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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姬,再找

 第一百八十九章 魏姬,再找

 
  公孙华最后留给玉紫的信,让她有点感动,也让她在时不时的时候,会到那个俊俏腼腆的王孙。对玉紫来说,既然她已经上了心,如其在这里猜测公孙华是不是遇到了危险,或者改变了心意,不如直接派人去把事情弄个明白!
  以玉紫的性格,是想到就做,当下,她便写了一封帛书封好,交给两个游侠儿,令他们前往秦国,寻到公孙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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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宫中。
  魏姬的前面,坐着一个高冠博带,须发花白的大臣。这个大臣,是一直跟随赵出流浪他国,从他少年时,便不离不弃的,也可以说,他是赵出最为信任的臣子之一。
  魏姬双手置于膝前,眼中含着泪,恭敬地说道:“拓公可知,这两月来,大王从不曾召妇侍寝!”自从赵出继位为王后,便大封功臣,这个大臣得封地名拓,所以他现在以拓为氏。
  拓公一惊,抬起头来。
  魏姬以袖掩脸,低低位道:“我等嫁给大王近一载了,都不曾有孕,实心中不安啊。”她说到这里,又强调道:“大王今年已经二十五岁,如此年岁,都不曾有子嗣诞下,奈鬼神何?”
  拓公低下头,皱起了眉头。
  他也知道,魏姬这话,实是赵王后要她说的。也是,魏国诸女嫁给大王这许久,不曾有一人得孕,难怪她们慌了。
  魏姬见拓公沉吟,继续哽咽道:“上一次,诸臣请大王另娶他国公主,大王不许。诸臣以为大王厌烦妇人吵杂,我等妇人才知道,大王那是挂念那个走了的玉姬啊!他除了那玉姬,天下妇人再不放入眼中。”
  魏姬说到这里,悄悄地朝拓公瞟了一眼,见他眉头皱得很紧,心中不由闪过一抹得意:姐姐不要我说另娶公主的事。咄!我偏要说了!
  那次派出的人,居然被那个贱人发砚了。后来派去的人,根本近她不得。可她不死,我实是怨恨难消!
  其实以魏姬的头脑,她也不知道,自己当着拓公点出玉姬,会不会得他忌恨,或令得这些大臣们采取什么行动。
  她只是忍不住心中的恨意,只是想说出来,看能不能得到意外的助力。
  正当魏姬胡思乱想之际,拓公站了起来,他把手拢在袖中,缓缓说道:“臣告退了。”
  若不是这魏姬本是魏国嫡公主,以他的身份,根本无需对一个后苑姬妾这般客气。
  魏姬盈盈一福,道:“公慢走。”
  她目送着拓公离去的背影,朝着一个寺人挥了挥手,低低说道:“悄悄跟上去,看他是不是去了土台。”
  “诺。”
  魏姬所料不差,拓公果然是往土台上走去。
  现在是盛夏,可土台上凉风习习,吹得人浑身舒坦。
  拓公径直来到土台九层,朗声道:“臣见过大王。”
  “进来。”
  “诺。”WWw.xiAosHuotxt.Net
  大殿中,赵出正跪坐在塌几前,不停地在帛书上写着什么。
  拓公静静地打量着他。似乎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不过一年,大王似乎憔悴了许多,他的眉头总是深皱着,往岁那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是了,那些宫婢们说了,大王每次都忙到夜深,非要疲惫不堪才去入睡。大王为了这赵氏江山,实是用尽全力啊。他与他的父亲完全不同,想前赵王在位时,几乎是夜夜笙歌,哪曾有过一日如此辛苦?
  赵出忙了一阵后,头一抬,发现了站在殿中,对着他怔怔出神的拓公,当下,他眉头一皱,问道:“何也?”
  拓公清醒过来。他连忙上前几步,朝着赵出行了一礼后,在他对面的塌几上坐下。拓公端过宫婢奉上的酒水,饮了一口后,说道:“臣方与魏姬见过面。”
  赵出皱起了眉头,他想了想,道:“哪个魏姬?”
  拓公道:“王后之嫡妹。”
  赵出歪着头想了想,半天也没有想出‘王后之嫡妹’的面容来。不过这不重要,他看向拓公,“她们又有何事?”他的语气中,尽是不耐烦。
  拓公长叹一声,道:“无他,子嗣耳。”
  赵出闻言,嘴角一挑,冷笑道:“那些妇人?面目可憎,孤望之则厌,不想近也。”
  “可大王又不想另娶他妇?”
  “世间妇人个个如此,再娶了来,更不得安。”
  拓公盯着赵出,突然哈哈一笑。他嘲弄地看着赵出,道:“大王十八岁时,风流之名惊动天下,世间妇人,人人慕而艳之,渴而近之。大王左拥右抱,怎地不曾厌烦过?”
  赵出笑了笑,他垂下双眸,低声说道:“往事已矣。”
  拓公又是一声长叹,他望看赵出,诚恳地说道:“大王瘦了。”拓公的眼神中有着心痛,“听闻大王每每忙到深夜,如此劳碌,身边岂能无解语妇人?”他说到这里,退后一步,向赵出跪倒,朗声道:“臣请大王迎回玉姬。”
  顿了顿,拓公说道:“往日玉姬在时,大王内忧外困,却常常放声大笑。臣以为,纵使玉姬再是不敬,她终是才智过人,又与大王契合,大王何不以夫人之位许她,令她伴于左右?”
  拓公的声音,无比的诚恳。如他们这些大臣,一直以为,玉姬之以离去,是因为某事恼了赵出,被他驱赶了的。
  “迎回她?”赵出喃喃应道,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他望着跪在地上,一脸关切地,心痛地望着自己的拓公,苦笑着想道:那妇人离我而去,是怪我另娶了她人啊,她是想独占我啊!我堂堂赵王对她苦苦相求,她是想弃则弃,离开之时,连头也不曾回的啊!可这些话,赵出不想说。他闭上双眼,伸手揉搓着额心,久久没有回答。
  拓公见他不说话,也不想为了一个妇人逼他太甚。他坐回塌几,又说道:“大王年岁已然不小了,需诞得子嗣了。若不,臣在民间觅来良善妇人?”
  赵出没有回答。直过了好半晌,他才挥了挥手,道:“公出去罢,容孤静一静。”
  “诺。”
  一个月了,赵出终于得到消息,杨宫对玉姬之事一无所知,他还以为,玉姬好好地呆在赵王后苑中呢。
  “叭”一声,赵出长袖一甩,把几上的酒斟盅碗,全部甩落在地,发出一阵“砰砰叮叮”的碎裂声!
  他冲出一步,右手嗖地一声抽出了挂在墙上的佩剑。随着佩剑寒光一闪,他刚刚想要砍向那几面,手一斜,长剑深深地扎在了地板上。
  他撑着长剑,喘出一口长气,这时刻,他俊美高华的脸上,已尽是铁青之色:那个妇人,那个妇人!她竟然没有去找她的父亲!父女俩感情明明如此之好,她为什么离开自己,都不曾找过她的父亲?这这,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那晚离开时,又是夜深时,她不会有事吧?
  赵出想到这里,一阵恐慌如潮水一样涌出他的胸口!
  他闭上了双眼,低下头去。随着他的头一低,那散落的长发如瀑布一样披泄而下,几垂地面。
  只是一转眼,他便抬起头来,目光转为清亮:不对!妇人一直聪慧过人,狡诈百出。她连‘赦’字牌都早早算计好了,怎会没有安排自己的去路?是了,她定是惧我找到她,便不敢去见杨宫!
  赵出想到这里,心下一安。
  可紧随而来的,却是无边的愤怒。他右手一甩,把佩剑重重地甩向身后,大步冲出了殿门。
  刚刚冲出殿门,他便是脚步一顿:这天下如此之大,她若真心想躲,却如何寻来?
  这时的赵出,并没有发观,他原本没有想过要寻他的,他派人寻她的时候,只是想着,寻一寻,了解一下她的近况罢了。可此时此刻,堵在他脑海中的,只有愤怒,无法发泄的愤怒!
  就在这时,他嗖地睁开眼来,“来人!”
  “在!”
  “派人前去曾城,凡与玉姬、杨宫有关的人和事,一一细查,务必寻得玉姬!”
  “诺。”
  “另外,派人前往鲁国成鲁氏,看看有无玉姬踪影。”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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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刻,小家伙已经快四个月了。他的五官长大了许多。
  可是,随着小家伙的五官长大,亚却是闷闷不乐了。
  因为这四个月的小家伙,便有了赵出的影子了。明明五官还没有长开,明明还是小孩儿一个啊!
  一阵脚步声传来。
  玉紫一听到蹬蹬而来,沉而有力的脚步声,便知道是亚来了。她连忙抱起儿子,嘻嘻笑道:“儿子,打个商量,这一次下伯亚来了,你不可对着他的脸尿尿哦?”
  回答她的,是儿子挥动着嫩藕般手臂的呀呀声。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之极的声音猛然传来,“咄!让我瞅瞅那爱哭小儿。”这个声音来得十分突然,而且十分响亮!
  一听到这声音,隔间的奶妈便皱起了眉头,朝着一旁的侍婢抱怨道:“这伯亚何等丈夫?怎地与一孩儿赌气起来了?他每次都这样,一靠近小娃儿,便突然暴喝。”
  当然,要是亚的突然暴喝还有成效,他也不会这般郁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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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姬
 
  这一刻,杵在门口的高大身影,正瞪着玉紫怀中,吮着自个儿大拇指的奶娃儿,恼道:“这小子不惧我了。”
  玉紫嘻嘻一笑,道:“你日日这般吓他,他要是再哭,那就真不是大丈夫了。”
  亚闻言嘴一扁,闷闷地说道:“他,大丈夫?”一边说,他一边走到孩子面前,大掌一捞,他玩向奶娃儿的小鸟,“这般小小,也是大丈夫?”
  玉紫脸一红,正要骂他一句,只见嗖地一声,亚手掌中的小小鸟儿朝上一竖,一道又亮又黄的尿液闪电般地射向亚的面孔。
  亚双眼一瞪,急急向后退出一步。饶是他退得甚快,可他的衣襟处,还是沾了一小块。
  亚大怒,他暴喝一声,“小子,这是第五次了!”
  暴喝声如雷,震得房屋簌簌作响。
  奶娃儿嘴一扁,便要哇哇大哭。亚见到他终于要哭了正想笑他两句,只见奶娃儿把拇指塞到小嘴里,眼中虽然有泪,却终是没有哭出声。
  这时道玉紫怒道:“亚,你这般大声作甚?”顿了顿,她又抱怨道:“你日日戏他,他也只尿了你五次,已经是很宽宏了。”
  亚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玉紫,声音出来时,却是软软的,“玉,你怎能这般护着你儿?你瞅,我不过大喝了一声,他可是尿了我一身湿啊。”
  亚这委屈的声音一出,旁边传来了一阵压抑的笑声。玉紫也想笑,她朝着儿子的小脸吧唧一声,道:“我儿还小,你这般大喝,我怕震坏了他的耳朵呢。”
  亚这才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摸上了后脑壳。
  亚直过了好一会,这才叫了一声,说道:“玉,老兄弟中,已有一百人前往曾城了。”
  玉紫站了起来,轻声说道:“亚,你辛苦了。”这些时日来,事事都是他打理,玉紫几乎只是张张嘴而已。可他事无巨细,都会向她禀报。有时玉紫想,如这个世上没有了亚,她玉紫根本成不了事。虽然,她早就立下契约,也一直执行着,不管是狼镖还是良田,还是走私经营所得,她得二成,亚得三成,还有五成归于仓库,用在扩张上。
  亚见玉紫如此认真地道榭,皱起了眉头,道:“有甚辛苦?我欢喜着呢。”顿了顿,他又说道:“玉,往后不可如此说。”
  玉紫点了点头,她抱着儿子,“亚,我们走走罢。”
  “然。”
  玉紫这走走,是到隔城中逛逛。
  这近一年来,她几乎没有上过什么街。以前是怀了孕,身子重,后来又生了孩子。直到现在,她才真正得闲。
  隔城中很繁华,在这个世道,因为每个国家,都不时发生战争,普通庶民都要背负着沉重的劳役和兵役。于是有一些身强力壮的,有点武勇的,纷纷逃离自己的家国,来到这种三不管地带。在这里,虽然是朝不保夕,可对于强壮的油滑的人来说,还是块乐土。
  玉紫的马车,不紧不慢地街道上走着。不过玉紫没有坐车,她抱着孩子,与亚并肩而行。
  隔城的繁华,带着种野蛮,这里的行人,大多是一身凶戾之气的剑客游侠。这里出现的女子,也多是女馆中人。
  “玉,孩儿给我抱吧。”玉紫低下头,对着吹着泡泡的儿子,笑道:“待会再说。”
  她的声音堪堪落下,前方传来一阵骚动声。
  只见一个五官清秀的少女,突然从巷道中一冲而出。她披散着头发,急急地冲向玉紫。
  就在这时,几个游侠儿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
  那少女微微一怔,便反应灵敏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跪在地上,仰起脸,泪盈盈地望着玉紫,望着亚,叫道:“君子,娇娇,救我一救罢。那些强梁欲卖我于女棺,救我一救罢。”
  她泪眼汪汪地望着玉紫,脸上尽是乞求,偶尔瞟向亚时,那眼光中,便闪动着一抹明亮的,希翼的光芒。这光芒很熟悉,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眼光。
  只是一转眼,少女便收回那目光,又看向玉紫,不停地叩着头,求道:“娇娇,救我一救罢。”
  也许这样的事,在隔城时有发生,路上看热闹的人并不多,很多人只是朝这边瞟了瞟,便转过了头。
  玉紫也注意到,在少女冲出来的巷道处,鬼鬼祟祟地伸出四五颗脑袋,正在向这边看来。
  亚皱着眉头,上前一步。他刚要开口,玉紫清脆的声音已然传来,“你是庶民乎?”她问的,自然是那个少女。
  少女连忙应道:“妾是庶www.xiAoshuotxT.Net
  玉紫徐徐问道:“你姿色不差,不曾有艳使相中?”这个时代,美色交易是外文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一个普通的庶民少女,长相清秀,必然会有人相中的。
  少女一噎,她张了张嘴,直过了良久,才低下头,讷讷地说道:“妾,妾曾待于商锂府中。”她说到这里,急急地抬起头来,解释道:“然,妾本是自由民。”
  少女朝玉紫叫到这里,见她神色不动,不由看向亚。她一对上亚,便挺起腰,那泪水横溢的脸上,也染上了一抹光芒,“君子,妾本是自由民。妾,妾知君子是狼镖的伯亚,妾知隔城之人,无不敬仰君子之威。请君子收留于妾,妾愿侍奉君子。”
  玉紫听到这里,有点想笑了:这个时代的人,终究是朴实的,这么快这少女便露了底,交待出她早知道亚是什么人,也交待出她拦住两人,便是想成为亚的人。也许,她还想借亚的手,摆脱那个什么商锂吧。
  亚对上少女渴望的眼神,眉头一皱,怒道:“你方才说,那些强梁欲卖你到女馆中。却原来,不曾有强梁,也不曾有女馆,实是你从主家逃出,欲投奔于我?”
  亚这些年来走南闯北,威仪早成。他这一皱眉头,那少女再也不敢说话了,只是不停地叩着头。
  亚看向必萦,低低说道:“这妇人狡诈,许有阴谋,逐了她吧。”上一次玉紫险些被刺,他一直自责着。
  玉紫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可。”说罢,她走上了马车。
  出乎玉紫意料的是,那少女并没有再作纠缠,她透过车帘市看到,当巷道中的四个男人来到她面前时,她已抱着其中一人的大腿,一边用脸蹭着,一边委屈地哭泣着。从玉紫的角度,还可以看到她泪汪汪的眼眸中,那抹妩媚的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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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王宫中。
  魏姬自从向拓公倾诉之后,便在期待着赵出的改变。可是,赵出一切如常。这使得她又是气恼又是失望。
  这一天,她直冲冲地撞进了王后宫中。
  此时的赵王后,刚刚沐浴归来,正在对着铜镜,瞅着自己的妆容。
  魏姬冲到她身后,刚张开嘴,又压抑住了。她扁着嘴,闷闷不乐地坐在塌几上。
  直过了许久,赵王后才转过头来,笑道:“妹妹瞅我如何?”
  魏姬瞪了她一眼,正准备嘲笑,看到赵王后笑容中的冷漠,却还是笑笑应道:“姐姐甚美。”魏姬说完这句话后,嘴一扁,果断地说道:“姐姐,我要见大王。”
  赵王后又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她歪了歪头,把额侧的一络碎发抹上,浅笑道:“你?不用了。”
  魏姬一惊,急道:“怎地不用?姐姐,我还是一姬妾呢!我本应该是夫人的!”
  赵王后嘴角慢慢一扬,道:“大王若是中意你,何必等到今日?如今,得见大王一面不易。今晚我自有安排。”赵王后说到这里,站了起来,“退下吧。”她是在喝令魏姬。
  魏姬一惊,她瞪向赵王后,在对上她冷漠的表情时,脸色变了变,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愤怒地冲了出去。
  赵王后望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你这蠢妇!坚持要杀了那玉姬,却又无能,区区小事都办不成。也不知那玉姬知不知道此事是你所为?现在大王派人四处寻她,若让大王从那玉姬嘴中知道此事,难免忌恨于你。我堂堂王后,还是与你远些的好。
  赵王后想到这里,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盈盈一笑,清声道:“媚姬,随我见过大王吧。”
  “诺。”
  在接连几个月,赵出不曾召见后苑任何一妇后,连她堂堂王后,也一再被挡于土台之下,大臣们终于悦了。
  赵王后知道,今天在大殿中,大臣们坚持了一天。现在,她应该顺势而为,去安慰一下大王了。
  两个艳装的美人,在宫婢们地筹拥下,娉娉婷婷地向土台走去。
  赵王后来到土台下时,台阶两侧的武士,同时退后了半步。
  果然,大王和动了。赵王后微微一笑。
  两个盛装美人,来到了土台九层。
  大殿中烛光幽幽,一看到那光亮,赵王后便知道,大王又在彻夜决时了。哎,他这是何苦?
  她牵着身边媚姬的手,来到台阶上。然后,赵王后盈盈一福,娇柔清亮地唤道:“妾,见过大王。”说出这话后,她并没有像往日那样,静等殿中人回应,而是上前一步,推开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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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王后之罪
 
  瞬时,满天明月,带着清光铺泄而入。
  跪坐在塌几后的男人,似是被惊扰到一样,不耐烦地抬起了头。
  赵王后低着头,却悄悄地在媚眼腰上一推,令得她一个踉跄,跌跌撞撞地冲到赵出几前。
  赵王后这手,令得媚姬一惊,她仓惶站定,咬着樱唇抬起了头。
  这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这张脸,眉目精美,如描如画,眼波楚楚,如泣如诉,玉白的小脸,墨黑的长发。
  这是一个不输于前赵王后以及曾经的燕姬的绝代美人。
  更重要的是,这个美人,有着一双眼尾上挑,狐媚的双眸,衣襟下,她的胸乳特别高耸,细腰不盈一握,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诱惑的气息。
  如果说,前赵王后的性感,是风骚少妇的味道,眼前这美人,却是媚骨天成。
  媚姬柳眉暗蹙,眼波中含着泪光,正仰着小脸,惊慌而求助地望着赵出,宛如一只受了惊的绝美狐狸。
  赵王后望着大王那怔忡的表情,得意一笑,暗暗忖道:这若是不到了如今这她步,这媚姬我可是不敢拿出的。她可是父兄心爱之物啊,今番国内众臣颇有怨言,还有人派出杀手想弄死她,无奈何,父兄才听从我的劝告,同意让赵王来享用这绝代妖姬。
  赵出静静地盯着眼前的美人,静静地盯着。
  那媚眼,也是水波盈盈地望着他,眼神痴痴,波光含泪,楚楚动人之中,含着无边妖媚:早就听说过,这赵国大王俊美高华,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真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出色。与魏国那几个老丑蠢夫相比,眼前这丈夫,直如天上明月,如散与他彻夜缠绵,让这般高华之人也成为自己裙下之臣,那将是世间最大的快乐啊!
  想着想着,媚姐的眼神,越发水波盈盈了,她挺立的胸乳,也因为激动而不断起伏。
  赵出望着她,低声问道:“你唤媚姬?”
  媚姬微微低头,眼波斜挑,给他送去一个含泪含笑的勾魂媚眼,“然。”
  “甚好。”赵出微微一笑。他淡淡喝道:“来人!”
  “在!”两个剑客应声出现在殿外。
  赵出瞟向赵王后,淡淡地说道:“是谁令王后入内的?”
  四人同时一惊。
  赵王后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算帐?这个,他此时不是应该很激动很热情,不是应该迫不及待地抱着媚姬这个尤物上塌的么?
  两剑客同时跪下,“臣有罪。”
  “有罪当罚。”赵出的声音依然是淡淡的,“来人,把他们两个拖出去,一人十鞭,逐出宫去!”
  逐出宫去!天啊,这可是不轻的惩罚啊。一时之间,众剑客都是脸色一白。
  两个剑客被人拖出后,赵出慢条斯理地敲着几面。
  随着他轻而有力的敲击声传来,不管是赵王后,还是媚姬,都脸色一变。这男人,如此从容,哪里有半分被女色所迷之状?
  “来人!”
  “在!”又是两个剑客出现在殿门口。
  赵出垂着双眸,淡淡地说道:“传令下去,魏氏赵后存心不良,”他说出这几个字时,赵王后双膝一软,‘扑通’跪倒在地,见她跪下,媚姬也连忙跪了下来,不过她饶是跪着,那丰满的上半身也走颤巍巍的,如风吹杨柳,美不胜收。
  可惜赵出没有看她,他只是继续说道:“她从魏国弄回魏人痛恨,有褒姒不如之称的姒姬献给我。是想借姒姬之媚,乱我赵氏天下乎?此妇包藏祸心!”
  ‘扑通’一声,赵王后瘫倒在地,再也动弹不得,她张惶地望着赵出,眼前已是一片昏花。晕沉中,她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能知道?
  在这个信息极不发达的时代,赵王后真是不敢想象,为什么赵出会对魏国之事一清二楚?这姒姬,是她嫁到了赵国后才被魏王发现的啊。难道说,自己在魏国的一举一动,自己在赵宫的一举一动,大王他都清楚了?
  天啊!
  这时,赵出的声音还在传来,“然,念魏王厚爱,出实不忍。特将魏氏赵后幽于寒苑半载,后宫当中,暂由其嫡妹魏姬为首。”
  他说到这里,朝着软倒在地,出声不得的媚姬盯了一眼,道:“把我的命今传给魏王,同时,将此妇原好无损地交给魏王。便说,他的妇人,他还是看紧些的好!”
  众剑客凛然应道:“诺!”HTTP://WWW.XIAOSHUOTxt.net
   “都拖下去吧。”
  “诺。”
  一阵脚步声响,转眼间,众剑客便把两个瘫倒在地上的妇人给拖了出去。那赵王后眼中一片死寂,她空洞地望着那越去越远的大殿,不曾哭喊,更不曾挣扎。
  当殿门重新关上时,赵出伸手揉搓着额头,低低叹道:“妇人,也只有你这妇人,不会把我当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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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赵出的羞恼
 
  孩子六个月了。
  让亚和玉紫无语的是,随着时间一天一天流逝,这孩子,已是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了。从眉,到眼,到鼻梁,到小嘴,到脸形,简直是无一不像。而且,越是长大,孩子越是不爱哭,每次都是含着他的小拇指,弯着一双琉璃眼,静静的笑。这笑容一旦是静静的,配上那双天生冷漠的琉璃眼时,玉紫总感觉到,它带上了一分嘲弄。天啊,不会生个与他父亲一模一样的儿子出来吧?
  玉紫刚刚痛苦地扶着额头,便感觉到一只小手抚上她的头发,奶声奶气地呀呀叫唤着。
  噫,我操心这么多干嘛?就算这小子长得最像父亲,这世界信息传递如此不便,又没有照相机什么的,我怕个鬼?玉紫想到这里,心下大安。
  于是,她抬起头来,捧着儿子的小脸,头一低,吸着他的小嘴“恩”地猛吮起来。
  随着奶娃儿的小嘴被吸得老长,那双琉璃眼中的笑意终于消去了,他扁着嘴,眼中含着泪。当玉紫“叭”地一下松开他的小嘴时,奶娃儿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www.xiaoshuotxt.net
 玉紫听到他的哭声,嘻嘻一笑,对着他的小脸左一下右一下,便‘啾’个不停,“儿子啊儿子,你终于哭了啊!嘻嘻,哭得好哭得好,声音再大一些让妈听听?”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了过未,转眼间,那人便把奶我儿抱到了杯中。这人却是奶妈。
  三十岁的少妇,正瞪着一双眼,愤怒地望着玉紫,叫道:“姬!郎甚不爱哭!你定是欺得他狠了,他才哭得这么响的!”
  玉紫嘿嘿傻笑了两下,正要狡辩,瞅到停止了哭嚎的儿子,含着拇指泪水汪汪地控诉地看着自己,便有点理亏了。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冲来,远远的亚便叫道:“娃哭了?哈哈哈,甚好甚好!”声音还没有落下,他已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奶妈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把孩子往怀中一搂,一个闪身便窜入了侧殿。
  亚依依不舍地望着奶妈的背影好一会,才转向玉紫,“玉!秦人以丹砂起家的那还有,鲁国鲁成氏也派人来了。你要不要见见?”他说到这里,提起几上的酒斟,“咕咕咕”几下便饮了个干净。
  “一切由你处理吧。”
  亚点了点头,道:“也罢。”
  亚一离去,玉紫便闭上双眼,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她真是懒了,以前怀了孕,后来又生产,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享受这种生话还过得去。可观在,她明明可以走出去做一些事,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动。她还真是一个小富既安的人啊。
  当然,不管玉紫如何地渴望安定,她永远也不会说出去。这样的乱世中,只有武力才能保全自己,而狼镖,便是那种武力,虽然它现在还极为弱小,虽然一切才刚刚开始。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转来。
  转眼间,几个游侠儿来到了院落中,他们冲到台阶下便住了脚,朝着玉紫双手一叉,欢喜地叫道:“姬,粮收成甚好,收成甚好啊!”
  玉紫欢喜地走了出来,问道:“亩产几何?”
  一游侠儿笑眯了双眼,他颤声道:“亩产三担。”
  三担?那是三百多斤吧,与时人只能收得一担左右的田产来说,着实是丰收太多了。
  眼前这些游侠儿,都是当过好些年农户的人,只有如他们这样的人才知道,亩产三担意味着什么!这一刻,他们看向玉紫的眼神,已带着无比的敬意:怪不得伯亚如此丈夫,都对这个妇人甚是恭敬,原来,她真是不凡啊。
  这一刻,玉紫也很高兴,她傻笑了一阵后,才收起笑容,严肃地说道:“那些地本是良田,荒芜多年早已养肥,这次丰产,下年也许会略减。”顿了顿,她又笑道:“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试种,以后在选种和深耕施肥方面再加注意,定当可以保持。”
  她说的话,农人出身的游侠们当然懂,当下他们频频点头,暗中把她的话记在心中。
  这时,玉紫笑道:“今儿丰产,何不禀告伯亚?且告诉他,今晚设丰收之宴,大伙儿可大块吃肉,大碗吃米饭!”
  大碗吃米饭,那便是不会在饭中加上黄豆了。众游侠儿喜笑颜开,朗声应道:“诺!”
  玉紫望着他们转身离去的身影,径直俊笑了一阵。
  相比镖队只是提供一些计划和措施,那些田地,可以说是花去了玉紫不少的心神。不管是深耕还是令得众人收集大粪,草木灰作肥料,都是她亲自监督才做成的。
  要知道,在这个年年战乱的时代,粮食才是命根子。有了它,才可以保证手下的二千游侠儿齐心协力,不生离意!有了它,才可以招募更多的游侠儿,扩大狼镖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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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派往曾国的剑客显回来了。”一个剑客凑到赵出的耳朵,低低地说道。
  赵出瞟了一眼殿中的众臣,点了点头。
  众臣正争得热闹,见到赵出站起身来,便同时转过头,向他看来。
  “今日便议到此处吧。”
  众臣一怔,没有想到大王在这个时候下驱逐令。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叉了叉手,转身退去。
  他们一退,赵出便低低地说道:“斟酒!”那禀告的剑客先是一怔,转眼才知道命令的是自己,连忙上前一步,为他把酒斟满。
  赵出持起酒斟,仰头一饮而尽。随着酒水汩汩入喉,他恢复了面无表情,“令人进来吧。”
  “诺。”
  侍人的尖喝声中,身材高大魁梧的剑客显大步走了进来。
  他来到殿前十步处,双手一叉,朗声道:“大王,臣等幸不辱命!”
  赵出闻言,扶在几上的手掌青筋跳了跳,不过他的脸上,依然是一派风淡云轻,“说罢。”
  “臣等赶至曾城时,便听得曾城大街小巷的游侠儿都在说,‘伯亚携黄金五百金,欲于齐鲁之境设立一个狼镖分队,专门为过往商旅行保护事宜。’”
  显说到这里,抬头看向赵出。午后的阳光下,坐在王座上的大王,那冠冕下的双眼深邃之极,明亮之极。
  显跟随赵出多年,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玉紫,都是十分了解。他见到大王这般神情,也是一笑,道:“臣当时一听,便知道了,这个什么狼镖,定是玉姬所设。”
  显呵呵说道:“于是,臣等便夹在游侠儿当中,混了进去。打听数日后,臣等已然弄得明白。”
  他清咳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帛书奉于头顶,一个侍人上前,结果这帛书转送到赵出手中。
  在赵出翻看帛书之时,显朗声说道:“臣等得知,那个曾城的什么伯亚。这两年来一直带着曾齐两国的游侠儿行走于多国边境,行商户之事。一年多前,他带着一个神秘的夫人来到赵巍秦三国交界的隔地,建了一个叫‘狼镖’的,专门为过往边境的商户行保护之事,听说生意做的很大,在整个隔地,已成独大之势。他们这次派出一百余名游侠儿,是想在齐鲁边境成立狼镖……”
  显凛然应了一声,大声说道:“臣等再三打探,得知那伯亚唤那妇人‘玉’,显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朝着王座上的赵出小心地瞟了一眼,暗中忖到:那些游侠儿也说,那妇人玉是伯亚的妻子。这可如何向大王陈说的好?”
  嘀咕中的显一抬头,便对上了赵出那深邃锐利的眼神。这样的眼神,直让他无法遁形。刚才还想着隐瞒不说的话,这会儿已情不自禁地从口中全盘吐出,“那些游侠儿还……,还说,妇人玉是他们伯亚的女人,还……,还说,”显咽了一下口水,声音低了许多,“儿子都生了。”
  ……
  显不敢抬头,只是一动不动的叉手站在那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出温和的,优雅的声音传来,“你最后一句,孤不曾听清。”
  显苦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游侠儿说,妇人玉已为伯亚生了一个儿子!”
  安静,无比的安静中,显悄悄地抬眸看向赵出。
  这一看,他却有点诧异了。大王显然没有动怒,他只是扶着前方的几。一动不动地低着头,在沉思。
  半响后,他问道:“那孩儿,多大了?”
  多大?
  显呆了呆。
  他瞪大眼看着大王,突然间,他的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是啊,我怎么忘记问那孩子多大了?
  在赵出地盯视中,显喃喃地说道:“臣,不知也。”
  赵出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然。臣等继续询问,得知妇人玉很少出面,狼镖中诸般大小事,都是伯亚主事。对了,听那些游侠儿说,他们在隔城圈了一大片荒地,在那妇人玉的组织下耕种。他们还说,只要入了狼镖,永远也不会担忧饥荒之苦,因为伯亚说了,妇人玉实是有大手段之人。”
  显说到这里,便低下了头。
  赵出还在翻看帛书上写的,都是那些游侠儿所说的只字片语……显方才所说的内容。
  他修长白净的手,翻过帛书,轻轻把它卷起。然后,他站了起来,微笑道:“隔地么?倒是会选。”
  “显!”
  显凛然应道:“在!”
  “安排一些玉姬不曾识得的人去一趟隔地。”他刚说到这里,便是一阵迟疑,不知不觉中,右手中指在几面上不轻不重的反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喃喃地说道:“这妇人甚是警觉,又甚是无情,得从长计议。”
  他自言自语到这里,低头朝显盯了一眼,拿过一侧的空帛,在上面飞快地写了几十个字。然后,他拿过代表赵王的印鉴,在上面盖了一个章后,把那帛书扔给显,道:“按策行事。”
  “诺。”
  赵出望着显退出的身影,双眼阴了阴,低低地说道:“生了儿子?玉姬,这个孩子若是我的也就罢了……”
  大殿中,“咚咚咚”的敲击声悠然响起,一声一声,却紧和着人的心跳。
  就在这时,一个寺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大王,魏姬求见。”
  赵出眼睛一瞟,看到了站在台阶下那个面目清秀,正朝着自己兴奋地望来的妇人。他皱起了眉头,向身侧之人问道:“这妇人恁地眼生?”
  站在他身侧的,也是一个寺人。因为这寺人博记强识,于一个月前被赵出提拔重用。
  那寺人闻言,上前半步,低声说道:“大王忘了?前王后因离间我魏赵之情,被大王幽于寒苑,这个妇人是她的嫡妹,被大王暂时提为后苑之主的。”
  赵出闻言点了点头,他伸手揉搓着额心,挥了挥手,喝道:“不见。”
  “诺。”
  “禀记!后苑诸妇,无召不得入土台!”
  “诺。”那寺人恭敬地接下命令后,走下台阶,来到魏姬身前。
  魏姬正抬着头,清秀的脸上,又是犹豫,又是渴望地望着那寺人。刚才赵王的命令,她已听了个一清二楚。可她不甘心啊,她一点也不甘心。
  二个月前,她那愚蠢白痴的姐姐,竟然把父王的夫人敬献给大王,被大王发现幽禁后,提拔她为后苑之主。
  在接到消息的那一瞬,魏姬简直乐疯了。一整夜,她都在殿中旋转,欢笑。她试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她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命令。
  也是从那一天起,她得意地发现,那些姬妾对自己的更加恭敬了。以前,她们在自己喝骂时,还敢顶两句嘴,可现在她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有几个以前得罪过她的,她硬是令得宫婢按住她们,狠狠地甩了几十个耳光,划花了她们自以为美丽的脸。
  有时她甚至想着,如果能趁这个势头,一举取代姐姐的位置,成为新的赵王后,那可多好?
  现在她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便这般站在他目光可到的地方向他求见。想来,大王本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他这么久没有碰妇人,现在见到精心打扮后的自己,也许会心动吧?再说了,自己已经被他亲口许为后宫之主了,再怎么说,也该把自己的位份扶一扶,把自己变成夫人吧?可为什么她遇到的,还是拒绝?
  在魏姬紧张期待地盯视中,那寺人朝殿中的赵出看了一眼,朝着她双手一叉,朗声道:“魏姬,大王说不见!他还说,后苑妇人,无召不得入土台。”
  魏姬瞪大眼,她上前一步,正要争辩两句时,那寺人朝她挤了挤眼。
  这眼色,魏姬却是明白的,他在告诉她:大王现在情绪不对,不是强见之时。
  当下,魏姬咬了咬牙,她朝着殿中盈盈一福,缓缓向后退去。饶是她退出了老远,还在向殿中的大王看来。
  大殿中,赵出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当殿门“吱呀”一声关上时,赵出向塌后一倚,闭上双眼,低声说道:“阴,我想去隔地一趟。”
  一个人影从角落中渗出,他声音涩滞粗嘎地说道:“一切由大王自主。”
  赵出闻言,低叹一声。
  这时,那黑影忍不住说道:“大王,你已数月没碰妇人了!”他说到这里,嘎嘎一笑,声音颇为刺耳,“莫非,大王已是不行了?”
  那话音一落,赵出嗖地睁开眼来,他狠狠地瞪着那黑影,俊脸有点红,“你知道个鬼!我阅过妇人百数,那滋味说到底,也不过是‘索之无味,望之生倦’八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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