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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徐玮泽住的酒店服务式公寓,离他工作的地方距离很近,房间宽阔,附带一方阳台,从高楼的落地窗能清楚地欣赏到东京夜景,万千灯火尽收眼底,确实是难求的好地段。

  这单价虽然不及她下榻的酒店来得昂贵,但徐玮泽一住就是几个月,舒浣很怀疑他能不能替公司创造出那么多价值来。

  见徐玮泽打电话让人送新的拖鞋和杯盘上来,舒浣指责他:“长期住这里,你太浪费了!不会去租个房子吗?”

  徐玮泽摸摸鼻子:“我是出公差嘛,总不能让我自己做家务。”而后又居高临下握着她肩膀,“当然,如果你来帮我做家务的话,住普通公寓也是可以的啊。”

  “……”

  徐玮泽又用那种催眠的口气道:“其实很不错哦,这样就可以帮公司节省开支嘛,你也不需要额外的住宿费用哦。”

  “还是算了……”又想骗她当免费菲佣使。

  但这房间的视野又实在令人心旷神怡,舒浣趴在阳台的扶手上:“从这边看过去,好漂亮啊……”

  徐玮泽循循善诱:“其实我加班的时间多,每天也就回来睡个觉而已。让你来跟我住,充分利用房间,你又不愿意。”

  “……我不要。”

  跟徐玮泽来往多年,舒浣已经牢牢记住一条真理:听起来好得不像是真的的事情,就必然是假的。

  才不会有让她白住这种好事。她在徐玮泽手里,还真没吃过免费的午餐。

  两人都已经吃过晚饭,就拆了她带来的小零食,装了两盘干果和鱿鱼丝,配着冰啤酒,赤脚坐在地板上,无拘无束地聊天。

  徐玮泽突然问:“为什么你接受我哥替你买单,不接受我的呢?”

  “啊……”舒浣一时还真答不出来,半晌才道,“你们不一样啦……”

  徐玮泽笑道:“有什么不一样?”

  “呃,我没道理用你的钱啦,白白占你便宜……”

  徐玮泽看着她:“那我哥呢?占他便宜就没关系吗?”

  虽然她一直很固执很独立,比现在许多男人都更有男人气概,但如果是徐玮敬的话,她那点气势就消失了,她喜欢被他照顾着的感觉,心甘情愿地在他面前软弱。

  视线只一相对,舒浣就觉得自己可耻的少女情怀已经被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穿了,不由满脸通红:“你哥是大家长,用他的钱等于公款吃喝嘛。”

  徐玮泽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突然凑近过来。

  舒浣看着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干什么?”

  徐玮泽一手扶住她后脑勺,不待她做出反应,就恶狠狠地咬了她脸颊一口。

  舒浣痛得大叫,一巴掌将他扇开。徐玮泽这一口是用足了力道的,太没人性了。

  舒浣在他邪恶的笑容里,愈发觉得痛到不行,眼泪都要出来了。泪汪汪地去找了镜子,对着一看,脸颊上赫然两排清晰的牙印。

  舒浣气坏了:“你居然咬人!还咬这么用力!”

  徐玮泽捧着她的脸,笑道:“看这印子就知道,我的牙齿多整齐多完美啦。小时候我老妈为了赶时髦,非要我们兄弟俩带牙套,结果牙医说,他实在昧不下良心白赚那个钱,硬是没让我们戴。”

  舒浣早已气得头上冒烟,听不进他的自吹自擂了:“你这个变态,咬死你咬死你!>皿<”

  徐玮泽大方地说道:“好啦,不要气嘛,让你咬回来就是了。”而后视死如归地将胳膊伸给她。

  舒浣气沉丹田,张开嘴,瞄准了就用尽力气咬下来。而在咬中目标的前一秒,徐玮泽闪电般将胳膊缩了回去。

  舒浣一口咬了个空,震到牙齿都嗡嗡响,又收不住去势,一头撞进他怀里,气得哇哇叫:“我要杀了你!!>皿<”

  徐玮泽搂住她,笑道:“啊,我是想到我胳膊还没洗过,可能口感会不太好,想擦一擦再给你咬的嘛。”

  舒浣已然气得鼻子都歪了,被他搂着,顺势就抱住那横在自己面前的胳膊,恶狠狠地埋头一通乱啃:“我咬死你咬死你!!!>皿<”

  徐玮泽任她咬到解恨,笑着低头问:“我的肉体,味道怎么样?”

  舒浣愤愤道:“难吃死了!太咸了!”

  其实是一点咸味也没有的。徐玮泽并不怎么出汗,身上只有一点薄荷的味道,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上的柠檬香。他四肢修长,生得肌肉匀称,骨骼完美,若要平心而论,这胳膊倒算得上是份鲜嫩多汁劲道十足的大餐。

  徐玮泽微微一用力,顺势就把她压着,笑着低声说:“觉得我不好吃,是因为你吃的方法不对。”

  “……”

  “要不要我教你最美味的吃法?嗯?”

  “=__=……你要不要这么淫邪啊。”

  徐玮泽的荷尔蒙散发起来实在很厉害,罂粟的效果也不过如此。他这么一挑逗,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少女会遭他毒手。

  徐玮泽松开手,直起身来,摸摸鼻子:“你也太不捧场了吧。”

  幸好她已经免疫了。

  两人吵闹到口渴,言谈之间,不知不觉把冰箱里的罐装啤酒都喝光了。

  舒浣本来酒量就是一般般,哪禁得住拿酒当水喝。虽然不至于失态,但坐在那里,慢慢地就两颊绯红起来。

  “我,我要回去了。”

  徐玮泽拉住她:“你这样,坐计程车回去我不放心啊。”

  “你,你个没人性的,你不开车送我吗?”

  徐玮泽摊手道:“酒后驾驶,是很严重的犯罪呢。我不能知法犯法哦。”

  舒浣费力地思考了一会儿,瞪大眼睛望着他:“那,那怎么办啊?”

  “晚上你就睡在这里吧。反正床也够大。”

  “哦……”

  “你要不要先洗把脸?”

  “嗯……”

  舒浣朦胧着眼睛,感觉徐玮泽把她抱起来,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徐玮泽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他们俩在一起,还真不需要有人身安全方面的担忧。他如果对她有胃口,认识这么多年,早下手了,哪还需要等到现在。

  “对,对了,你不要告诉你哥啊。”

  徐玮泽看着她:“嗯?”

  “我,我不要他误会我们……”

  徐玮泽像是停下了步子:“你那么在意我哥的想法吗?”

  “嗯。”舒浣醉眼蒙眬地抓着他的胸口,“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哥啊。”

  徐玮泽看着她:“有多喜欢?”

  “这么喜欢……”舒浣伸手比划了一下,然后两手距离又张得大了点,“不,是有这么喜欢……”

  徐玮泽像是笑了笑:“那我呢?”

  舒浣看了他一会儿,困惑道:“你,你是徐玮泽啊。”

  “徐玮泽”这个概念,和“喜欢”是处在两个不同空间里的,她还没把它们放到一条线上来思考过。

  “浣熊,你想嫁到我们徐家来吗?”

  舒浣晕陶陶地说:“你,你也支持我吗?”一把抱住他,脸贴在他胸口,“你,你真好……够,够朋友哦……”

  “嫁进来你就可以当少奶奶了,好不好?”徐玮泽低头看着她,“浣熊,你嫁给……”

  舒浣醉醺醺的,却还能思考:“咦?我不要当少奶奶,我,我想当大款……”

  “……”

  “我,我还梦见过,你家破产了,然,然后,你哥就来傍我这个大款……”

  徐玮泽苦笑道:“喂,我好歹也是徐家人,破产了我怎么办?”

  舒浣认真地想了想:“那,那你也过来吧,我一起养……”

  徐玮泽挑了挑眉:“你确定吃得消吗?”

  舒浣好不容易对准焦距,端详了一会儿他的脸:“咦,你,你也长得很帅嘛。”

  徐玮泽笑道:“谢谢。”

  “我怎么以前,没,没发现呢……”

  徐玮泽笑道:“你今晚可以慢慢欣赏,没关系。”

  舒浣醒来的时候,还睁不开眼,有点迷糊。用了几秒钟,想起自己是身在异国,便放松地伸了个懒腰。

  手意外地打到了什么东西,害她清晨舒服的懒腰也卡在半途,舒浣不由睁开了眼。

  眼前是张熟悉又陌生的俊美睡脸。

  说熟悉,是因为这张脸几乎天天都会面对,说陌生,是因为她从没在这么近的距离里见过他熟睡的模样。

  反应过来两人是以类似依偎的姿势躺在同一张床上,舒浣吓得整个人都往后一弹,后脑勺“咚”地撞在床头柜上,顿时痛到眼冒金星,惨叫连连。

  徐玮泽脸上有着不轻的黑眼圈,也因为这动静睁开了眼,见了她,便露出有点迷蒙的、带了睡意的笑容:“早。”

  “呜……”舒浣抓着自己身上代替了睡裙的、明显是男款的大T恤,结巴道,“你,你……”

  徐玮泽也清醒过来了,无辜地说:“喂,不要误会哦,我什么都没做啊。”

  舒浣又指着自己:“我,我……”

  “你也什么都没让我看到啊。”

  “那,那我怎么……”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把自己脱光,又穿上徐玮泽的衣服,她现在半点都想不起来了。

  “是你自己跟我要了衣服,然后爬到洗手间去换的。我也不知道你醉成那样怎么还会记得要换睡衣啦,人类的潜能啊。”

  舒浣又摸一摸脸,她似乎还卸了妆:“咦,我什么时候洗的脸……可是我并没带卸妆油来啊……”

  徐玮泽摸一摸下巴,扬眉道:“这我也不清楚。你醉成那样,只能用爬的,不可能站着吧,进去也只能抱着马桶。”

  在舒浣的惊恐里,他又若有所思地道:“所以呢,你大概是用马桶里面的水洗的脸,刷的牙哦……”

  舒浣简直要晕过去了。

  看把她吓得差不多了,徐玮泽才笑道:“开玩笑的啦。你坚持说要卸妆后才睡觉,我只好下去在附近给你买了卸妆乳,把你扶到洗手间,然后帮你卸妆。”

  “……”

  “不过衣服真的是你自己换的,我什么也没看到。”

  舒浣松了口气:“还好……”

  跟徐玮泽再熟,她也没法接受被他看到身体的可怕意外。

  徐玮泽悠闲地说道:“你也不用紧张啦,我什么没见识过,你这样的摆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看啦。天天吃鱼翅,谁还需要偷咸菜呀。”

  她好歹也有前有后,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最起码也是个健全的女人呀!T__T被讲得这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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