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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暗花明之群魔飞舞(6)

柳暗花明之群魔飞舞(6)

一回转东宫,宇文川远就感觉到气氛极不寻常,似乎连空气里都洋溢着不寻常的味道,宇文川远莫名所以,不知有何事情发生。一进东宫的正殿,众妃妾在萧琰的带领之下涌了出来。

众妻妾将宇文川远团团围住,宇文川远如置百花阵中。

宇文川远见满目绮罗,脂香袭人,若在平日里倒还罢了,偏偏他今日心中烦闷,被各种香气一熏,更觉焦躁:“发生了什么事?”火出无名,语气,自然是冰冷的,如初冬的清晨,薄霜轻雪凝结在干枯的枝头。

见宇文川远浑身上下如笼了寒气,是她们前所未见的阴冷,众女暗吸了一口气,收敛了莺声燕语,噤若寒蝉起来。唯有萧琰,带着人前惯有的笑,将圣旨双手奉上:“殿下!”

宇文川远满腹疑窦,取过圣旨,展开一看,神色大变,厉声喝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琰淡淡地瞥了一眼宇文川远,如期的,她盼来了预见的暴怒,见宇文川远额上青筋在跳跃,她如在酷暑中喝了一口冰水,透心的痛快!闲闲地:“殿下,这圣旨上不是写得很清楚吗?要不要我代劳,给殿下读一遍?”

宇文川远从萧琰过于平静的表情带刺的话语中看出了端倪,想起监视乔姮的侍卫提到的她与萧琰在御花园中的会晤,今日之事敢情是萧琰在搞鬼,籍此离间疏远他和乔津亭?毫不留情地,宇文川远将圣旨朝萧琰脸上大力一摔,头也不回地大步往外走。

胸口是像被撕裂开来般地疼,不是因为摔过来的一纸圣渝,而是宇文川远临去那一个如剑锋刀芒的眼神,生生地剖开了她的心!在乔津亭没有出现之前,她与宇文川远虽谈不上恩爱,至少能相安无事,而今,两人之间的裂痕已如银河般宽广,纵有鹊桥也难以跨越!

夜深了,这初秋的夜如宇文川远暗透的心境,风声在树梢飒飒作响,站在乔津亭的居所“韶光阁”前,他竟无力举手,叩响他心中神圣的大门。他宇文川远原非好色之徒,只因当时上至贵族公卿下至黎民百姓,无不将广置妻妾视为平常之事,风气如此,他也不能免俗,兼加他自幼长于深宫,见惯了尔虞我诈,原不期待留一份真心,留一个位置,交于有情人。如若这世上没有流云山庄没有乔津亭,一切都将按原来的轨道有条不紊地运行,但没有如果,乔津亭出现得毫无预兆,像闪电一般在瞬间就击中了他的心,长驱直入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填满了他的心房。遗憾的是,他的身边,再无一个可以容得乔津亭的位置。前些日子,他还信誓旦旦:愿意为她乔津亭留一份真心真情,拒绝其他的女子,可话犹在耳,他竟被动地背弃了信义!

夜深露重,宇文川远一时竟不知该往何处去,东宫?他痛恨萧琰的算计,厌烦乔姮纠缠;“韶光阁”?重门紧闭,一片漆黑,欲进无门!呆呆地坐在花荫之下,身心均不知所往!

“少主!”白蘋在黑暗中轻唤了一声,“你看院里的人可是殿下?”白蘋自幼习武。眼力颇佳,借着朦胧的月色,辨别出院中之人竟是尊贵的太子殿下!

其实,乔津亭何尝不知?早在宇文川远的脚步声在廊外轻轻响起的时候,她就被那份熟悉牵动了神经。心内酸酸的,空空的,不是怨恨宇文川远的出尔反尔,而是她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干脆就避开了,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冷星残月下,守侯着她,或者是说,守侯着他对她的一颗心!

夜,愈来愈凉了,乔津亭叹息一声,披衣下床,粗粗地,将一头秀发编成最简单的麻花辫,取过一件披风,吩咐白蘋打开了大门。

宇文川远被万籁俱静中突其而来的声响所惊动,回首,见乔津亭缓步而来,心在剧烈地跳动,突然,他有一种逃避的冲动,他该说些什么?“皇命不可违”?“身不由己”?

越走越近,宇文川远无法正视乔津亭澄静透亮的双眸,此时的她,全身上下如披了一身夜的清冷,如花叶上的一滴露珠,沁心的凉!她的心是不是也一样的冷?

默默地,为宇文川远披上了披风,像极了一个柔静体贴的妻子,传递着无言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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