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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偷龙转凤2

  “即使那人是假的,楚皇也会当他是真的。再者,楚皇自然有法子确认那人是不是亲子。”

  “昨晚楚玄墨很晚才回白虎宫,那时回来的便是替身吧。”

  云清晓点头,今日一早,替身坐上马车,不出来,谁能看出什么破绽?也只有风无极,才会揭破。

  风无极道:“午时我从他马车经过,跟他谈了两句,并没觉得不妥。方才在楼下,我发现他的目光有点闪躲,便想起午时他的声音,起了疑心。”

  她知道,这个替身瞒不了多久,但只要几个时辰,就足够让楚玄墨跑得远远的。

  他不无可惜道:“这招‘偷龙转凤’虽好,救走的也是个假的,功亏一篑。还有,这几****让那胡姬服侍我,是为了扰乱我的心神,你好方便行事,是也不是?”

  洛含羽一事,的确是要让他的心烦躁一些。云清晓深深一笑,“纵然是假的,楚皇也会当他是真的。大人还是想想怎么跟皇上交代吧。”

  “要交代的是你吧。你做过什么,我已一五一十地禀奏皇上,皇上会如何处置你,你心中有数。”风无极阴冷地笑。

  她直骂他卑鄙,心中到底是慌的。

  云清晓忐忑地来到燕天绝房前,敲了三声,陈平才开门。

  房中只剩下二人,她看着靠躺在寝榻上的男子,心中惴惴不安。

  燕天绝体内的毒清除得差不多了,但仍然体虚,加上赶了一天的路,又累又乏,便靠躺在寝榻上。他黑眸半眯,眉宇平展,面上无波无澜,但她看得出来,他生气了。

  “皇上用膳了吗?不如我服侍皇上……”她心虚道。

  “过来。”他睁开眼,语声轻淡,听不出丝毫情绪。

  云清晓坐在榻边,瞅着他的神色,心里七上八下。

  燕天绝盯住她,眸光暗冷,“你没话跟朕说吗?”

  “皇上想知道什么,我便说什么。”她心里清楚,她迟早要向他坦白。

  “朕,要你自己说!”他冷冷道,显然失去了耐性。

  “楚玄墨一事,确实与我有关。”

  云清晓艰涩道,是那么的难以开口,“我做错了事,任由皇上惩处,绝无怨言。”

  陡然,她面颊一紧,是三指掐住她,越来越用力,掐得她的嘴都变形了。

  “那你还敢留下来?”燕天绝的眼里戾气滚沸,似要把她烫焦了。

  “皇上……”她想说,留下来,是因为你,可是,嘴很痛很痛,说不出话来。

  在成功救走楚玄墨之后,父亲将立即离开洛阳,举家逃往金陵。而她,选择了留下来。

  他的脸上交织着怒气与杀气,咬牙切齿地问:“明明知道那是错事,为什么还要做?”

  云清晓默默看他,是啊,明明知道他会大发雷霆,可是她必须做!

  她没有选择!

  “你可知,救走楚玄墨,将会有何后果?”燕天绝面带可怖的煞气。

  “嗯……”她自然清楚,楚玄墨回金陵,东楚便不再忌惮燕国。若南越拉拢,没有了忌惮的东楚便会与之联手对付燕国,那么,燕国岌岌可危。

  可是,娘亲和弟弟的性命在父亲手里,她还能怎样?

  “朕看错了你!”

  他的脸膛乌云密布,暴雨欲来。

  即使痛得厉害,即使清泪滑落脸庞,云清晓也没有挣扎。

  忽然,燕天绝推倒她,扑上去,撕扯她的衣衫,粗暴之极。

  她没有反抗,任由他发泄。

  如若这样他能消气,那么,她愿意。

  痛,撕裂了身心,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

  云清晓没有料到,燕天绝会粗暴至此,会把她折腾得体无完肤。

  从头至尾,没有丝毫的怜惜,没有任何的温度,没有以往的深情,只当她是一块破布,用完了就丢弃在一旁。

  “滚!”

  这是他说的唯一一个字。

  她穿上撕破了的衣衫,整了整散乱的发髻,默默回到自己的客房。

  泪水,瞬间决堤。

  “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云清晓连忙擦拭眼泪,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燕天彻看见了一切。

  泪眼模糊里,他长身玉立,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瞧着她,心痛得目光发颤。

  “发生了什么事?”他震惊地坐下来,把她搂在怀中,凤眸剧烈地缩起来。

  “没事……”她低哑道,无力地推开他,却推不动。

  “告诉本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燕天彻着急地问。

  “不要问……”云清晓呢喃道。

  他不是瞧不出来,只是不敢相信。是谁欺负她?皇兄?风无极?

  燕天彻握紧拳头,青筋暴起,“皇兄,是不是?”

  泪珠再次滑落,打湿了羽睫,在洁白如玉的脸上蜿蜒,她这梨花带雨、柔弱可怜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心。

  他知道,她不回答,便是默认了。

  这个瞬间,全身的血液往上涌,怒火焚睛,烧红了他的眼。

  皇兄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这样待她?

  燕天彻吩咐人去备热水,接着温柔地安慰她。片刻后,热水来了,她沐浴,他去找风无极。

  “风无极,你孬种!”他火冒三丈地冲进去,看见风无极睡得正香,便一把拽起风无极。

  “王爷,何事?”风无极双目惺忪,被人吵醒,也极为不爽。

  “你身为夫君,就是这样保护侍妾的?”燕天彻怒不可揭,真想一拳过去揍死他。

  “云黛?怎么了?”风无极心头一跳,皇上伤害云黛?

  “皇兄不是喜欢黛儿吗?为什么那么伤害她?”

  “如何伤害?”

  “你别跟本王装蒜,皇兄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吗?”燕天彻紧紧揪着他的衣襟,气得发抖。

  风无极一愣,皇上强幸云黛?

  他原以为,皇上再气,也不会用这种方法发泄怒气,却不想……

  俗语有云,爱之深,责之切,皇上用情太深,一旦发现被云黛背叛,怒火便不可收拾。

  燕天彻的手臂、手背紧绷如弦,青筋隐隐,“为什么会这样?”

  风无极淡淡道:“王爷可知,礼部侍郎云木榕是楚皇派到洛阳营救楚玄墨的人。”

  闻言,燕天彻松了手,面色怔忪。

  楚玄墨被救走,与云黛有关?

  “云木榕送云黛进我府邸,便是为了打探软禁楚玄墨的地方。如今楚玄墨被救走,云黛应该是主谋。”

  风无极一字、一字地说道,燕天彻觉得,这字字惊心,句句如雷,太意外了。

  难怪皇兄会这般动怒!

  然而,皇兄也不该这样发泄怒气!

  翌日早间启程,风无极为云清晓单独安排了一辆马车。

  她蜷缩在软座上,身上盖着薄毯,昏昏欲睡。

  脑中回旋的,仍然是昨晚燕天绝的冷酷、残暴、凶狠……一幕幕,一点一滴,如在眼前……

  马车一沉,有人进来。

  她抬眸看去,屈身坐下的是燕天彻。他摸摸她的额头,温柔道:“哪里不适?”

  云清晓坐起身,木偶似的摇头,灵慧的美眸失去了以往的灵气,空洞无比。

  他握着她冷凉的小手,目色深浓,“黛儿,只要你愿意,本王带你走。去边境,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她散乱的目光慢慢聚焦,定在他脸上,好像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皇兄这样伤害你,你还想留在他身边吗?”燕天彻恳切道,“本王待你如何,你知道的,跟本王走。本王会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不介意吗?”许是很久没说话了,云清晓的声音含混不清。

  “不介意。”他搂着她,深情款款,“本王会珍惜你、呵护你,一生一世。”

  她双目一闭,泪水滑落,染湿了他的衣袍。

  良久,她推开他,“王爷美意,我心领了。王爷请下车吧。”

  燕天彻凝眸看她,她为什么这么固执呢?

  长叹一声,他下了马车。

  回到洛阳,云清晓如同木头人,不言不语,就连若锦逗她说话,她也不搭理。

  若锦千方百计让她开心起来,可是,毫无起色。

  两日后,云清晓正要就寝,忽然,“砰”的一声,一支飞刀飞进来,正中床柱。

  她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取下飞刀上绑着的小纸条。

  目光扫过那两行字,她手指一松,小纸条飘落在地上。

  当即,她冲到书房。风无极坐在案前看书,烛火照映下,他的眉宇专注而冷凝,脸上笼着昏黄的光。

  “风无极!”云清晓厉声叫道,睿王捎来的消息绝不会错!

  “何事?”风无极搁下书册。

  “你派人杀了我父亲?”她怒声质问,“我娘亲和弟弟是无辜的,你也不放过?”

  “云家人都该死!”他切齿道,一字字,宛若沾血的剑锋,锋利而血腥。

  这瞬间,云清晓的怒火烧到了脑门,怒火从美眸喷薄而出,“你杀我父亲,杀其他人,我不恨你。可是,我娘亲和弟弟手无缚鸡之力,该死吗?”

  风无极走到她面前,眼里浮动着寒戾之气,嗜血骇人,“每个云家人,都不无辜!那是你父亲种下的恶果!”

  云清晓瞪着他,目龇欲裂,手脚发颤。

  “啪”的一声。

  她用尽所有力气,挥出一掌。

  风无极目色阴寒,脸颊抽了几下。

  “那我师父呢?无量门所有人呢?”泪水轰然落下,她声嘶力竭地问,“他们都该死吗?”

  “原来你是无量门的人。”他冷冷勾唇。

  “是你灭了无量门,是不是?”

  “既然你已知道,还问什么?”风无极鄙夷地冷笑。

  千万般的恨,灼烧她的心,云清晓如置身火场,烈火熊熊。

  银光一闪,短刀出其不意地刺向他,她的眼里杀气腾腾,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然而,他轻而易举地扣住她的手,卸了她手里的短刀。

  她一愣,冰寒道:“终有一日,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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