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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林间约会2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红杏便匆匆赶回来了。残月将金簪子赏给了红杏,红杏乐得开心地下去了。

  夏荷关上房门,回禀跟踪情况,“公主,红杏在经过前往皇后栖凤宫的路时,犹豫了几秒。”

  残月勾起唇角,淡淡笑开,“看来她果然是皇后的人。”

  “公主如何断定?”夏荷不解。

  残月没有回答,只悠闲引起茶来。试问这偌大的皇宫,即便将当年月皇贵妃之事隐瞒得再密不透风,即便将当年知晓月皇贵妃之人,或逐出宫或另有安排,但那样轰动整个国家的事,怎会在后宫消失得干干净净。

  后宫最是人多嘴杂处,那些口口声声说毫不知情的人,往往知道的最多,私底下议论的也最多。从试探红杏的口风,残月便知道红杏对月皇贵妃的事知道的少之又少。而在后宫里最最忌讳谈论月皇贵妃的地方,除了坤乾宫便是栖凤宫。

  红杏在经过栖凤宫时,显然想去禀报什么情报,但又挂心丰厚的赏赐,便放弃了去栖凤宫。

  残月放下茶碗,平静地对夏荷说,“本宫的首饰盒里丢了一只金簪子。那簪子是本宫嫁来云国时,皇兄送的陪嫁。”

  夏荷当即明白了残月的意思,出门去便召集朝华宫内所有人,说贵妃丢了东西,需要搜宫。

  夏荷挨个房间搜了,最后在红杏的房间搜到了那只残月赏赐给红杏的金簪子,并命人将红杏按住。

  红杏一头雾水,连连喊冤,说那簪子是残月赏赐。

  夏荷狠声狠语,根本不给红杏鸣冤的机会,“下作的东西!娘娘只让你给玉妃娘娘送个东西,居然赏你如此贵重之物?说出去谁信?还说不是偷的!”

  “冤枉啊,奴婢冤枉啊娘娘……”

  “押去偏房,好生看着,别叫她寻了短见。”夏荷呵斥一声,两个有力的太监便将红杏押去了偏房锁住。

  夏荷回去复命,将金簪子交给残月。

  “公主,下一步如何做?”

  残月蘸了些茶水,在桌上缓缓写下一个“杀”字,之后纤手一抿,桌上只余一片水迹。

  下午时,天气骤变,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暴雨如期而至。大雨只一会的功夫,就吓得到处积水。

  残月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骤雨之下泛着一层层水雾的一切。

  细密的雨丝模糊了视线,在风中摇曳的花枝,被雨水抽打得花瓣凋零……

  她盯着宫门方向看,总觉得模糊中会看到一个人。那人穿着蓑衣不打伞,快步跑进来,然后将紧紧裹在怀里的黄纸包生怕沾到身上雨水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递给她。

  “残月,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梨花糕。还是京城如意斋的。”

  她总是毫不客气地夺下他手里的黄纸包,看也不看一眼被浇成落汤鸡的他,还不时一边吃着一边指使他倒茶来。

  他总是笑着顺从,从不曾忤逆过她,甚至连恼她都不敢。

  她知道,他的笑只对她一个人才会多,面对别人向来冰冷无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她反而讨厌这样子的他,厌烦他总是跟在她身后,不许这个不许那个絮叨个没完没了。

  渐渐的彼此长大了,很多事情都变了。不说之前,她成了两代皇帝的妃子,后来他居然成了新起国家的国主,而她成了他唯一而最最疼爱的妹妹……

  残月望向遥远灰蒙蒙的天空,眯着眼试图想看的更远些。

  遥远在良国的他……还好么?

  手伸到窗外,接了些许雨水,看着指缝上滴落的晶莹水滴。收回潮湿的手指,在矮桌上不经意写下两个字。

  那是一个名字,这辈子总是无条件为她付出的一个人,而她注定要一生辜负的那个人寒刃。

  晚膳后,雨渐渐停了,只是天还阴着,好像随时都会下雨般。

  到处都在滴水,一片湿漉漉的。残月踌躇着要不要去赴约,云离落应该不会去吧?

  临近亥时,残月见外面还没有再下雨,又实在想知道,他会不会去,便拿了伞,只身前往了。

  熟悉的路,不需要有灯光也会走的很顺畅。

  残月刻意选了一条僻静的路绕过去,她不想与云离落相会的事过早传出去。雨后本来就鲜少有人出来,如今又入夜,更是看不到一个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那条小路。

  漆黑的夜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到处都滴着水,弄得她身上的长裙都湿了,鞋子更是进了水,走起路来溅起一阵水声。

  这条路很黑,残月看不到前方,也不敢确定前面是不是有人,只想走过这条路,便可以确定他到底有没有来。

  越走越远,残月的心渐渐沉下来。本就没有抱有太多希望,为何在接近失望时,心情这般低落?

  当残月走过这条小路,也没看到云离落,心彻底沉到最低点。

  原来他没有来。

  终究只有她一个最傻。

  就在想从另外一条僻静的小路离去时,冷不防传来的声音,吓得残月差点尖叫出声。

  “你迟到了。”

  残月猛地看向不远处的一侧,隐隐约约间若不仔细看,哪里能看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而他正穿着这样阴沉的夜晚根本辨别不出来的黑色衣袍。

  走过去,即便很近还是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她还是那样望着。她能清楚从他的呼吸感觉到,他有些冷。她的手不自觉地抚摸向他的脸,他也出奇地没有躲避,任由她温软的小手触摸他冻得泛凉的脸颊。

  “等来很久吗?”残月忽然觉得心头好酸,好想哭。

  “还好。”他回答的很是简单。

  许久,残月也没找到合适的言辞,只说,“保重龙体。”

  “嗯。”

  又是相望无言,好似都有千言万语,又好像根本没什么话好说。因为现在的他们,彼此陌生。至少,她于他而言,陌生又充满危险。

  淅沥沥的雨渐渐下起来,他们两个所站的地方又恰巧没有树枝遮掩遮雨。

  残月赶紧撑起伞,率先为他遮住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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