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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他们的关系,果然不一般

  残月居然吐出一大口血来,鲜红鲜红的血,喷溅在桌子上,吓得殿内女子大叫。

  “公主”杨晚晴惊叫一声,吓得已经手脚无措,不知如何。

  夏荷也吓得不轻,愣愣地盯着残月衣衫上沾染的血迹,大脑一片空白。

  对面,寒刃已一个箭步飞过桌案,一把准确抱住,残月摇摇欲坠虚弱无力的身子。

  “月儿”寒刃焦急万分,竟然当着众人误喊了残月的小名。

  好在众人都惊怔在此突变之中,未有太细察觉。倒是皇后将这一细节,深深刻入心底,唇角浮现一丝诡笑。

  “快去宣太医!!!”寒刃抱住残月大吼。

  他竟然忘了,这里是云国,没有云离落的旨意,谁敢随意去太医院宣太医。

  “奴……奴婢这就去!”夏荷反应过来,匆匆往外跑。

  “清语,你与孙如一有交情,你跟着去请他过来。”肖冀很小声在顾清语耳边道。因为肖婷玉的事,与孙如一闹的很不愉快。

  顾清语知道肖冀因为肖婷玉的事与孙如一闹得不愉快,便允了,匆匆离开大殿去了太医院。

  “这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吐血了?”杨晚晴亦是焦急不已,“秋梅,快倒些清水来,给公主漱漱口。”

  “公主身体如此孱弱多病,云国气候干燥寒冷,实在不适公主久住。如今好了,就要回良国了。据说那里四季温暖如春,很适合身子不好之人。”皇后端坐高位,口气不徐不缓,完全将殿下所发生之变故当笑话看。

  猛然之间,一道冰冷如刃目光射向皇后,吓得皇后浑身一颤。慌忙寻找看去,只见寒刃一对冷眸凝满萧杀之气,吓得她脸色顿时惨白。

  残月靠在寒刃怀里,目光却飘向内殿紧闭的殿门。他……与丝儿在里面呢。她吐了血,他居然都没有出来。

  他的心,果然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殊不知,在她看不到的内殿殿门之内,那道高颀的身影在听闻她吐血时,飞一般就要冲出来。却在殿门口,看到已有一个男子宽阔的怀抱稳稳接住了她。

  那一声亲昵又紧张的呼唤月儿。

  凝固了云离落奔涌的血液,包括冲出那道门奔向她的力量。最后,只能僵硬如雕塑一般站在门内,一眼不眨地看着她虚弱地靠在别的男人怀里。

  他们的关系,果然不一般呢。

  到底有多少男人与她有着不一般的关系?他很想知道,却又气恼知道这一切。

  虽然没有皇上旨意,孙如一还是匆忙赶来。他觉得,若皇上知道残月身体不适,一定第一时间命他前去诊治。

  皇后在高位静坐壁上观,云离落又在内殿没有出来。眼下只有杨晚晴可以做主让人将残月安置到偏殿去。

  “只是……吐口血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残月看了眼守在身边的寒刃,他紧张的样子好像恨不得吐血的人是他般。残月虽然毫无气力,但还是笑了。

  “别说话!好好调理气息,太医这就诊脉。”寒刃温柔的声线里略带严厉,听得残月心头暖暖的。

  孙如一细细把过脉,说是急怒攻心,导致吐血。

  杨晚晴坐在残月床边,安慰地拍了拍残月的手。叹息一声,不禁抹了抹眼角,“该是多大的火气,才会导致吐血啊。这样折磨着自己个的身子,何必呢。”

  残月不言语,反倒觉得那口血吐出来之后,身心都顺畅了许多。无力的目光落在站在殿门口的金铃身上。她的肚子稍微有了点点隆起,快三个月了吧。

  服了药,心口的闷痛渐渐好转。脸色也逐渐有了些许红润,不再苍白得吓人。

  外面的细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寒风瑟瑟,秋天彻底的来了。

  有被雨水打湿的落叶随着殿门被人推开卷了进来。

  残月想到外面将是一副凄凉落败的景象,不由得又伤怀起来。闭着眼假寐,夏荷怕她冷,送炭盆进来。见她睡着,放下炭盆就出去了。

  残月病着,寒刃哪里肯离宫去。皇上一直没有露面,肖冀身为大将军王,重要朝臣之一,也有责任留下来招待使臣。

  肖冀没有出宫,顾清语也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

  莲波命人收拾了房间,安排各位住下。

  夜里,顾清语想到肖冀那般注意弯月公主,又命他去找孙如一前来诊治。向来冷峻的肖冀,对女人一直都是副不屑又鄙夷的嘴脸。他经常说,女人是祸水,能不沾染,尽量远离。若不是为了肖家香火,不得不纳两个小妾生个儿子,只怕他要单身一辈子。

  几次偶然发现肖冀反常,实在另顾清语费解。

  窗外秋雨潇潇,正是文人墨客喜欢的萧条风雅景致。撑了伞,打算去院中亭楼小坐,不想却遇见夏荷站在门外,犹犹豫豫好像要敲门的样子。

  “啊……”夏荷没想到门会被打开,惊得叫出声,又赶紧捂住嘴。

  “夏荷姑娘?你怎么在这?”顾清语文质彬彬地问道。

  “我我……我是……”夏荷已红透整张脸,“谢谢你刚才陪我一起去太医院。不然……凭我一个废妃的贴身婢女,根本请不来太医。”

  “举手之劳而已,夏荷姑娘何必客气。”顾清语见有雨水打湿夏荷露在外面的裙角,又碍于夜深人静孤男寡女,顾清语有礼道,“姑娘可还有其他事?夜里寒凉,也不方便请姑娘进来,姑娘切莫着了凉才好。”

  只是客套的关心话而已,却在夏荷心里激起一丝丝感动。赶紧掏出怀里的毛笔,双手递给顾清语。

  “这是你的毛笔吧。那天被我拾到了,一直想还给你,却没有机会。”

  顾清语感激万分地接过毛笔,痴痴望着毛笔的眼里竟然浮现一层水雾。

  “多谢姑娘……这毛笔是顾某进京赶考那一年,家父亲自做来供我答试卷……后来,我高中,父亲却……撒手人寰。”说着,顾清语眼中的晶莹越积越多,就在快要满溢的时候,他笑着挥散眼角的泪光,对夏荷极为感激地做了一个长揖。

  “再次谢过姑娘。顾某还以为丢了这支笔,为此惋愧许久。”

  “快别客气!我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夏荷想去搀扶他起身,又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只好退后一步,无措不已。

  “姑娘之恩,顾某非言语所能答谢。”顾清语总觉得道谢太轻薄了,想了想,拽下腰带上挂着的玉佩,塞在夏荷手里。

  “这块玉不是什么名贵之物,自然入不了姑娘法眼,却也跟随顾某多年。今天就送与姑娘,全当以此表达感激之情。还望姑娘莫要嫌弃,收下吧。”

  夏荷见推辞不掉,也便收下了。玉佩上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的气味,握在手心,一阵脸红心跳,夏荷羞赧无比,转身跑走。

  次日清晨,云离落搂着丝儿慵懒起身。

  云离落一副享受无比,格外酣畅的姿态。可丝儿却是一副有点心不甘情不愿,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做笑脸的疲惫样。

  云离落从小郭子那里听说了昨晚残月宴上吐血之事,先是惊讶,关心残月有无大碍。当小郭子说,孙太医已开了药后,他又勃然大怒。

  “没有朕的旨意,御用太医怎可随意诊治旁人!在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上!”

  他愤怒的吼声震荡得整个大殿好似都晃了晃,众宫人呼啦啦跪了一地,各个吓得毛骨悚然。

  “孙如一!朕看你这个御用太医也做到头了!”云离落愤怒拍案。

  孙如一赶忙跪下,吓得冒了一身冷汗。圣心难测,果然如此。

  本以为料定他紧张残月,也不会怪罪他未受旨意就擅自救治。末了没想到,他竟如此愤怒。

  “拖出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云离落一锤定音,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

  孙如一哪里胆敢求饶,只能任由被拖出去,按在长凳上,一板子一板子,生生挨着。

  残月站在门口,望着院子内受罚的孙如一,心痛如绞。不是心痛一个无辜者就这样被牵连,而是痛心云离落居然如此薄情。

  她为他而吐血,没有一星半点的关心也就罢了,还如此严厉惩治救她只人。

  他是在向阖宫上下发出警告吗?告诉所有人,谁在救她,就是这样的下场?

  本不忍心那样桀骜高高在上的他颜面扫地。如今看来,有些时候自私一些,倒是可以让自己的心,舒服很多。

  孙如一受完刑,整个人也像脱了一层皮。有气无力地垂着头,脸色苍白如纸。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哪里受得住这样的重刑。

  云离落冷眼看了孙如一一眼,命人去给他上药。就在太监搀扶孙如一去偏殿上药时,残月从房里出来。

  “孙太医,都是我连累了你!夏荷,快去准备清水去。”残月就站在孙如一身前,距离虽然近些,却是毫无接触的。

  可在云离落的角度看,他们靠近得有些过份。怒火,在心底缭绕而起。

  “这是什么?”

  就在太监搀扶孙如一离去,残月在原地拾起一个精致的香囊,香囊上缀着翡翠珠子。精巧又精致的做工,一看就是宫里之物。

  “孙太医,你掉了东西。”

  孙如一回头看向残月,无力地叹息一声,头彻底地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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