轻车熟路地将我带到藏酒的酒窖。
  酒窖温度刻意调的很低,我强忍着寒意跟着他下到酒窖去取酒。
  回到会所的会客厅,我才觉得暖和些。
  姚谦墨倒了杯酒给我:“其实这次,是我拜托李兆佳帮我把你约出来。”
  我看着杯中深红色液体。我讨厌喝酒。
  我品完了这杯酒,有些好笑地瞅瞅他:“姚先生,你要见我而已,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姚谦墨仔细看我:“不是李兆佳出面约你,你会见我?”
  不会。我心里回答他,嘴上缄口不语。
  姚谦墨点到即止,之后也不再说话。
  他又给我倒了杯,我摇头示意自己不能再喝,随后问:“直接点说,找我什么事?”
  姚谦墨越发仔细地看我,似乎想要看穿我心中所想。
  姚谦墨似乎和胡骞予有类似的习惯,总喜欢揣测人心。
  可惜,人心是多么歹毒又变幻难测的东西,谁又能将别人从外到内看仔细?
  他就这样看了我许久,给了我两个字:
  “合作。”
  我看看姚谦墨,笑着摇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从来都不是一国的。”
  姚谦墨绝不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况且他还狡诈,城府极深。
  这样的人,我绝没可能与之合作。
  加之,我还记得极其清楚:我父亲签署的那份股权的让渡书里,赫然有着他姚谦墨的父亲,姚以堔的大名。
  姚家人和胡家人一样,都是我的敌人。
  但姚以琛的势力,已经早不如当年。一个“不打即垮”的公司,我不需要花精力去应付。
  姚家的公司最近几年在业绩上一直表现平平。
  似乎公司内部也出现了一些问题。
  海外许多跨国财团,有意收购姚家的公司,以至于姚家的产业瞬时变得岌岌可危。
  我根本不需要花精力对付姚家,自有那些海外的跨国财团会替我收拾他们。
  其实,在露西和那些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交往之初,我也曾经怀疑过:露西这么做,是不是为了她自己父亲的公司,而要被迫和这些男人做什么苟且交易?
  但露西她每次谈恋爱,都表现的像极了一般那些坠入爱河时的痴情小女子。
  于是,我也很快便打消了我的怀疑。
  而时隔这么多年。
  不久前,我才真正明了,露西这样出卖自己,原来,是为了胡骞予,这个该死的男人。
  我的拒绝,似乎在姚谦墨意料之中。
  他一点也不感觉意外,执着酒杯,轻摇杯中红酒,细细品一品,笑容绰约:“我们之前是不是一国的,又有什么要紧?商场上本来就没有永远的敌人。”
  我想了想,回答他:“疑人不用。”
  “你会后悔。”他嘴角含笑,说的很淡然,却字字敲在我心上。
  他如此不加思考就这么断言,我失笑:“你的父亲和胡欣关系甚好,你的妹妹死心塌地爱着胡骞予,你会真的和我合作?”
  姚谦墨笑笑,打趣道:“我还以为,你看得出我的价值。”
  他总是这么玩世不恭,似乎对什么都不太执着、不太认真。
  我有些吃不消:“就算你是真的想和我合作,但你姚谦墨没有姚家做后盾,又凭什么说会令我后悔?”
  这时,姚谦墨少有地愣住了。
  不过,片刻便恢复:“我们一样是孤军奋战,何不结成同盟,一同对付敌人?”
  “敌人?”
  “胡骞予所执掌的恒盛,就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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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对此无比好奇。
  姚谦墨笑一笑,含抿进一口酒,不说话。
  “如果想要和我合作,请你明明白白告诉我,你的目的。”
  姚谦墨放下酒杯了,神情严肃起来:“你要听真话?”
  “自然。”
  他顿了顿,牙关一下子咬紧,接着又松开——
  他这是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他的目的?
  或者……这只是他给我的假象?
  我天天要应付这些个人精,实在是太累,累垮自己不说,还容易神经衰弱。
  姚谦墨给他自己又倒了一杯:“我父亲知道露西和胡骞予的苟且关系,也知道露西因此和托尼关系破裂,正值此时,你和托尼在胡骞予背后摆了他一道。”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我试探问:“所以?”
  他仔细看我眼睛,同时说:“所以,我父亲有意将露西嫁予胡骞予,以此换取和恒盛合作的机会,企图以此拯救姚家那些岌岌可危的产业。”
  闻言,我一愣。
  我的愣神没逃过姚谦墨的眼睛,他立刻就极其狡黠地问道:“怎么了?听见我说我父亲有意把我妹妹嫁给胡骞予,你很吃惊?”
  我深呼吸,忽略掉他这阴阳怪气的问题:“你来找我合作,岂不是挖你自家墙脚?我知道你和你父亲关系不好,可还不至于要害你父亲吧?”
  我说完,明显感觉到姚谦墨神情一僵,像是被我这话触及到软肋。
  他白着脸色,杯里剩下的酒,他一饮而尽:“这你不用管。”
  我笑,“原来姚大状你也会有难以启齿的时候,”
  随即,我敛了敛神色,继续:“这件事你不愿提及没关系,我对此也不是很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你为了和我合作,到底在我身上做了哪些手脚?”
  “……”
  姚谦墨不坦白,我只能继续追问:“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了跟我合作,到底在我背后做过哪些事?”
  姚谦墨看我,不言语。
  “既然要合作,请你对我坦白:那张光盘,是不是你寄给我的?”
  姚谦墨向我透露了露西和胡骞予的关系之后,没多久,我就收到那张“活色生香”的光盘。
  如果,这一切都是纯属巧合,那就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这件事先放着,我再问一个问题:你和李氏之间有什么瓜葛?促使李氏同恒盛的翻脸,你一定做过什么事。”
  姚谦墨笑,点头,“我不知道历来雷厉风行的你为什么一碰上胡骞予就变得优柔寡断。我这么做,其实是帮你。”
  我不想在光盘的事上纠结太久,继续问:“除此之外,你还做过什么?”
  “你确定你要听?”

  我点头。T.xt`小~说~天~堂ww w . xia oshu otxt.N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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