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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爱情从来都是双人游戏(1)

  一个女人喜欢你,你什么也不做都可以,一个女人不喜欢你,你做什么都显得多余。单方面的爱是可悲的,就像一台复读机总唱一曲,却永远唱不到你心里。

  1

  当惊喜变成了惊吓,我精心炮制的生日派对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水月镜花。史文婧怪我把她当外人,过生日也不告诉她,反而引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好言相劝,终于把她劝服。马龙珠没有再跟我联系。她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她给的生日礼物,我也迟迟没拆。

  十月的时候,北京的天气出奇地好,史文婧心情不错,主动说要给我补办一次生日。我欣然同意,从这次波折中,我还发现一个道理,那就是让一个人对你好的最简便的方法就是让她觉得有愧于你。

  “想去哪?”QQ上,史文婧震了我一下。“都可以。”我很委婉。“都可以那就吉野家。”我连忙键入:“那还是游乐场吧。”天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提起游乐场。等我回过神来,再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闲得无聊发微信对讲。

  “你没生气吧?”我给马龙珠发过去。很快,她回过来,“生什么气?”“咱也不多说了,我只想直接跟皇嫂说,对不起。”发完我就在床上打滚,笑。马龙珠也够入戏的,立刻回“:不必拘礼,进展怎么样?有没有看清她真面目?”“去,这么多年,早看清了。明天补办生日。”“去哪办?”“游乐园。”“又是游乐园?”“没办法,受你影响太深了,脱口而出了。”“那得去摩天轮。”“为什么?”“摩天轮没人看见,可以为所欲为,你懂的。”经马龙珠这么一点拨,我觉得豁然开朗,我的生日礼物也该是时候索取了。摩天轮慢慢地转着,五颜六色,在夜幕下格外好看。卖冰激凌的小贩站在红白相间的大斗车后面,几盏黄而大的灯泡照得四下透亮。贩卖车旁边,一个拉着气球的小丑,几个孩子围绕在他身边。“你真的要坐?”史文婧戴着墨镜,一副高端、洋气、上档次的样子,似乎与摩天轮和黑夜的氛围格格不入,“都是小孩子坐的。”“人生需要返老还童。”我非常坚定地对文婧说。

  史文婧没说话,站在原地,等我去售票口买了票,才僵硬地跟着我上了摩天轮的轿厢。我和她面对面坐着。我刚想站起来,史文婧立刻朝我大叫:“你别动,失去平衡了,会翻过去,我们都玩完。”“没那么邪乎。”我大大方方地坐过去,轿厢倾斜了一点,晃动得很厉害,史文婧害怕得叫了一声。“你看,没事吧。”我扶住她,傻笑着。

  “我真搞不懂,”史文婧不敢乱动,也不敢乱看,一个劲儿地抱怨,“你为什么一定要来这种地方,幼稚、危险、没有意义……”摩天轮缓慢而平稳地朝上走着,远处的灯火与风景,渐渐呈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暗黑里的华丽,让人心醉。

  “我一直都希望晚上坐一次摩天轮,”我用一种平和而温暖的语调对文婧说着,“你不觉得摩天轮很像一个人的一生吗?”“一个人的一生?”“摩天轮周而复始,由低处起步,终到高点,又逐步下降,无边的夜色更像是人生旅途的环境,人生好像走夜路,你永远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你悲观了。”文婧说。我笑笑:“悲观一点不好吗,生命原本就是悲哀的,知道了这一点,你也就释然了,然后充满对生活的勇气。”“你成哲学家了。”文婧也笑了,我很少看到她这么放松。她两手自然地垂在腿上,叹了口气,半抬着头,看外面的夜空。我觉得这一刻既静且美。

  “流星!”史文婧突然朝天上指着,又晃我的胳膊,“快许愿。”我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是连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许好了?”“嗯。”“许了什么?”“讲出来就不灵了。”“没劲。”摩天轮到了顶点,开始朝下降,我们一点一点沉入黑暗。“你可不可以送我一个生日礼物?”文婧愣了一下:“什么礼物?”我不知该怎么说,又突然很无力,没有勇气做。摩天轮快降落到底了。“你闭上眼。”我说。史文婧也没戒备,说闭就闭。

  我把脸凑过去,歪成四十五度角,嘟起嘴,像射击似的狠狠朝史文婧的嘴唇吻下去。史文婧大叫一声,跟着用膝盖猛地一磕。正中我下半身重要部位,我嗷的一声,整个人痛倒在地。

  摩天轮降到地面上了。工作人员帮我们打开门,催促我们下来。史文婧见事态严重,连忙说不好意思。“他血糖低,昏倒了。”她冷静地跟工作人员撒了个谎。

  两个大妈跳上摩天轮,把我架了下来。

  我的“美丽之吻”计划“完美”地泡汤了。

  2

  我不敢确定史文婧摩天轮上本能的一次膝盖磕人是否严重到会毁了我一生的幸福;但我可以肯定地说,从摩天轮下来之后,我的某个重要功能就开始有些障碍,就连苍井空老师也没能挽救我。我没好意思去医院诊治,只能先打电话跟老林咨询。

  老林先是狂笑了三分钟,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怎么,有实质性进展了,这方面不行可不行呀!”老林突然小声,“现在的女人对这方面要求可高了,我刚伺候完我们家这位娘娘。”我的好奇心立刻被刺激到满格,“怎么伺候的,快说说。”“你都有障碍了我跟你说也白搭。”老林一副老江湖的口气。“好了好了,我的好大哥,好朋友,快传授兄弟两招,如何才能显得自己很威武,时间很长呢?”“吃药。”老林的回答很干脆。

  “你自己慢慢吃吧。”我探到了老林的底,啪地挂了电话。

  我得了焦虑症。吃药、按摩,对我似乎都不管用。上班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在网上查来查去,但丝毫没有头绪。难道进入中年危机了?有一天,我看见马龙珠居然在QQ上写了一个很意味深长的签名: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我立刻就笑了。迅速键入几个字发过去:马龙珠你是知道谁的长短了?

  马龙珠回:你的。我吓得肝颤,连忙回:“不敢当。”连忙收声为妙。马龙珠穷追猛打:“听说你不举了?”我脑袋边瞬间出现三条黑色竖线,这都谁告诉她的,内奸一日不除,人民就一天没有安定之日啊。

  我回:“还好,勉强够用。”马龙珠说:“那小贱人的深浅探了吗?”我连忙关掉对话框,天,上班时间,一男一女大谈特谈如此重口味的话题,会不会太伤风败俗?我正在左顾右盼生怕别人看出我有什么异常,却发现胡丽回来了。她恶狠狠地觑了我一眼,趾高气扬地回到了她座位上。

  我打了个休止符,走过去跟胡丽打招呼。“丽姐回来了。”我满脸是笑,多半因为我对她还有些愧疚。“大难不死,”胡丽望着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感觉就像她跟那些字有仇,每一个她都要咬得粉碎,“必有后福。”“那我希望丽姐您福气多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胡丽又说了八个字。我就纳闷了,胡丽休息了这么久,合着去背诵现代汉语成语词典了吗?“谁跟你有仇啊,瞧把丽姐气的。”我还是嬉皮笑脸。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胡丽言简意赅得可怕。我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又招呼了一下其他同事,便赶紧抽身了。老实说,我没空理胡丽,她来也好,不来也好,我还是上我的班,谈我的恋爱,过我的日子,我的生活前所未有地充实,我对未来抱着无限的希望。

  直到有一天,吃着饭,史文婧突然问我:“你跟胡丽是不是认识?”“哦,认识。”我有些胆战心惊,没敢细说。“难怪上次她提到你,好久没见到她了。”“你怎么认识她的?”我反问。“噢,一个朋友介绍的,在饭局上认识的。”文婧显得很自然。我感到了一种威胁,胡丽开始逆袭了。

  3

  午餐时间,我和胡丽面对面坐着,平静得好像一对情侣。“说吧,什么事儿?”胡丽倒是不装,爽快干练。

  我探下身子,伸头过去小声说:“你对史文婧客气点。”胡丽哈哈大笑,就好像我在说着一个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似的:“放心,她不是我的客户,只是朋友介绍的需要帮助的朋友,不过我总有权利说出真相吧。”我有点慌了。但跟胡丽交手,就是得扛得住心理战“:真相早都大白了,有什么真相可说的。”胡丽放下勺子,一板一眼对我说:“你以为我在休息的时候真的是休息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你和史文婧的关系我已经check得一清二楚。你们是中学同学,后来她去留学,但你一直对她抱有幻想,然而她根本不理你。现在不知道你用什么手段把她弄到手了,但我敢肯定你的手段是极其卑劣的。因为你有前科,你上次整我,我没话说,商场如战场,你死我活都属于正常。幸亏我留了照片,你的化妆术还不错嘛,这些都是我可以对史文婧说的。她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吧?”我只觉得五雷轰顶。

  “你想怎么样?”为了维护我的幸福,我只能努力寻找解决办法。“你辞职,我闭嘴。”胡丽很干脆。

  “OK。”我几乎不假思索。我失业失得干脆利索,牛姐挽留我,我执意要走,她只能尊重我的想法。我当然没给她说胡丽在其中起作用,我作茧自缚,害了胡丽,结果自己受的损失反而更大。我没跟史文婧说我丢了工作的事,事实上自打与她重逢之后,她似乎也没有多关心过我的工作。我有时候说自己在中介公司,有时候又说在公关公司,她也不介意,但她知道我在国贸上班。她总爱说:“你们国贸那儿真是×××。”春节快到了,我打算和史文婧一起回老家过完春节再重新找工作。

  欣慰的是,今年过年,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回一次家,不用担心别人问“个人问题”,不用担心落单,因为我身边多了一个人。

  “还是先各回各家?”火车上史文婧说。“可以啊,都可以。”我温柔得像一头小绵羊。“你不会介意吧?”文婧口气怪怪的。“当然不会。”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点疙瘩,一个人不愿意带你去见她的家人,不愿意你介入她的朋友圈子,你说她爱你,也有些说不过去。我告诉自己,可能时机未到吧。

  一到家,妈妈又在念叨我,我小声告诉她,别念了,已经有眉目了。“有眉目了?谁?”“就是上次你在街上遇到那个。”我让她猜谜。“史文婧?”妈妈两眼放光。我点了点头。妈妈没笑,反而皱着眉头,“她,有点浮夸噢。”我连忙说行了,别管了,没有你急,现在有了你又不满意。妈妈没说什么,转身做饭去了。从年三十到初三,我和史文婧没见面,每天只是短信联系,电话都不打,跟做贼似的。到了初四,我们同去参加中学同学聚会,自然而然碰了面。让我始料未及的是,高中同学都知道了我和史文婧的事,菜还没上桌,他们就嚷嚷着要喝我们的喜酒。

  “班长,你今天不连喝三杯是过不去的,这么大的喜事。”朱春花最会起哄,同学们都被她煽动得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史文婧有些不好意思,她向来是走淑女路线的,哪受得了这场面,我连忙挡上去。“她身体不舒服,不想喝就别让她喝了。”春花立刻来劲:“什么,噢?不舒服,哈哈,不会有了吧,这先上车后买票呀!”四下哄然。史文婧的脸更红了,瞪了我一眼。“你胡说什么,这样吧,这三杯我来喝。”我自顾自倒了三杯酒。春花单手叉腰,豪情万丈“:我就成全你的怜香惜玉!”她一仰脖子,喝了,我也喝了。同学又是新一轮敬酒。一会工夫,我们就喝得昏天暗地。喝完酒,又有同学提议去“胡天胡地”按摩休息,我本来不想参加,可也不知怎么晕晕乎乎地就被架上了车。不久,到了胡天胡地,门面金碧辉煌,看得眼晕,朱春花显然是熟客,一进门几个服务人员就围上来,她大声喧哗,指东点西,恨不得呼风唤雨。史文婧站在她旁边,说她不想洗,春花说那你按摩按摩好了。

  我一个人坐在软皮沙发上,差点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服务员搀着我,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张床,地上有个椭圆形的木质浴缸,浴缸旁边是个仿古的木桶。

  我躺在床上,看见一对纤细的脚踝在我旁边晃荡。“史文婧……”我喃喃道。但似乎并没有人理睬我。史文婧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最后猛地摔了一下她的包。我挣扎着坐起来,敲敲我涨痛的头,酒劲还没散,我浑身燥热。

  “史文婧……”我又叫了一声。“这个春花真是疯了,把门锁上了。”史文婧嫌热,脱了衣服,露出玲珑的线条。我坐在床沿上,定定地看着文婧。她抱着胳膊来回走,“说好的服务员呢,而且哪有男女在一起的?”我立刻明白了朱春花的良苦用心,她把我和史文婧关在一起,是为了促成我们。“文婧,我有话想问你。”史文婧转过身,没说话。

  我吞了一口唾沫,半梦半醒:“你,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感觉?”史文婧说:“能不能先不说这个事,能不能先出去再说,疯了,今天我就不该来。”“文婧,我们之间你到底怎么打算的?”我站起来,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文婧,她扭了一下,旋即放弃了抵抗。我把手抄到前面去,抓住了一只小兔。史文婧尖锐地叫了一下,一只手往后撑,想用力把我推开。我火气上来了,借着酒劲,死死抓住,什么礼义廉耻,有什么重要,此时此刻,我只知道我喜欢这个人,我要得到她“:文婧,你别走……”我逐渐失去了理智。

  史文婧奋力扭过身子,转过脸,举起手臂,一只不算太大的手掌狠狠地朝我扇过来,“啪”的一声。

  我清醒了。“文婧……”我几乎记不起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你王八蛋!”史文婧咆哮。

  做护理的小妹推门进来。史文婧也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一下把她撞开,夺门而出。

  4

  “密室培欲”过后,我和文婧的关系冷了一段时间,不过时至今日,我都不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性不应该是龌龊肮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爱,如果无法从性的途径表达出来,那恐怕也无法说是完全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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