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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女人部落:男人货架(8)

  家里少了一个人气氛就是不一样,孩子本来就是家庭的调解剂,两个大人有什么不愉快的可以通过孩子传播给对方,还可以通过孩子说一些双关的话,让大人孩子听了都高兴,更可以借题发挥的假意跟孩子赔个理,孩子不明白大人却心知肚明,好多小矛盾就在这样不知不觉中化解了。而眼前他们俩的关系不是夫妻,是前夫、前妻,又各人有另爱,中间就是因为这个血肉组合在一起的孩子,才使他们不得不偶尔面对,血到底浓于水,儿子虽然那么憎恨过父亲,可还是他爸爸,别人无法替代。

  儿子走了,杨冰倩看了看韦民,意思是问他走不走,韦民明白,却动也不动,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还是鼓了勇气问:“你们怎么样?”

  冰倩白了他一眼,想问他是不是来笑话她,可是转念一想,可能他还不知道那事,就低头看报纸没理他。

  “什么时候搬家?”

  “怎么了,等着要房子啊?”

  “哪里啊,房子永远是你跟儿子的,我怎么可能要。”

  “那你什么意思?”冰倩这才抬起头正眼看他。

  “冰倩,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儿子,对不起这个家。”

  “有完没完?”冰倩不耐烦他这话,把报纸翻得“哗哗”响。

  “人啊,这一生难免会走错路,可人生不是走路,走路可以回头,生活却不能!”韦民有些凄凉地说。

  冰倩仍不抬头的看着报纸没接话,也不想说什么。只是没有再撵他走的表示了。

  “金灿灿只是一朵好看的花,玩起来不知道自己姓啥,浪漫起来可以不要家;和她一起走在大街上很招人眼球,感觉很骄傲很满足;和她跳起舞来翩翩飞翔,三五成群地游山玩水,赋些废话诗句,吟几句一知半解的唐诗;可是过日子不能天天这样,生活如同万花筒,少了哪一面都不行,我再没有了家是温暖港湾的感觉,就是三天不回家,她也一样不做饭吃,身上有一元钱绝不花五角,撒起娇来不论场合,好多场面都让我下不了台。”

  “愉快就好,你和她在一起不是很愉快吗,这是她当着你的面说的,我还记住呢,你不会忘吧?”冰倩虽然嘴上这么不依不饶,口气却没有那么敌意了,韦民感觉到了,还是有些感激地看她一眼。

  “人人骨子里都存着浪漫情怀,但浪漫不能当生活更不能当日子过。我早就想跟你说这些,只是怕你笑话我,今天借点酒力,我终于敢于说出来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回头,儿子是我们的,求你别忙着接收那个人,好吗?”韦民声音很低,眼里噙满泪几乎是哀求地说。

  杨冰倩心里一热,想告诉他,自己和那人已经吹了,可是她想,说了又有什么意思,岂不是在暗示韦民他有希望了吗,不,不能。但是见他这样,自己又不好说难听话,毕竟十来年夫妻了,没有感情还有交情在,更有儿子的血缘连在一起,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她这才说:“你回得来吗?”

  “只要你接收我。最多一年。”

  她差点流下泪来,心酸难耐,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一个说两年,一个说一年,我成了什么了?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很想大发一通脾气,更想有个宽宽的男人肩膀靠一靠或者说被他紧紧地抱一抱,让自己痛快地大哭一场。但是,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曾经的丈夫,自己爱过更恨过他,可是就是他造成自己又一次不得不去爱,也不得不接受别人的爱,而那种爱带来的甜蜜却是昙花一现,归根结底,这份痛苦还是你韦民造成的,如果没有婚变,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都这样痛苦呢?你现在觉得不幸福不如意就回来找我,可是我的痛苦又去跟谁说,我能回到哪儿呢?

  冰倩越想越多,眼泪还是掉了下来,韦民见了忙抽出纸巾递去,以为冰倩又在生他的气,就补充说:“请你等我好吗?”顿了顿他又说:“那个人是比我文凭高,可是你了解他吗?”

  “你可以走了。”杨冰倩擦去眼泪,猛一下高声地这样下命令说。

  韦民本想进一步拉近两人关系,没想到冰倩这样回他,可能是自己这话不该说,又见冰倩冷漠起来,只得不情愿地站起身,犹豫了一会儿见冰倩并没有坚持赶他走,就又说:“元旦时,咱们三口一起去玩玩吧,孩子上初中作业重,思想压力大,给他放松放松,也让他过过照相瘾吧。”

  冰倩没置可否,韦民接着说:“我找车来接你娘俩。就这么定吧,我走了。”

  当韦民“咚”一声反锁上门时,杨冰倩心里很想留住他,想对他说,你如果真的后悔就回来吧,儿子是你的,老婆还是你的,这个家还是你的。三口一起还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就这么过到老,看着儿子上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看着他结婚成家,然后一起抱抱孙子,这就是自己要的生活,想过的日子。这一切不正是广大人们都在过着的生活吗,自己并没有过高要求,更没有奢望什么浪漫和神秘,但是为什么这一切就不能属于自己呢?是自己没有好好的过日子,还是好吃懒做,或泼妇一样不讲理、打东骂西让男人无法容忍?

  想来想去杨冰倩认为只有两个字,是自己“命苦”。

  电话又在十点整响起,杨冰倩被忽然而响的声音吓了一跳,她知道一定是方可曾打的,不愿理,也懒得去接,可是电话一直响不停,她只得没好气的按下免提。

  “宝贝,圣诞快乐,我来陪你过平安夜吧?要不你来我这里?”

  好久,冰倩才平静了声音冷冷地说:“我是中国人,不过洋节,你找别人平安吧洋博士先生。”

  “倩,别这样说话,我在这座城市只有你,在这个世上也只爱你,我们是船和浆的关系,你离不开我,我也离不了你,我们从认识就踏上了不归路了,你不要这样折磨我们好不,求你了宝贝。”

  “以后跟我杨冰倩说话,请你去掉这两个字,去过你的圣诞吧。”

  “我说过了,两年后我就是你的了,你给我时间,我真的很爱你。”

  “没事挂了,再见。”

  “别别,我跟你说一下,我元旦可能也不能陪你了,要回去一趟办一点事。”

  “跟我说这有意义吗,你回你的家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情人还是二奶?”

  “别说这么难听好吗,我说过你是我最爱的女人,两年……”

  冰倩不想听下去,按了关机键。

  元旦如期而至,韦民如约开了车来接他们,冰倩不想去,让他们爷俩去。韦民苦苦相求,儿子也死活要拉住她,冰倩只得委屈自己下楼。

  儿子并排和韦民坐前面,冰倩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后面,看他们父子天南海北,云来雾去的瞎侃,也不接话也不理会,只是在心里想,儿子长大了。离婚时,儿子恨透了爸爸,看着照片都用脚踢、踩,说一辈子不认他,现在倒好,才两三年又亲得不得了,过去的事仿佛没发生过,显得是自己拆散了他们一样。她苦笑一下,想,这亲情真是难猜,真是俗话说得好:真亲打不掉,假亲难安上啊!

  韦民因为有执法证,就把车直接开到景区里来。原来韦民带他来到黄河岸边的邙山,他们三个一起坐上游黄河的快艇,韦民说要让儿子感受一下趟到母亲怀里的感受,体会一些冲浪的感觉。冰倩怕危险还不愿坐,开船人让她坐到比较安全的位置,韦民也只得拉儿子一起坐在冰倩旁边,韦民左臂护冰倩,右臂护儿子,一家人显得如此亲密好不让人羡慕,儿子一会叫爸一会叫妈,高兴得根本没有矛盾发生过一样。掌舵人故意搞些惊险的急转弯,冲起一丈多高的浪花,冰倩吓得“唉呀”大叫,儿子却高叫“太爽了,爽死了!”两只脚还不停的跺船底,韦民臂下一使劲,抱紧冰倩,冰倩也随着船的旋动紧紧靠过来。虽然谁也没说话,冰倩心里却一阵温暖,这种久违的感觉,似乎又回到身边来,在别人眼里,这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啊,可是又有谁知道这是破裂的临时组合。

  下了船,儿子又要这样那样的照相,冰倩只站在一边随他们父子疯,忽然,儿子对一个走过来的游人说:“叔叔你好,请您帮我们照一张全家福吧?”

  那人爽快的答应着接过相机,父子俩亲密地靠过来,冰倩张了张嘴,还是没当着人家的面拒绝,她怕伤了儿子的自尊心,他已经是小伙子了,不得不给他留点面子。照了一张,冰倩正要走开,那人忙说:“别动,再来一张,看这边的大桥景色多美啊,一列隆隆地火车正从黄河上飞奔,下面是涛涛黄河水,背后是巍巍邙山,再远处看,天水连一,太美了,这不正是你们全家幸福的图案吗?可惜我没有家人陪,不能留下这美丽的写真!”

  那人“啪啪”拍了好几张,总算过足了瘾,韦民如奉神一样客气地说不完谢谢,儿子也高兴的回放着看相机里的照片,并举过来给冰倩看。冰倩清楚地看到,韦民亲密的侧身靠向她,儿子甜蜜的脸上笑开了花,自己虽然没有笑,却也有些甜甜的表情。好久没有看到儿子这么开心了,她还能说什么呢,只得跟着他们往山上走。

  经过一个雕着母亲怀抱孩子的塑像时,韦民停下来先给儿子照相,又让他们母子合影,并严肃地对儿子说:“儿子,这个母亲比喻的是黄河,孩子就是我们人类,黄河是我国的第一大河流,源源流淌了数万年,一直哺育着我们人类,所以我们把它称为母亲河。你也就是这样在你妈妈怀里一点一点长大的,要记住,无论走到哪里,母亲是最爱你的人,忘了什么都不能忘了母亲啊!”

  冰倩看了看韦民,韦民却像没事人一样,依然和儿子并肩往山上爬去,她只得又跟上去。在一个危险的地方,韦民停下来,伸手要拉一把冰倩,儿子也眼巴巴的看着,她只得伸出手去让韦民拉自己上去。

  真是好久没煅练了,她已经气喘吁吁的,站下歇歇,韦民也站下说:“儿子,歇歇吧,累不累?”

  “这算什么啊,我在学校每天早晨要跑三圈操场,一圈下来就一千米啊。”

  “你垫住坐下休息一会再爬。”韦民从口袋掏出一包餐巾纸给冰倩。冰倩接过伸开垫在石头上坐下说:“你们往上爬吧,我在这儿等你们算了。”

  “不行,同甘苦共患难吗,我们俩拉着你也要一起走到山顶。”儿子兴奋地高喊。

  “就你懂得多。”

  “他说得对,登峰造极吗?”

  冰倩头扭向一边,掏出一片纸巾擦着脸上的汗,心想,狗屁同甘苦共患难,平常日子都过不下去。

  过了一会,韦民见冰倩也歇差不多了,伸过手说:“我拉着你爬吧。”

  冰倩顾自走去,更没让他拉。韦民紧随右边,在陡峭处还是强拉她走了一段,正在同步而爬时,儿子叫好,他们一抬头,儿子给他们留下了夫妻相搀相扶的爬山照,她气得瞅儿子,也没法跟他说,只得一气之下甩掉韦民扶她的手,不再理他们爷儿俩。

  天完全黑下来,他们才回到市里,韦民提意在街上吃饭,还没等冰倩说话,儿子就高声宣布万岁,冰倩只得什么不说的随他们走。

  汽车停在“一分利海鲜”店门前,韦民让冰倩找个位置坐,他们去选海鲜。等全部东西上来,冰倩发现完全是按她喜好点来的,不愿多说话,想快快吃完饭回家休息,今天真是太累了。

  结账时,韦民又要了一份小黄鱼让打包带走,她想是韦民要带回去给金灿灿的,也没说什么,就走了,想问金灿灿知道不知道他来陪儿子,话到嘴边还是没说,一年就这么几个假日,他陪陪儿子也是应该。

  回到家冰倩就想赶快洗漱一下睡觉,也正想撵韦民走时,儿子却哭叫起来,一直喊肚子疼,冰倩忙给他简单检查了一下,认定是爬山时喝凉水,又吃了一肚子海鲜,造成急性肠痉挛,她告诉韦民,给他揉揉肚子,自己去找热水带再给他捂捂。

  有这样的事发生,韦民也没法走,冰倩也只说没多大事,儿子拉住韦民不让走,她也没话可说,韦民说你累了去睡吧,我看着他,真不行再去医院。要是没事我就和儿子挤一下睡。

  冰倩不好意思去睡,坐哪看一会,韦民催过多次,她也是太困了,这才起身去大房间。

  当她一觉醒来,忙跑去看时,儿子香香地睡着了,韦民也坐哪睡着了,冰倩忙找出自己的大衣轻轻给韦民披上,不想却惊醒了韦民,韦民一把抱住冰倩,眼泪就下来了。冰倩不知道为什么,又怕儿子醒来看到,只得说:“有话出来说,别这样。”

  冰倩想到客厅的,韦民却拥住她执意来到大房间,双双坐在床上,韦民才说:“让我回来吧,今天的一切我终生难忘,你就给我个回头的机会吧?”

  “你走的时候说过,你不能再对不起第二个女人,现在怎么又这样说?”

  “那时,我们偷偷摸摸地相聚,很刺激,渴望完全拥有。但是真正成了一家人,激情也过去了,才发现生活是平淡中见真情的。我已经适应了我们十来年的生活,跟她在一起总是不顺心没一点安全感,她太好玩,我难以接受,日子越久,我就越后悔莫及。”

  冰倩想想自己和方可曾也可能属于一时的激情,真正在一起生活并非就合得来,毕竟和韦民生活了十来年,他这么祈求,不如就留下他吧,两人虽然有点隔阂,孩子却是幸福的,依然是亲爹亲娘,再好的后爹也没亲爹对他真心。想到这她也不自觉地靠向韦民,韦民感觉到她的默许,就想进一步拥有,冰倩还是急忙制止了。

  结果,这个节日的三天,韦民都在这儿过的,真正像一家一样那么幸福美满地生活了三天,大家心里明白,却都没说出来,爷儿俩一个劲地讨好冰倩,仿佛冰倩一发话,这个破镜就立刻重圆了一样。杨冰倩也很想很想让它重圆,可她能做到吗?一个人时,她曾反复问过自己,终难得到肯定的回答。

  冰倩说不出对韦民是什么感情,妹妹在省城打来电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离都离了,别再理他那种小人,天涯何处无芳草,人往高处走,干脆调省城算了,利落点摆脱旧梦!

  冰倩不赞同妹妹对韦民的小瞧和贬低,却也不会一下子接受韦民,虽然离婚了,她还是很能客观的评价韦民,一个人做了点对自己不道德的事,并不能全盘否定他的一切,公正的看一个人,这是爷爷的为人之举,她学得很到家。就这么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忽近忽远了两三个月,冰倩也正想告诉儿子,五一让爸爸回来呢,忽然金灿灿又来访。

  冰倩以为金灿灿听到什么风声或是韦民提出离婚,她来找事要打上门,不料想金灿灿却说是来求冰倩的。金灿灿说自己确实是一个玩性很大的女人,在外疯惯了常常忘了家的存在,当初看到韦民为此事生气她还不理解,说他爱自己不够,一个大男人疑神疑鬼的烦人,曾一度觉得抢来的爱情并不甜蜜,可是反复听韦民讲一个家存在的理由,经过一段思考后,她也觉得他说得有理,可是好玩的性格却一下子难改变,就这么各自留有一定的空间去自由活动。但是我无意间发现自己怀孕了,于是一下子有了想安宁下来做母亲的思想,而韦民却不想要这个孩子,说我不适合做母亲,不配孩子叫妈妈。说实话,我很想当母亲,一个女人如果一辈子都当不了妈妈,那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我很渴望有个孩子,是女孩子最好。

  说着话,她还真的流下泪来,冰倩心软,听她这样说的真情,表现的也很真诚,就不免同情起她来,忙抽了纸巾给她,又为她倒了水。一瞬间又气韦民,你有什么权力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资格,自己虽然在不知不觉中就做了母亲,没有金灿灿这种渴望和企盼,但是女人的心性是相通的,一言一语都传递着母亲本能的共性,她竟然同情起金灿灿来。

  金灿灿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喝了口水接着说:“我知道你们虽然离婚了,还有孩子连着会有来往,却也没有拦过他或者防住他管他的钱,因为我从心里觉得对不起你们。但是我也明白韦民很敬重你,连我也这样把你放在心里边,所以我第一个就想到来求你,只有你能帮我说服他。”

  “你们是一家人,我一个外人有什么权力管你们的家务事。”

  “倩姐,别这样说好吗,求你帮帮我,不看我,就看在未出生的小生命份上,救救她吧?”

  “他说得也对,做母亲不是那么容易的,你要为她付出很多很多,为了孩子你会失去很多自由,浪漫就离你很远了。”

  “我明白,我也下定决心要面对现实,实实在在地做女人做母亲。”

  冰倩见她这样说,明白她不是一时冲动才来找自己的,又想韦民也有韦民的难处和想法,可能真有打算回来的思想,才铁了心不要这个孩子,正如金灿灿所说,孩子是无罪的,一个娇柔可亲的孩子,我们怎么忍心把她扼杀在襁褓中。想到这里,她几乎也冲口而出要保护他们母子,可是冰倩还是理智地说:“你先回去吧,等我见他时,跟他说一下你的想法。”

  “倩姐,不要再等了,最好这个星期就说,我代孩子求你了?”

  “唉,冤孽啊!”

  金灿灿看冰倩基本上答应了,也只得起身说告辞,临下楼还在不断说谢谢的话,冰倩关上门,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多么滑稽的事情,天下真是无奇不有。她第一次来跟自己比谁才是韦民的最爱,韦民跟谁在一起最幸福;第二次竟然是来求自己帮她过成一个美满的家,你毁了别人的家怎么就不想想呢?我为什么不顾自己去帮助你,我是弱智。

  冷静下来的杨冰倩,不想再面对韦民,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周末有事不在家,让他回来陪儿子过周末,于是留下一封信在桌子上去了父母所在的省城。

  韦民:

  你没有权力不让她完成一个女性最伟大最神圣的使命,更不要充当扼杀自己骨肉的凶手,这个家已经习惯了没有你,让生活平静下来,让一切平静过度吧。

  杨冰倩 即日

  韦民看完信,知道一切都结束了,再努力也没用,但是他还是一听再听无数次的听过冰倩手机里的歌声;于是他又采取发短信,也一样没有丝毫回音,他深深地感到真是覆水难收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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