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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6 章 (1)

  空气中夹杂着烟草特有的味道,床头镂空设计的灯罩泛着暗黄得特调情的灯光,显得他英俊的脸庞更加深邃,黑亮的眼睛里带着让人迷乱的色泽,吓得她忍不住往后缩,直到,无路可退。铺着黑色锦缎的床面与她红里透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看到她颤抖的可爱小模样,他勾起唇笑出声来,她越是想躲,他越是要贴近她:“宝贝乖啊,别怕我。”

  他拉开她胸前交叉遮掩的手臂,骨节分明的十指与她紧紧交握,入眼的一片明媚景色让他眼里的流光转了转。他低下头细细地吻着她的唇,极尽温柔地呢喃着:“冉冉……冉冉……”健美英挺的身躯沉沉地压着她,让她无法挣开,娇娇地在自己的身体下绽放。

  薄唇渐渐往下,一寸一寸地啃噬着她的灵魂,她绷紧身体忍不住颤抖,却反抗不了,他太过强大了,怎么逃也逃不了,她慢慢闭上眼,认命地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藏起来。

  殊不知这委屈的样子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肆意地吻着,技巧地点燃她身上的火,不多久,断断续续的碎吟从她唇齿间透出来,他满意地喟叹了一声,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白皙的肌肤上漾出一道道昭示主权的红痕。她疼得受不住,睁开眼,乌黑的水眸里印着他的样子,很无助很招人疼惜,弄得他愈发激狂,深深的吻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像水一样软在他的怀里任他揉弄。

  她还意乱情迷着,他却已经撑开她的身体,看准时机沉沉地闯入,她猛地弓起腰肢,秀美的脖颈像引颈的天鹅高高仰起,又被他压住狠狠往前一顶,耳畔听着她破破碎碎的呻吟,攀在腰侧的两腿儿乱蹬地想挣开他的牵制,惹得他动作更大,像小船似的一摇一荡,那一处绞得他发狂,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沉醉地吻着她带泪的眼角,哑着嗓子诱哄:“冉冉,喜欢吗?快说啊……喜欢吗?”

  她左右摆着头,抓着他的手臂娇声哭喊着,不甚听话地推拒:“不,不要了……不要了……”

  他眼一眯,两手一伸托着她纤细的腰坐了起来,那里灼灼的逼得她更深切,顶得她又酥又麻,他好脾气地贴着她的脸继续问:“那这样喜欢吗?嗯?宝贝儿?”

  她还是呜呜地哭着,不肯回答,后来终于承受不住,在情迷中依着他的要求应声:“喜欢,喜欢……你饶了我吧……”

  他抱着她,嘴唇轻轻地吻着:“真乖啊,那说说看,我是谁?是谁在疼你?”

  “你是傅、傅希尧……”她被欲望抽离的神志已所剩无几,迷迷蒙蒙地应着。

  “说!你是我的!”他倏地掐紧她的腰用劲顶弄着。

  她又哭了,百般委屈地呢喃着:“是你的,我是你的……”

  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心里的某一处也跟着变得柔软了,却咬紧牙不肯停下来,她胸前的丰盈撩拨着他引诱着他,他放慢动作,却加重了力道,势必要她与自己一同沉沦。情事末了,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长叹着,这般美好的女人,叫他恨不得将她藏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

  ……

  一梦了无痕。

  傅希尧猛地惊醒,深冬的夜晚居然出了一身的汗,再看看自己狼狈的下半身,他终于忍不住咒骂着自己,怎么像个刚开荤的小伙子,竟做起这种带颜色的梦来?不就是一阵子没沾女人吗?

  真TMD的丢脸。

  月光透过纱帘进来,洒了一地银辉。

  双人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愈发地让他觉得空虚,这样无边无际的空虚啃咬着他,他受不了,恨恨地掀开被子,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尽管冻得彻骨,可那种烧心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已经是下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他走到书房,把明天要开会的内容又重新翻阅了一遍,回复了几个国外合作公司传来的邮件,才觉得有些累了,靠着椅背揉揉鼻心,抬起眼,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海报照片,那双犀利的眉眼瞬间变得十分温柔,他轻叹了一口气,莫非是那些爱情剧里说的,她是他命中的劫?

  被这酣畅淋漓的梦境一搅合,傅希尧第二天便起迟了,秘书帮他把会议推延了一小时。

  又是一个冗长繁琐的会议,各级主管的工作报告,新项目的合作计划,人事变动的决策,让傅希尧再没时间分心想别的事情。他这个人素来公私分明,工作上从来一丝不苟严肃谨慎,下属没一个人不怕他,工作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就怕被他抓出错处继而撵出公司,白白丢了金饭碗。

  傅希尧对数字尤其敏锐,只消看了几眼就发现了财务报告的错误,预算整整超了5%,看他的眉皱得紧紧的,财务经理背上汗湿一片,低着头默默挨训,未几,公关经理也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原因是她选了一个最近当红的女明星当楼盘代言,这当中还存了点拍马屁的小心思,那明星跟傅希尧传过绯闻,哪知这回拍到马腿上。

  傅希尧听了有些厌烦,把桌上的报告一推,站起身来冷冷地环视着下面坐着的所谓精英,面无表情地说:“别以为我好相与,我要的是能做实事的人,那些想溜须拍马想浑噩蒙混的人好自为之!下一次就不是挨骂这么简单了!”

  说罢,门“砰”的一下开了又合上,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有汗流浃背的,有松一口气的,也有看好戏的。秘书把资料整理也赶紧撤退,不然待会肯定被主管包围着问东问西打探消息,他们不想丢饭碗,她更不想。

  傅希尧回办公室坐了好一会儿,秘书敲敲门,给他送来了一杯温热的焦糖玛奇朵。他的口味很奇特,要么直接黑咖啡,要么就是这种甜得要命的焦糖玛奇朵,两种极端,就像他的心一样,对待不相干的人他能硬起心肠发狠发威,而对上了心的人,也能比棉花糖还甜还软。

  玛奇朵甜腻的味道冲淡了他方才的不悦,他才细细地品了一会,桌上的电话就响起来。

  “阿尧,妈让我跟你确认今晚是不是回来吃饭,她说要亲自下厨。”是傅希尧的大嫂徐慧,语气很是温婉。

  傅希尧淡淡地应了她:“嗯,我会回来,麻烦大嫂你帮我跟妈说一声,谢啦。”除非有要紧事,不然他每个周末都固定回大院一趟,这几乎成了定例。

  徐慧笑了:“一家人客气什么?爸去了南京,你大哥留在部队,希鹏也没回来,家里冷清着呢,你回来正好,可以哄哄妈开心。”

  “我知道了。”

  ……

  在回大院的路上,车窗半开着,如刀的寒风刮着他的脸,却能让他更冷静更清醒,母亲要更他说什么他不用猜也知道,他一边想着应对之策,一边放缓车速,最后把车停在路边的一家连锁花店。再出来时,他手里捧在一束母亲最喜欢的百合,他把它放在副驾驶座上,又重新驶回路上。

  吃过晚饭,侄女蓓蓓一直在闹,不得已徐慧早早地回了房间哄她睡觉,客厅就剩下傅夫人和傅希尧两母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那束清香淡雅的百合放在白玉花瓶里,相得益彰,难得他有这份心,傅夫人是很高兴的,可高兴归高兴,正经事还是要说。

  傅夫人给傅希尧盛了碗莲子百合糖水,而他安静地喝着,不动声色静听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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