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一种友谊，很疼的(2)

　　对不起！那是小鸡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可是，沈纯洁张着嘴巴就是说不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但是，她也不愿意被安家杰误会呀。

　　“嗨！楚歌！”

　　一声甜甜的脆叫，打断了沈纯洁的思绪，接着，兰灿然站到了陈楚歌面前，不顾许多人的眼神，眉开眼笑地看着陈楚歌，是啊，自从开学第一天她邂后了他，一直想对他说一声谢谢，可是，再也没有见到他！

　　想不到，他来到了自己眼前，简直是做梦哩。

　　“真是有缘啊。一直想见你，想对你说声谢谢，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你喔！没想到，你会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心里这样想，嘴巴就说出来。

　　“是你……”陈楚歌一愣，但很快就认出了兰灿然。“想不到你和纯洁是同班，以后，你就是我师妹啦。”

　　……

　　沈纯洁的眼睛应接不暇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想到谁，也想不到兰灿然会在此时插上一腿，看她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好象楚歌是她男朋友一样！

　　兰灿然扯住陈楚歌的胳膊。

　　沈纯洁只有把脸扭到一边，她什么也不想看。

　　陈楚歌不好意思放下兰灿然的胳膊。

　　“我来找纯洁……”

　　兰灿然兴奋的眼神暗淡了许多。

　　“纯洁，我想，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陈楚歌是想约她出，但他只说了一半。

　　这种时候，沈纯洁只有一种选择，跟陈楚歌到外面去，于是，她跟在陈楚歌的屁股后面，在全班同学彩色斑澜的眼神中，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再也宁静不下来了。

　　女生们的眼神还留涟在陈楚歌的帅气上，而男生们则想着陈楚歌为什么要叫沈纯洁出去，尤其是小鸡和李小双他们，竟然对安家杰挤眉弄眼的笑。

　　是嘲笑！

　　安家杰一直低着头，看着书，不理会他们。

　　4

　　操场上的秋千边。

　　沈纯洁看着陈楚歌的脸，迷惘又失望的神情，那对暗然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他又向她走近了一步，他越是走近她，她的心越是不安份地跳起来，然后，她突然想起了被他冒充男友的那天，想到滑旱板时，被他吻的情景……

　　顿时说不出的慌乱。

　　鼻尖已经冒汗，甚至是红红的。极力让自己镇定心神。他却颇有意味地看着她。

　　好半天不说话，空气沉默得让人难受。

　　初吻，对于一个18岁的大一女生来说，是一件何等重要的事情？简直重要得可以生死相提并论。

　　心砰砰地跳了起来，沈纯洁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不！那个人不会是我，不会是……我怎么会在他心里烙下如此深刻的印记呢？我们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一次意外，然后，又因为一次意外……或者说纯属于巧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要啊。不要对我说出那三个字……

　　“纯洁……”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声音里的温柔溶开了凝滞的空气，“你不介意我来叫你是吗？”

　　见她没有说话，又继续道：“还记得第一天你跟兰灿然吵架的样子，那时候，你既像生活，又像演戏，看见你在操场上滑旱板时，阳光斜斜地照在你的身上，红扑扑的脸庞看上去好可爱，我的那帮哥们都想和你一比高低。”

　　沈纯洁呆望了他一眼——

　　我有你说得那么好吗？在你的心里，我真的那么好么？不管我在你心里有多好，陈楚歌，我都不会喜欢上你的，因为，我的初恋已经给了我的偶像，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请你不要这样温柔的对我，好吗？

　　她张着嘴巴，第一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他打断。

　　“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可以慢慢试着为你而改变。”

　　——为我而改变？

　　心里猛地一跳，爱，这么轻松就提到了爱，这么容易就有了爱么？怎么会……就像她对安家杰，好象也是这样一种感觉，只是，她没有勇气当着安家杰的面说出来，没有勇气承认。安家杰也没有这样对她表白过，也不会这样热烈的爱上她。一想到安家杰，禁不住暗然伤神。

　　可是，她相信，是有爱的。

　　书上说，爱是不需要理由的，也不需要时间的。爱是刹那间的事，是灵魂和灵魂的事，不需要长久的打磨。

　　其实，沈纯洁很清楚，陈楚歌很英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他从来不用香水，但他身上一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散发着男生的魅力，双眉清朗，但绝不粗浓，双眼皮上没有褶痕，眼睛不大，却能吸引住人的眼神。鼻子很挺，棱角清晰。接下来是温柔而湿润的双唇，曾吻过她的唇线分明的双唇……

　　心里砰然乱跳，脸上也忽然发烫。

　　如果没有安家杰，如果不是后来她遇到了安家杰，沈纯洁知道自己会喜欢上陈楚歌的，会喜欢上他的充满磁性的声音，喜欢上他那双会说话会笑的眼睛，喜欢上他的热烈和执着。喜欢上他的双手轻轻地但却紧紧地环住她的腰。

　　陈楚歌的父亲很有钱，沈纯洁不需要这些，不需要不劳而获的金钱，不需要华美的服饰，不需要豪华的别墅，她只需要爱情，刻骨铭心的爱情，人人向往和憧憬的爱情，而这样的爱情，她只希望一个男人能给她——

　　安家杰。

　　她知道，他不会给她一段爱情，一切都是她的痴想。

　　对不起，楚歌，请原谅我不能这样随便答应你。

　　“还有，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做我DV作品女一号的事。”又是他在说。

　　他深深凝视着她的目光里，充满了欣喜和柔情。是啊，他一直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啊。

　　“如果，仅仅是这件事，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是真的真的吗？”陈楚歌捉住了沈纯洁的手，高兴的大声问。

　　她的手都被他弄疼了，可是，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他只有高兴，从心里高兴啊。沈纯洁几次想摆脱他的手，都没有成功。只好任由他攥着，汗湿湿的。

　　她想对他说，你不要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了。

　　……

　　“是真的，但……要有一个条件。”很长的一段沉默过后，沈纯洁才结巴着说出口。

　　陈楚歌呆了一呆，不知道她这个机灵的小脑袋要跟他提什么刻克的条件。

　　“只要不是拒绝我，说什么都可以。”

　　正让他猜中了，可是，她必需说出来，她不想伤害他。

　　“我可以加入你的DV社，可以当你作品中的女一号，可以做你的好朋友，就是不能……谈……不能……”

　　就差一个字，沈纯洁，你有点出息好不好，稍一鼓足勇气，就可以说出来，不就是爱情两个字吗？有什么好难的？

　　陈楚歌笑着说出来：“不会是不谈爱情吧。”

　　耶！他太聪明了！就是这句话。

　　沈纯洁眨着眼睛微笑着看着陈楚歌，因为是他说出来的，所以，她的心情好轻松。或者说就算是和他在一起，她也可以不必顾虑许多。

　　呵呵~~！呵呵~~！呵呵~~！

　　好有自知之明。

　　如果他不说出来，沈纯洁也会这样一直结巴下去。

　　“为什么？”

　　“因为……没有为什么。”

　　“告诉我，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你告诉我，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要吞吞吐吐，含含混混！”因为激动，陈楚歌的声音大了起来。

　　他是真的生气耶！

　　看到沈纯洁惊讶的表情，陈楚歌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错了。

　　“纯洁，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你自己的表演天赋啊。”

　　“我说过，我已经答应你拍戏了。”

　　可是……她有了喜欢的人，那么，他是谁呢？

　　“我认识他吗？”

　　“你当然认识，不不！你不认识……”

　　突然改变了话语。

　　陈楚歌呆望着沈纯洁，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忽然，他的语气变得伤感起来：

　　“对不起，纯洁。其实，我一直以为，人与人之间是心有灵犀的。一直以为，你会打电话给我，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这所大学，我的理想是去读中戏，但是，阴差阳错，我来到了T大，读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但是，我一样做得不比别人差，去年，我的DV作品，在T大公演时，获得了如潮的好评，今年，拍完这部作品，我要去参加明年春天全国首届大学生DV电影节，希望我们一起拿到大奖！做一名知名导演，进军好莱坞，一直是我的理想，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和我刚念T大时一样，但是，你看，我不是一样做得很好吗？”

　　轮到沈纯洁自己发呆了。

　　甚至不由得肃然起敬。

　　原来，每个人都有一部自己的心灵史，每个人都有自己幸福和不幸福的时候，她的不幸是失去了理想的大学，幸福是遇上了陈楚歌这样一个从来没有放弃理想的阳光男生——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加入DV社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5

　　11月，天气依然的暖和，只是多了一分秋的凄凉。

　　星期天的早晨，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推开窗子，伸伸懒腰，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这是沈纯洁的习惯，她的窗子对着花园，不同季节的植物错落有致。

　　嗯？秋雨？

　　此时正秋雨绵绵。

　　落叶纷纷。

　　如果不眼前正绵绵下着的秋雨，沈纯洁会把对她来说最为重要的一件事给忘到脑后。挠着脑子，使劲地想，对，没错，今天是星期天，楚歌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说过，天气预报预报今天有小雨，而他们的第一场戏的外景正好需要这种小雨，简直就是天公作美。

　　对！拍戏！没错的。

　　看看表，哇呜，至少现在为止已经晚了半个小时。

　　都怪昨天晚上，楚歌电话里通知她，害她兴奋了一夜，直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第一次拍摄就……

　　急急忙忙穿衣服，甚至穿的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见到衣服往身上套好了。然后，以百米运动员的速度往楼下冲去，大家一定等在雨里淋了半个小时，对不起，楚歌，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因为太兴奋，所以，才……

　　经过客厅时，差点撞上正往餐桌端早餐的小阿姨，老妈弄不明白她慌慌张张地往外跑要去干什么，在背后喊她：“小洁，吃饭了，你往外跑什么？”

　　回答老妈的只有一句：“不要啦。”

　　林佳瑜对着女儿的背影摇摇头感慨道：“已经是大姑娘了，还是跟个男孩子一样。”

　　不管说什么，也无法挽回这种局面了，只有一路狂奔。冲出了门外，到车库里发动法拉利……起动，踩油门，换档……好象是参加F1汽车方程式一样，又是一路狂奔……

　　外景地。

　　浮山森林公园山顶的一条小路上。

　　陈楚歌胸前挎着他的DV机，头戴白色棒球帽，他的周围跟着各路豪杰——此次拍摄的剧务，灯光，道具还有配角。

　　剧本于昨天夜里敲定，正式定名为《T大青春纪事》可是，已经离约定的开机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男一号和女一号都没有来。

　　天又下着雨，大家都冒雨等在雨中……

　　绵绵的秋雨打在人身上，透着寒凉，衣服很快就湿透了，如果不是有每个人发了一顶帽子，脸上已经化好的妆一定会顺着雨水流成一道道……陈楚歌歉意地看着大家，发生这种事，也是他意想不到的，他想安慰大家，可是，看着大家浑身淋得很冷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脸歉意地看着大家。

　　兰灿然的不停地打着冷颤，骨感的她平时比较怕冷，又是秋雨连绵……

　　陈楚歌沉默着，越来越没有底气，男一号他不是很担心，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女一号，——沈纯洁。

　　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变，因为，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加入他的DV社，如果她突然变卦……整个计划……

　　只有试着打她的手机。

　　掏出手机按下回拨健，很快传来……嘟……嘟……声音，接通了，但是，就这样嘟嘟响了一分钟，直到传来提示音——您拨打的手机无人接听。

　　陈楚歌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只有最后一条路，把电话打到她家里。听筒里传来一个女人优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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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你好，我是纯洁的同学，请问她在家吗？”

　　“嗯？她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哪儿了？”

　　“好吧，谢谢阿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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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楚歌呆呆地看着手机，最后一线希望断了下去。

　　纯洁，我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连做朋友的机会也不给我吗？连你最喜欢的电影也要放弃吗？

　　就算是你可以讨我，但是，你不该讨厌你最喜欢的电影啊，你不是一直想当明星吗？不要小看我们的DV作品，它一样可以成就我们的理想。

　　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陈楚歌一直是一个优秀的男生，被老师宠爱，被女生暗恋，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失败，从来就没有偿到过被拒绝的滋味。

　　现在，他第一次偿到了失败的滋味，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楚。他只能看着心仪的女孩子与他擦肩而过。

　　“楚歌，”茉莉在后面叫了他一声，吓了他一跳。

　　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茉莉。

　　“楚歌，我看她是不能来了，她根本就是成心和我们过不去，有意让我们淋雨，我们还干嘛非她不行呢？”

　　茉莉那双温柔而期待的眼神让陈楚歌犹豫了。

　　是啊，如果沈纯洁不来，如果她临时变卦，如果……

　　也许，他和她注定无缘，也许，注定这个女一号就是茉莉的。

　　“她……她会来的。”陈楚歌嘴上这么说，可是，他的心里突突跳，一点底气也没有。

　　突然，手机玲声响起来，让所有在场的人心情一震……所有期待的眼神一齐聚向陈楚歌。

　　“喂，纯洁你……”

　　“……，……”

　　“对不起，我不是纯洁，我是夏小威，因为有事，今天，我们不能参加拍摄……”

　　“……，……”

　　又是斧底抽薪。

　　陈楚歌呆呆地看着大家，很久，才说出——对不起——三个字。

　　看着大家站在雨中和他一起淋雨，他实在是不忍心啊，兰灿然已经咳嗽了起来，他走过去，脱下自己的衣服，轻柔地给她披上。

　　“对不起，灿然……让你……”

　　兰灿然微笑地看着陈楚歌：“楚歌，别难过好吗？愿意和你一起淋雨，愿意和你一起难过……”

　　“楚歌，对不起的人不是你，而是沈纯洁，她不讲信誉，随便贱踏一个人的尊严，她以为她漂亮，她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随便让大家淋雨，连声抱歉也没有！哼！这等小人……我看她不来也罢，如果她来了，我们也不欢迎！”

　　茉莉在一边愤愤不平地声讨着沈纯洁。

　　陈楚歌好想为沈纯洁辩解，感觉告诉他，沈纯洁不是茉莉所说的这种女孩子，可是，看看大家都怨声载道的样子，他的话只好哽在了胸口。

　　秋雨无声，秋雨绵绵。

　　一片落叶在眼前悠然飘落。

　　虽然有一点凄凉，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美，雨中红的枫叶，黄的菊，白的菊，还有那些已经开过还没有来得及凋谢的花，

　　安家杰本来是叫来临时帮忙的，陈楚歌突然做了让自己都意外的决定——让安家杰演男一号，自己演男二号，其实，男一号和男二号的戏同女一号一样重要。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一至赞同，安家杰不想演，他虽然外形酷了一点，但是，他对表演很外行，可是，这种时候，他不能再冷楚歌的场了，如果他说不，楚歌一定会很难过。

　　还有女一号悬而未决。

　　茉莉充满期待的同时，柔情的眼神一直飘在陈楚歌的左右，现在，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兰灿然，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是喜欢女一号的，她的清纯和美艳也很适合演戏。

　　两双目光都那么充满期待地看着陈楚歌。

　　这件事让陈楚歌很为难。他先是转过头看了笑靥如花的茉莉，站在雨中，清纯干净得像一朵夏日里的清荷，如此一般的衣服也掩饰不住她的光彩。

　　而站在他左侧的兰灿然，可以用别有一番景致来形容，她既有茉莉的淡雅，清香，也有沈纯洁的光彩照人。

　　雨丝在他们三个人中间密密地斜织着，恍惚、唯美、朦胧。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静得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茉莉，你……我是说……”

　　“楚歌，你是说，是让我演女一号吗？”

　　“……，……”

　　“楚歌。”兰灿然也在叫。

　　“……，……”

　　恍惚地，又是恍惚地，陈楚歌觉得身后好象有一人人影正远远地朝他跑来。他慢慢地将头转过去，然后，他看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影正艰难地往山上跑来。

　　因为隔着细密的雨丝，因为隔着淡淡的雾气，所以，一时还看不清来人是谁，可是，他有一种预感，那个雨中的人影就是他希望来的人。是给过他失望，又给了他希望的人。

　　一定是的，一定是她！

　　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朝着来路望去。

　　近了，近了。人影越来越近，近得可以看清对方的脸。

　　简直要对着天空欢呼起来。纯洁，尽管晚了，可是，你还是来了，你还是没有失约啊，你还是再意我的对不对？你还是给了我一次机会是不是？对不起，纯洁，我错怪了你！晚来半个小时，一定是有不得己的原因，否则的话，你不会来晚的，不会让我经历一场虚惊的，是不是？

　　陈楚歌不顾在场的许多人，冲着沈纯洁跑过去。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三米……

　　飞奔，飞奔……

　　一棵一棵的树在眼前飞掠而过，不住地倒退着。

　　……噗……噗……

　　已经到了眼前，因为奔跑时用力过猛，所以，人到了彼此的跟前，惯力的作用已经让他们彼此没法停下来，只有眼睁睁让对方咚的一声撞到自己胸前。

　　沈纯洁个子矮陈楚歌一头，所以，当她的头撞到陈楚歌胸前的时候，她的眼前一黑，而陈楚歌也感到了胸前剧烈地撞了一下。

　　完全是一场意外，他们……他们拥抱了在一起。

　　所有的目光一齐聚向他们，茉莉的眼神像是受伤了一样，渐渐暗淡下来，而兰灿然，也不由得把目光移开。

　　陈楚歌幸福地闭上眼睛，喃喃自语道：“你果然没有拒绝我耶！你果然不是她们说的那样……谢谢你纯洁……”

　　安家杰别过脸去。

　　当沈纯洁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推开陈楚歌，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喂，你又想占我的便宜？”

　　大家捂着嘴，可是，笑声还是从喉咙里跑了出来。

　　“走吧，大家都在等你呢。”

　　这时，沈纯洁才看到，背后站着一排人，浑身都淋了雨，兰灿然不住地咳嗽起来，大概因为着凉而感冒。

　　不经意间，与安家杰的目光遇到一起，她的脸色突然绯红起来，对不起，家杰，我是因为跑得太快……她的目光里传达着这样的意思，可是，安家杰对她充满歉意的微笑不感兴趣，冰着脸，不说一句话。

　　还有，沈纯洁没想到安家杰会来，不过，他来了，她也不感到意外，他是楚歌的好朋友，帮忙也在情理之中，当她的目光环视一周之后，发现，与她配戏剧的夏小威还没有来。再看看茉莉和兰灿然，一副对她不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她想笑给大家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出来：“对不起，昨天晚上，楚歌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今天拍摄，因为太兴奋，所以，快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睡去，结果……”

　　“纯洁，大家没有怪你啊。”楚歌笑着接过来。

　　夏小威不来，男一号只有安家杰担纲，楚歌演男二号，蜘蛛人演男三号。

　　安家杰为难地看着楚歌，他早就看过剧本，整部剧的音乐由他和楚歌合写，所以，剧本的一些镜头在他心里已经烂熟。要和沈纯洁一起演对手戏，还真有些说不出来的不适应。

　　“各就各位，准备开始。”陈楚歌一声令下。所有的人开始各司其职。

　　沈纯洁的脑子里闪过昨天背过的台词，而安家杰，要每拍摄一个镜头都要现记住台词。场景再现如下——

　　秋雨绵绵。

　　落叶无声。

　　沈纯洁走在秋天的绵绵雨丝里，神情忧伤。

　　喃喃自语道：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好难？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在大学校园里遇到他，从14岁开始，他已经是我的偶像了，已经深植于我的心里。可是，后来，我才发现，喜欢是两个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