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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秀色可餐,用我的身体为你承载一场爱情盛宴

故事:秀色可餐,用我的身体为你承载一场爱情盛宴 一

我微笑,专业并且职业,任面前油头粉面的男人用淫邪的眼神针一样从我的低胸上衣领口打进去,不动声色。

“可以了吗?”我问,朱唇轻启,呼出的气息温热,语气却不温不火。

“那,试试吧。不能光靠你红口白牙的,光说不练算什么呢?”男人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一口,吐了一个浑厚污浊的烟圈。

我开始解扣子,指法娴熟。然后,将自己赤裸在他的面前,灯光的掩映下,如一尾玲珑的鱼,闪出银白色的光。用手拢一下藻样的长发,然后平躺在木质桌子上。屋子里温度很低,从背部泛起生生的冷。

他将一杯冰水泼在我的身上,我的心颤抖了一下,但是身体没有。只是,粉红色的乳头突兀地立了起来,如含苞的花蕾。

男人笑了,吸吮了一下我的小腹。起身,肥厚的舌头在嘴唇上环一圈,咽一口唾沫,说:“好。看来你真的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这个领班的位置是非你莫属了。虽然,原则上我们应该招收处女,不过,就算你不是,我也愿意留下你。”

“谢谢。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起身穿衣服,转出门口,回头,留一个春花般的笑容,颤巍巍地开在心头。

“女体盛”是在日本盛行的一种职业,就是把年轻的美丽女子当作餐盘,承载食物,供客人享用。当然,对从业者的要求是处女,因为处女是纯洁的象征。对,曾经我在日本做过“女体盛”。如今,回了国,我又重操旧业,在这家“秀色可餐”当起了“女体盛”的领班。只是在日本,这个行当是盛行并且专业的。而在国内,它只能算是半明半暗的产业,如挂着足疗招牌的小门脸里粉红色暧昧的灯光。可是,那又有什么呢?

我躺在沁凉的木质桌子上,玲珑的身体上摆满丰盛的食物,尤其在高耸的乳房上盛开着用各色水果排列成的美丽花朵。四周围坐着几个体态各异的中年男人,我始终保持着微笑,那是职业的态度。我想,与在日本的那段日子虽已时隔三年,但我仍是美丽的女子。这个,亦从食客的眼神中得到了验证。

一个客人喝醉了,抑或假装喝醉,将手伸向我的胸口,摩挲起来。我没有动,连笑容也没有任何改变。对客人的服从是我职业的道德所在。本来,桌沿上就有按钮,触手可及,只需轻轻一按,保安就会进来。这,是我为姐妹们申请的保护措施。可是,我没有动,直到那肉虫子一样肥厚而油腻的嘴唇从我的身体上移开。我的身上满是他的唾液,我仍是微笑,看着他把三百块钱小费夹在我的下体。

本来来这种地方的客人多是来消遣的,所以被人动手动脚也是常有的,再正常不过。还好,他们也懂规矩,到头来都会扔下几百块钱的小费来奖励我始终如一的美丽笑容。

不知道谭春风怎么会进来,一把将伏在我身上吸吮的干瘦男子掀倒在地,然后是铁锤般的拳头雨点一样地落下。我吓傻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扑过去,试图拉开他。而他正像一只被抢去食物的饥饿的狮子,已经彻底红了眼睛。

我大声地喊:“谭春风,你住手,要出人命了。”

我看见鲜红的血液顺着男子的鼻子、嘴汩汩流出,于是,我按了桌沿上的按钮。实在是制止不了谭春风,我没有其他办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出人命。

谭春风是被几个保安拉走的。干瘦的食客被送进了医院,我紧紧地跟着。

经过治疗,已无大碍。还好,上天保佑。

我对他微笑,说:“放过他。”眼里却淌出泪来。

刚推开家门,我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挣扎,看见谭春风清瘦且苍白的脸。

他说:“周蔷薇,周蔷薇,周蔷薇。”其他,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叫着我的名字,仿佛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有灼热的疼痛。然后,清凉的液体滴落在我的脸上。

他细碎的吻压在我的唇上,然后是颈、锁骨、腋窝、胸、肚脐、小腹,一路向下,直至脚趾。只是,我感觉得到,始终他都在保持一种卑微的姿态。我看见他的欲望燃烧成海,我看见他内心的挣扎在那一片火海里痛不欲生。我用身体鼓励他,而他只是努力让我兴奋。仿佛这一切只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他像一个工具,默默地竭尽全力地取悦着我。

雨云过后,他企图拥抱我,却被我一把推开。他愣了一下。

“所有的一切,刚刚你已经全都还给了我,从此你我两不拖欠。”我的声音是毋庸置疑的冰冷,严寒刺骨。

“不是……”他支吾,脸色是蹩脚的红。

“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刚刚那么委屈自己,还不是想要把一切还给我。对,你什么都没有,拿什么来还欠我的人情?现在连服务员的工作也丢了。好,用身体,亏你想的出。既然这样,就真的两不拖欠了。你可以走了!”

“不是这样的。周蔷薇不是这样的。”谭春风,哭了。

“那是怎么样?”我周蔷薇,冷冷地笑。

“我知道,为了让那个混蛋不再追究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每一次你都要委曲求全,为难自己。你知道吗?我有多心疼。从第一次见到你,把菜放在你的身体,我就开始恨我自己,恨我自己没有钱,要让你过这样的生活。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一群畜生占便宜,假装无动于衷。我,不是人。现在,你为了我,上了那个畜生的床。……”

“不要说,不要说,你这混蛋!”我一个巴掌甩过去,重重地打在谭春风的脸上。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一座红红的五指山。我,却哭了。

“我只是想让你幸福一点,幸福一点。我给不了你更多。可是,我爱你。周蔷薇,我爱你。” 他一把抱过我,我在他的怀里泣不成声。这样的怀抱,我甚至已经生疏了,只有在梦境才能温习。当年,那个怀抱是属于徐兆鹏的。

当年,我还在日本留学,为了赚取生活费,经不起同学的诱惑,我去了餐厅当“女体盛”,遇见徐兆鹏。

他是我的客人。那时,我刚开始工作,虽然已经经过了专业的培训,但还是如一株含羞草般。

徐兆鹏一个人喝酒,并不动我身上的菜。我在他的眼中读出悲伤,看着他一杯一杯地喝光了酒,听他从口中呢喃出一句中文,为什么离开我。在遥远的他乡,我被那句母语打动,竟然从桌子上一跃而起,扶住因为酒醉差点儿跌倒的他。然后,他,吻了我。也许,是我迎合了他的吻,激发了他的欲望。结果,我在木质的桌子上为他绽放如花。那些殷红的液体流出我的身体,我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我轻轻地抚摸他的脸,说:“这样,你会不会好过一点儿?”,语句柔软。

我成了徐兆鹏的女人,离开餐厅,告别“女体盛”的生涯。徐兆鹏是个中国人,在日本开一家小店铺,生活过得不好不坏。老婆却突然跟了有钱人跑掉,毫无征兆。生活在继续,他需要一个女人,结果我出现了,一切便发生得顺理成章。

爱情就是这样,在你想要去爱的时候,遇见一个可以去爱的人,带你逃离旧日的生活,仅此而已。我毕业,他陪我回国,继续我们平淡却幸福的生活。

那晚,我参加朋友的聚会,喝了酒,他开车去接我,路上发生车祸,撞死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他自己也成了植物人一直躺在医院里。除了徐兆鹏治疗的开销,还要面临高额的赔偿,家里的钱全都花光了,我没有办法,便开始重操旧业。我能怎么样呢?不这样,或者可以去当二奶再或者是做妓女。

我把这些讲给谭春风听,仿佛一切云淡风轻,只是内心里还纠结着疼痛。

谭春风抱着我,说:“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不要说,不要说。”我用吻封住他的唇,很多话,我不想让他说出口。

谭春风的老婆就是徐兆鹏撞死的女子,这件事情一直是他找人代办的,我甚至没有见过他。只是,我在内心曾经对他深深地感激。面对痛失妻子的悲痛,他竟然可以答应我近乎荒诞的哀求,赔偿款可以每月分期付给他。

后来,他跟踪了我的生活。起初,只是因为好奇。他看见我在餐厅做“女体盛”,他看见我为了赚钱牺牲自己的尊严。他悲伤了。他心疼我,爱上我,救了我。而我却为了不让那个被他打个半死的食客把他告上法庭,就用自己的身体做了交易。

他说,车祸那天他的老婆本来就是想去自杀的。只是,徐兆鹏倒霉,甚至还连累他成了植物人,又害了一个家庭。当初,是他自私,他不知道,他的老婆离开了,他要怎么生活。他情愿用那些不义之财麻痹自己,惩罚自己。他说,凭什么当初他们那么穷,凭什么你们可以开上汽车?他憎恨我们。如果,他们不是那么穷,他们年幼的儿子怎么会死,他的老婆又怎么会去自杀。

谭春风,还是说了,在我们的身体与灵魂彼此达到幸福的顶峰之后,他把那些我不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他的眼里是无尽的悲伤,蔓延然后席卷。他为什么要把这个事实告诉我?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做,虽然那些事情真实地存在着,可是如今是谭春风愿意并且可以带我逃离近乎崩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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