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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部分

   戒烟

 
  梁飞凡抱着顾烟快步出门,进了他专用的那部电梯,按下紧急通话键:保安室,关掉我电梯里的摄像。
  大概五秒过后,角落里摄像头上的红色显示灯暗掉了。
  梁飞凡的唇在那一刻落了下来。
  顾烟是生气今晚他的表现的,可是已经被他带到这里,也不再抗拒,迎上去回吻他,主动伸出小小的舌头,在他唇上一点点的舔,被他一口含入嘴里津津有味的含弄。
  他一把揪下她披着的外套,两手抓着她的肩带,用力一扯,在布料的撕裂声和她的惊呼声里,整件礼服被从上到下被撕裂到腰部。往下滑去,掉在顾烟的脚边。
  撕开之后,梁飞凡的眼更红了,“你——穿丁字裤?”
  顾烟软软的靠着电梯的镜子,冰凉的触感正好解了她身上的燥热,她舒服的眯着眼,懒懒的回答他:“不然呢?真空么?”笨蛋,那么贴身的礼服,怎么穿的了一般的内衣裤呢。
  梁飞凡喉头滚动,飞快的扯开自己的衬衫,脱下裤子往后踢掉,逼近她,一把把她的丁字裤扯下去,顾烟自动自发的双脚交替,把掉下来的小裤裤踢到脚边去。
  梁飞凡抱住她,欲望抵在她最柔软私密的地方,低声在她耳边说:“抱住我!”
  他铁一般的硬度和火一样的热度昭示着接下来的动作,顾烟为即将要来到的贯穿而微微战栗,听话的环住他的脖子,乖乖窝在他肩头。
  “啊……”他先慢慢的送入一个前端,再狠狠的一个冲入,两个人都忍不住喊了出来。
  顾烟一下子被充满,好久没有被他进入而紧致敏感的部位瞬间急剧的收缩,梁飞凡埋在里面等她适应,本就受不住她的温热细致,被她这样一夹,差点没忍住。
  “放松……乖,你要把我夹断了……乖……你也很想要我是不是?”他咬着她的耳朵,喘着气问。
  顾烟意乱情迷的咬住他的肩,他被她温热的小嘴刺激到,开始一下一下狠狠的顶弄她。
  电梯随着他的冲撞摇晃,顾烟有些害怕,紧紧搂着他,“你轻点呀……电梯要掉下去了……啊……”
  他狠狠的刺在她最为敏感的那个点上,顾烟再也说不出话,迷迷糊糊的听他在耳边低语:“掉下去……也好,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顾烟挂在他身上,两只大腿被他托着,背抵着镜子,两只丰盈摩擦着他热烫的肌肤,越来越沉甸甸的感觉,下身被他凶狠的进出,迷乱的不知道回答他什么,只知道呻吟着,要他再快一点,再深一点。
  “这么快就不行了?”他感觉到她热烫的液体喷出,浇在他的粗大上,舒服的他一个哆嗦。他还是死死忍住,用力顶着她的最深处,耐心的转着圈研磨。
  顾烟刚刚□过去,敏感的一个微小的抚摸都会起鸡皮疙瘩,他这样的挑逗,实在是太过分,她呜呜的哭起来。
  “不要,好难受……快一点……”她难受的又是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梁飞凡吃痛,又想起刚刚众目睽睽之下她一口咬上来的酥麻,听她求他快一点,他双手支住她,自己退了出来,只留着前端在里面,再挺身狠狠的撞进去。
  顾烟被他一抽一撞顶的不断摇晃,盘好的长发都散乱下来,随着她一前一后的摇晃,细细的发丝摩擦着梁飞凡□的肌肉,痒痒的激发他的兽性。
  “敏感的小东西,真没用。”他低低的笑,感受她再一次紧紧裹着他抽搐。
  “啊……”她被他抱起脱离墙壁上的镜子,不由得惊呼。
  梁飞凡抱着她在小小的电梯里走动,一步一步,他的欲望也就微微的一进一出的耸动,摩擦过她的敏感内壁,她难耐的扭腰,有意的收缩自己去裹紧他,他时不时的被她缩的忍不住了,随便按在哪面墙壁上一阵猛烈的□。再起身走动。顾烟被他折磨的几乎晕过去,哭喊的嗓子都哑掉。
  “往那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梁飞凡将她抵在侧面的墙壁上,示意她看镜子里。
  顾烟被他捏着下巴紧紧压制住,不得不看:她全身□,双腿打开,被全身古铜色的男人压在墙上,他在她身体里大进大出,玩弄着她最柔软敏感的地方。
  “看我是怎么样……怎么样进入你的身体里去的——看!”他将她的双腿抬高,斜斜的架在自己的右边肩膀上,突出他□的地方,更方便他进出。这个姿势也让顾烟清清楚楚的从镜子里看到,他怎么样将紫黑的欲望一点点进入到她身体里,她眼睁睁的看着,下身也同步传来切实的充实快感,她感觉小腹火热,他在她的体内!
  顾烟受不了这样双重的刺激,在他越来越控制不住的重重进出里头晕目眩,只知道哼哼唧唧的求他:“飞凡……飞凡……”
  梁飞凡看她软软乖乖的样子,嘴里不断叫着自己的名字,兴奋的无以复加,狠狠的顶到她最深处,腰眼蹿过一阵死亡般的快感,紧紧抵着她射了出来。
  喷射结束了好久,他还是一动不动。顾烟的腰背弯折的很疼,又实在没有一丝的力气,只好微弱的喊他:“痛呀……”
  他退出来,搂着她不让她滑下去。顾烟手脚都颤抖,想想目前的处境,捡起地上的衣服想凑合着套上。
  她一弯腰,下身的液体就沿着大腿滑下来,她的透明花液夹杂着他的浊白液体,慢慢的往下。梁飞凡看到这一幕,刚刚熄灭的火一下子燃烧的更旺。
  “啊……”顾烟刚刚勉强穿上身的礼服被他从后面往上撕开,这下彻底成为两片布料,被丢在电梯的角落里。
  梁飞凡就这样从后面冲进她的身体。顾烟弯着腰,被他这样一顶,直直的撞向玻璃,他扯着她的头发往后一拉,她的头才没有撞上去,整个人趴在了镜子上,被他从后面贯穿。
  “恩……你……不要那么……重嘛……”她被压的紧紧的,肺里的空气都被他凶猛的冲撞挤出来,说出来的话支离破碎,柔柔媚媚的听在他耳里,更是控制不了自己,进出的更深更狠。
  他的头靠上来,热乎乎的胸口贴着她的背,脸颊碰着脸颊,两个人都从镜子里看着咫尺的彼此。
  顾烟双颊嫣红,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两只备受他凌虐的丰盈此时紧紧的贴在镜子上,被挤的变形,他每一下顶上她的身体深处,就变一个形状。他看的双眼冒火,下身使尽全力占有她,低下头狠狠的吻住她,她的尖叫呻吟求饶全部被他吃下肚。
  最后顾烟整个身子实在是要散架了,双手反过去摸上他的腰,在他的尾椎骨上轻轻的摩挲,指腹揉弄,她是知道他的脆弱的,果然,他激动的颤抖,重重在她嘴上咬了一口,下身抵的她骨节都发疼,终于在她体内发泄了。
  他喘着粗气在她身上轻轻揉按,顾烟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说什么,靠着他昏昏欲睡。
  梁飞凡捡起衬衣,给她身下粗粗擦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用他的外套裹好,抱在手里,按下顶层的按钮。
  到了顶楼,他就这样赤身裸体的抱着她出去,顾烟迷迷糊糊的被他抱进浴室,等他轻手轻脚的替她清洗完再抱出来时,她已经睡过去了。
  梁飞凡把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盖好被子。看她沉睡的容颜,像以往一样无知无识的甜美,或者说是,没心没肺。
  他远远的站到窗边去,看了她一会,越是烦躁。找出一根烟来叼着,又看看床上好眠的人,最终没有点着。她是讨厌人抽烟的。
  那年她刚刚跟在他身边,他还没有碰过她。刚刚经历了阮无双的重大变故,她很是沉默,像一只小刺猬一样抱紧了自己,不理睬任何人。她整天窝在书房里看书,他就整天的陪着,所有的公文都要到家里来找他签。
  容岩有一次来,谈着谈着两人随手点了烟,窝在沙发里睡觉的顾烟忽然拿下脸上盖着的书,愣愣的坐起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掉了眼泪。梁飞凡劈手抢过容岩的烟,和自己的一起按灭,动作之迅猛吓的容二大气都不敢出。
  那以后,家里自然是没有人再敢抽烟的,且梁氏大厦通通贴上禁烟的标志。连带着常进出家里的容岩李微然他们,全都戒了烟。
  可是她也从没对这事说什么。和以往的所有一样,他对她好,她就接着,连在男女之事上也是如此。就好像,他梁飞凡从来不需要她花费精力时间去琢磨。
  而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给的更多,给的更多,心就越空旷。
  梁飞凡眼里闪过痛苦的光。
  一夜好梦。
  顾烟悠悠转醒,闭着眼懒懒的卷了卷被子。
  人生最为幸福的事之一,是睡到自然醒后,懒懒问身边陪你安眠的人一声:几点了?
  “十一点二十。”
  顾烟猛的清醒,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回答她的,是一个女声。
 
  凭什么
 
  一夜好梦。
  人生最为幸福的事之一,是睡到自然醒后,懒懒问身边陪你安眠的人一声:几点了?
  “十一点二十。”
  顾烟猛的清醒,不是因为时间,而是,回答她的,是一个女声。
  果然,她坐起来就看见,微笑的陈允之站在她的床前。
  她换了一身湖绿的职业装,很挑人的颜色,她穿着却让人觉得心情舒畅,淡淡的妆容衬着鲜艳的颜色,看一眼就觉得春光明媚。
  “这是我挑的几件衣服,顾小姐勉强选一件将就一下。”她不卑不亢的指给顾烟看床前小塌旁挂着的一排衣服,“内衣物放在这里,早餐半个小时后送来,顾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顾烟拥着被子,咬着唇沉默,吩咐没有,但是很想对她尖叫,给我滚出去!
  可是,陈允之彬彬有礼,口口声声顾小姐,她实在撒不了泼。她没忘记,现在,她是韦博地产的副总裁。以后和她打交道的地方还很多。顾明珠教她的第一堂课就说过,不要轻易和别人翻脸,哪怕是自己再痛恨的人,永远要给自己留有余地。
  “没事了,麻烦你先出去。”她冷冷淡淡的说。
  陈允之点头,走了。
  顾烟咬咬牙,忍着浑身的酸痛起床沐浴穿衣,站在浴室里拿着大毛巾擦身子,对面是大大的镜子,她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红色痕迹,看的她眼眶发酸。欢爱过后,留下她一个人在床上,再叫来个女人以主人家的姿态“关怀”她,梁飞凡,你再生气,这么做也过分了吧?
  她走出卧室,随便挑了一套白色的连衣裙换上。打开门出去,又是一阵烦躁——那个陈允之没有走,在外面等她。
  顾烟没有搭理她,径直在早餐桌前坐下,捧着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陈允之很不识相的没有走开,静静的站了一会,仿佛叹息了声,慢慢走过来,递上一个白色药瓶。
  “什么?”顾烟皱了皱眉,没有去接。
  陈允之字斟句酌,“总裁说,昨晚他没来得及——还是保险一点的好。他交代我说——看着您服下。”陈允之一番话说的颇为幸苦,这种场景,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硬着头皮来的。
  避孕药。
  就像古代帝王宠幸完了妃子,会有人问,留不留?年轻冷酷的帝王冷笑摇头,便有人端来黑苦的药汁,喂给刚刚还自以为沐浴在爱河里的女子。
  顾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小腿发软,她手撑着桌子站起来,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命令陈允之:“叫梁飞凡来见我。”
  陈允之眯了眯眼,梁飞凡?什么语气呀,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人直接喊出总裁的大名,“顾小姐——”
  “——闭嘴!出去,叫梁飞凡马上滚过来!”顾烟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把盘子杯子砸上那个女子美丽的脸。
  陈允之在梁氏的人缘十分好,公司里资历老的也愿意提携她,关于总裁的私生活,所有的一切忠告归结为一点:不要惹到烟小姐。
  所以她权衡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出去找人了。
  梁飞凡没有听她的话滚进来。
  而且他很不耐烦的样子,“闹什么!我还在开会。”
  顾烟把那瓶药对着他的脸狠狠的砸过去,梁飞凡一把接过,脸色更难看了,“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几个小时之前,她也是这样抱怨的口气:“你就不能绅士一点?”
  “梁飞凡,你到底想怎么样?”顾烟不解,昨晚,他们和解了不是吗?ww w.xIaoshuotxT.。Net
  “顾小姐,这句话应该我来问吧?”他把药放下,靠在桌子上,长腿交叉,双手插口袋,烦躁但是装作有耐心的样子,明明就是个一夜风流后与纠缠不清的女伴谈判的翩翩豪门佳公子。
  “你闹脾气也要限度吧?”顾烟听他喊顾小姐就来气,抓狂,他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不要再用哄小孩的语气跟我说话!”梁飞凡脸色一变,厉声喝她,冷冷的眼神像要把她凌迟,“顾烟,既然你要摊开来谈,我也不跟你玩虚的。”
  他实在是讨厌她总是一副你再闹还不是得乖乖听我话的样子,他每一次都不是在闹脾气,只是她每一次都漠视,直到他也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
  可是这一次,顾烟,真的不一样了。
  “我给过你机会,你不要,而我,无法再纵容自己浪费时间在一个心里没有我的女人身上,所以,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希望你面对事实,不要再和我纠缠不清。”梁飞凡冷冷清清的说。
  纠缠不清?顾烟懵了,“那昨晚呢?”
  “昨晚?”梁飞凡残忍的笑,暧昧的眼神在她□在外的肌肤上游移,“昨晚怎么了?昨晚,我们不是都很开心吗?男欢女爱,就是这样。”
  男欢女爱?顾烟眼前一黑,连忙坐了下来,下意识的用左手去掐大腿,狠狠的拧着肉转了一圈,直到痛的眼泪倒退回去。她咬着唇,四肢冰凉,听着他用一句一句锋利的话语割碎她的乌龟壳。
  “很抱歉,我想——我当时太亢奋了,以至于事前没有和你说清楚,可是,你当时,恩——也很享受不是吗?”他善意的询问。
  “不要说了!”顾烟终于忍不住哭出来,手捂着眼睛,泪水滑落。好难受,听他说这些话,她连呼吸都困难。他每说一句,她的心就揪一下,很痛。
  “如果你能保证事情到此为止,不再纠缠不清的话,我也不用再说什么了。”梁飞凡冷冷的补了一刀,“要钱还是要其他的——比如说,这次的招标。你都可以开口。”
  他一副我很大方的样子。
  顾烟寒意遍身, 反而冷静下来。她垂着头流眼泪,小小的身子抱成一团,是防御的姿势。
  梁飞凡看她团成一团默默流泪,心下烦躁,“顾小姐,还有事么?我很忙。”
  她不回答,他就当她默认了,站起来往外走。
  “梁飞凡,我恨你。”顾烟哽咽着,轻轻的说。
  梁飞凡听到这个恨字,马上停了下来,眼里闪过嗜血的光。
  他转身一步步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满脸的泪痕,一字一句的对她说:“不,顾烟,你不恨我。”
  他轻轻擦她的眼泪,“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恨你。”
  有爱才会有恨,我恨你,有多爱,就有多恨。
  “你恨我什么?”顾烟头往后仰,自己擦干眼泪,“梁飞凡,你告诉我,你恨我什么?”
  “你不过就恨我不把你放在心上,可是梁飞凡,你离的我再近,也不能进到我心里去,你凭什么说你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谁?”她无法忍受他的靠近,站起来绕开他,站到他一米以外去。
  她总是躲在壳里,可是梁飞凡,你给我的壳,说可以一辈子不出来,现在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还要亲手敲碎?
  顾烟觉得血一直往上涌,手指都在不停的颤,一些压抑了许久懒得说不愿说不想说的话,全都涌上心头。
  “梁飞凡,你嫌我自私任性,可是对你一心一意的女人那么多,你随便挑一个不就行了?我顾烟就是这样自私任性的一个人,但我没求着你喜欢我,你凭什么因为我不能变成你要的样子就这样欺负我?”
  她一步步后退,退到他放药瓶的地方,拿起来随便倒出几颗,也不用水,就这样咽下去,舌尖的苦味引得眼泪又夺眶而出。
  “你说的很对,昨天就只是一场男欢女爱,我以后不会这么不识相了——不对,没有以后,我现在完全接受了我们的分手的事实,我绝对不会再和你纠缠不清了。梁先生,再见。”她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这世上的女子千娇百媚,温柔善良的有,善解人意的有,聪明灵慧的有,倾国倾城的有,理智冷静的有,可爱迷糊的有。世上的男子各取所需,爱什么样子的都可以。我顾烟就是这样冷漠自私,我愿意这样冷漠自私的活着,干卿何事?
  她的手刚刚碰到门把,就被人一把拉住。
  梁飞凡的眼神异常清晰的写着受伤,他大力制住挣扎的顾烟,把她按在门上,他低头,和她呼吸相闻,“顾烟,这就是你心里的想法?我留你在身边那么多年,在你看来,就是为了要把你变成我喜欢的样子?我在你眼里,是这样子的人?”
  一连串问题问的顾烟心乱如麻,她不想思考这些让她心烦的东西。顾烟别过头去,尽量和他拉开距离,“梁先生,作为已经分手的两个人,这样的谈话距离,是不是太近了些?”
  梁飞凡扳过她的脸,凑的更近,嘴唇都几乎贴在一起,他熟悉的味道强烈的涌来,顾烟的眼泪几乎又要夺眶而出。梁飞凡似有似无的摩擦着她的嘴唇,“回答我的问题。”
  顾烟推他,使足了劲也没有动的了半分,她倔强的低头沉默。
  良久,梁飞凡冷笑一声,放开了她。他后退两步,抱着肩,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她。
  顾烟靠着门支持自己超负荷的身体。两个人都不说话,屋里便是死一样的寂静。
  “我可以走了么?”顾烟在对视里败下阵来,冷冷的先开口发问。
  梁飞凡仿佛要把她刻到心里去那样看着她。
  顾烟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他回答,一咬牙,开门走了出去。
 
  后浪
 
  顾博云放下棋子,往后靠在圈椅里,“小烟,不下了好不好?”
  顾烟沉默点点头。
  棋盘上一片狼藉,顾烟时不时拿马去吃顾博云的帅,顾博云哭笑不得的招架。
  “跟爸爸说说,你姐姐又给你出什么难题了?”他的小女儿,在她妈妈身边时虽说有些寂寞,但从没受过委屈。到了他身边,一家人也和乐融融。后来和梁飞凡在一起,更是要风得风,哪有人敢给她半分颜色看。除了顾明珠,恐怕真的没有人敢去惹她。
  “姐姐很好啊,”顾烟缩在圈椅里,“我刚刚进公司,很多事要学,有些不适应,没事的。”
  顾博云看她恹恹的样子就知道没她说的那么容易,“也不要什么都听你姐的,不想待公司里,就不要待了,出去转转,找点感兴趣的事情做。”
  顾烟叹气,“爸爸,人哪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说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好像一直以来,她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现在稍微不如意了,就愁的爸爸都要来开导自己。
  她故作老成叹气的样子惹得顾博云朗笑。
  花红柳绿的庭院里,白发的慈爱老人和慵懒的美丽少女面对面坐着,一茶在手,一盘慢棋,相谈甚欢。顾明珠站在门口看了许久,都不忍心过去破坏这美好的一幕。
  “爸爸。”她还是走过去,是呀,人哪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姐——”翘班出来的某人心虚的低头。
  顾明珠叹了口气,“顾烟,招标书看完了吗?”
  顾烟抬头看看她的脸色,再看看爸爸,点点头。
  “那下个礼拜的招标会前讨论会你出席吧,我有事。”
  顾博云皱眉,“明珠,别逼的她太紧了,慢慢教。”
  “没什么好教的,我说什么她做什么就可以了。打个八折我也能接受。”
  顾明珠摊摊手轻松的说,扔给她一样东西,“钥匙。车就在门口,以后这车给你开。现在回公司去,和杰西卡他们讨论一下明天的招标讨论会流程,晚上和我一起吃饭。”
  顾烟接过车钥匙,和爸爸说了再见,依依不舍的走了。
  她一走远,顾博云就对顾明珠沉下脸,“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进去多少?!”
  “全部。但是,我没打算服从。”顾明珠摆好棋盘,率先走了一步,“爸爸,这已经不是你的天下了,顾烟长大了,她有自己要去承担的东西。”
  顾博云思索半晌,还是伸手下了一棋,“明珠,她到底是你妹妹。”
  “她要不是我妹妹,我还懒得管她呢。”顾明珠棋风亦如其人,干脆利落。
  顾博云几招便被她逼入死角,苦笑着抛下棋子,真的是老了啊,罢,儿孙自有儿孙福。
  顾明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松的喝了一口,这盘棋,她一早就知道她赢定了。
  顾烟完全理解不了现在他们在争论的问题,她知道杰西卡已经尽量讲的浅显易懂,可是她一个文科生,这些复杂的计算公式,复利全息,哪里能几个月就弄明白,还要上桌去和人家谈判。
  “顾小姐,您认为呢?”林远止住两派人马升级的吵闹,问顾烟的意见。
  顾烟暗暗叫苦,“我认为……不如大家好好沟通,不要吵架嘛……呵呵。”说完,她死的心都有,因为刚刚还面红耳赤的众人,听了她的话这会儿脸都绿了。
  “那个……我请大家吃午餐,边吃边聊好不好?”她想挽回点面子。
  老板请吃饭,当然是好的。一群精英上了饭桌,也就是狼吞虎咽的常人。
  吃饱喝足,大家已经把刚刚的势不两立抛到脑后去了,杰西卡打着饱嗝开始八卦:“副总裁,您老人家现在是单身否?”他们私下都很好奇,副总裁年纪轻轻,怎么听说和梁氏的总裁有些纠缠呢?
  顾烟喝着甜甜的冰橙汁,笑容也格外甜美,“是的呀,上个礼拜刚被个混蛋甩了。”
  一群人不顾这是在大厅,噼里啪啦的鼓掌起来。
  林远带头叫好:“顾小姐,还好那个混蛋没眼光,造福大家了这是!”
  顾烟看他们相互碰杯,仿佛真的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这两天的难过也冲淡了一点,这样半开玩笑半真的说出来,原来也没什么嘛。
  不过,自己真的是被梁飞凡那个混蛋给甩了呀。
  LA是团队里唯一的外国人,中文不甚熟练,拉着旁边的人问顾说了什么你们这么高兴。等别人解释给他听,他的蓝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激动的泪水,站起来清清嗓子,抑扬顿挫的向顾烟举杯,“顾!我追求你现在可以吗?”
  大家起哄,顾烟也跟着玩笑,故意的板下脸:“LA,韦博可是不允许办公室恋情的,你要追求我,我就开除你!”
  LA愣了,片刻用纯正的京腔嘀咕了一句:“这算怎么回事儿?”
  又是一阵大笑,桌上的气氛完全和乐融融。
  不易察觉的,顾烟叹了口气,她真累呀……
  今天要去梁氏。
  顾烟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换好衣服,又觉得这套昨晚挑了很久的套装不够稳重,立刻脱下,穿着内衣裤跑到隔壁敲顾明珠的门。
  “抽什么疯!这才几点!”顾明珠的起床气十分的严重。
  顾烟吐了吐舌头,跟着姐姐走进房间,打开衣橱挑衣服。
  等顾明珠从浴室出来,她的衣柜已经被扫荡的惨不忍睹,顾烟手里拿着三套衣服不断的在镜子前比划。
  顾明珠翻了个白眼,走过去随便拽了一套自己换上。
  “白色那套。”她给顾烟意见。
  顾烟把其他的两套扔到梳妆台上,拿起白的开始换,边换边问:“唔,可是我觉得黑色的比较庄重。”
  “谁要看你庄重?”顾明珠冷冷的丢下一句实话,甩甩头发下楼去了。
  顾烟敢怒不敢言,目送她离去。
  进了会议室,顾烟大大的舒了一口气,本来她以为今天要面对梁飞凡,还好,主持会议的是容岩。
  韦博到的最晚,顾烟进来时,所有的人都各就各位了,连会议主持人都端正的坐在位置上。
  看见她进来,容岩下意识的站起来迎接,周围坐着的几个老总惊讶的看着他,他才反应过来,尴尬的清咳了声,坐了下来。
  奴性啊!容岩在心里泪流满面。怎么就是看到这个女人就小腿肚都打颤呢?
  顾烟看一屋子的人看着她,觉得很是奇怪,说好了九点半开始,现在也才九点二十,你们早来了,瞪我干什么!
  杰西卡极小声的提醒她,说抱歉啊!
  杰西卡是顾明珠身边的特助,专门派来教顾烟的,他说的话就等同顾明珠的圣旨。
  “对不起,来晚了。”顾烟微笑着向大家道歉。
  耀林的老总黄易冷冷的哼了一声,下面立马有小公司的善拍马者会意,怪声怪气的叫嚣:“没关系,韦博是大公司,我们等等也是应该的。”
  这样一说,容岩就很尴尬了,不给点反应吧,弱了梁氏的面子,可是要给顾烟点颜色——也太为难他了吧?
  他再一次在心里泪流满面,把陈遇白那厮诅咒了一百遍。
  “都就座吧。”他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提醒自己不要站起来给顾烟拉椅子——奴性啊奴性……
  讨论会,其实有什么好讨论的,都是各家王婆卖瓜,夸的自家公司在月球上盖房子都没问题就对了。
  轮到顾烟,她走到投影机前,根据图片数据来讲解韦博的优势与招标决心。
  她不懂这些东西,可是死记硬背硬是流利的解说完了。下台时杰西卡冲她偷偷伸大拇指,她淡定的微微一笑,其实后背都出汗了。
  十几家公司轮过去,肯定是要一整天,到了中午,容岩喊停,说梁氏招待大家便饭。
  早有各家与容岩熟识的过来攀交情,“哪能让容二少爷破费,中午当然是我们请!”
  一片附和声,容岩也就半推半就了,本来嘛,这种招标,比的也不只是各家的硬件,房子都能盖,伯仲之间,还不是他容二少说了算,不巴结他巴结谁?
  进了酒店,各家的老总坐一个包厢,手下人坐在大堂里。
  杰西卡有些担心的拉住顾烟,叮嘱了几句谁谁和韦博不合,谁谁和谁谁喜欢一搭一唱,顾烟拍拍他的手安慰:“安心啦,我能搞定的。”
  杰西卡勉强挤出个微笑,顾明珠跟他说起顾烟情况时这样描述:智商一般,情商低下,任性,无知,被宠坏的小女孩。
  顾烟见他若有所思的在思索什么,她也不在意,整理了下头发就进去了。
  容岩正和黄易调笑着看菜单,见顾烟进来,又下意识的收了笑,几乎毕恭毕敬的问她:“顾总要吃些什么?”
  其他的几位老总交换了下眼神。
  “随便。”顾烟云淡风轻理所当然。
  容岩迅速的定了菜单,以清淡的菜色为主。点到酒水时,他又为难起来,烟姐不沾酒,可是这么一桌人,不上酒的话说不过去,上了酒人家敬她怎么办?她要真喝了,回去大哥大概会把他的皮剥了下酒……
  老三!我恨你!他在心里诅咒带着老婆去南边逍遥快活的陈遇白。
  容岩沉思了半晌,把酒单转手给了旁边的李总,“我今天不喝酒,给我来点果汁什么的。你们大家随意吧。”
  可是,容二少爷不喝酒,他们哪敢随意?
  于是,一桌的大男人纷纷喝起了五颜六色的果汁。
  都是商场上常年厮杀的,当然看出来了今天容岩的一再失态,加上前一阵传的很热闹的眼前这位顾小姐与梁氏总裁的事情,他们心里都打鼓,要是真的的话,这标还有什么好招的,直接送给韦博不就得了。
  吃到正热火朝天的时候,就有人实在按耐不住了,举起可爱的橙汁杯遥遥的敬了顾烟,“顾小姐年轻啊!听说是最近才加盟韦博的?”
  顾烟回敬了他,喝了一口,才慢慢悠悠的回答他:“不是加盟,我是顾家的人,回去帮忙也是应该的。”
  “这么大的工程,顾总裁也放心你一个新手来,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插话的是黄易。
  顾烟闻黄易其名很久,黄易和梁氏也极为交好,与顾明珠一直是斗的死去活来,顾明珠提起他就咬牙切齿。
  顾烟不动声色,反问他一句:“这么说,黄总是前浪喽?”
  那你就死沙滩上去吧!
  黄易被顾烟这个回马枪杀了个措手不及,目瞪口呆,眼看其他人都在偷笑,他恼怒,又不好真的和一个女孩子计较,心里不由得记下了这笔帐。
  容岩借着吃菜低头,暗地里也笑黄易自不量力,那可是能把梁氏的非凡总裁气的暴跳如雷的主儿,就你个小样也敢往人家枪口上撞?
 
  幼稚
 
  下午还是继续开会,顾烟打起精神,听着看着自己一点也不感兴趣的东西,不时的走神,又及时的拉回来,在笔记本上涂涂写写。
  终于结束时,已经天黑。
  黄易他们缠着容岩一定要去共进晚餐,顾烟实在是反胃中午的那顿,又觉得头昏昏的,就跟杰西卡商量能不能不去,杰西卡也知道她今天累坏了,找了林远替她去参加,就放她走了。
  顾烟长出一口气,按了电梯下去拿车。
  过了下班的点,电梯里一个人也没有,顾烟按了键就靠在后面的电梯壁上闭目休息。读书时最烦理科,听到都会不耐烦,现在被逼着和这些数字设计打交道,真的是累人。
  可是这样一天忙绿下来,她渐渐有了生活充实的感觉,以前每天无所事事时,时光仿佛是静止的。现在,她真切的感觉到,她是一个二十六的女子,青春飞逝,时光悠长。
  顾烟想着琐事,忽然觉得奇怪,这电梯怎么还没有到,反而像是在往上升。她睁开眼一看,还真的是在往上走。
  眼看数字越来越大,顾烟恨不得掰开门跳下去。可是只能想想,电梯叮咚一声,不出她所料,停在了十九层。
  门一开,梁飞凡挺拔的身躯站在那里。
  顾烟暗自嘲笑他,幼稚。
  明明有专用电梯——想起专用电梯,她的脸红了起来。
  梁飞凡仿佛没看到她一样,走进来,也不和她说话,按下楼层就背对着她站着。
  电梯的狭小空间里沉默一片。
  顾烟盯着电梯上闪烁的红字,一层层的往下,好了,就快了。
  到了停车场,门一开,梁飞凡率先走出去,从头到尾,连个招呼都没打。
  顾烟气呼呼的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了车子就要走。这时,前面忽然嘭的一声巨响。
  她大惊失色,拉开保险带下车,连忙冲过去。
  真的是梁飞凡的车,撞上了柱子,前盖翻起,冒着白烟。顾烟几乎是扑过去,惊慌未定的绕到驾驶室,拉开车门去看他怎么样了。
  梁飞凡坐在驾驶位上,绑着安全带,手抵着方向盘,应该是没有受伤。看见顾烟,他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皱眉,“有事么?”
  顾烟一口气噎的气管都疼,放开车门直起身子,比他更冷:“没事。”
  梁飞凡看都不看她,掏出手机,“允之,我在停车场出了点小事故,你下来一趟好么?”
  顾烟抱着肩,左手偷偷掐着右手的臂弯处,冷冷的看着他语气温柔的喊另一个女子的名字。
  “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梁飞凡下车,站到她面前。
  顾烟摇头。
  “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梁飞凡的语气更为恶劣了几分。
  顾烟等了很久他这句话,这时得逞,抬头冷笑一声,不耐烦的拧着眉——“梁先生,我也不想站在这里,你的破车堵着出口,我怎么出去?麻烦你效率高点,我还赶时间。”说完甩甩头发,潇洒的一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回自己的车子里去。
  远远听见梁飞凡那边仿佛是什么东西沉闷的打上车身的声音。
  陈允之的效率不错,一会会就带着两个人下来,推开了梁飞凡的车,把出口让了出来。
  陈允之站在面色铁青的梁飞凡身边说着什么,忽然看见不远处车里的顾烟,微微一笑,向她走来,好像是想打个招呼。
  顾烟装作没看到,脚下油门猛的一踩,箭一样冲了出去。
  顾明珠好像是刚刚下飞机的样子,很疲倦的躺在沙发上。
  顾烟轻轻的把她放在门口的行李拿回房间去放好。
  她下楼时顾明珠已经醒了,看见她笑了笑,赞赏的说,“听说今天很顺利。”
  顾烟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姐,你去房间里睡一会吧,晚饭好了我叫你。”
  顾明珠按了按太阳穴,“我在飞机上吃过了,我等你呢,想去爸爸那儿,一起去?”
  顾烟很是歉疚,她这两天忙着招标的案子,一直没抽空去看看。明知道爸爸没多少时间了,还是不能陪着他。还好,医生说爸爸的病情很稳定。
  顾博云的精神很好,看到两个女儿来了,兴奋的表示要亲自下厨,烹饪他下午钓到的鱼。
  顾明珠不置可否,倒沙发上继续闭目养神。顾烟却很是兴奋,嚷嚷着要打下手。
  这点上,不得不说遗传基因的奇妙,顾烟沿袭的,不止她母亲的美貌,还有画家的浪漫气息。而对顾明珠而言,洗手作羹汤是一种姿态,必要时才拿出手,要的是一鸣惊人。
  鱼汤上桌,香气四溢的顾明珠都被引过来,拿了碗勺盛了慢慢的喝。
  顾烟巧笑嫣然,“爸爸,在哪里钓的鱼呀?前面的小溪么?”
  顾博云把鱼头夹下来放到顾明珠碗里,又给顾烟夹她爱吃的鱼背上的肉,手里忙着,笑的格外充实,“西面有条小河,里面鱼很多,管理员说是野生的,捉来特意养着给人钓的。”
  顾明珠津津有味的吃鱼头,连连说好吃。
  顾博云顿了一下,好像想了一想,又开口说:“昨天下午,我钓鱼时,遇到一个人。”
  顾烟眼角一跳,想起方亦城说过,他爸爸也住在这里。
  顾明珠淡淡的问:“方正么?”
  住在这里的人,她都调查过。方正是轻微中风,住在离这里不远。
  顾博云观察顾烟的脸色,点点头。
  顾烟也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爸爸的脸色。
  一时之间三人围着一锅鱼汤,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
  吃过饭,稍微休息了一会,顾烟和顾明珠就要回去,明天两个人都还要上班。
  顾明珠看顾博云很是不舍她们两个人,时间又确实不早了,他一个病人,也该早点休息。
  她查了下PDA,问顾烟:“这个周末,你有什么安排?”
  顾烟摇头。小离忽然被陈遇白带去出差,据说要好久才回来。桑桑忙着咖啡店的工作,也很少约出来了。剩下个纪南,整天与李岩蜜一样黏糊着。
  “那我们来这里住吧,正好还有一间房的。这里空气环境都好,我也好久没放松放松了,就当渡个假。”
  顾烟高兴的答应,顾博云也是笑容满面。
  周四又要去梁氏。
  顾明珠调了上次被筛选后留下的公司名单看,眉头死锁。
  “我讨厌死耀林了。”她恨恨的说,走到哪里都能碰上,偏偏这么多年都不能打垮它。
  顾烟难得看到姐姐这样小女儿态的说话,忍俊不禁。
  “把数据和主要架构告诉我,待会我来讲解。”顾明珠对杰西卡说。
  杰西卡看看顾烟,试探的对顾明珠说:“我觉得,主持会议的容岩——似乎,顾烟去讲比较好。”
  容岩听顾烟讲话的时候,简直是标准的小学生坐姿,边听边频频点头,其他公司的人看他的表情,气势就弱了三分。况且,顾明珠对容岩一向是有三分顾忌的,此消彼长,还是顾烟去背书赢面大的多。
  顾明珠一阵烦躁过去,也清醒了,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今天韦博到的很早。
  顾明珠在休息室翻看资料,顾烟和杰西卡林远讨论待会去哪里吃午饭。容岩打开门走了进来,应该是没想到他们也在,楞了一下。
  “烟姐。”四下没外人,容岩没骨气的请安。
  顾烟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顾明珠看名震四方的容二少爷敬畏的眼神,轻轻笑起来。
  容岩被她一笑,有点恼了,偏偏顾明珠兴致来了,合上文件,“容岩,你叫她姐姐,我呢?”
  容岩双手插进口袋,潇洒的倚着休息室的门,悠闲的说,“你么——大嫂?恐怕叫不得吧?”
  顾明珠的脸一下子变色。
  杰西卡推了推顾烟,顾烟连忙开口转移话题:“容岩,他们都来了么?”wWW。xiaoshuotxt=nEt
 
  容岩点点头,去休息室里面拿什么东西去了。
  顾明珠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往外走,顾烟和杰西卡连忙跟上。
  上次筛选过后,一共还剩六家公司。
  顾明珠放在眼里能和韦博争的,有耀林和另外两家公司。
  黄易看见她来,笑的十二万分的假,:“顾总裁,这可算出现了。我还以为,这种小单子入不了您的眼,派出个小孩子来玩玩就算了呢。”
  小孩子?顾烟冷冷看他一眼。
  顾明珠十分热情的笑,“哪能啊!我再忙,忙不过黄总啊,不过么,我好命,有个妹妹愿意和我一起打拼。要我说啊,这钱呢是赚不完的,她难得有心思来帮我,再大的生意我也放心让她去啊,毕竟——不是外人呀!”
  黄易的儿子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到现在不愿意替他分担,黄易只能一边自己紧盯着,一边靠几个不信任的侄子打理公司。
  被她这样夹枪带棒的一说,黄易心头恼怒,一声冷笑,“那顾总,我们真刀实枪看实力了!”
  顾明珠不甘示弱的冷笑。
  其实结果顾明珠早就料到了,韦博和耀林进入最后的名单。
  两家公司实力相当,而且黄易和容家容岩那一支交好,与梁氏的合作关系也很良好。
  “那么,下个礼拜我们再见了。”容岩结束会议,和两方代表握手再见。
  顾烟跟着顾明珠走出去,冷不防顾明珠一个止步,她差点撞上去。
  “姐?”顾烟惊讶。
  顾明珠一言不发,黄易没有出来,还在会议室里和容岩说着什么。顾明珠看着半闭的门,眼神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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