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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戏

旧戏

女人变起来真的是很快的!王世忠在心里这么感叹了一句,打起精神调侃李玉祺说,怎么不看我第二眼啊,我就真的这么经不起打量?

王世忠其实知道自己是经得起打量的,他只想仔细打量一下,十年了,李玉祺的转变究竟有多大!

李玉祺的转变是很大的,她微微皱一下眉头说,问点有深度的问题,行不?

那行!王世忠很爽快,我还想问点有温度的你也不会介意吧!

李玉祺不皱眉了,咬着唇,使劲剜一眼王世忠,咋还那副流氓德性呢!

王世忠露出一脸坏笑来,我本来就是一个流氓啊,而且,这头衔还是拜你所赐呢!

李玉祺眼圈就慢慢泅上一层红色来。

王世忠不看了,闭上眼,做出假寐的神态。

他不是一个恋旧的人,只是,这口气憋了十年,有必要一吐为快,仅此而已!

看得出来,李玉祺在内心也是极力想抹杀这一幕旧戏的!

难不成,她也是受害者之一?这么遐想着,车已经把他们带进了梦红楼国酒中心。

十年前,他们在这儿曾经有一个未能温成的梦,所以王世忠才有那一句问点有温度的你不会介意的冷讽。

人,宁可失败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也不要成功在自己憎恶的事情上!这就是王世忠之所以还会再来见李玉祺的原因。

十年前的失败,并未影响王世忠对李玉祺的喜欢,尽管他现在是得了势的一方,可他还是不希望李玉祺把自己放得太低了,千万不要像张爱玲所说的那样——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十年前,李玉祺还真是低在尘埃里的一朵花。

当时的李玉祺是个寡妇,新寡中,王世忠见到她时,她正被婆家往外赶,说是她招了蜂引了蝶。

王世忠真的只是路过,也真的没有掺合进去的打算,他只是被一股幽香所吸引了,可能是李玉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个楚楚动人的可怜女人呐,王世忠就情不自禁仗义执言了。

直言的结果,是李玉祺跟在他身后,走了。

一直走进梦红楼的客房部,那时梦红楼还不敢叫国酒中心,像新寡着的李玉祺,束手束脚的小家媳妇模样。

这束手束脚里面,却有股神秘的体香蕴含着,令王世忠义无反顾。

只是,事情还没有开始就宣告了结束。

当他还没来得及往那股暖玉温香中挺进时,客房的门被踢开了,李玉祺的婆家兄弟冲了进来。

自始至终,李玉祺低着头,没曾分辩一句,直到王世忠倾其所有解空了囊,李玉祺婆家人才骂骂咧咧踢了他这个流氓几脚扬长而去。

李玉祺没离去,她低了头,拿手一件一件剥开自己的衣服,当新寡着的李玉祺只剩下内衣时,王世忠及时制止了她,尽管李玉祺的乳胸像一抹优美的峡谷令他想一览无余,他却没有采取行动的兴趣。

他不是流氓!

这个时候如果不能控制自己,那就与流氓无疑了,与早先的暖玉温香相拥是大相径庭的!

事后,李玉祺是含着泪走的,莫非她以为自己受到了屈辱?王世忠冷笑着离开了梦红楼。

十年过去,王世忠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人生不能像做菜,把所有的料都准备好了才能下锅!这一回,他就是要把人生弄得像做菜,料都准备好了,等的就是李玉祺来下锅。

王世忠这次回来,是要收购李玉祺婆家兄弟一个宣告破产的厂房外带那些设备的。

李玉祺婆家兄弟当年用王世忠的钱起了家办的厂,作为有功人员李玉祺婆家弟弟留了她在厂里做主管会计。

当然,这是王世忠费尽心机才晓得的!

晓得了,王世忠就忽然想起很多电视剧里旧戏重演的镜头。

他也要演上这么一回!

凑巧的是,梦红楼国酒中心那间客房还在,而且空着!

王世忠一言不发走进去,冲背后说,你去洗个澡吧!这应该是个暗示,李玉祺不可能不明白的,明白了的李玉祺浴后出来时身上就只有一条浴巾裹着。

王世忠也没抬眼看一看,径直进了洗澡间。

他洗得很有耐心,洗完还饶有兴致地抽了一根烟。

出来时,令他意外的是,李玉祺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浴巾从她身上滑落,有一种很无助的放松,还是十年前低在尘埃中开出的花么?

王世忠心口闷了一下,十年了,蕴藏心底的执著就为彼此这一刻的放松吗?

那样的旧戏能唤醒什么?

王世忠摇了摇头,像打消一个念头样打开客房门,走了出去,人不能活在一些无穷无尽的琐碎中的!

旧戏,也是琐碎的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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