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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遇险(3)

  遇上事折磨女人是姚老大的惯例。他在自己的窝里把女人弄得鬼哭狼嚎的。公安那边却没给他让空,全市的大搜捕开始了。姚老大的赌场大白天都敢开赌,还搞了个光腚服务,发牌的,老虎机旁全站的是峰恋起伏的妖艳女人。这些场景有些年轻的公安是第一次看到,真想不到在人民警察这么辛勤护卫的港城竟然真有这么下流的场所。这样的赌场里最让人难堪的是有好多十几岁的孩子,那么一张稚嫩的脸跟骚浪女人那一丝不挂的身体靠在一起,极度地不协调。

  同样是接到要严打的口信,楚楚那边却一点也不敢马虎,明面上的歌舞厅,不允许看到一个********,连曹岳的的士高的场子也都暗地里照应了一声,那些陪摇陪炮的小姐统统放假。

  黑社会伤人事件有了答案,那几位的典型性砍刀,还带着血腥的跟着它们的主人。干了这么一番大事,五位有功之臣,正跟几个女人天昏地暗地搞着呢。公安站到他们的床边,还有侍无恐。老子搞个女人怎么了,哥们要是看中了哪个,随便搞,老子付钱。

  他们无心,可那几个警察心思可细着呢。他们看中的不是女人,是他们身旁的黑刀帮的S型砍刀。

  案子很快水落石出,物证人证都有了。真正砍人的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地下组织是黑刀帮。跟着那几个精明的警察同时拍到珍贵照片的还有二位记者,他们非常敬业,拍的片子真实极了。

  楚楚接到这么珍贵的资料,当然不是一个人分享,他连夜派人送到省城,通过小秘内线,放到了某位副省级人物的案头,政法口是他的正管。乖巧的小秘缠着他看完了东港大搜捕的真实材料。那位政治人物是分得清轻重的,有较强的政治敏锐性。能够从娇柔的女人怀里站起来,摆脱了女人的温柔乡,就很具备了一定的政治素质,这时候还能想起来替社会干点事的人就是党的好干部,当然这样的标准对政治家们来说是略微低了一点。

  晚上东港市就召开了市委常委扩大的安全会议。会议由市委书记主持。讲到动情处,书记还掉了眼泪。同志们,安全问题任重而道远,为了保一方安宁,请各位市委书记、市长、局长们携起手来,为我们有一个更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安全环境,拿出你们最大的本事来。最后,市委书记还幽了东港市这些有头有脸的人一默,他指指政法委书记的头,公安局长的帽子,同志们,如果这次安全城市出了问题,请你们捂紧自己的乌纱帽,不要往我的手里送。

  第二天东港市日报、晚报、晨报,电视台,电台,网上的东港在线都连篇累牍地展开了论战。主题只有一个,全国最安全城市。日报的笔杆子最是厉害。以《书记的眼泪》为题,开始了连续追踪报道,

  姚老大的这一次失误,让他的损失最为惨重,有大半的场子停了,而且不少弟兄还因为拒捕,进去了。他的三号人物姚大武,凶杀案的直接指挥者,已经被警察紧盯上了,因为有一位妇女伤重已经死在医院里了。最难办的就是警察们,追着那几个砍人的弟兄不放,逼问姚大武的下落,好在这关键时候,内部还有几个管用的人,总算把大武转到一个极隐秘的地方藏了起来,等风声松点,把他递出去。市长这一次也屏障不住了。媒体大篇幅地暴他黑刀帮的光。他第一次的开始认识到他的对手的真正势力。

  这几天,他的老窝外边也站了不少警察,他只能在老窝里活动了,现在他的这个高级赌场里只有四个人,他的老二,还有左右军师,那几个人脸色也很难看,有什么办法,姚老大就是这么一个独断专行的人,上来驴劲,谁也拉不动。

  姚老大目露凶光地背着手在场子里转,香港那边来电话还直表扬,干得好,干得好,还大谈了以后的合作计划。姚老大一句也没听进去,好你娘个屁,老子的老窝都差点被端了。这一次总算没有怒气攻心失去理智。他向那几位大眼瞪小眼的军师们招招了手,来,过来坐,先商量着怎么把大武送出去躲几天。

  (95)

  姚老大把大武从一个秘密地点接出来,上了一条准备好的旅游船,他们打算等跑辽东市的客船过来,把大武送辽东,然后再到黑龙江避一段,正好跟东北的老大们多亲近亲近。

  这件事,就由老二去办了。事情当然没有顺利,刚出来没多久,就有一条船不远不近地跟着,害得姚老二始终没敢靠近那条接应的船,他急得跟什么似的。警察们显然还不知道他的这条船上藏着的就是姚大武。

  一条游船过来了,隔着有五六十米距离的时候,他看清了,是天龙帮的楚老板,他的耳边响起了楚楚的声音,相信我的话,把大武交给我,你的船下有人。船又轻轻地打了个弯,慢慢地走远了,

  时间不等人,等到警察确定船上人物的身份,一切都就晚了。姚老二那次跟陈伟雄谈判,虽然得到的是断然拒绝。不过,这家伙却从楚楚的眼光里看到了些什么。利益的驱使,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天龙帮把大武交给警察能有什么好处。他也只能相信楚楚一次了。

  姚老二没再犹豫,指挥着大武穿上水靠,嘱咐大武跟着水里的那个人,先上楚老板的那条船,一切都见机行事。

  大武到了楚楚的那条船上,没怎么费事,就上了那条早就等在那接大武的快艇。人家天龙帮想得很周到,给化了妆。可以大摇大摆地在近海区晃荡着,等着客船开出来,上了客就完事大吉。他还安排了一个大武从陆路逃走的假象。这样等公安发觉,大武就已经跟东北的黑大佬们坐在一起舒适地喝茶了。

  楚楚把娱乐场所的事安排好,公安的内线传过来的消息也搞定了。然后,她就拿着一大摞提前送来的报纸,合计好了行进路线,就跟冰儿、茵茵很有兴味地看起了报纸。这是一种姿态,如果在东港都摆不平这样的事,怎么走出港城,冲出本省,占领全中国的地下世界呢。

  冰儿碰了碰翘着二郎腿的楚楚,“唉,女大王,怎么搞定的”。

  “什么,怎么搞定的,事实胜于雄辩。咱们天龙帮是那么好打好杀的吗?当然了,在公安面前,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把一些很要命的东西摆到他们眼前就可以了。”楚楚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她又指着报纸说,“老冰,你看这文章写的,绝了。孝心永存,真爱永存。影视明星于冰冰百忙之中辞掉了很多重要的约请,静静地守候在父亲的病床前。”

  “我的娘,唉呀,这是谁呀这是。”冰儿大呼小叫着,她看到是关于形象大使的评选活动,报纸上每天都登着一些关于自己所选的港城形象大使的理由,冰儿的得票率高居不下。有一位对冰儿的评价是这样子:她是一位演艺界不可多得的才华横溢的年轻演员,谦逊而不自傲,礼贤而先下士,她每年给SOS村的捐款是最多的。但最可贵的是她不愿意留下自己的姓名,我选择她的口号是:爱心天使,舍我其谁。

  冰儿看看没人理她,又嚷了一句:“各位在躺的,谁对这篇文字有话说,请举手。”

  躺着的茵茵把脚举了起来,“蝴蝶仙子,谦逊而不自傲是你的优点,但那一股子热血沸腾的激动之气就不敢恭维了。人家苏老夫子说了,泰山崩于前都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篇小小的文章怎么能让我们的大明星这样失态地大呼小叫呢。”

  “是不是你干的?”冰儿还挽起了袖子,一副要动粗的样子。

  “绝对不是我干的,这是我们的谢诗人,谢小敏同学干的。”茵茵说完话,趴在楚楚的弯着腿上,又说:“老楚,你发现没有,咱们这个女人国里,就属小敏的变化最大。”

  “那你说说,男人里面,谁的变化最大?”冰儿把头枕在楚楚的肩上,大眼看着茵茵说。

  “这个吗,总的来说,我看应该是小威了。”

  “别总的来说,具体点。”冰儿跟了一句。

  “我怎么老感觉他现在有了一种要普度众生的样子。怎么看他也不是一个要当和尚的人呀。”茵茵跟夏威接触得最深,当然感触也最深了。

  “那不是当和尚的感觉,应该是一种俯瞰人生的平和之气,一种把小事也能干成大事的大气。”楚楚感觉要更确切地描绘夏威的变化,也很吃力。

  冰儿这个要做夏威亲姐的人,考虑最多的就是给夏威和茵茵寻找一个更安全的家的问题,“那你还要不要把他拉进黑社会了,如果没有了,那我们可是要开始我们的寻找世外桃源之旅了。”

  在一层的船舱里陪着冰儿老爹的是夏威和小月。老爹从医院里了出来以后,就坚决戒酒了,这那儿行,要是这么下去,过不了几年得跟阎王爷那边报个道了。得琢磨弄点艺术性的东西,得符合艺术家的身份呢。我看画个画什么的挺好的,倒时家里去个人好显摆一下子。小月就说,老阿爹,那你是学国画呢,还是山水什么的。工笔画我看不行,太费事了。要不你学那外国人的油画,画那风景什么的,用个大刷子几下子就能画半面墙。老爹说,学就得学老祖宗留下来的,人家那个有什么气什么骨的徐悲鸿不是画马吗,咱画驴。

  老爹那个情人兼保姆的女人的名字里可能有个梅字,大家习惯叫她阿梅,她正在船舱的厨房里弄饭。她看到这个醉酒终于真正醒了酒,心情也好了不少。今天跟着出来也挺高兴。

  这一行人是要准备远行之旅的。船上准备了一些食物,他们只是准备在近海行驶,沿途多的是补给站,其实不用这么大费周张,不用半天时间就可以靠到陆地上食宿。不过,夏天海是很温馨的,那个什么《军港之夜》唱的肯定是夏天,要是在冬天,海浪还会把战舰轻轻地摇吗?那是要浊浪排空,惊涛拍岸的。身处海中的感觉就是船要被海掀翻,人要掉到海里。海这个东西跟人的鬼心眼子差不多,端的是变化无常。好在,夏天,她温顺得就象一个风情万种,娇弱依依的女人。海浪这么微浪轻簇的,人就象睡在摇篮里。冰儿她们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这样的时光,对于冰儿来说是太悠闲了。希望剧组在其他地方多担搁些日子,她要好好享受给自己的初恋情人做亲姐的感觉。也许以后接下来的她的寂寞的含满泪的思念里大多是幸福之泪了。好多事人不由自己,但却可以设计,一个成功的女人,仅仅能够安排自己是不够的,还要学会安排别人,这种感觉很好。

  在他们的旅游船左右跟着的是星儿她们的三艘快艇。刚才宝龙用快艇送过来几包东西。楚楚让星儿先放在她跟冰儿和小月休息的舱间里。

  茵茵帮着弄饭去了。太阳快要落尽了,都市的迷离的灯光还没亮起来,落日的余辉洒在海面上,让人平生一些感触。冰儿和楚楚都站在甲板上,看着洒播在海面上的红黄的光波。

  楚楚用胳膊碰了一下冰儿,“艺术家,赶紧弄点诗情画意吧。”

  “要做诗吗,我有一句现成的的。”冰儿还故意板正了身子,还清了清喉咙,念出来的诗还带着胶东的重尾音,一点儿也不亚于魏积安的“伙计”:大海呀,你节个女人,浸**。

  楚楚笑得弯着腰扶在栏杆上,“你怎么能这样呢。要是花儿在这,肯定会念成:海,是一缕波光,把心儿拥起,一缕情怀在情海里荡漾。你可倒好,把满天满海的浪漫搞成了‘大海呀,你真**’。”

  “说什么呢,俺什么时候这么说了,”冰儿手先指着海,说,大海呀,然后又用手指着楚楚,你节个女人,她又仰着头冲着天,大声喊,啊,浸**。

  “好,你个臭蝴蝶,”楚楚嘴上说着,当然手也开始要抓挠冰儿的痒处了,“敢说我**。”冰儿赶紧躲着往后跑,还没忘了喊冤:“俺可是有根有据的。”

  冰儿跑上了二层的她们隔壁的夏威和茵茵的舱间,在房间里跟楚楚转开了圈子。“老楚呀老楚,看你道貌岸然的,嗯,一肚子的窥探的**。”

  楚楚骚了冰儿一两下子,冰儿痒得不行,就猴一样的跑开了。楚楚不仅动作跟得上,嘴还得跟冰儿斗着:“我怎么一肚子窥探了,哼,你们搞什么一床新娘,三女共侍一夫的,我可没沾边。”

  “哼,你就是有了失落感。”冰儿掀开了挡在墙壁上的帘子,“看呀,看呀”。她们的这个舱间与夏威的舱间的木壁上有几扇窗户,这要是晚上开开了,夏威和茵茵在床上有点什么动静还不听得一清二楚的。“人家的船上怎么就没有这样的设置。”冰儿叉着腰站住了。

  “你呀,那是为了保护的需要。”楚楚辩解了一句。

  “屁,你们那些高手,这么块破木头板子还挡得住你们。纯是狡辩!”冰儿光顾说话了,忘了躲避了,被楚楚逮住,抱到床上,挠得她不住地求饶。

  闹够了,楚楚拉着冰儿的手,神秘地说:“走,回咱屋里,给你看样刚送来的新东西。

  楚楚打开一个很精致的红色的盒子,里面有个红本子。结婚证三个金黄的大字很醒目。她拿起一本递给冰儿,自己也打开另一本看了起来。

  “怎么样,老冰,咱们这个礼送得厉害吧。”

  “你倒是会讨人情,把我也嫁了吧。”冰儿看到这个结婚证,心里是诸般感触,她不是也利用一切条件在触成这件事吗。唉,她的小海哥,真真正正地有了名义上的老婆。

  “怎么,真的要重婚?”

  “重你个屁,给我办一个,光给我自己办一个,等回去,把我和小威小时候的照片合在一起,也弄这么个红彤彤的封面。”

  “你呀,是你自己吹牛要做人家的亲姐。现在要不要反悔。”

  “反悔个屁,做亲姐就得有做亲姐的样子。我得想一想给他们送点什么合适的礼物。”

  (97)

  快开结婚饭的时候,宝龙、晓歌一对,海龙和小敏他们都赶过来了,吕英大姐和红娥也上船了,她们还带过一个厨师。最后陈伟雄和方子也从学校赶过来,笑呵呵地上了船。

  夏威还弄得一楞一楞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好端端的,怎么都想起休闲来了。感情这俩当事人还蒙在鼓里。花轿都抬到屁股底下了,俩人还没事人一样。

  冰儿的老爹受到了隆重地尊敬,每个人都对他问寒问暖的。老爹喜得跟什么似的,头一回尝到了大明星老爹的滋味。这一病病得好呀,闺女特孝顺了,周围还有这么一大帮人恭维着,这多人生啊。

  阿梅、小月、茵茵弄了有七八个菜,红娥和晓歌过来时都带了十几个菜。有些是半成品,还要加工一下。

  冲着餐厅对着的北面端坐着陈伟雄和楚楚两人,老爹坐首席,冰儿安排在次席。方子、宝龙、海龙坐在主家陪席的位置。

  陈伟雄发话了,今天是我们皇天的大喜事,是我们嫁女婿嫁闺女的大好日子,诸位不要对安排有什么意见。照实了说,今天没有客家,但老爹在这,我们得给老爹这个客家主席的位子。冰儿是沾了老爹的光了。其他的都是自家和娘家人。

  茵茵还是摸不着头绪,那谁是娘家人,谁是自家人。楚楚笑咪咪地说,咱们三姐妹是自家人,其他人是自家人。这是从你的角度来说的。如果是小威,那俺们和老爹,还有冰儿是自家人,吕英、红娥大姐她们都是娘家人。

  这什么跟什么呢,你再说,我就晕菜了。冰儿赶紧指挥小月,月儿,快看看,你茵茵姐,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是千万不能晕掉滴。小月也跟茵茵跟玩笑,姐,你晕吗。茵茵说,晕是不晕了,头大。

  楚楚宣布现在的节目是给新郎新娘换喜装。冰儿喜因因地站起来,我来给要出嫁的闺女化新娘妆,她叫着小月,拥着还在愣神的茵茵化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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