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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设计一张网(2)

  她先是把那个套在头上的苍苍白发取下来,促侠似地看了看茵茵,嘻嘻笑着,给茵茵套在头上,“你也做一回老太太,夏春花同学。”她又手法熟练地从包袱里取出了一些药粉,放到水里,忙不迭地洗起脸来。

  等到她抬起脸来,茵茵看到的是冰儿闪着她那双电光四溢的大眼,用手轻轻贴着她那婴儿般柔嫩的脸,茵茵气得照着冰儿那千金宝贵的屁股踢了一脚,“让你弄鬼,气死我了。”

  “看来你一点做夏家媳妇的决心也没有,那么慈祥的一个娘,连一声也不叫。”冰儿连窜带蹦地躲避着茵茵的进一步袭击,她跑到里间挨个房间看,看到夏威的房间里,多了两张钢丝床,夸张地叫起来:“啊——,你们真的二女共侍一夫。”

  从外面进来的的楚楚和方子,又听到了大明星那熟悉的尖叫,楚楚又用力地用她那典型性咳嗽嗯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个什么副校长她娘,你这种非礼式尖叫,不利于我们学校的声誉。”

  听到楚楚的声音,冰儿又一个高儿蹦出来,“什么非礼式尖叫,你看看你们,校长不是校长,学生不是学生,看看,多么暧昧地床位。”

  “行了,别闹了。真会赶时候来,你这个样子不要走出去,你的那些粉丝要是看到有你这么一个大活物在这,把这间房子吃了的心都有。”楚楚又不放心地问了一声:“一龙他们怎么不在你身边?”

  “一龙他们这会儿在俱乐部吧。”冰儿亲昵地扶着楚楚的双肩,眼睛又闪到了在旁边一左一右地陪在夏威身边的茵茵和小月。最后她那两泓清泉在夏威身上注视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了一句:“伤都好了吗?”

  夏威应了一声,各人心思连连地又回了外间。冰儿这一次来,要给两家企业拍形象广告,还要出一本写真集,然后就在这接等在云南拍外景的剧组,要以东港周围的几个县市的诸岛为主外景地,拍36集的《八仙野记》的电视连续剧。这一次大半年都要在这里了。她对剧组说是要先到法国去一趟,然后,却行踪诡秘地回了东港市。这一次的机会,她要好好地利用,是不是要真的找一个可以过世外桃源的一处地方,让那个离开了爱情已经没法活的茵茵跟她的初恋在人间外过神仙眷侣的日子。她有时候也是苦苦的,过去做皇帝的有了自己没法干的事,下道圣旨,就可以让某某人代帝身或是出家,或是修行。她这样是不是也算把爱情让她的好姐妹代一回。可是,可是,为什么在夜里,在一个人的夜里,眼里却常常含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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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楚给冰儿约法三章,要求她必须住在皇天俱乐部,一龙他们不能暴露行踪,你的警卫换成宝龙他们。冰儿讨价还价,说考虑你们人手不够,住在皇天还要分人手,非要住在学校。楚楚连打了几声招牌式咳嗽也没止住冰儿滔滔不绝的理由,最后只好妥协,但要求白天出去必须伪装,为了顺理成章起见,最好继续装成白发苍苍的夏副校长的亲娘。晚上出去,可以不用化装,但不能从大门进,得那个什么穿房越脊什么的,这个飞上飞下的活,由你的那个什么夏副校长和宝龙想办法。冰儿嘟着嘴,对着茵茵和小月鬼笑了几下,连说了几声残忍,又趾高气扬地说,至多让小月替咱们多准备几副于连索雷尔与玛蒂尔德偷情的梯子就是了,为了实现三女共侍一夫的愿望,少不得辛苦两条腿了。楚楚刚要补充几句,冰儿已经捂起耳朵不带听了,拉着小月找钢丝床,开始做晚上共侍一夫的准备。

  冰儿跟着小月前前后后的准备铺床用的东西,茵茵却拿腔拿调地唱起了“妹妹找哥泪花流”,唱到“不见哥哥心忧愁”那愁字,还摇头晃脑的拖长音,接着就改词,用的还是妹妹找哥调:白发苍苍一个娘,千里飞来想断肠,不是亲娘是娇娘,铺好大床抢新郎。

  月儿知道冰儿怕热,就先铺了一个水床,又把亚麻床垫铺上,刚展把好,茵茵就把身子摆了上去,还拉住月儿也躺在上面,又朝冰儿勾了勾手,“那个什么他娘,你也上来。”冰儿听着茵茵唱的那新版找哥调,有点不好意思,她这个床这么铺上,真是有点不光棍。茵茵不由分说,抓住冰儿的手,把她歪到了床上。

  茵茵冲着在假装看窗外风景的夏威喊:“喂,她男人,回过头来,看看我们三个的造型,然后打四个字。”

  夏威无从着手,只好随意诌了四个字:桃园结义。

  “真他娘歇菜,这里有人象张飞吗?你往男人最幸福的事情上想。再猜。”茵茵不停地用眼波给夏威放电。

  夏威略略想了一下:“皇上也抓狂。”

  “你倒是色心满大的,做了皇上也没忘了抓狂。”茵茵忍不住笑,看着春光外泄的冰儿,“蝴蝶,给笨蛋一个提醒。”

  冰儿从床上坐起来,她不知什么时候又把小威的那个红肚肚拿到了手上,捏着兰花指把那块红布蒙在了头上,“你看看,这不是一床新娘吗?”

  三女一男的正在乐不可支地闹着,却听到陈传雄的声音在外间传了进来,不知他在问谁:“你真的确定跟踪一龙他们的两个女人进了蝴蝶帮的场子了吗?”方子非常沉稳地嗯了一声。还好,楚楚安排得及时,让一龙他们继续在皇天装模作样地执行保镖任务。

  楚楚心里清楚,冰儿和茵茵就是天龙帮的软肋,当然若有黑帮要下手的话,他们也知道攻击这两个最弱的点。这下有头疼的了,冰儿这大半年的警卫任务有她忙的了,不用别的,如果有人在冰儿那轻轻吹吹风就会春风荡漾的脸上砍上几刀,她楚楚就不会有平静心情。跟踪一龙他们的那两个女人会不会就是九玄门的人。这么说,在九玄门暗杀夏威之前,就已经派人潜进了蝴蝶帮。这说明她的水陆空侦察网还有漏洞。必须尽快获知九玄门是通过什么渠道进来的。为什么蝴蝶帮里的消息站一点汇报没有呢?难道他们已经……,想到这儿楚楚心里打了一个寒颤。看来黑社会里的平静永远是暂时的,她哼了一声,最终的决定权不是什么人能左右的,只能凭实力说话,九玄门最好能识相一点,一股豪气平复了楚楚烦乱的心情。现在,当务之急是查出蝴蝶帮渗进了多少九玄门的人?最便捷最有效的法子是什么?

  这一道难题必须得解得非常彻底才行,她让方子通知各信息站务必加强对蝴蝶帮所有场子的侦察,以第二种联络方式联络一次打进蝴蝶帮的信息站总管,务必保存现有力量,暂时停止一切活动。

  法子还得从冰儿身上出,冰儿看了看正在苦思冥想折方子,“示弱的法子怎么样?”“好,”方子看来确实是有头脑,不愧为天龙帮第一军师。楚楚语调轻松了不少,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小威,你出来一下。”

  夏威在三个女人堆里听着她们对晚上活动的创意,里面加上了好多抓特务的设想,让那些鬼鬼崇崇的人这一次一定得用好法子一个不拉全给逮起来。冰儿忽然想起了御马岛的赛马,那儿三面环海,只要堵住西边一条路,可以一边看跑马,一边轻松自如地找出那些见不得光的人。

  “计将安出?”夏威在楚楚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以不知降有知,给敌人树立继续侦察的信心。”楚楚看着伤好之后越发显得气度从容的夏威说。

  “冰儿和茵茵要去看赛马,而且还说要帮助咱们练练火眼金睛的能力,要坐公交车去。”夏威不急不躁地说了一句。

  “这恐怕有些难度。控制整条线路的安全,咱们的人手很成问题,毕竟咱们不能大摇大摆地象警察一样站满街。关键是对方的那些探子什么时候上车都不好查,我们也不能对整个公交车的人挨个搜查。对她们只能实施远跟踪,要不然咱们的示弱,收不到好的效果。”方子不太赞成这样的冒险方案。

  “小威,说说你的计划。”楚楚夏威说的倒是很有兴趣

  夏威压低声音说:“我的意见是,在真正的公交车之间插上二辆咱们特意布置的公交车,让一龙他们护着一个象模象样的冰儿和侦听二队的队员们一起上车,然后再安排冰儿和保护组的人再坐上第二辆咱们的车。难点是怎么让一龙他们护着的假冰儿消失,真冰儿再顺理成章地出现。这当中还不能让冰儿和茵茵他们知道咱们的安排。”

  楚楚开玩笑的低声说:“应该是一边护着假冰儿,另一边护着夏副校长的亲娘,”她扭过头,又对方子说:“我的设想是检验一次咱们的控制能力,与蝴蝶帮开战前,咱们的侦听系统必须接受一些新的考验。侦听一队是不是该出发了。要求赛马场只开放一号赛马区。二队要在车辆到达前准确无误的确定对方的跟踪者。”

  “怎么才能让跟踪者产生对话?我原来的设想是查察她们真正的落脚点。看来楚老板想得更远。”方子若有所思地说。

  “这个事交由海龙他们去办,蝴蝶帮的那两个不知死的摧花手,在天涯歌厅缠上了咱们的台柱子柔玉,让海龙找个弟兄造成与他们争风吃醋的假象,然后直接去找曹岳那个混账东西。”

  方子立即起身招呼司机回皇天,侦听一队接到皇天特有的指挥系统下达指令后,迅速行动起来。这是楚楚很巧妙的一招,接手了一个很不景气的传呼台,把原有的客户以经营难以为继的理由宣布破产,给他们做了一定赔偿就算了了关系,重金贿赂了无线电管理人员,改动了无线频率,成为内部指挥网。

  时间很快地到了傍晚,海龙安排的顺子带着酒气进了天涯歌厅。说是歌厅,其实也是一夜总会,唯一有点区别的就是二楼的演艺厅确实有几个有天赋的歌手,专门练过声乐,现在柔玉还没出场,台上不知是哪个跑场子的歌手,半哼半挑逗地唱:天涯涯,海角,妹就妹在……上边浪浪地唱着,下边长得跟地瓜似地男人还上去献花,扭捏着索了个烂吻。台下有看见的尖着嗓子叫了几声,也没多少人理会。

  顺子自己找个中间的位置坐下了,要了杯红酒悠闲地喝着,现在人还不是很多,旁边刚有一对男女对上了号,八成是一夜情的,好象好多天没干一回似的,急不可耐地抱在一起又咬又啃。还有三个男人,听着说话好象是搞房地产营销的,一边坐了一个女人,女人的大腿就那么袒露着,任男人的手乱摸乱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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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楼迎宾的服务生声音亮亮地响了起来,“欢迎笑哥和硬哥。”两位摧花手不笑和二硬梗着脖子往里就走,在正中的位置坐下了。现在黑刀帮的收敛了,蝴蝶帮仗着新收的海关街、西炮山、南城防街的这几个有点名气的场子,发展得有点止不住势子,蝴蝶帮那几位小哥一开始还不太敢进天龙帮的场子,后来跟了几位公司的老总咋咋呼呼地小牛B了几把,胆子肥了,只要是收了点场子费,就上这些带星级的场子点歌手的台。有些急着用钱的,还真陪他们睡过。这就野了心了,不笑和二硬尝到了有别于洗头房廉价小姐粗俗得只知卖肉的歌手小姐的风情以后,到了晚上忍不住就把钱往天涯歌厅里扔,跟着那些钱不知怎么挣来的老板们,学着捧起了这里的台柱子柔玉。

  柔玉得到了消息,上了台就唱起了爱情甜如蜜: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任时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所以我求求你,别让我离开你……

  歌声确实很动人,柔玉唱得很凄婉,楚楚动人的身体自然巧妙地与歌声配合着,看得色狼们都停止了摸女人的大腿,使劲地鼓起了掌。顺子拿着半瓶红酒,摇摇晃晃地上去了,走过不笑和二硬的身边,还东倒西歪地把红酒溅在二人扎着领带的白短袖衫上,二人刚要发做,听到柔玉唱到: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那幽怨的眼神看到他二人的脸上快要把他们给化了,二位糙哥顾不上跟醉汉计较,一人跟服务生要了一大束玫瑰,丢了魂地跑了上去。装醉的顺子一点也不慢地窜得更快,突然抢到他们前面,一把把柔玉搂在怀里,低下头就要用胡子扎嘴,柔玉惊慌得往外挣扎,眼神求救地看了看捧着玫瑰花怒气冲冲的二人。柔玉挣脱了搂抱,慌不迭地跑到了不笑和二硬的身后。

  醉得有点站不直的顺子,咪着眼,嘴里不干不净地,你……你个贱货,老……老了亲几口怎么了,手里就没水准地去扒拉还在拿着玫瑰花装绅士的二位。

  那二位眼球子都快瞪出来,柔玉那边嘤嘤地哭得很象:人家只唱歌的,哭得特梨化带雨,这种火上浇油的哭法,早就使二位产生了拚了命也要怜惜眼前人的冲动和无边的怒火。二人几乎是同时扔掉了手中的花,猛力扭住了顺子,拳头照着顺子的脸猛烈地捣了过去,顺子假装不支,扭住身子两手护住了头脸,卧在了地上,二位护花英雄拳脚并用地在顺子身上洒着怒气。

  “是哪两位英雄在这挑天龙帮的场子,上了二楼大厅的海龙话一出口,身子飞掠,硬生生地掠上歌台,不笑和二硬的拳脚被海龙连坏踢出的两脚碰个正着,二人被反击之力震得,差点差站不稳,跌到台下。

  还没等二人看清是谁,海龙双拳击出,分别击中二人面门,两家伙没站稳的身子往台下倒跌了下去。他俩还想爬起来,却分别被哥厅的四个保镖扭住了胳膊,二人这时才看清了揍他们的人是海龙。

  没用怎么分说,海龙叫人把顺子抬上了车,不笑和二硬被押着上了敞逢的越野吉普。

  曹岳在九玄门的臂助下,有点想当然地认为他的蝴蝶帮已经与天龙、黑刀三足鼎立了,不再满足卖点******和***了,对二手市场的那点微利有些看不过眼了,卖一颗******零售价才100块,全他妈挣的才几个钱。

  接了九玄门的几次****单,任务都挺顺利,索性正儿八经地干起了毒品生意,财大了气也粗了,弄了几个俄罗斯女人,把当地的派出所的几个家伙都摆弄顺了,开起了地下睹场。现在凡事都不用亲自动手,自有手下一切摆弄停当,他有点飘飘然了,什么是黑社会,黑社会就他妈神仙住的天堂。

  九玄门四个妖艳的女人这几天特别忙,闲得他的****直打横,在淫窝里等不到四个女人回来,他就出了做淫窝的密室,寻思到的厅找个未成年少女放两炮。

  没等他物色到合适的小浪妹,的厅里却惊叫声四起,护场子的几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倒飞,噼里啪啦地往人群里落,众人一哄而散,那些平常特胀包的家伙,就这么惨不忍睹地摔在地板上,脸上的表情跟刚进油锅的麻花似的。

  “都他妈给我住手!”曹岳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句,关掉了音乐。的厅里经常有这样的打斗场面,不断发出的惊叫有时只起到助威的作用。不过,没有了音乐,这些狂扭乱摇的少男少女们失去了疯狂的动力,曹岳的一声狼吼,把眼球都吸引到了他身上,人们自动地闪出了他与海龙那一批人之间的位置,场子里顿时空旷起来。

  曹岳看了看对面的这批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坏了,怎么又是天龙帮,他眼睛的侧光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全是些对付手有缚鸡之力的少男少女们还能威风一下子的饭桶,碰上天龙帮那些能发出拳劲、腿劲的精英,只有自残自救的法子还管点用。今天让他心底产生凉气的不止是海龙一个,他的左右分别站了三个黑衣什么人,因为看不出性别,但从那飘逸的神态看,应该是些正处妙龄的少女,辩别是否是雌性这一手是曹岳的强项。就是这么六个蒙着脸的人,一下子让他生出了要掉进地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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