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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你忒狠了

  第 25 章 你忒狠了

  一直失眠到后半夜,都没有等到陆正轶的电话,反而在凌晨四点钟的时候,锦官刚刚进入浅眠,接到了华田的电话。

  华田的声音无比激动,夜猫子看来又熬夜到现在,“锦官,我刚爬到床上,突然想起来,你还没有告诉我选课的那个有没有改掉哎?”

  “我不知道啊……”锦官实在不敢对华田说她忘了和程子言说这件事情,支吾着,“天亮了我再去问问程子言吧。”

  “一定要纠缠着把这课改过来啊,放着便宜不占实在不是君子之道。”华田情绪昂然,“不然的话,小官官,看我不拿宿舍的那件肚兜捂死你!”

  锦官只觉得头晕脑胀,实在没有心情说笑,“华田,好困哦,你也洗洗睡吧,实在选不上也没办法,大不了就去学西点制作嘛。”

  “不行不行,”对方连连否定,“现在让我去修那门课,简直就是让我去SHI嘛。”

  华田的担心实在是很有必要的,因为在放假前夕的时候,有一个食品工程学院的男生在图书馆对赶去还书的华田一见钟情。

  其实按照华田童鞋自己惯有的认知就是:一见钟情,再而衰,三而竭。所以,没有什么好焦灼的。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会超乎人的预料,否则,这个世界便会少去太多惊喜与意外。

  华田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是读自己的背影一见钟情啊,是背影背影啊……在对锦官重复了无数个“背影“之后,被人倾慕到麻木了的华田也开始不淡定了,她一脸愁苦,“怎么办?我哪知道老娘的一个背影就能让后面的小受感觉如此销魂……”

  销魂到对方在放假最后几天便开始展开强劲攻势企图来赢得美人归——而祖师奶奶说了,通向男人的心要经过胃,食品男直接扩大了这句话的外延,笃定着征服一个女人的心也要从她的胃开始下手。于是……

  于是,在收到男生华丽丽的爱心便当后,华田彻底暴走着泪奔了。

  那份便当是牛排——约莫三分熟的牛排。鲜艳、刺激……带着血腥的恐惧。

  他还信誓旦旦,“以后我每天给你弄吃的来……”

  所以锦官非常能理解华田的忧伤,于是安慰她说:“华田,天亮的时候我打电话问问程子言,实在不行让他去学校系统那里帮你改一下,应该没问题的。”

  挂断电话,锦官突然觉得更加入睡困难了,昼长夜短的盛夏时节,天亮的特别早,不过是四点多,天色已经是那种朦胧的蟹青色了。

  实在睡不着,摸出手机打给了程子言,对方接的很快,声音惺忪,带着些慵懒销魂的错觉,“锦官,怎么了?”

  “下学期的公选课,你能帮华田改一下选课吗,就改成上次你说的那个西方建筑学,可以吗?”

  “你那么早打给我,就是要和我说这个事情?”程子言的声音中有些玩味,他轻笑一下,“嗨,老婆,早安。”

  “程子言……”

  “其实我更愿意听到你叫我别的…呃,比如说相公什么的。”

  还“相公”,不学苏苏那样叫你“小言言”就很不错了,锦官心里暗忖,然后一阵恶寒,赶紧把话题岔开,“昨天我手机没电,你怎么知道我在机场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听见程子言说:“只要想知道,就会努力去知道。锦官,我想找你,就能找到你。”

  “嘁,”锦官小声鄙夷他,“你去问我妈妈的吧,这有什么难的?”

  程子言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思索着电话里的这姑娘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纠结到睡不好觉,他按了一下太阳穴,耐心回答她,“不是,不是通过你妈妈问的。是我问了别人,先知道了陆正轶的去向,然后才找到你。”

  “啊?”锦官有些惊讶,“你知道陆正轶的去向?”

  “他的朋友说他买了机票回家。”

  锦官不做声,程子言又说:“祝锦官,你觉得你背着相公出去见男人算不算爬墙呢?”

  “明明就是去接苏苏的,和陆正轶是偶遇。”锦官并不想把陆正轶家发生的事情告诉程子言,首先是因为程子言并不能帮什么忙,其次是明白陆正轶应该不愿意让很多人知道他的事情。

  那头“哦”了一声,“也没见你接到苏苏有多高兴啊。”

  “那是因为她看见你已经足够高兴了。”见到少女时期便心仪的男人,并且那个男人没有长残了没有变猥琐了还是更加大神了,苏苏当然会很高兴。

  “那我很荣幸。”程子言说的有板有眼,“你身边的人,能讨好一个是一个。”

  “可是苏苏要我把你介绍给她哎。”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

  “那你怎么说?”

  锦官不说话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程子言终于开口追问,“祝锦官,你怎么反应的?”

  锦官不耐,“我就这种反应啊,沉默呗。难道要我做两面小旗子,帮她摇旗呐威啊?”

  程子言又是一阵轻笑,笑完了对她说:“恩,锦官,你能这样反应已经很不错了……假如你摇旗了……呵,现在我就把我家房顶拆了,让你掉下来摔死。”

  锦官黑线,咬牙道:“程子言,你忒狠了!”

  “一般狠吧……我还是很低调的,否则直接把红本本拿给苏苏看了。”程子言看了看一旁的时钟,督促道:“好了,锦官,感紧睡觉去,选课的事情不要紧张,我来帮你们弄。”

  “唔,”锦官如释重负,打了个哈欠,“程子言,我真的困了,要睡了。晚安。”

  程子言把电话扔到矮几上,又拿起空调的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一些。

  然后……还是睡不着了。

  人失眠无非是有心事,能在他心中占据心事的人,左右也不过那么几个。小妻子祝锦官实在是名至实归。

  事实上,就在两天前,程子言和陆正轶见过面。

  而所谓的,帅哥相见,分外眼红。是以他们两个的会晤,实在谈不上怎么和谐。

  天知道那天陆正轶是在考研教室坐昏了头,还是天气太热脑子不清醒,他开着他那辆牛叉哄哄的跑车,熟门熟路找到程子言的公司去。

  没有预约,却坚持要见程子言,前台的秘书把电话挂给程子言,他听了一下,交待,“请陆先生进来。”

  陆正轶推门进来,眼中含着笑,眉宇间依稀显出自信的神色,甚至没有什么寒暄,开口便是,“程子言,你把泡芙让给我。”

  看,所以说富二代什么的,比较容易嚣张,他直接说“把泡芙让给我”,一丝商榷的语气都不带,似乎他口中的“泡芙”真的就是甜品店里那中金黄色带着鲜美香气的软软的甜点一般,可以随意交付。

  程子言坐在办公桌前,听到他这轻狂的一句话,倏地神色一凛,双眉绞起来,脸上表情非常淡漠,“呵,让?你把她当什么了?”

  又觉得质问的语气还不够强烈,又添了句,“何况,你凭什么?”

  于是立刻间,办公室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陆正轶倒是没有一丝退却的样子,笑得依旧天朗气清,“因为我喜欢她,喜欢她,然后想和她在一起,照顾她,这没有什么错吧?”

  程子言没有说话,站起来,亲自动手给陆正轶泡了杯咖啡,依旧是那盒没有喝完的麦斯威尔,祝锦官没来过程子言的办公室,也不知道他勤力工作起来的疯狂状态,当然也不会知晓他在公司一般都是喝助理亲自调制的曼特宁。

  奶茶味道的咖啡散发出咖啡的醇香和奶茶的清雅味道,与曼特宁的苦浓味道完全相悖的型,程子言把那咖啡端至陆正轶面前的茶几上,淡淡说道:“这是锦官上次买的咖啡,我喝过一次,觉得蛮好。”

  “奶茶加咖啡,倒是她一贯的风格。”陆正轶看一眼那咖啡,“泡芙最擅长的就是在潜移默化中改变别人,像这咖啡,以奶茶来配,又绵软又掌握了度。”

  “你貌似很了解她?”眼神不觉有些幽暗起来。

  陆正轶狭长的眼睛看向程子言,“当然,我们做了两年的朋友。”

  “呵,”程子言轻笑,“已经做了两年的朋友,所以应该不会介意再继续做下去吧?”然后他坐在那里,晃了晃手中的笔,抬起眼和陆正轶对视,目光很直接地看着对方,“还是,你已经不满足只是做朋友了?”

  “所以说你把她让给我。”陆正轶说的很直白。

  “我凭什么要让?”程子言放下笔,沉声说道:“我看着她长大,从小女孩到少女到成年,像是在耐心守候一朵花开。我跟随时光一路追来,直到她成为我的妻子。陆正轶,我凭什么要让?”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非常冷静自制,带着不容置喙的确定,无懈可击。

  陆正轶笑了笑,“成为你的妻子?你是指强取豪夺吗?”

  “呵,陆正轶,我真是对你非常失望,你是因为在面对祝锦官的事情才会如此漏洞百出吧?否则我认为你一点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优质。”程子言对他摊了摊手,“你是学法律出身,应该知道在法律条文中,什么样的婚姻是合法的吧,我和她够了婚龄,不是直系旁系血亲,有证书,难道这婚姻不能成立?”

  “那她快乐吗?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快乐吗?”陆正轶敛起笑容,问。

  “我希望她快乐,当然,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希望能使她快乐。”呵,这样的话,算不算情话?程子言心里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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