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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哈哈,哈哈!我就说吧,我就说吧!”

  “你给我小声一点!”

  恨恨地抬手给那个得意忘形的女人一巴掌,柳青依咬牙。

  “不就是你和小白终于亲热了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话是如此,许恋恋还是很识相地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扯扯好朋友的袖子,小小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许恋恋那满是揶揄的笑让她立刻明白过来,原本就红着的脸,一下子更红得厉害了,“许恋恋,你怎么这么的——”

  “哈哈,有什么嘛!”许恋恋还是笑眯眯地瞅过她全身上下,“怪不得最近你看起来很是精神焕发哩,原来是因为有了白家哥哥的滋润啊!”然后又很不满地哼一声,“好啊,都过去这么久了你才告诉我!亏我们是好姐妹好朋友!哼!”

  “我好后悔我怎么就真的告诉了你!”翻个白眼叹口气,柳青依站起来,将桌子上的袋子拎起来,“好了好了,走吧走吧,你还要逛什么店,我们快一点吧,不早了!”

  这么大冷的下雪天,她肯牺牲暖暖的屋子不要,却跑出来陪着她这说是好朋友、却比任何人更会吐她槽的女人逛大街,真的很是自我牺牲了啊!

  “急什么?”她的好朋友却还赖在休息椅中不肯站起来,“反正这条步行街是通宵营业的,我们慢慢逛好了。”

  “大小姐!你这几天休假,我可是没有啊!”

  “小高子最近不是挺闲的嘛,你让她多在你那里打工多赚点银子,也好等我结婚那天给我多包红包啊,多么两全其美的事!”

  “许、恋、恋。”

  “OK,OK!”立刻赶在某人翻脸之前站起来,许恋恋拎起自己的小包包,与两手提满袋子的某人形成十分鲜明的对比,“不过想一想,也真的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什么大惊小怪?”柳青依苦笑着,“恋恋,你不是也患上了什么婚前恐惧侯群吧?怎么总说莫名其妙的话!”

  “我是说你和小白啊。”一星期后即将荣登黄脸婆宝座的女人笑嘻嘻地拍手,再仰天长叹,“终于啊,我们终于将你推销出去了啊,小黑!”

  “少来了。”她笑着看准黄脸婆手拈兰花嬉笑做戏,摇头。

  “不过,说真的,”再次很神秘地凑近好朋友,准黄脸婆眨眨大眼,“小白先生真的很白吗?”

  她眯眼一瞪。

  “哎呀,有什么不好说的嘛!”准黄脸婆还是一副施施然的悠闲样子,“好东西要与好姐妹分享嘛!青依青依,说说看嘛,说说看嘛,到底怎么样啊,小白先生的身材?”

  “你真的想知道?”她笑着挑眉。

  转黄脸婆点头点头,如小鸡啄米。

  “哪——”她将大堆的袋子全集中到一只手上,空闲出来的手很温柔很温柔地抬起转黄脸婆的下颌,很温柔地轻轻一转,“哪,看到没?这张海报上的男人身材不错吧?”

  灯光剔透的玻璃橱窗里,一张内衣海报上,肌肉纠结的高大男模身着一条遮不了多少东西的性感T字裤,正扬着英俊的脸斜睨着脚板底下的花痴女。

  “哇,哦……”已经变身成绝对花痴女的准黄脸婆眼睛瞪得大大的,吹一声很响亮的口哨,“天呃,如果王大连也能这样性感该多好啊!”

  柳青依差点笑倒到地上。

  “快点快点!我要买,我要买!”

  她摇摇头,跟在如今一脸粉色的准黄脸婆后边,慢慢走进名品内衣店。

  等到准新郎官和准伴郎按照她的短信提示,在下班后赶到这里,准黄脸婆兼绝对花痴女还陷在性感的T型男的酷酷笑容里,深深不可自拔,正在同店员商量再商量:我买了这么多的内衣,就将那张海报送我吧,送我吧,送我吧!

  准新郎官双手握拳,面目极度的狰狞。

  她笑得前仰后合,然后被准伴郎小白先生很温柔地拿白皙的手遮住了视线。

  “做什么啊?”她笑着拉下他的手,不满地瞪他。

  “不许看,我会吃醋。”小白先生似笑非笑地站在她眼前,遮住她也一直瞄着T型酷男的视线。

  “我看看而已!”她哭笑不得,指指视而不见准新郎一脸狰狞、还正在与店员商量再商量的准黄脸婆,她挑挑眉,“那如果我这样子你怎么办?”

  他双手环胸,随便在装修很暧昧的内衣店内扫了一圈,然后白皙的手一指,“如果你肯穿它给我看,我就牺牲一下小我,亲自穿那种T字裤秀给你看,如何?”

  她憋着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还是一张大大的很吸引人眼球的海报,造型很狂野的女模一手叉腰,一手扶在头顶,挺胸扭臀,一脸冷艳地睥睨着众生——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模身上那性感到爆的内衣,就是那么一小块似纱非纱的艳丽薄布,从高耸的胸前斜到下腹,欲遮还露的活色生香,令人鼻血狂喷,热血沸腾。

  她忍不住也“哇”一声惊叹,附带一记小小的口哨。

  “如何?”

  小白先生还正等着她的答复。

  “不要。”她笑着很干脆地拒绝,“我怕穿出来是东施效颦。”

  “那就不许再看那个。”小白先生笑着又去捂她的眼。

  “好啦,不要闹了。”她笑着扭头躲闪,“这样好了,你看她,我看他,可以了吧?”手点点两边的海报,她打个商量。

  “不要。”这一次,轮到小白先生很干脆地拒绝,笑眯眯地将嘴巴伏到她耳朵上,小声笑,“我宁愿看你。”说罢,竟然还很暧昧地朝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热气。

  “白重阳!”她差点跳起来,手一捂已经红艳艳的耳朵,用力瞪他。

  他则笑着哼一声,仰头吹声小口哨。

  很尴尬地瞥到了店员偷偷捂着嘴巴笑着望过来的视线,她咳一声,转了视线,不再瞪他,却巧合地又看到了那张造型极狂极酷极性感的海报。

  忍不住咋舌。

  真是胆大的创意啊!

  真是伟大的设计师啊!

  只怕再借她十八个胆子,她也不敢穿这样的内衣啊!

  “喂,就算是女人,你若再看,我也会吃醋的啊。”小白先生再次伸出白皙的手来,“不就是一块小破布嘛,有什么好看的?”

  “那你还敢提交换条件——”她突然眨眨眼,挥开小白先生的手,再次望向海报。

  唔,的确就是一块小破布,除了增添闺房情趣,的确没别的用处了。

  明亮的眼,慢慢转到小白先生的眼睛上,她用很诡异的表情凝着他。

  “怎、怎么啦?”小白先生很心灵脆弱地抖了抖,渐渐头皮发麻。

  “白重阳,你真的想要我穿给你看?”自从那风风雪雪的夜晚过后,他们说话啊相处啊的模式的确已经跨进了崭新的新天地,很多的话,偶尔小黑姑娘也敢面不改色地说一说了。

  “不,呵呵,我的荣幸,我的荣幸!”

  如果是平常,小白先生绝对会很热情地扑过去,聊表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狂喜心情,但现在,他却有一种很不好很不好的预感,渐渐从脚底板通过冰凉的脊梁蹿到了麻麻的后脑勺。

  “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嘛!”小黑姑娘切一声,转而又露出甜蜜的笑,明亮的眼睛微眯着斜向他,巧笑倩兮着用轻柔的声线再好心地慢慢问一句:“到底想不想?”

  他一呆,记忆中从来没见小黑姑娘如此朝他笑过,更不曾用过如此迷人的声线……

  巧笑倩兮的女人,朝着他微微眨着明媚的星眸……

  温柔的小黑姑娘啊,贤惠的小黑姑娘啊,体贴的小黑姑娘啊,而今,也将是化身狂野性感女神的小黑姑娘啊!

  立刻,一种极度幸福的画面,如熊熊大火凶猛地扑过来。

  “想!”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小白先生的热情终于战胜了理智,很热切地对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女人说,“我们去打包了它?!”

  激动啊,如何可以不激动啊!

  眼睛,立刻亮到不能再亮,紧紧地盯着巧笑倩兮的佳人,单等佳人臻首微点,他就立刻赴汤蹈火排除万难在所不辞!

  就连呼吸,都滞住了。

  晶亮的眼,一眨不敢眨地紧盯着巧笑倩兮的佳人,生怕错过那螓首微点的美妙时刻。

  终于,终于,巧笑倩兮的佳人慢慢、慢慢,摇头了——

  摇头了、摇头了?巧笑倩兮的佳人竟然是——摇头了?!

  已经以光速蹿升至九重天外的热切期待立刻又以光速的光速啪地跌下地来。

  那震耳欲聋的破裂声,让他瞪圆了眼睛,龇牙——笑。

  “柳、小、黑——”他咬牙。

  巧笑倩兮的佳人却又朝着他轻轻勾了勾小手指头。

  虽然满怀受伤,他还是很甘愿地再次低头附耳过去。

  巧笑倩兮的佳人朝着他的耳朵,轻轻念了几个字,然后微微吹给他一口仙气。

  他呆,他愣,他怔,他痛心疾首,他,成了石雕泥塑。

  一旁商量再商量、终于胜利拗到海报的准黄脸婆兼绝品花痴女脚步轻快地捧着T型酷男飘过来,后面跟着依然面目狰狞、双拳紧握的准新郎官。

  “怎么了?”

  看一眼成了名品内衣店最新景观造型的小白先生,T型酷男的新一代拥有者问。

  “哦,小白先生也想要一张你的T型酷男,我没同意。”笑眯眯地站起来,轻轻拍一拍素净的手,小黑姑娘也开始脚步轻快地往外飘。

  “哦。”T型酷男的新一代拥有者很有同情心地拍一下小白先生,“节哀顺变啊,小白哥哥,如果你真的喜欢,以后可以常常来我和大连的家欣赏。”言罢飘然追随小黑姑娘去也。

  面目狰狞、双拳紧握的准新郎官静静陪小白先生站了片刻,然后深深一声叹息,抓起两位佳人遗忘了的大小袋子,也飘出门去。

  柳、小、黑——

  名品内衣店最新的景观造型在默默了默默之后,满脸羞愤地狠狠一跺脚,终于绝尘离去。

  而免费看了一场精彩绝伦好戏的某名品内衣店之店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从此,新的传说在某名品内衣店开始流传——

  传说啊——

  传说啊——

  传说男人可以犯任何错误,但只有一个错误是绝对、万万不可以去犯的,那就是——

  “青依!小黑!小黑!青依!”可怜的犯了绝对、万万不可以去犯的错误的小白先生双手合十,很虔诚地放在胸口,祈祷,“你不能就这么定了我的罪!你至少要给我一个脱罪——啊不,是你一定要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耸耸肩,双手环胸站在公交站牌下,小黑姑娘面无表情地轻轻一声哼,冷眼看小白先生的表演。

  风大,雪后的夜,根本没有半个人来同她抢地盘,所以,敢于表演的小白先生就尽管尽情地表演好了。

  “青依,小黑!小黑,青依!”

  灯光闪过,她等了五分钟的五路公交缓慢地开过来。

  “青依,小黑!小黑,青依!”

  已经重复了五分钟的虔诚祈祷还在继续着。

  从包里摸出一元硬币,她准备等一下上车。

  “青依,小黑!小黑,青依!”

  很有毅力的小白先生仍在继续。

  五路公交停住,车厢门缓缓打开。

  “青依,小黑!小黑,青依!”

  小白先生视一切如无物,继续。

  她把着扶手上车,投币,眼瞄到车下的小白先生,叹口气,朝着司机师傅抱歉地笑笑,又跳下车去。

  五路公交又缓慢地开走了。

  “青依,小黑!小黑,青依!”

  祈祷竟然还在进行,小白先生已然成佛。

  她翻个白眼,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了笑的心情。

  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将小白先生塞进后座,她拉开前门坐进去,听而不闻小白先生继续的虔诚祈祷,她很冷静地告诉司机地址。

  “小姐,这位先生——”司机师傅显然有些迟疑,不敢踩油门。

  “哦,没事,不用管他。”揉揉额头,她笑,“我哥哥有点神经不正常罢了。”

  “那他——”司机师傅更形紧张。

  “您放心,他只是个子大一点而已,现在的智力不过相当于幼儿园小小班的两岁娃娃,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微回头瞥一眼那个还在专心祈祷大业的“哥哥”,她垂眸,笑一声。

  司机师傅立刻一脸的同情,在唐僧念经的一遍又一遍的“青依,小黑!小黑,青依”中,从“真可惜了这么一个好青年”到“慢慢会好的”,送他们到目的地放他们下车,才意犹未尽地遗憾离去。

  下了车,对于一直跟在身后合掌祈祷的某小白视而不见,走进某社区某公寓某单元三层,站在某房门口,她轻轻一挑眉,转身微微一笑:你是继续小白下去,还是我下楼去?

  绝对不是什么威胁,合掌虔诚祈祷的某小白却立刻摇身一变,双目炯炯,面含欣喜,极是动作麻利地掏钥匙开门,将上帝迎进去。

  “青依,小黑——”

  头疼地脱掉风衣,她瘫到沙发上,翻白眼丢他。

  表演了半日智力相当于幼儿园小小班两岁娃娃的人立刻闭上大嘴巴,恭敬而殷勤地站在沙发前,躬身等候上帝吩咐。

  “很聪明嘛,小白!”她轻轻哼笑一声,斜飞的眼上上下下将他从头打量到脚,再从脚扫描到头。

  “哪里哪里,那是小黑不嫌弃。”他点头哈腰,一副认骂认打绝无二话的温顺样子。

  “够了啊,你还演啊!”轻轻一脚踹过去,立刻有人善解人意地弯腰,笑眯眯地为她脱去鞋子,再拿来专用的棉拖鞋给她温柔地套上去。

  唔,劳累了半天的双足终于从高跟鞋子脱离酸酸麻麻。

  舒服地叹口气,她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

  马上,一杯热水又小心翼翼地捧过来。

  她没有接,还是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黑亮的眼睛也很纯挚地望着她,然后眨一眨。

  这一次,她接了水杯,终于笑了。

  见她笑了,他立刻呼出一口气,抹抹额头上想象的热汗,弯腰看也不看地坐到她面前的地板上,双手后撑在身侧,他仰头,仰望着面前笑盈盈的佳人。

  “紧张吗?”笑盈盈的佳人笑盈盈地问他。

  他很老实地点头。

  “慌张吗?”

  他还是很老实地点头。

  “后悔吗?”

  他继续很老实地点头,而后又立刻摇头。

  她挑挑眉,又露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他却竟然扮了个鬼脸,很滑稽地朝着她吐吐舌头。

  “你多大的人啦!”她忍不住笑着拿脚踢踢他,“少给我这个样子!”

  “可我就喜欢在你面前这个样子啊。”他侧着脸,学她平时说话的语调,平平和和地说,“一辈子,我就要在你面前这个样子!”

  她笑着又踢他。

  “哪,现在我可以请求解释一下了吗?”他打蛇随棍上,趁着她笑着,立刻将双手缠上去抱住她的腿。

  “解释什么啊?”她挣了下,见他赖皮地就是不松手,翻翻眼,就随他去了。

  “关于我和小黑姑娘的洞房花烛夜那块——红盖头的问题。”抱在怀中的腿动了下,他立刻抱得更紧,小心翼翼地抬头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黑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小的吧!”

  “又嬉皮笑脸!”她瞪他,“你这个小白!”

  “是,是,我是小白,我是小白。”他点头如捣蒜。

  “你以前——”她没好气地继续瞪他,“你如果以后再这么的——”再瞪,“看我不踢死你!”

  “娘子啊,以后我都是你的了,你要打要骂要踹当然没有任何问题的啊!”

  紧张、慌张了半天的心终于可以暂时中场休息一下了,他偷偷吐口气,继续嬉皮笑脸地,厚着脸皮抱着小黑姑娘的双腿,嬉皮笑脸地往下说:“可是,还是请您一定要听我的解释啊!”

  她再瞪他,却不说话了。

  “以前,我的确是——怎么说呢,就是有些那个……人不风流枉少年——啊,你别瞪啦,别瞪啦!”

  他索性将脑袋靠到怀中那双腿上去,很眷恋地磨一磨,还是笑眯眯的,没有一点痛说革命历史的严肃认真。

  “我遇到我心爱的小黑姑娘之前,确实有些抱着玩世不恭的态度,工作,生活,都一样,总想着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样吗,谁都是追求快乐,快乐至上。”

  她喝一口水,静静听他说下去。

  “过去这几年,我谈了几位女朋友,可最后都因为合不来分了手。恋爱,不就是为了快乐生活吗?如果相处得不快乐,那相互拖着做什么?大家都是同一种想法的人,所以恋爱,分手,再恋爱,再分手,好像就是小时候扮家家酒一样,挥挥手,喝杯咖啡就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什么痛苦——最多烦恼一阵。那次我去秦皇岛,就是刚结束了一段感情,为了散心,才和朋友们一起去的。”

  他抬眼,轻轻凝着她,笑。

  “那时候,朋友们还和我开玩笑呢,说看看这次旅行我幸不幸运,能不能寻到一个好妹妹——谁知道,就那么巧,从海水里站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你。当时,我并没怎么在意,只是因为你不同于众的衣着所以记住了你而已。可是,然后是第二次,第三次,当我和你一起爬了角山长城后,我发觉你赤着脚走在长城中的身影就再也无法从我心底抹去了。

  “另外,我一直记得在秦皇岛,当大家都在高高兴兴到处游玩的时候,只有你,欣赏风景在其次,一直最注意着的,却是许恋恋和她的网友,就好像家长一样,在保护着自己的儿女,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

  “那时候我就想,我身边有这样的朋友吗?有明明知道我是思想、行为都已经成熟了的成年人,却还是会将我当作小孩子一样爱护着我保护着我的朋友吗?

  “那时候,真的很羡慕你的朋友们的。”

  他笑着握住她的手,轻轻一声叹。

  “可是,当时并没有真的当成一回事,直到回来后,又和你接触了一段时间,我便知道我是真的渐渐对你感了兴趣——其实我也犹豫过。因为,我们两个的性子的确太没有相同的地方了。我喜欢玩笑,你却从来是什么都当真。我喜欢以快乐的心情生活,只顾当下,对于未来虽然有计划,但并不是那么认真地执行着。可你呢,却是好认真地在计划着未来,好认真地活在当下。

  “接触你愈多,认识你就愈多,一边知道你不同于我以往所交往过的任何女子,你太认真,太严肃,太正经,根本不适合我。可另一边,我越是觉得你不适合我,就越是被你吸引,想抗拒,也抗拒不了,就好像磁性完全相异的南北两极,不管怎样挣脱,不管怎样说服自己,却偏偏还是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住了!

  “然后,我一边暗自打量着你,一边思考着,我可以放弃以前的想法吗?我做好准备了吗?因为,如果牵扯到你,那就或许是一辈子的牵绊,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我却无法再等了,所以,尽管还是犹豫着,却还是慢慢走到了你身边,慢慢成了朋友们常常笑的小白。

  “终于,我知道了,这一次,我真的想认真来过,真的想认真谈一次恋爱,认真地谈一次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

  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着眼中心中的她,他哑哑低叹:“青依,我是很认真很认真的。”

  她同样凝着他,缓缓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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