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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部分

   151大神从天而降。

 
    夜色已深,营房外依旧欢歌热舞,HIGH个不停。
    一段脱口秀表演过后,田严琦跟着大伙一齐吹口哨叫好。突然有个人拍他的肩膀,扭头一看是睡在他上铺的哥们儿。
    “今儿你又不回去睡了?”室友问。
    田严琦俊朗的脸上浮现热情未褪的红晕,“不回去了,随便找个空帐篷迷瞪一宿就成了,外面多凉快。”
    “你不怕蚊子么?”室友纳闷。
    田严琦撸袖子展示光洁的手臂,特有优越感地说:“我血苦,天生不爱招蚊子,只要我身边有一个人,我就绝对不会挨叮。”
    “我操!”室友咒骂一声,“跟你丫坐一块真特么倒霉!我说我怎么一会儿的工夫就被叮了三个大包呢,敢情你丫把蚊子都撵到我这边了。”
    田严琦但笑不语,又拿着大蒲扇在那一个劲地扇,旁边坐着的人就是袁纵。田严琦一举两得,既让自个凉快了,又帮袁纵把蚊子赶跑了。
    室友又说:“我听说有个名流相中你了,要聘请你当私人保镖,出价上百万。行啊,说话就要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可别忘了哥们儿!”
    田严琦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为下一个节目鼓掌叫好。
    室友不死心地继续八卦,“你签约了没啊?”
    田严琦依旧不回答,看节目看得兴致盎然。
    室友旁边的一个哥们儿拽了拽他,小声附在他耳边说:“你丫是不是傻B啊?当着袁总的面说这个!你不知道现在田严琦就是咱公司的活招牌么?他走了袁总不得哭死啊?”
    “呃……我把这事给忘了。”
    于是起身欲走,又朝田严琦确定了一下,“你真不回宿舍了?”
    那个哥们儿边拽着室友走边数落他,“我说你是不是真缺心眼啊?他能跟你回宿舍么?他丫一看就是要和袁总睡在一个帐篷里的。”
    “哈哈哈……多亏提醒。”
    室友走了之后,田严琦把蒲扇往地上一放,扭头看向袁纵。
    “嘿,袁总,问你个事呗!”
    袁纵淡淡回道:“说。”
    田严椅紧了紧嗓子,略显紧张地问:“你希望我走么?”
    袁纵刚要回答,手机就响了。
    田严琦只好又拿起蒲扇继续扇。
    “你说什么?”袁纵双眉死拧。
    一看袁纵这夸张的表情变化,田严琦就知道,此事一定涉及夏耀。看来是问不出个答案了,田严琦识相地抬屁股走人,和学员们一起放孔明灯去了。
    活动场地太乱,袁纵两秒钟转移到十几米开外。
    “那个……夏警官在朋友家穿丁字裤秀身材。”
    袁纵这回听清了,脸硬的像一块铁。
    挂断电话之后,这边严密盯梢的两个男人发生争吵。
    “我就说这事不算意外,不算意外,你非得给袁总打电话。你听听,袁总烦了吧?嫌咱多事了吧?都特么赖你!”
    “不是你让我打的么?”
    “我让你打你就打啊?你自个没点儿判断力么?”
    “我不是怕那个朋友有啥不良企图么?”
    “两个爷们儿能有啥不良企图?”
    “那你说现在咋办?电话都打过了!”
    “能咋办?接着看呗!”
    “草,我先来,我先来,先让我看!”
    “你给我靠边,刚才你丫看了多少眼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穿丁字裤……你还别说,真特么够味儿!赶明几我也得买两条穿穿,我穿出来绝对比他更有型!”
    “……”
    彭泽见夏耀穿出来放果这么好,为了一饱眼福,慷慨解囊,把私家货全都甩出来,各种风格的任夏耀挑选尝试。
    荧光的、闪亮的、炫酷的、单朵绣花的……
    夏耀忍不住感慨,“你们两口子以前的小日子真特么淫荡,怪不得刘萱满足不了你。”
    “快快,再试试这个。”
    彭泽又给夏耀选了一款冰丝豹纹网纱的T裤。
    夏耀本来就有穿别人衣服的怪癖,加上有人这么纵容,一瞬间收不住了,越试越来劲,越试越没有顾忌。
    今儿爷们儿不在,老子也特么放纵一把!
    夏耀刚一走出来,还没走到彭泽身边,彭泽就一个跟头栽到床上。
    两个巴掌捂脸,一副难以接受的表情。
    “我草你大爷夏耀,你特么真是……”
    布料丝滑极致,薄如蝉翼,让内部春光呼之欲出;U型阴囊的透视设计,让饱满的前端立体直观;特有的低腰让视觉更强大、更性感。
    夏耀自个都有点儿不忍直视,“这条是不是有点儿忒骚了?尼玛就跟没穿一样,前面还是透的。”
    “岂止是忒骚啊?”彭泽双手攥拳,作势张牙舞爪朝夏耀扑过来,“我特么的真想把你丫那俩屁股蛋儿割下来!”
    夏耀无奈地摇摇头,“说实话,这种东西我还是接受不了,闹着玩穿穿还行,真穿?还是算了吧……”
    “可我这人有洁癖,别人穿过的内衣我一般都不会再穿了。”彭泽故意冒坏,“要不你拿走吧?你不拿走这些内裤就糟践了。”
    “拿走?拿走穿给谁看去?”
    “给袁纵啊!我保证他看了之后,这辈子眼睛里就没别人了。”
    夏耀噗嗤一乐,“你拉倒吧!给谁看也不能给他看啊!”
    “为什么不能给他看?”彭泽坏笑,“怕他干废了你啊?”
    “滚滚滚……”夏耀脸一沉,“老子是上面那个好不?”
    说完,自己都有点儿难以置信。
    过了一会儿,夏耀又说:“彭泽啊,我怎么老觉得外面有人盯着我呢?”
    彭泽忍不住扫一眼窗口。
    “哎呦我操,窗帘没拉,你等我一会儿。”
    对面的两个爷们儿跟着喊了声“我操”。
    其中一个人说:“怎么办?窗帘都拉上了!”
    另一个又说:“情况不妙,凶案一般都是这么发生的。”
    “我强烈建议咱们去扒窗口一探究竟。”
    “几楼啊?”
    “四楼,对咱们而言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就算有危险,为了袁总赋予的光荣使命,拼了!”
    “……”
    于是,两个男人从这边的酒店出去,毅然决然地爬上了对面的居民楼。
    一楼,二楼,三楼,四杭……
    好不容易爬到四楼的窗口,心里庆幸窗户是大敞着的,只要掀一下窗帘就OK了。
    于是,我掀,我掀,我偷偷地掀……
    “呃,我好像看到袁总的车了。”
    “啥?不是吧!”
    两个人齐齐将目光投向地面,一辆气派十足的加长商务车驶入两人眼线,急速刹车时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刺响传递到四楼的高空依旧如此震耳。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赶紧跳啊!”
    于是,两大精锐之将展现了惊人的特技,不借助任何外物,从四楼的高空急速降落,双脚保持相当专业的姿势,迎接着地面的冲击力。
    结果,下面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一辆车。
    “啊——!”
    两个人这一跳没跳到地面上,而是跳在了行进过来的车顶和车头上。因为重心不稳,两个人从车身上踉跄着掉了下去。
    爬起来之后,车窗摇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
    豹子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真正的猎豹,双目赤红如血滴。
    摘下墨镜,露出吴彦祖的招牌笑容。
    “行啊,比我瘾头儿还大……”
    夏耀依旧穿着那条内裤在房间里晃荡,有种第六感在作祟。
    “我怎么还是觉得有人盯着我呢?”
    彭泽笑呵呵地说:“你这是心理作用,害怕别人看到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我倒是不怕别人看,我就是怕袁纵看到。”
    “你不是说他在忙乎那个什么射击体验营么?怎么可能分身到这来找你?再说了,你有那么倒霉么?头一次在哥们儿这骚一把,就让他逮着?你也把他想得太神……神……”
    砰的一下门被踹开,大神真的从天而降!
    彭泽顿时碉堡了。
    那一瞬间,他甚至想端出果盘,凑上两块点心,再点上一炷香,使劲磕两个响头!
 
    152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夏耀看到袁纵的一刹那,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应该用“惊悚”。
    “你……你咋真来了?”
    夏耀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当着彭泽的面还大大方方的,当着自个老公的面倒矜持起来了。先是用手捂住前面,后来发现后面更露,于是一只手捂着前面,一只手捂着后面,结果还是挡不住。
    然后夏耀就开始往彭泽身后躲,哪想彭泽更想躲在他身后。
    于是两个人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团团转,学么着脱下来的那些衣服。
    “你的衣服貌似在卫生间,我去帮你拿。”彭泽先闪人了。
    房间里只利下夏耀和瞳仁赤红的袁纵。
    “那个……我刚才吃饭的时候洒了一身,就把脏衣服脱下来换一下……就换一下……”夏耀局促地解释着。
    然后,彭泽就把夏耀的衣服给他送出来了,干干净净的,别说“洒了一身”,连点儿油点子都看不到。
    夏耀藏刀的目光扎向彭泽,我操你大爷的,你可真是我好哥们儿,我帮李真真整你丫的真整对人了!
    明着却是一雷笑脸,说着自个儿都觉得苍白无力的谎言。
    “够哥们儿啊!这么快就给我洗干净了。”
    夏耀一紧张就下意识地摸鼻子,一摸鼻子手就从遮挡关键部位的“岗位”上撤离。然后下面就春光乍泄,等意识到再回去挡的时候,该露的全都露完了。
    袁纵只是扫了一眼,头皮就像被火燎了一样。
    “那个……彭泽家的洗衣机真厉害,以后咱也买一个。”
    夏耀一边说着特别怂的假话,一边去拽袁纵的手,不停地用眼神暗示他:有事咱回家再算账,在我哥们儿这给我留点儿面子,拜托了,拜托了……
    袁纵暗哑的嗓音说道:“先把衣服穿上。”
    夏耀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我让你先把衣服穿上!”袁纵终于吼了出来。
    夏耀小腹的肌肉猛的缩了缩,立刻应合道:“哦哦……我这就穿。”
    因为再换内裤实在太麻烦了,夏耀就直接套上自个的牛仔裤,结果太着急裤子套反了,于是又脱下来重新穿……
    袁纵嫌他太墨迹,直接脱掉自己宽大的上衣将夏耀包住,像抗麻袋一样的将他扛在肩上。又拎起他那些七零八碎的衣服,径直地朝门外走。
    刚走到门口,突然又想起什么,再次折返回房间,把夏耀试过的那些丁字裤裹巴裹巴一齐带走。
    “诶,你把人家内裤拿走干嘛啊?”夏耀急着嚷嚷。
    袁纵说:“难道要把你试过的内裤留在别人家么?”
    “你咋知道我都试过?”夏耀问。
    “废话!”袁纵粗着嗓子一声吼,“从我接完电话赶到这,已经将近半个钟头了,你还这哥德行,不是一直在试是在干吗?”
    夏耀干笑两声,“你太精了。”
    袁纵脸都憋紫了。
    “那你有没有猜到,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会来,特意换好了内裤给你一个惊喜啊?”夏耀又使出拙劣的甜言蜜语招数。
    可惜,已经不奏效了。
    这次袁纵也少女心了一把,深深地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嘴甜的男人越不可靠,千万不能听信男人的花言巧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汽车又在路上疯狂地飙高速,每一次出现这种状况,夏耀就知道回去免不了一顿“枪杆子炖肉”。
    偷扫一眼袁纵的裤裆,发现又是竖着的,夏耀心中哼笑一声。
    还跟我装黑脸,你丫不是也来劲了么?
    夏耀做好了心理准备,大不了回去让他狠干一场,实在扛不住还能睡觉呢!
    于是,夏耀运功敛气,打算趁着剩下的十几分钟想个可以化险为夷,减轻“体罚”力度的万全之策。
    可惜,他大大高估了袁纵的耐受时间。
    他忘了袁纵不仅仅看到了他在“彭泽家里穿丁字裤”,而且也看到了“他穿丁字裤”。他忘了袁纵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还是视他为“春药”的无节操老公。
    汽车开到一个没有路灯的黑暗领域,袁纵一脚刹车将车停在半路。
    夏耀正摆弄着衣服打算重新穿好,突然急刹车导致身体一阵摇晃,手里的衣服顺着光滑的大腿出溜到车座下面。
    “怎么停了?”夏耀诧异地看着袁纵。
    袁纵大手箍住夏耀的腰身,一把将他从两个车座中间的夹缝处抛到后车座上。车灯全部熄灭,四周一片漆黑,只利下车厢内粗重的喘息声。
    “你要干吗?玩车震么?太刺激了吧?”
    “屁股撅起来。”
    “干吗……别咬……额……好痒……”
    袁纵将夏耀按在座位上,臀部高高翘起,手捏住丝带的两端来回扯拽,勒磨着敏感的臀缝。下流的动作配上车内随时可能被偷窥的大胆氛围,让夏耀的身体感官刺激度增加了好几倍,臀瓣的肉一直在颤抖战栗着。
    “啊啊……爽死了……唔……袁纵……”
    袁纵简直就像饥饿了数日狼吞虎咽的猛兽,在夏耀性感的臀瓣上疯狂地舔舐啃咬,舌尖挑开那条丝带,直接闯入因受不了刺激而一缩一缩的密口深处。将跪趴在车内的夏耀逼得腰身狂颤,手死死揪扯着车座套,绷不住发出高亢又痛苦的呻吟声。
    丁字裤未脱,袁纵的巨物直接绕过那根丝带闯入夏耀的体内。
    夏耀因受不了而哭叫一声,很快又被袁纵狂风暴雨般的律动吞噬了呼吸。
    再豪华稳固的座驾也抵不住如此强大的阵势,车身一直在剧烈而高频度地震动着,车轮摩擦地面发出位移的淫荡声响。隐隐从里面透出来的呻吟声麻醉了路人的耳朵,心痒痒着又不敢偷窥,只能暗叹一声谁这么牛逼啊?再揣着一颗激荡的心麻利儿闪人。
    豹子的车很快跟到这里,停下来,摇下车窗,将探照灯猛的打开。
    光亮摄入到车内,却没有逼停“激战”中的两个人。
    豹子只能欣赏到袁纵那立马横枪、大刀阔斧,让每个男人都为之汗颜的操干动作。灯光一打,性感的汗珠在精壮的后背上闪动着,又被粗野的律动肆意地抛甩飞溅。就像一根根密密麻麻的小针戳刺在心里最痒的那个地方,偏偏挠不到搔不到只能揪扯着心继续熬着。
    而对于豹子更想窥见的另一个诱人身段,无论怎么转移光线都无法捕获。
    永远都被袁纵遮挡,永远都只能从车身的震动,混杂的呻吟等等一切侧面烘托来揣摩和幻想,然后体验一种百爪挠心的销魂痛苦感。
    这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一直到豹子的额头开始冒汗,面孔开始扭曲,一脚油门将车开走,另一辆车的震动还在挑衅般地特续。
    夏耀彻底爽够本了,精疲力竭地瘫在车座上。
    丁字裤被袁纵抓烂了,和胯下的毛发混乱缠在一起,配上星星点点的白浊,岂是淫荡二字了得?
    路上已经没有一辆车,一个行人了。
    这个时候,袁纵才开着车往家的方向走。
    夏耀之前的什么“实在扛不住还能睡觉”的侥幸心理已经彻底被袁纵扼杀在车轮下,平时菊花受创直接睡一觉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今儿疼完之后还得接受车座的折磨,坐也不是,躺也不是,一个劲地在车里哀嚎反省。
    其后的几天,袁纵为了狠治夏耀这个乱试衣服的臭毛病,直接把夏耀能碰到的衣柜全都锁上了。
    于是,在袁纵的办公室和家里,每天都会发生这样一段对话。
    “你帮我开一下柜子,我想换件衣服。”
    “……”
    “就开一会儿,一小会儿都不成么?”
    “……”
    “多大点儿事啊?至于这么上纲上线的么?”
    “……”
    “操,袁纵你丫别蹬鼻子上脸啊!你再不给我开我直接去撬锁了!”
    “……”
    半个钟头,一阵叮当乱响过后,重复上面的对话。
 
    153当言情哥遇上豹彦祖。 
 
    周五的早上,天阴沉沉的。
    夏耀昨天出警有些中暑,上吐下泻的,遂请了一天的假。被袁纵接到家里面,吃过药早早地睡了,一觉闷到大清早,因为睡得过沉,迟迟没有醒来的迹象。
    袁纵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给夏耀润了润眼角。
    夏耀睡得正香,眼角突然一阵发痒,忍不住用手去揉。
    “别动!”袁纵强按住了夏耀的手。
    夏耀觉得不舒服,忍不住哼道:“你干嘛呢?”
    “给你眼角上药,我估摸再有两天就能好了。”袁纵说。
    夏耀不耐烦,“你就不能一会儿再说么?”作势要翻身。
    袁纵整个上半身压在夏耀身上,强制不让他动弹,一只手箍住夏耀的双颊,一只手轻轻在他眼角上涂着药膏。
    “我一会儿得去上班,到时候谁管你?”
    一听说袁纵要上班,夏耀的睡眼半眯半睁,狭窄的缝隙中看到袁纵异常温柔的面孔。
    “你猜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夏耀边打哈欠边问。
    袁纵涂完之后又用棉棒给夏耀轻轻按摩了几下,加速药物的吸收。
    “看到什么了?”
    夏耀慵懒地笑着,手掰住袁纵的下巴,幽幽地说:“看到一个你深深迷恋的人。”
    袁纵把夏耀的手拧开,使劲攥了一下,并带着温柔的警告。
    “别跟我来劲啊!我一会儿还有课呢。”
    夏耀冷哼一声,“袁纵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你说说,我怎么跟你来劲了?我不就说了句大实话么?嗯?我怎么你了?”
    一边拿腔作势地逼问着袁纵,一边把手往袁纵穿好的裤子里面伸。
    “不许闹!”袁纵态度真的强硬起来,“一会儿我真有课,别耽误我正事!”
    夏耀说:“我也想去听。”
    “你好不容易请了一天假,多睡一会儿,中午我就回来。”袁纵说着拍了拍夏耀的脑袋,又把被子给他盖好,自个去换衣服了。
    夏耀眼珠子一斜,扫到袁纵穿着颇有设计感的黑白相间的贴身衬衫,将整张脸衬托得英俊潇洒、硬朗有型,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啧啧……袁教官今天穿得很帅啊!”
    袁纵余光扫到夏耀那欠搞的小贱样儿,喉结忍不住翻滚两下。极力克制着昨晚强憋到现在的淫念,在欲望和原则中艰难地周旋着,表情一直维持平稳。
    夏耀突然将袁纵搭在身上的薄被踹开,仅着一条T裤在床上惬意地翻滚。
    经过几天的实验之后,夏耀发现这种内裤确实穿着很舒服,轻薄透气,特别适合在夏天穿。
    从袁纵的角度看过去,夏耀光洁的两瓣朝向他,几乎就跟没穿内裤一样。
    袁纵整理皮带的手指翻上转下,手背爆出青筋。
    一阵杂乱的响动过后,厚重的鞋底落地的钝响朝床边袭来。
    大床一阵摇晃,袁总教官又抛弃了信守十余年的原则。
    “你不是说今儿有课要讲么?”夏耀故意问。
    袁纵在夏耀脸侧烙下粗重的一吻,“我觉得我有必要先给你上一堂课,以后老这么没观矩还得了?”
    ……
    等袁纵到公司的时候,他那一堂课已经进行到一半了,本以为课堂会杂乱无章,学员们七嘴八舌地聊着天。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课堂秩序相当好,有人已经为他“代课”了。
    田严琦按照袁纵平日的要求,让学员们在训练馆站军姿上课。
    这里不仅有和田严琦同一级别的新学员,而且还有高他一个级别的老学员,六十个人无一缺席。全都昂首搀胸、屏气凝神地听讲,毫无挑衅和不配合之意,课堂氛围与袁纵在的时候相差无几。
    而田严琦也毫无怯意,一板一眼地讲着,讲课水平丝毫不输于袁纵。
    说实话,这堂课的内容袁纵从未提前传授给田严琦,甚至连提都没提过,更甭说如何讲解了。至于田严琦私下花了多大心血备课,那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袁纵来,田严琦小跑着过来,立正站直,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袁总,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前面的引子讲解完毕,下面的正题由你继续讲解。”一句话,将袁纵迟到的事情体贴地掩盖了。
    袁纵扬了扬下巴,“你继续吧。”
    “后面准备不充分。”田严琦说。
    袁纵说:“那你就按照不充分的水平讲。”
    “是!”
    事实证明,田严琦只会在袁纵面前说谦虚的话,目光转到所有学员身上,那就是满满的自信和无法抗衡的优越感。一堂课讲得郑重又不刻扳,严肃又不失灵活,几乎就是袁纵的一个传话机。
    袁纵始终背手稳立在一旁,目光直直地楔在田严琦的身上,情绪不明。
    ……
    下课之后,袁纵直接回了家。
    田严琦刚出公司的大门,想去对面的五金杂货铺买几个零件,结果又扫到那辆熟悉的车。今天很特殊,豹子没有跟踪夏耀到家,而是一直潜在公司周围,守着另一个猎物。
    “找个地儿聊聊。”豹子说。
    田严琦站住,“找我?”
    豹子点头,“就是你。”
    田严琦没有一丝畏惧.直接上了豹子的车。
    豹子调侃他,“行啊,胆儿不小啊,真敢上来?”
    “有什么不敢的?”田严琦目光烁烁,“论绑架你这车里没一个人打得过我,论姿色你又瞧不上我,我有什么可忌讳的?”
    豹子挺好奇,“你怎么就知道我瞧不上你?”
    “你不是喜欢夏警官么?”田严琦说。
    豹子舔了舔嘴唇,“我就喜欢聪明人,走,带你去我的皇宫转一转。”
    豹子把黑豹特卫形容成他的皇宫一点儿都不夸张,公司的总部大楼无论从外部建筑还是从内部装潢来说,都比袁纵的公司富丽堂皇了不知多少倍,足显其财大气粗的本质。
    田严琦游荡在各种进口器材堆砌的训练场上,却看不到一个人正经八本的训练。
    正如传言中所说,黑豹特卫赚的都是门面钱和黑心钱。不知道诳了多少学费,才能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将恢复重建工作搞得如此到位。
    “怎么样?”豹子问田严琦。
    田严琦淡淡说道:“有其名而无其实。”
    豹子哑然失笑,“我是一个生意人,不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要做的是如何将我的产业做大。名声这种东西是袁纵这种泛泛之辈才要穷其一生的,从我爷爷那辈儿就是镖头,我生下来就带着这个行业顶尖的标签。”
    “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田严琦问。
    豹子将手搭在田严琦肩膀上,“你猜?”
    “让我跟你合作?”
    豹子眯缝着眼睛,“合作?”
    田严琦直言不讳的说:“难道不是想让我跟你合作,折散夏警官和袁总,然后各取所需么?”
    豹子哈哈大笑,“你是偶像剧看多了吧?”
    田严琦没说什么。
    “还是说你合作的欲望太强烈了?”豹子戏谑道。
    “我是不可能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来争取我所爱的,那是对我喜欢的人的一种亵渎。”
    豹子无奈地挑挑田严琦的刘海,“不是我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明明是个纯东北大碴子,非得一嘴的言情味儿!”
    田严琦依旧面不改色。
    “不过呢,我说的这事例是对你吸引袁纵有一定的益处。”豹子说。
    田严琦目光甩向他,“什么事?”
    “到我这来,跟着我。”豹子说。
    田严琦不明白,“跟了你怎么会对吸引袁纵有益处?”
    豹子递给田严琦一根烟,哥们儿一样的口吻跟他调侃着,“你知道袁纵为什么喜欢夏耀不喜欢你么?”
    “因为我不够格。”田严琦把烟点上火。
    豹子又问:“那你知道你哪不够格么?”
    田严琦迟疑了片刻,说:“内涵。”
    “收起你那言情的一套成不成?”豹子言辞犀利,“我告诉你因为什么,因为你不够洋气,不够味儿,我还用说得再明白点儿么?山炮!”
    田严琦光抽烟不说话。
    豹子笑了笑,“你就在他身边赖到发毛也没用,你把自个修炼成精,样样全才,他也照样看不上你,男人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心里不清楚么?”
    田严琦眼神中的怨气埋藏很深。
    “你甭跟我摆出那副清高的姿态。”豹子又说,“你自个儿因为什么喜欢袁纵你不清楚么?别又说他的气魄,他的涵养,你就因为一根大JB!”
    田严琦终于恼羞成怒,凌厉的目光甩向豹子。
    豹子哼笑一声,“看我也没用,你这满脸写的都是‘我想被袁纵操’!”
    “是又怎么样?”田严琦反问。
    豹子娓娓道来,“所以你要做的不是加何将自己变得更优秀,而是如何让自己改头换面。你呆在袁纵那个糙爷们儿身边只会越来越土,只有跟着我才会变得洋气。”
    田严琦斜了他一眼,“跟你一样整容么?”
    豹子说:“整容倒不至于,微调一下还是必要的,说实话你这张脸俊是俊,真没什么味道。”
    田严琦捻灭烟头,“没正经事我走了。”
    “真不考虑一下?我是很认真的。”豹子说。
    田严琦语气坚定,“没戏。”
    豹子扬了扬下巴,“你抽的这根烟是毒品。”
    田严琦又从衣兜里拔出一根,甩到豹子身上。
    “我早就换了。”
    豹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祝你早日被操!”
    ……
    
    154拆穿。
 
    今天是剧组开机的日子,启动仪式过后,剧组的车辆在酒店外排起一条长龙。
    所有工作人员和演员几乎全部到齐,整个宴会厅气氛热闹非凡,主创人员齐倒香槟塔,一阵欢呼声过后,就到了相互敬酒和热聊的阶段。
    王治水一直瞄着宣大禹,寸步不离,别的不防,喝酒这个环节必须防着。
    因为宣大禹同志说过:“有些真相是掩盖不了的,你知道我和夏耀那晚的误会是怎么结清的么?因为我又喝醉了,我只要一喝醉,上一次喝醉的情景就会重现。所以你等着,等我再喝醉,就是你败露的那一天!”
    所以,王治水怎么舍得让宣大禹喝醉?
    藤萝三番五次地向宣大禹敬酒,都被王治水成功拦下了。
    后来张晨东又朝宣大禹说:“我跟着剧组跑了几天几夜,最后还是没能入了宣制片您的法眼,我这杯酒您不能再推了吧?”
    宣大禹爽快笑道,“那是,那是。”
    “对,对。”王治水跟着在一旁应和,“这是我的问题,我抢了你的角色,这杯酒理应我敬你。”
    猛的抢过宣大禹的酒杯一口干。
    张晨东翻了个白眼走人了。
    没一会儿,又有几个陪酒的嫩模走到宣大禹身边,一个劲地跟他搭讪。
    “宣少,您看我有拍电影的潜质么?”
    宣大禹彬彬有礼地回敬美女,“有机会。”
    “那宣少以后再投资什么电影,有合适的角色一定要想到我哦,我要求很低啦,只要能客串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色就好了。”
    宣大禹和她碰杯,结果手往嘴边送的时候发现杯子不见了。
    一扭头,酒杯不知怎么就窜到王治水的手里。
    “这事好商量!”一口闷。
    后来整个剧组的人都发现王治水在帮宣大禹挡酒,各种招式都尝试失败过后,他们开始将攻击目标转移到王治水身上。
    道具师过来拍着王治水的肩膀说:“那边有两个朋友想认识你,过去喝两杯?”
    王治水立刻去拉宣大禹,“过去一起喝呗。”
    道具师说:“人家跟宣少喝过了,就想跟你单独喝两杯。”
    王治水一副为难的表情,“不行啊,我不能离开宣大禹,你不知道,他一喝酒就降辈儿,拽着谁都叫爹。”
    道具师嘴角抽了抽,“那你喝酒降辈儿么?”
    “我一喝酒就抬辈儿,看见谁都叫儿子。”王治水哈哈大笑。
    道具师也跟着笑,“那我就跟你喝两杯,给你抬抬辈儿。”
    于是道具师就开始灌王治水,暗想我把你丫灌醉了,我看你怎么给宣大禹挡酒?
    “话说,你的名字是后来改的么?”道具师好奇地问。
    王治水又是一口闷,“后来改的?”
    “大禹治水,大禹治水,你不是为了配合宣少的名字重改的么?”
    “哈哈哈……我要说我俩的名字是凑巧拼到一起的,你信么?”
    “不是吧?这也太难得了!”
    “所以我说这就是缘分!”
    “为了缘分咱必须得干一杯!”
    “……”
    一来二去,觥筹交错,道具师先醉了。
    拍着王治水的肩膀,醉醺醺的口吻说:“你不是说你喝完酒就抬辈儿么?我也抬一个,我管你叫爹,你敢不答应试试!”
    “那我可真不敢。”
    “就是嘛,爹!”
    “哎。”
    “真听话。”
    “……”
    没一会儿的工夫,宴会厅倒了一大片,只有宣大禹和王治水的战斗力依旧强劲。宣大禹是基本没喝几口,王治水那是喝完没多久就去厕所把酒引出来,出来就跟没喝一样。
    眼瞧着酒会进入尾声,很多人纷纷朝宣大禹道别,被助理搀扶着走出宴会厅,王治水又要逃过一劫。
    于是,感觉胃里的酒精存储差不多了,宴会厅也没几个人了,王治水便放心地去卫生间“排水”。
    回来之后,猛然间发觉宣大禹面前的酒瓶子空了。
    心里暗呼一声不妙,忙问宣大禹,“这……酒谁敬你的?”
    言外之意,哪个孙子这么狠?死里逃生后又给我补了一枪。
    “没人敬我,我自己喝的。”宣大禹说。
    王治水咽了口吐沫。
    宣大禹又说:“我就喜欢喝闷酒,人多的时候我喝不下去,这人一散了我反倒有兴致了。”
    王治水直跺脚,功亏一篑,防不胜防啊!
    回去的路上,王治水眼睁睁地看着宣大禹胃里的酒精上头,却无力回天。
    只能期盼着宣大禹的“醉酒论”是个幌子,只是拿来吓唬吓唬自个儿的。
    回到家之后,王治水迫不及待想哄宣大禹睡觉,结果宣大禹异常的亢奋。
    “睡什么觉?没闻到我这一身的酒味儿么?放水,伺候爷洗澡!”
    “好嘞!”王治水美颠颠地去给宣大禹放水。
    然后,宣大禹也不避嫌地当着王治水的面把衣服脱光,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里。王治水趁着这个机会给宣大禹按摩,占尽便宜。
    “宣大禹,你知道我是谁么?”故意问。
    宣大禹眼睛眯拢着,懒散的语气说:“王治水啊!”
    王治水心里莫名的温暖,这是宣大禹喝醉后第一次确认他的存在感。
    “我给你唱首歌吧。”王治水说。
    宣大禹幽幽的,“唱吧。”
    于是,王治水唱起了摇篮曲。
    结果,把宣大禹唱得越来越精神。
    “你唱的叫什么玩意儿?哼哼唧唧,跟叫床似的,哥给你来一段。”
    “等下!”王治水突然开口问,“你要给谁唱?”
    “给你啊!”
    “我是谁?”
    宣大禹呲牙,“王治水那个小孙子!”
    然后,又哼道,“宣大禹要给王治水那个小孙子唱首歌,鼓掌!”
    虽然降了两辈儿,可王治水心中的幸福感瞬间增了好几倍。
    于是,宣大禹哼唱起来了。
    “我躲在窝里,脚踩着小鸡,想要给你下蛋的惊喜。你越走越近,有四排脚印,我措手不及,只得憋回蛋去……”
    王治水开始还陶醉地听着,结果越听越不对劲。
    “我应该在窝底,不应该在窝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这样一来我也比较容易死心,给我不下的勇气!他一定是鸡精,也把我比下去,下蛋也只用了一秒钟而已,他一定是鸡精……”
    王治水脸上的肌肉从松弛到紧绷再到抽搐,也只用了几秒钟而已。
    哎呦我操!!!!!!这首歌哪来的?怎么会有这么一首歌???
    就在王治水心里的弦绷得无比紧的时候,宣大禹突然停下来自言自语起来。
    “鸡精……鸡精是个神马东西呢?”
    王冶水瞬间接道:“鸡精不是个东西,它是一种调料,有高汤精、牛肉精、文蛤精、蘑菇精……”
    “蘑菇精?”宣大禹眨眨眼,“就是JB精么?”
    “呃……”王治水呆呆地点头,“可以这么说。”
    “鸡精就是鸡/巴做的么?”宣大禹又问。
    这一刻,王治水几乎被宣大禹的呆样儿萌化了,但依旧为了岔开话题而尽力胡扯。
    “对,就是JB做的。”
    宣大禹突然大笑,“那你就是JB做的?”
    “……”
    王治水认了,甭管啥做的,只要能尽快结束这个话题就成。
    果然,王治水点头过后,宣大禹便不提这个了。
    而后,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宣大禹闭上眼睛,鼾声顿起,王治水大松了一口气。
    突然,鼾声戛然而止,换为宣大禹一声低吼。
    “我想起来了!”
    王治水一激灵,差点儿从床上滚下去。
    “你……你想起啥来了?”
    宣大禹说:“鸡精不是JB做的,是鸡肉做的。”
    王治水那叫一个大喘气,我草你姥姥的,吓死爷了!
    “所以你不是鸡精,你特么就是人!”
    呃……王治水又是一个急喘气,这个弯儿拐得太大了,不科学啊!怎么就从这上面拐到真相上了呢?
    王治水还抱着几分侥幸的心理,以为宣大禹说的就是梦话,哪想宣大禹突然坐起身,直愣愣地瞧着王治水,被犯后劲的酒精打造出火眼金睛的强大气场。
    “王治水,你小样儿的不简单啊!竟然把鸡血抹到老子JB上?”
    王治水脸都绿了,支支吾吾地说:“这不是为了给你壮阳么?”
    “少特么来这套!老子总算想起来了,你够狠的啊!这招儿都耍得出来?我是不是真该给你爆次菊,才对得起那位惨死的鸡兄?”
    “来啊来啊!”王治水一脸的迫不及待,“快来给鸡兄报仇!”
    宣大禹低吼一声,“美得你!”
    然后又打着哈欠补了一句,“你等着,明个早上我再跟你算账。”
    说完,倒头大睡。
    ……
 
    155宣大忽悠。 
 
    怎么办?
    这是摆在王治水面前的一个异常严峻的挑战。
    现在宣大禹看似镇定自若地继续睡,那是因为他还没完全醒酒,一旦明个早上他彻底清醒了,那报复的阵势可就无法想象了。
    王治水一定要在明天早上来临前想到应对策略。
    掩盖是掩盖不了的,宣大禹既然已经回忆起来了,就不可能再在他的记忆里横插一刀,唯一解决的方式只有一个以毒攻毒,以罪行掩盖罪行!
    于是,王治水来了一场制服诱惑。
    穿上宣大禹喜欢的校服,一身青春范儿,再从名贵的盆栽上薅下几十片叶子洒满一床,鼓捣几本书摞在床头柜上。
    气氛营造好之后,王治水拍了拍宣大禹的肩膀。
    “大禹,大禹……”
    宣大禹烦恼地将眼皮撬开一条小缝,看到一张清新温暖的面孔。
    刚要沉醉其中,突然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瞬间从鼻孔里发出烦躁的哼声,“你丫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封住了。
    王治水嘴里喷了很多草芽味儿的口气清新剂,侵入宣大禹口腔内部的时候真有种时光交错的迷离感加上王治水二把刀的吻技,将这种青涩的感觉渲染得愈发浓厚。
    宣大禹眼角微微开启,凝视着令他错乱的面孔,呼吸着唇齿间的青草香,手机触到之处尽是脆生生的叶子,余光扫到的是泛着年华光泽的书封纸卷。
    王治水总能用几个简单的道具把宣大禹摆平。、不过他自己也没多大的出息。
    宣大禹刚把手臂圈到王治水的后背上,王治水就硬了。
    瞬间褪去青涩,气喘吁吁地去脱宣大禹的衣服。
    宣大禹天生的少爷身子,皮肤好得不得了。
    王治水贪恋地抚摸了好一阵,就像摸着小寡妇的屁股蛋儿,目光猥琐下流。等到把宣大禹的内裤脱掉,趴在他胯下仔细欣赏之后,那粗重的呼吸都跟牛有的一拼了!
    宣大禹开始还挺有感觉的,后来意识到王治水那猴急的样儿,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不对劲,终于将眼睛募的睁开。
    “你特么干嘛呢?”
    王治水二话不说,迅速倒着趴在宣大禹的身上,脚丫放置在宣大禹的脑袋两侧,让宣大禹的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王治水的大白腿。
    又一次醉了。
    宣大禹把手伸到王治水的腿上一阵摩挲。
    王治水给激动得够呛,拼命压抑着不爽叫出来,舌头尝试性地在宣大禹腿上一阵滑动,感觉到宣大禹舒服地晃动,变本加厉地将舌头往上移。
    终于移动到宣大禹的命根上,一根个头儿、硬度都很赞的大家伙,王治水羞涩了。
    牛逼话说了一箩筐,其实他是第一次给人家干这件事。
    无论心中对宣大禹的感情明晰与否,无论是否做好了全身心投入的准备,此时此刻王治水就清楚三个字——他愿意。
    于是,王治水天下了宣大禹的“战斗鸡”!
    宣大禹当时就一阵急喘的粗气,赫然而起,又被身下的学生装和大白腿刺激得一脸血,猛的抱住王治水的脑袋往下按。
    也许是憋了太久没这么爽过,宣大禹没一会儿就射了。
    王治水看到宣大禹正激动,本想着一举拿下,直接骑上去。结果嘴唇刚一离开宣大禹的阳物,还没来得及撤远,就被喷了一脸。
    人生的第一次颜射,都没人给擦脸,好心酸。
    更让王治水心酸的是,宣大禹射过之后心满意足地倒头大睡。
    “嘿!别睡觉啊!事还没办完呢!”
    看来只能自食其力了,王治水这么想着,便又将宣大禹蔫搭搭的家伙拿起来。起初宣大禹还挺抗拒,迷迷糊糊说了几句横话,而后就不管不顾了,视若春梦一样哼哼唧唧,由着王治水摆弄。
    很快,宣大禹的那根又竖起来了,笔直向上,异常坚挺。
    王治水运了一口气,屁股挪到宣大禹的胯下。
    二、三、走你!
    呃……
    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朝王治水袭来,他的身体像离弦的箭一样拔地而起,猛的从宣大禹的胯下抽离,心中鬼哭狼嚎。
    李真真这个受虐狂,还尼玛一个劲地说爽,爽你大爷!
    宣大禹被夹疼了一下,眼睛赫然睁开,疼痛转瞬即逝,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王治水运了运去,不死心再次尝试。
    One!Two!Three!come-On!Baby!
    啊啊啊啊啊啊啊……
    王治水就像死在他刀下的那只鸡,仰脖发出沉闷的嚎叫声,不停地深呼吸再深呼吸,呲牙咧嘴、面目可憎!
    好了……就这样吧……就这样吧……王治水对自个儿说,别动了,别尼玛作死了,老老实实待着吧。
    宣大禹先是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夹痛感,伴随着王治水的抚慰,这种痛感慢慢消失,由温暖的感觉取代。
    于是,“鸡”就在“窝”里待了一宿。
    王治水痛苦地一宿,天快亮的时候,费力地拿起宣大禹的手机,想撞撞运气,看看这次夏耀有没有给宣大禹发短信。
    结果,还特么的真有一条!
    “你在家不?明个早上我去找你!”
    夏警官,你果然是我的贵人。
    于是,王治水发了一个“在”加无数个“!”过去了。
    宣大禹也非常配合夏耀的作息时间,临近中午才醒过来。
    不出王治水所料,宣大禹醒来之后,昨晚醉酒时回想出的真相在脑海里爆炸,眼珠子瞬间飙红,面部表情无比狰狞。
    “王治水,你特么的给我醒过来!”
    王治水这次确实因扛不住睡着了,被吼醒之后也确实一副虚脱样儿。
    “干嘛?”
    宣大禹薅住王治水的头发说:“我终于回想起来了,你丫真够可以的,竟然用鸡血假冒人血敲诈我的感情!”
    王治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胜券在握,不慌不忙的表情。
    “这回你还想怎么抵赖?啊?”宣大禹继续粗吼。
    王治水说:“我没想抵赖,那天晚上确实是假的!”
    宣大禹恶狠狠地点头,呲牙恼视间,发现王治水没有一丝悔改的迹象。再把眼睛死死瞪向王治水的时候,发现这孙子竟然厚着脸皮笑了。
    王治水羞涩地笑,“可是昨天晚上是真的啊!”
    宣大禹呼吸一滞,此时此刻才感觉到身下的异样。
    猛的将目光移向身下,才发现他和王治水的别扭姿势,两个人的私处紧密贴合,而宣大禹的大家伙,还在王治水的“窝”里老实躺着。
    “操!”宣大禹伤势要往外拔。
    王治水一边死死夹着,一边装腔作势地喊。
    “哎哟喂……快出去啊……”
    宣大禹被夹得又疼又爽,又气又销魂,一脑门儿的汗。
    “到底怎么回事啊?”
    王治水说:“昨天晚上你丫知道真相后,非得要替鸡史报仇,然后就跟我动真格的了。大禹,你甭愧疚,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后悔!”
    “谁特么愧疚啊?”宣大禹粗喘着,“你丫别较劲,先让我拿出来。”
    王治水羞赧地说:“我也想让你拿出来,可你丫这个太大了!”
    这一夸不要紧,宣大禹的下面更大了。
    “王治水你丫绝对是故意的,这里面绝对又有误会!”
    王治水底气十足地嚷嚷,“有什么误会?我特么屁眼儿都让你丫弄得合不上了,你还跟我说误会!”
    宣大禹一边享受着温暖紧致的束缚感,一边想快点儿挣脱,而王治水就不要命一样的死死夹着,两个人之间进行着一场拉锯战。
    听到门响的那一刻,王治水终于松了一大口气,瞬间放开了“紧箍咒”。
    宣大禹猛的将阳物拔了出来。
    与此同时,夏耀正巧推门而入。
    不偏不倚看到宣大禹从王治水体内退出的一刹那。
    然后,他又石化在门口。
    “那个……我是不是来早了三秒种?”尴尬地摸摸鼻子。
    宣大禹迅速从床上蹿到门口,一把攥住即将出门避嫌的夏耀。
    “妖儿,你听我说,就上次鸡精那事,老子终于弄明白咋……”
    “我也明白了。”夏耀打断宣大禹,“你不应该叫宣大禹,你应该叫宣大忽悠。”
    说完,夏耀潇洒地往外走,绕过玄关处的时候,还挥挥手喊了两声,“拐了,拐了,拐了啊……”
    宣大禹,“……”
 
    156事故频发。 
 
    八月份的北京,一场又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充斥着人们的生活。通常都是白天万里无云,傍晚突然就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今天也不例外。
    到了下班时间,一辆黑色的轿车迎着暴风雨,到公安局门口准时蹲点儿。
    隔着被雨水不停洗刷的汽车玻璃,隐约可见里面两张严肃冷、不苟言笑的面孔。四道目光如犀利的冰刀,“刀刃”不停地在门口进进出出的身影上惊险擦过。
    然而,两个营造出紧张氛围的当事人却说着不着边际的闲话。
    “这几天真邪门儿了,老赶在这个点儿下雨。”
    “就是,看夏警官都看不清楚了……”
    “你看那么清楚干嘛?”
    “那个……我的意思是下雨天会阻碍视线,影响我观察夏警官身边那些潜伏着的危险。比如身上有金属物易遭雷劈,鞋面太滑容易摔倒之类的。”
    “……”
    “我发现日久生情这个词说的真对,我每天和夏警官朝夕相处,都有感情了。”
    “你拉倒吧!你什么时候跟夏警官朝夕相处了?袁总明确警告过不能在夏警官面前暴露身份,你近身都没近身过,哪来的朝夕相处?”
    “那……那眼神交流不是交流啊?”
    “你什么时候跟他眼神交流过?你要真跟他眼神交流了,他不是早就把你认出来了?”
    “得得得,我不跟你争论这些了。”
    “说点靠谱的,你说为什么这几天袁总要亲自往这跑一趟?”
    “大概是因为下雨,怕咱盯守不利,出什么岔子吧?”
    “以前多危险的环境咱都单独出过任务,也没见袁总这么操心啊?”
    “这……难道是小田拉高了袁总看人的标准?”
    “没准。”
    “你说今天袁总还会来么?”
    “今天肯定不会来了,你没听说么?咱公司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今天晚上有个特别重要的饭局,就是商讨这件事的。”
    “是哦,这个点儿都该开饭了,应该不会……”
    “呃……我貌似看到袁总的车了。”
    “……”
    袁纵的车和两个副手的车的唯一区别就是,袁纵的车在门卫师傅那“备案”过,可以直接开进大门,开到办公楼底下。
    夏耀和小辉有说有笑地从办公大楼走出来,看到袁纵的车又候在外面,再跟小辉说话立刻就心不在焉了。
    “投胎真是个技术活儿。”小辉不由的感慨,“我这连伞都没带,接您的车都开到台阶下面了。”
    夏耀笑着把车钥匙抛给小辉,“别挤公交了,开我的车回去吧。”
    “成勒!那我把张田拉上。”
    夏耀没有直接上车,而是打着伞走到驾驶位的车门处,敲了敲车玻璃。
    袁纵假装没听见,侧脸很酷。
    “刚才我同事夸我们家大粽子特别贴心。”
    冷面阎王甩了夏耀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别贫了,快点上车吧。”
    夏耀哼笑一声,“还不好意思了。”
    上车之后,袁纵迟迟没有启动,夏耀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就自顾自地玩手机。等车开动的一刹那,袁纵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
    这一路,夏耀无论和袁纵说什么,袁纵的脸都和天气保持一致。
    后来夏耀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平时赶上阴天下雨,袁纵过来接,夏耀上车都会表示一下,今儿一疏忽就给忘了。
    急忙补上一吻,瞬间雨过天晴。
    外面风雨雷电,车内却洋溢着简单的宁静与幸福。
    一个人专心致志地开车,一个人自顾自地玩着手机,偶尔放一段音乐,读一个小段子,连堵车都因为能来个“小互动”而变得没那么焦灼。
    就在车拐过最后一个弯,马上就要到家时,夏耀的手机突然响了。
    “有紧急任务,我还得回去一趟,要不你先回家做饭吧,我再打一辆车去。”
    “不着急,我开车送你过去吧。”袁纵说。
    到了事发地,已经有两辆警车停在那了,夏耀让袁纵把车停在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套上一件雨衣就跑了出去。
    另一辆车也开了过来,不用袁纵吩咐,里面的两个保镖迅速朝夏耀的方向跟了过去。
    即便知道万无一失,袁纵还是下车走到可保护的最远距离处,悄悄盯着那边的状况。他嘴上不提,心中极度有原则,要在夏耀安全前提下给他足够的人格尊重,公私分明。夏耀工作时怎么被雨淋他都不插手,一旦到了私人时间,绝不让夏耀沾到一丁点的雨水。
    夏耀跑到群殴现场,和其他警察一起维持秩序。
    在不停的缠斗和叫骂中,警察们大致了解了情况,争斗双方是农民工和承包商请来的安保人员,争斗缘由就是农民工讨薪问题。
    混乱的场面并没有因为警察的到来而有所缓解,安保人员仗势欺人,相当猖狂,农民工群情激奋,玩命反抗,矛盾愈演愈烈。
    钢管、木棍胡抡乱砸,砖头、酒瓶四处飞溅。
    好几个警察都受伤了,夏耀管得最凶,却毫发无伤,好几次感觉砖头都飞到跟前儿了,莫名就躲过去了。雨下得大,场面又混乱,夏耀顾不上看是谁帮的忙了。
    终于,在又一批警察过来援助后,场面得到控制。
    涉事的两队人马有七八十人,其中主要责任都在安保人员这一方,实在是太猖狂了。好几个警察都是他们打伤的,被押上警车的时候还在朝农民工说脏话。
    在这帮孙子吵吵的过程中,夏耀偶然听到有人提到“黑豹特卫”。后来瞧这些人的身段、作风,感觉里面有一大部分人甚至全部都是从黑豹特卫请来的。
    七八十人全部被押上警车,扭送到局子里。
    大队长临时派遣了几个负责人,夏耀不在其中,就回了车上。
    上车之前还在跟小辉、副队他们操爹骂娘,气势汹汹的。一到车里,隔绝了外面的混乱,立刻各种委屈各种抱怨。
    “身上都湿了,鞋里全是泥汤子,你瞅瞅么……”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外面又这么大雨,根本看不到车内的情景。袁纵就把夏耀身上的衣服全给他脱了,先用保温杯里面的热水洒在毛巾上,给夏耀擦了一遍身体,又用干毛巾给他擦了一遍。
    夏耀感觉袁纵衣服也是湿的,忍不住问:“你这身上怎么也湿了?”
    “你刚才进来的忒急,蹭了我一身的水。”袁纵说。
    夏耀扼住袁纵晃动的手臂,问:“知道刚才闹事的人都是哪来的么?”
    “哪来的?”
    “黑豹特卫的!”夏耀又是一乐,“你说他们是不是破罐子破摔了?”
    袁纵却没有这么乐观,不仅如此,心情还笼罩上一层雾霾。
    夏耀兴冲冲地说:“闹吧,接着闹吧,再这么闹下去他们就彻底玩完了。”
    刚说完,外面突然有车灯一亲,袁纵一把圈住了赤身裸体的夏耀。
    夏耀忍不住骂:“哪个孙子朝咱们打灯啊?”
    袁纵脸阴沉沉的,给夏耀擦头发的动作突然粗鲁起来。
    夏耀脑袋差点儿让袁纵薅下来,忍不住嚷嚷道:“小点儿劲成不成啊?要不然你把毛巾给我,我自个儿擦!”
    袁纵一把把毛巾扔到夏耀脸上。
    “你就招人吧你!”
    夏耀恼火,“我怎么招人了?”
    袁纵不说话,直接坐到驾驶位将车启动。
    夏耀不依不饶地追问。
    “袁纵你丫把话说明白点儿,我到底怎么招人了?我招谁了我?”
    “你丫不会还以为豹子是我铁粉,为了哄偶像高兴,才在我管辖范围内犯事的吧?”
    “他又不是傻子!”
    “他们黑豹特卫以前就总挑事儿,因为有人兜着就没捅出来,现在兜不住了,才会频频出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袁纵,我在跟你说话!”
    “哼哼……这是你严重不自信的表现。”
    “呃……”
    汽车突然轧上一个水坑,夏耀差点儿从车座上颠下去。
    袁纵从后视镜里扫到夏耀因重心不稳匍匐向前的模样,特别想在他那撅起的屁股上甩两巴掌。
 
    157真土豪。
 
    回到家,看到门是锁着的,夏耀条件反射地紧张起来。
    “袁茹还没回来啊?”
    袁纵说:“我给她报了一个进修班,全封闭管理的,没有特殊原因不许离校。”
    “你还真打算把她送出国啊?”夏耀意外。
    “出不出国另说,先得让她学点儿东西,不然满脑子都是男人的那个玩意儿。”说着还捏了夏耀的雀雀一下,“就跟你一样。”
    夏耀解释的将袁纵的手打掉,呲牙瞪眼,“谁跟她一样啊?”
    “不说了,我去做饭了。”
    “我跟你一起去。”
    路上还吵吵给不停的两个人,回到家又好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夏耀也能帮着忙活一点儿了,有时候洗洗菜,有时候拍拍黄瓜,今天还做起汤来了。
    “尝尝咸淡。”夏耀舀了一勺递到袁纵嘴边。
    袁纵边吹边问:“你自个怎么不尝?”
    问完吸溜一口,眼神挺意外,“调得不错么,味道正合适。”
    夏耀嘿嘿一乐,“我就想听你夸夸我。”
    做好之后,袁纵将饭菜端上桌,夏耀先去喂鸟。
    一走到阳台,两只小黑鸟就在笼子里嘣哒起来。
    “想我没有?”
    “想我没有?”
    “……”
    一声一声比嗓门一样的重复问,夏耀先把自己配置的鸟粮放到鸟笼子里,然后一左一右地认真应和。
    “想你了。”
    “也想你了。”
    吃过饭,洗完澡,又到了夏骚包的闹妖时间。
    袁纵憋了一泡尿起码打算清空,夏耀偏不让,猴一样地蹿到袁纵身上。两条腿使劲夹着他的腰身,臀部蹭着他的小腹,一个劲地跟那“挤尿”。
    袁纵只能挂着这么大个碍事的家伙去解决。
    夏耀听着身下的水声,恶趣味地调戏袁纵的嘴唇和耳朵,每调戏一下,水流就会变小或者戛然而止。于是迷上了这种断断续续的节奏感,就像音乐台上的指挥家,亲一下啃一下吸一下,然后听着下面偶尔湍急偶尔舒缓,欣赏完毕后在袁纵耳旁吃吃地笑。
    “啥时候让我干你一次?”
    又到了袁纵展现其语文功力的时候。
    “我为什么要让你干?”
    夏耀急了,“刚开始做的那几次咱不是说好了么?你先试着来,然后换我试着来,找到一个最适合咱俩的方式。”
    “你不用试了。”袁纵相当霸道的口吻,“现在已经是最佳方式。”
    夏耀不依,玩了命地在袁纵身上挥拳蹬踹。
    “得得得……”袁纵使劲稳住夏耀的身体说,“咱现在还在磨合期,这种搭配渐入佳境,还是暂时不要打破和谐。”
    “操!”夏耀使劲薅扯袁纵的头发,“你丫不是个爷们儿!”
    袁纵将夏耀抡甩到床上,欺身压上去。
    “我宁愿做操你一辈子的娘们儿。”
    “唔……”
    就在黑豹特卫状况越发低迷的时候,袁纵的公司反而蒸蒸日上。各种开放性政策出台后,公司敛了一大批资金,决定建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扶助那些退伍的伤残老兵。
    届时会有个基金会的成立保证金,除了公司自己注入的资金外,工作人员和学员们也要示意性捐赠一些,表示对慈善事业的大力支持。
    夏耀作为“总裁夫人”这种角色,掏钱是必不可少的。
    以往在夏母面前提都不敢提银行卡的事,今儿终于底气十足地问了一下。
    “妈,我这两年攒了多少钱?”
    夏母心中那根弦立刻绷紧,“你问这个干吗?”
    “不干嘛,就是问问。”
    夏母把存折拿过来瞅了两眼,淡淡回道:“没多少,还不到二十万。”
    “就这么点儿?”夏耀皱眉,“加上压岁钱呢?”
    “也就五十万吧。”
    夏耀问:“那我能把这五十万取出来么?”
    问都不问是干什么用的,夏母直接甩过去两个字。
    “不能。”
    夏耀软语相求,“妈,我又不是拿这钱去糟践的,我是要捐赠到慈善基金会做好事用的。”
    夏母斜眼扫着夏耀,“又没地震没海啸的,你捐那么多钱干嘛?”
    “不干嘛,就……积德么!”
    “你爷爷没拿过公家一分钱,你爸爸每个月的工资都有慈善投入,祖宗三辈儿的德都给你积好了,还用得着你操心?”
    夏耀只好实话实说,“妈,其实是这么回事,袁纵他们公司要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我跟他关系这么好,不意思意思哪成啊?是吧?”
    说到袁纵,夏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真是为这事,不是为别的?”
    夏耀举手,“我发誓,绝对是为了支持朋友的慈善事业。”
    夏母吧了口气,“袁纵对你,对咱家确实不错,没事总来看看我……”
    “还给您做饭吃。”夏耀使出杀手锏。
    夏母扫了他一眼,“我倒不是为了那几顿饭,就觉得他人品不错,干正事,为了慈善咱确实可以支持一下。”
    夏耀狂点头,“以后他会来得更勤的。”
    “这样吧,太少也拿不出手,你就拿着这张存折去,我再给你添点儿,凑个二十万。”
    夏耀一阵踌躇,目光盯着夏母手里的另一张压岁钱存折。
    “妈,您看您给二十万也是给,五十万也是给,为什么不豪气一点儿呢?您想想,去年我执行那个高危任务,要不是袁纵帮我入的那几枪,我现在早就入土了,你儿子的命还不值五十万么?”
    “可这事也是你舅摆平的,不然他早就判刑了。”夏母提醒。
    夏耀目光陡然强硬起来,“让我给二十万也可以,到时候我就当众宣布,说这是我和我母亲共同的心意。”
    “把我拉上干什么?”
    夏耀说:“您可以不出钱,但我不能不给您记个名啊!”
    夏母有点儿拉不下脸来,思虑片刻后还是松口了。
    “行了行了,这两张存折你都拿走吧,有点钱就瞎折腾。”
    夏耀激动得在夏母脸上亲了一口,连夸了好几句“妈,您真年轻。”
    夏母好长时间没得到儿子香吻了,风韵犹存的脸上泛上点点霞光,语气不由自主地温柔下来。
    “上次袁纵送来的那个肉酱特别好吃,让他有空再给我做点儿。”
    “没问题,没问题。”
    从家里出来之后,夏耀又给彭泽和宣大禹打了电话。
    这二位都比夏耀有钱,不过帮朋友和帮朋友的老公肯定不一样了。尤其这二位都和袁纵有一定的纠葛,一个是高度怀疑李真真暗恋袁纵,从而找了袁纵公司的人当备胎,让他各种不顺心。另一个就不用说了,一直视袁纵为敌。
    “就三十万?”夏耀朝彭泽嚷嚷,“你好意思么你?买丁字裤有钱,一到需要你的时候又装穷是吧?”
    “那丁字裤都是真真买的,我真没多少钱,你应该跟大禹要,他丫才是真土豪!”
    夏耀一口价,“至少五十万。”
    彭泽再推拖也不好意思了,只能硬交叉点头皮答应。
    结果等夏耀再给宣大禹打电话,对方直接一句话。
    “不给!甭特么指望我往他那投一分钱!”
    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夏耀只好作罢。
    因为担心袁纵不收自己的钱,夏耀直接把他的钱和彭泽的钱放到一起,递给基金会的临时理事会的时候,全算在了彭泽的名下。
    慈善基金会成立仪式正式开始,主持人手持着捐赠者的名单一个一个读。
    读到彭泽的一百万之后,突然顿了一下,说:“有个爱心的商业人士今天没有到场,但他给予了我们很大的支持,他就是夏警官的好友,宣大禹同志,二百五十万元。”
    台下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夏耀被惊喜砸得头晕目眩。
    这会儿才发现手机里有宣大禹的一条短信,是在挂电话不久之后发的。
    “操,老子把这一年包养小明星的钱都特么贡献给你了!”
    夏耀回短信调侃:“瞧你丫凑的这个数。”
    “我是故意的。”
    夏耀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感动不已。
    “下面我们公布本次捐赠金额最多的人,大家猜猜是谁?”
    嘉宾席一片议论声,因为预期捐赠最多的人几乎都已经报完数额,袁纵又不算在这里面,还能有谁呢?就连夏耀都很好奇,他以为宣大禹出的钱就算最多了,没想到有人比他的手笔还大这人不是土豪就是袁纵的真爱粉啊!
    “他就是,我们可爱的小田同志,五百万元!”
    此话一出,会场瞬间一片哗然。
    “田严琦,不是吧?昨天我还看他在食堂啃馒头呢!”
    “就是啊,他哪来这么多钱啊?”
    “不会是为了仪式的轰动性故意作秀吧?”
    夏耀也十分震惊,旁边坐着的就是袁纵公司的高层,听到这话忍不住感慨道:“这小子够义气啊!袁总刚给他的的钱,他全拿出来了,一毛钱没留。”
    夏耀的头赫然一转,目光像钩子一样钉在这位领导脸上。
    “你说什么?袁纵给他的?”
    “你不知道啊?”领导轻描淡写地说,“袁总为了留住他,出了整整五百万,真是让我们羡慕嫉妒恨啊!不过话说回来,他也值这个身价,这段时间公司创收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以后用处更大……”
 
    158见异思迁。
 
    后面领导再说什么,夏耀就没听到了。
    仪式过后是宴会,整场酒席过程中,夏耀形若游魂。
    他和办不到还有公司其他几位领导坐在一起,袁纵先去宾客桌敬酒,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夏耀的餐具异常干净,几乎就没吃什么。
    “怎么了?”袁纵问夏耀,“饭菜不合口么?先凑合垫垫肚子,回家我再给你单做。”
    夏耀没说话,拿起筷子夹菜吃饭。
    而后,一桌人欢快地聊了起来,围绕的话题就是小田捐的那五百万。
    袁纵基本没参与,所有注意力都在夏耀身上。他给夏耀夹的菜夏耀一口没落全吃了,但是目光一直都是散的,味觉也是麻痹的。
    夏耀拼命在忍着,忍着不去听那些让他堵心的谈话。
    一旦没有没人夹菜,田严琦就会转桌子,把好菜都转到袁纵的面前。
    这个细节没有人发现,如果不是这种时候,夏耀可能也不会发现。
    他的眼睛一直在随着田严琦的手指转动,不声不响的,悄无声息的,就这样默默地熬了半个小时。终于在众人开心地大笑起来,田严琦又下意识地把好菜转到袁纵面前的那一刻,夏耀爆发了。
    筷子一撂,二话不说直接拎包走人。
    袁纵的脸瞬间变色,抛下几百人的热闹宴会,大步追了出去。
    饭桌上的人面面相觑,田严琦也是一脸虑色。
    “怎么回事啊?夏警官怎么突然就走了?”
    “不知道啊,刚才咱说了什么针对他的话么?”
    “他不会以为咱夸小田是讽刺他没捐款吧?”
    田严琦立刻插了一句,“别瞎说,夏警官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何况他的朋友还捐了那么多呢!”
    夏耀一直疾走到车旁,袁纵才将他拽住。
    夏耀挣脱不成,狠狠一拳甩向袁纵的脸颊。
    袁纵没躲,嘴角泛红。
    夏耀看到袁纵嘴角渗血,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恼怒和心虚,又忍不住心疼了。
    袁纵无视酒店门口的安保人员和进进出出的顾客,强硬地将夏耀搂进怀里。
    夏耀的委屈终于决堤,“你就这么舍不得他走么?”
    袁纵知道夏耀是因为那五百万的事,钱是袁纵昨天给的,事情匆忙也没来得及跟夏耀说。不想田严琦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把袁纵弄了个措手不及。
    “不是我舍不得让他走,而是我不能让他无缘无故地留下。”
    夏耀依旧硬绷着一张脸不予理解。
    袁纵定定地注视着夏耀的眸子,说:“我只是用五百万跟他撇清关系,你是希望他因为人情而留下,还是希望他因为钱?”
    “我希望他走。”夏耀回视着袁纵,“既然是撇清关系,为什么不花五百万让他走?”
    “我为什么要出五百万让他走?我花钱留他在这是为我效劳的,我花钱让他走又是因为什么?我欠他的么?我跟他有过什么吗?我要是想让他走,就是一句话的事!”
    “既然这么简单,那你就让他走吧。”夏耀说。
    袁纵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酒店里面走,脚步没有一丝犹豫。
    夏耀几大步追上去,一把拖住袁纵一阵拳打脚踢。
    “袁纵你特么混蛋!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这五百万白花的,你知道我不忍心轰他走的!你丫就是在绑架我的好心眼儿,你特么不是个东西!”
    袁纵使劲箍住夏耀挣扎晃动的身躯,一句斩钉截铁的保证砸下来。
    “如果你心里不落忍,我愿意出一千万让他走人。”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不忍心的是谁,我特么不忍心的是你!不是他!”夏耀红着眼圈嘶吼一声。
    袁纵将夏耀死死搂进怀里,心揪得生疼。
    “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他对我死心。”袁纵说。
    夏耀听到这话,心情才稍稍缓和了一些,但注视着袁纵的目光依旧尖锐。
    “如果你敢多看他一眼,我就早离开你一天。”
    袁纵反问,“那如果你多看别人一眼呢?”
    夏耀说:“那你也可以早离开我一天。”
    袁纵实话实说,“那还不如忍着。”
    夏耀一拳砸在袁纵胸口,破涕为笑。
    “你MLJB,还老说我嘴甜儿不是好东西,你丫更不是好东西!”
    袁纵一看到夏耀笑,那真是从地狱陡然转到天堂。其实夏耀根本不用对袁纵有任何威胁,只要脸一沉,对袁纵就是致命的打击。
    夏耀来神了,又朝袁纵一阵数落。
    “下次再给钱提前跟我商量一下,什么啊这是?一出手就是五百万、五百万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袁纵说:“这不是又回来了么?”
    “那也在他手里转了一遭啊!”
    “……”
    晚上回到家,泡在浴缸里,夏耀还在耿耿于怀。
    “他捐了五百万啊……五百万……”
    夏耀现在都不敢提自己的五十万了,虽然是攒了几年的压岁钱和工资,虽然平时从不乱花钱,买个充气娃娃还得借钱,可在五百万的光芒冲击下,只能让它默默地打水漂了。
    “说,你有没有一点儿感动?一点点儿也算。”夏耀手指在袁纵乳头上捏玩着。
    袁纵大方承认,“当然感动,人之常情。”
    夏耀绷脸运气。
    袁纵说:“你让我更感动。”
    “我怎么让你感动了?我又什么都没干。”
    袁纵大手刮蹭着夏耀撇着的嘴角,证据中透着难得一见的温柔。
    “你让那么膈应我的人都来支持我的事业,我不该更感动么?”
    袁纵这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夸张,在他心中,夏耀给他的任意一丁点儿的付出都会被他放大无数倍。现在这种地步,就已经让他疼爱的将夏耀从脑门亲到脚趾,连漂浮在水中的毛发都被他的舌头一根根捋过,稀罕到心周末,夏耀和近来春风得意,即将翻身的李真真见了一面。
    “这个……我新调制出来的。”李真真说。
    夏耀拿起小瓶子看了看,问:“什么啊这是?”
    李真真说:“调情油,既能润滑又能增加皮肤敏感度,拿回去用,保证爽死你!”
    夏耀嗤之以鼻,“有那么夸张么?”
    “我亲自实验的。”李真真说,“那天我试了一下,我擦,淫荡得我都不忍直视!”
    “怎么个淫荡法?”夏耀问。
    李真真翻了个白眼,“管得着么?”
    夏耀好奇,“这玩意儿对谁都管用么?”
    “我保证,就是再牛逼的老爷们儿也扛不住!”
    夏耀一听这立刻眼角弯弯,邪光四射,拽住李真真的手语重心长。
    “孩子真懂事。”
    不过夏耀对李真真做这个东西的初衷还是很好奇的,“你做这个干嘛?不会就是为了效劳我吧?”
    李真真干笑了两声,狐狸眼瞄向夏耀。
    “那个……我想跟你说件事。”
    夏耀一看李真真的笑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放下瓶子看着他。
    “说吧。”
    李真真清了清嗓子,说:“我貌似真喜欢上钱程了。”
    夏耀的脸唰的一下就绿了。
    “你说啥?”
    “我好像有点儿喜欢钱程了。”
    “你这不是坑我么?”
    李真真咽了口吐沫,说:“可我觉得这也不是坏事吧?这么一来,我就彻底翻身了,彭泽也用不着在我这为难了,是吧?”
    “你是翻身了,我特么的倒下了!!”夏耀瞪眼。
    李真真小心着说:“我不会向彭泽出卖你的。”
    “不是出卖不出卖的中,鼓子是我哥们儿啊,我不能看着我哥们儿难受啊!……我问你,你们俩不会已经睡过了吧?”
    李真真摇摇头,“没有,他貌似对这方面不太感兴趣。”
    夏耀想起钱程给李真真送零食那殷勤的小样儿,忍不住怀疑,“我觉得他对你挺上心的啊!”
    “上心是上心,可就是单纯地对我好,像哥哥对弟弟那种照顾,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也旁敲侧击过,也试着引导过,可他就是不开窍。”
    “你特么的竟然还引导?”夏耀差点儿气疯了。
    李真真把夏耀手中的小瓶子拿过来细细把玩着,说:“所以我才研制这个东西,就想……”
    夏耀一把将那个小瓶子抢过来,警告道:“你丫敢用一个试试!”
    “我是一直没敢用,要不怎么会给你拿过来呢?我家里还有一瓶药性更强的呢。”
    夏耀底气十足一声吼,“没收!”
    李真真不说话了,眼珠子嗖嗖飞转,也不知道瞎琢磨什么。
    夏耀盯着他看,越看心里越没底,越看越心慌,语气忍不住软了下来。
    “真真啊,你听我说,彭子吧上就要上道了,你可不能见异思迁啊!你再坚持坚持,我再刺激刺激,他就幡然醒悟了,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呗。”
    李真真迟疑了片刻,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159千万要等我! 
 
    夏耀跟李真真告别之后就回了袁纵的公司,迫不及待要向袁纵显摆他的战利品——调情油。
    结果袁纵不在办公室,夏耀打开包一看,调情油的塑料瓶底裂了一个小口,滑腻腻的液体洒了一包。
    我操……
    夏耀急忙将瓶子取出,把里面的调情油暂时倒进一个纸杯里。
    刚把皮包拎到卫生间,就听到敲门声。
    “请进。”夏耀说。
    “袁总,我想请个假。”
    夏耀一听是钱程的声音,忙把包扔进盆里,洗洗手走了出来。
    钱程一看是夏耀,脸上的表情瞬间放松了很多。
    “是你啊?”
    夏耀点点头,“袁纵不在,你为什么请假?”
    钱程本来已经编好了借口,结果换成夏耀就用不上了,直言不讳地说:“我看今天没什么事,就想早点儿去找真真,顺便吃个晚饭之类的。”
    若是放在以前,夏耀听到这句话,一定会大加赞赏,但今天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事吧……说重要也没那么重要,你还是尽量不要耽误工作。何况这几天彭泽也没怎么纠缠李真真,你不用把自个儿逼得那么紧。”
    钱程说:“我没有逼自己,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夏耀心里一紧,忙转换概念,“是啊,你是心甘情愿帮我以及我的朋友,我对此非常感激,同时呢,我又……”
    “不,我是心甘情愿对李真真好的。”钱程直接打断夏耀。
    夏耀嘴角抽搐了两下,走到钱程身边,仰视着他英武耿直的面孔。
    “那个,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务必要对我说实话。”
    钱程点头,“你说吧。”
    “你对李真真……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感情?”
    钱程说:“兄弟之情啊!”
    “你确定?”夏耀质疑的目光投向钱程,“可我觉得像你这种性格的人,不会跟李真真这种人做兄弟啊?”
    钱程说:“最开始你让我帮忙的时候,说实话我挺不乐意的,我不太喜欢这种不够爷们儿的男人。后来接触时间长了,发现他身上有很多优点,比如善解人意,能说会道。这都是我朋友圈那些糙爷们儿身上没有的,我就觉得碰上这么个投缘的人挺难得的。”
    夏耀又问:“那你对他有那方面的欲望么?”
    “哪方面?”
    夏耀用邪恶的眼神扫了扫钱程的裆下。
    钱程立刻露出无奈的笑容,“你想哪去了?”
    钱程这么一说,夏耀心里踏实多了。
    “那我可就走了,回头你跟袁总说一下。”
    “别!”夏耀还是拦住了钱程,“那个,你有什么东西要送啊?给我吧,我正巧也要去真真家一趟。”
    钱程犹豫了一下,说:“成,那你帮我捎过去吧。”
    夏耀把钱程的东西拿过来之后,没去找李真真,而是开车去了一所学校。
    袁茹接到夏耀电话后,兴高采烈地冲到门口,给了夏耀一个熊抱。
    “好不容易看到亲人了!”
    夏耀问她,“在这待着怎么样?煎熬么?”
    “还成。”袁茹说,“课程挺有意思的,最主要一点,我们班帅哥特多。我跟你说,我又有一个目标了。”
    夏耀脸色一变,“你不是说你改邪归正,决定投奔钱程了么?”
    “投奔前程?”袁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前程?”
    我擦……夏耀忍不住腹诽:同样是一个爹妈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一个专情得要命,一个多情得要死!
    “哦哦,说的是钱程啊……”袁茹忙补一句,“你不是说他不可以么?我只好换人了。”
    夏耀突然攥住袁茹的手,说:“你别换了!”
    “啊?”
    夏耀又说:“那个……我跟钱程谈了谈,他表示对你挺有好感的,我觉得你应该出手了。真的,这种男人不好找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袁茹诧异地看着夏耀,“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就跟神经病似的?一会儿一个变。”
    夏耀摸了摸鼻子,“啊?有么?”
    他又想起钱程买给李真真的那些零食,忙从车里提出来递给袁茹。
    “这个是钱程给你买的。”
    袁茹更惊异了,“他给我买的?”
    夏耀厚着脸皮点头,“他听说我要来学校看你,就让我给你捎过来点儿吃的。”
    这种话也就骗袁茹这种智商的将将够用。
    袁茹虽然有点儿不信,但还是美不滋的接了过来。
    “替我谢谢他。”
    “别光谢啊!”夏耀挥拳,“该出手时就出手!”
    袁茹眨眨眼睛送着夏耀离开。
    田严琦顶着烈日在营房里忙活了一个下午,突然想起五点钟有个会,需要他和袁纵一起出席。于是擦擦头上的汗,大步朝袁纵的办公室走来。
    夏耀走之前也没有锁门,田严琦直接推门进去了。
    没看见袁纵,口渴得要命,拿起纸杯要去接水。结果发现“水”是现成的,于是也没仔细看,端起来就喝了一大口。
    呃……呸呸呸!
    这是啥玩意儿啊?甜滋滋油腻腻的,糊得满嘴都是,田严琦忙去卫生间漱口。
    可惜他已经喝了一口下去,漱口也不管用了,在袁纵卫生间催吐的话实在有点儿不礼貌。想着肯定不会是毒药,于是就狂灌了几口水,草草地在胃里稀释了一下,就出去了。
    田严琦出去没一会儿,袁纵就进来了。
    进了卫生间,看到夏耀弄脏的那个包,顺手拿起来就给洗了。
    结果洗的时候感觉越搓越热,越搓越热,而且是不正常的那种热。袁纵开始以为是洗衣液放多了,于是投洗了好几遍,依旧觉得手很热。
    因为急着出门,袁纵没有研究洒在包里的这东西是什么,直接把洗好的包晾晒到阳台,就擦擦手下了楼。
    此时此刻,田严琦已经把车开出了公司,在大门口候着。
    结果,不速之客又找上门了。
    “山炮!土鳖!”豹子戏谑着。
    田严琦面无表情,全然不理会豹子的人身攻击。
    结果,豹子眯缝着眼晴,打量了田严琦好一阵,突然开口说:“你的脸很红啊!”
    田严琦也觉得脸莫名的发烫,眼晴下意识地扫向后视镜,发现自己的脸果然红得不正常。
    会不会是刚才晒的?
    于是,相当注意自己在袁纵心中形象的田严琦,看到距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于是便回到办公楼洗一把脸,给自个儿降降温。
    就在他离开的一小段时间内,豹子就在车门处动了一点儿小小的手脚。
    等田严琦回来,特意将整辆车检查了一遍,都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毕竟豹子也是在这行混的,论资历比他老得多,他知道怎么设什陷阱,可以躲过保镖的排查。
    袁纵先是去营房那边转了一圈,到了车上时,发现里面异常的凉爽。
    田严琦把空调开得特别低,即便如此还在往外渗着汗。
    袁纵上车后,田严琦又想把温度调回来,结果被袁纵拦住了。
    “就这样吧,挺凉快。”
    田严琦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热气,说:“今儿貌似特别热。”
    “确实。”
    袁纵也感觉到了,点烟都不用火,恨不得一根搓书包的手指就能燎着了。
    车门关死,两个人上了路。
    夏耀回到袁纵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洗包,结果发现皮包已经洗干净晾晒了。
    “真有眼力见儿。”暗暗夸了袁纵两句。非。凡等走出卫生间,夏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这玩意儿貌似是抹在身上的,假如袁纵用手搓洗,势必会触碰到,那岂不是……
    赶忙给李真真打了个电话求证。
    “那个调情油劲头儿大么?假如用手搓洗的话,会不会起反应?”
    李真真说:“那个只要滴一滴,轻轻涂抹一层就好了,吸收特别快的,干嘛用手搓啊?”
    “不是……”夏耀一边往办公桌走一边说,“我洒了一书包,然后袁纵帮我洗了,应该是和水帮释过了,没关系吧?”
    “这个东西跟水是不相融的,根本稀释不了,所以你就等着享福吧……”
    享福……享你大爷的福……问题是他现在没在我身边啊!
    夏耀正着急的时候,突然又扫到纸杯里的调情油少了一大口。
    呃……不会吧?
    夏耀脊背开始冒冷汗。
    “那个,我再问你,要是喝了呢?”
    李真真一听就呛住了,“喝了……那样恐怕会爽炸天吧,我都没敢试过,不过内服应该比外用更好吸收。”
    夏耀挂了李真真的电话后,二话不说就给袁纵打了过去。
    “我的包是不是你洗的?”
    袁纵发热的大手不停地灼烧着手机。
    “除了我还能是谁?”
    夏耀一懵,“那……杯子里的不会也是你喝的吧?”
    “杯子里的?”袁纵诧异。
    旁边的田严琦听到这话,立马插了一句。
    “是纸杯里的么?”
    夏耀一听到田严琦的声音,再听到“纸杯”那俩字,脑子就轰的一下就爆炸了。
    田严琦主动承认,“是我喝的,我开始以为是水呢。”
    夏耀的嘴唇不停地哆嗦,哆嗦,再哆嗦……刚要开口,手机挂断了。
    再想拨打过去,那边突然关机了。
    因为手机温度过高,直接死机了。
    啊——
    夏耀从办公室冲出去,拽住一个人就问:“袁纵和田严琦去哪了?”
    “开会去了。”
    “去哪开会了?”
    那个人说了地址过后,夏耀直接从二楼的窗户飞了出去,朝着自个儿的车狂奔而去。
    千万要等我啊啊啊啊!!!!
 
    160快还我大粽子!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烫,而偏偏此时又遇上堵车,行进速度慢得像头牛,加速点燃了心里那份焦灼的气氛。
    田严琦开车,袁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又赶上一个红灯路口,田严琦踩下刹车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异样的感觉在两腿中间升腾,田严琦紧了紧嗓子,扫向袁纵的目光中带着几分邪性。
    “袁总,问你一个问题。”
    袁纵还在注视着自己的手,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我很土么?”
    其实这个时候袁纵应该回复田严琦一句,你不“土”,你很“火”。因为田严琦的脸已经红得像一盘酱菜,五官就是主料,嘴里还在不停地冒热气。
    “还可以吧。”袁纵说。
    田严琦蓦的一愣,“还可以?那是土还是不土啊?”
    袁纵现在已经无心去和田严琦讨论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的手心发烫得带动浑身上下都开始发热,肾上腺素飙升,满脑子都是夏耀扭臀的浪样儿。
    田严琦比他更严重,喘息越来越粗重,心跳越来越快,汽车启动后仍然没有缓解。
    此时此刻,袁纵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
    夏耀包里洒的液体肯定有催情作用,既然洒了就一定会换杯子,现成的就是纸杯。田严琦承认自己喝了纸杯里的东西,肯定就是那杯催情液体。
    又一个路口遇堵,车辆已经达到寸步难行的地步。
    田严琦把汽车熄火,脑袋烧得丧失了基本的理智,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
    “去医院。”袁纵说。
    田严琦耳朵嗡嗡响,几乎只能听到自个的喘息声,攥在方向盘上的手颤抖发热,仿佛失去了控制力。
    袁纵看田严琦这副根样应该中“毒”更深,于是大手拽住他,企图趁着停车的时候交换位置,田严琦坐车袁纵来开。
    结果,田严琦在袁纵触碰到他的一刹那,就像拽住一根救命稻草,整个人都粘靠在袁纵的身上,无论如何都不撒手。
    此时此刻,堵车情况有所缓解,前面的车辆开始缓慢移动,后面的车狂按喇叭。
    袁纵只好先把车启动,拐到另一条路上,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停车。
    而在这个过程中,田严琦就一直在袁纵的身上蹭来蹭去,煽情的闷哼声猝不及防地从口中漫出,伴随着失控的言语和挑逗。
    “袁总……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田严琦滚烫的面孔贴靠在袁纵的肩膀上,手试探性地朝袁纵的裤裆上摸去。
    袁纵一只手转动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死死扼住田严琦乱晃的爪子。
    结果,袁纵掌心的热度进一步点燃了田严琦心中的渴望,他的情绪更加不受控制,开始把袁纵的手往自己的裤裆上拖拽。
    “袁总,救救我,我难受……”
    袁纵勉强稳住呼吸,赤红着瞳孔朝田严琦命令。
    “难受也先忍着,我带你去医院。”
    田严琦拼命摇头,脸上的汗珠飞溅,透着别样的粗野和性感。
    “忍不了了……我忍了太久了……每天晚上都想你想得发疯,用自己的手代替你的手、你的嘴、你下面的那根……”
    袁纵手上的药效本来就扩散了,旁边有个活物就想操上去,更甭说是同样被催情药祸害、此时此刻还在煽风点火的田严琦。
    终于到了一处僻静的街道,袁纵将车停下,用手去推车门。
    结果车门根本推不开。
    袁纵想用拳头砸开,结果田严琦一把将袁纵抱住,整个人缠了上来。不仅如此,还将手摸索到袁纵的胯下,喘着粗气的薄唇在袁纵耳旁厮磨着。
    “我想看看你的JB……我知道它特别大……特别硬……每次水下技能训练的时候……我都偷偷看……晚上回去再偷偷摸摸地想……”
    袁纵让田严琦逼得瞳仁赤红,粗喘如牛,砸车门的气力被削弱了一大半。
    两个人在车内独处的时间越长,情况就越危险,因为袁纵完全心中的那根弦已经绷到细得不能再细,恨不得看一眼就能断。
    田严琦比他情况更严重,已经彻底丧失意志力,疯狂冲击着袁纵的承受底线。
    “袁总……我受不了了……你干我吧……”
    此时此刻,夏耀的车也堵在半路了。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如果这个时候再追不上袁纵,就意味着更难找了。于是夏耀找个地方将车停下,用双脚代替车轮在拥堵的马路上狂奔。
    夏耀一辆车一辆车排查,足足跑了七八里地,都没看到袁纵的那辆车。
    车呢?人呢?
    夏耀都快急哭了,我的大粽子啊!你可不能让人吃了!
    就在夏耀跑到六个路口,想继续前行的时候,猛然间发现了豹子的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瞬间转向跟着豹子的车继续追。
    袁纵用拳头不行换做用脚踏,每踹一脚车身都会剧烈地晃动。
    豹子饶有兴致地在不远处看着。
    当初被袁纵死锁在车内,差点儿跟着爆炸的车升天的仇今天终于报了。同样是汽车着火,可袁纵的这团“火”可比当初豹子车里烧得旺多了。
    豹子看到袁纵的眼珠都快烧着了,却还没等到“爆破”的大戏,心中不免感慨。
    不愧是袁老枪,这忍耐力真特么绝了!
    袁纵和田严琦干柴烈火还未点燃,风一般的“屈原”便从天而降。
    妖精,妖精,快还我大粽子!!!
    夏耀火速冲到袁纵的车前!看到田严琦抱着袁纵,眼珠差点儿飙出血来。
    雄浑粗野的一声长吼,神乎其神的超能力再次降临到夏耀的脚上,车门直接被踹开。
    袁纵大步跨出来,狠狠抱住夏耀。
    夏耀从未感受过袁纵如此失态地渴求着自己,又看到他衣着完好,心中升腾起几分感动,头一次充当大男人的角色体贴地安抚着袁纵。
    “没事,咱这就回家。”
    田严琦怎么办?
    说实话,夏耀看到刚才那一幕心中还是有些气愤的,但催情油是他拿来的,他不可能把田严琦一个人撂在这不管。
    这么一想,夏耀急忙给家住附近的朋友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应一下。
    “我们先回去了,你再忍忍,我朋友一会儿就过来。”
    给田严琦关上车门,夏耀便抱着袁纵先上了车。
    到了车上,身边的人换成了夏耀,袁纵就再无任何克制力了。径直地将夏耀裹在怀里,滚烫的手指探入他的口中不停地抽搐。
    夏耀迫不得已发出“啊啊啊”的萌叫声,被前面司机咳嗽声警告过后,只能咬住袁纵的手指防止他作恶。
    到了电梯上,袁纵简直就已经疯了,差点儿在这几秒钟的时间内制造一场“电梯谋杀案”。
    夏耀一直在尝试着安抚袁纵,而且这种安抚让他颇有成就感,因为平时都是他突然来劲不受控。这次换成了袁纵猴急地扑到他的身上,一个劲地磨着他,让他过足了爷们儿瘾。
    这个药果然是个好东西……夏耀心中暗道:看来这次趁机办掉袁纵不是问题了。
    进了门,夏耀又被袁纵推挤到墙角一阵蹂躏,继续摆出大男人的派头和袁纵说:“不急,不急啊,咱去床上,保证让你爽个够。”
    结果,到了床上,夏耀就被袁纵拴上了。
    “哎,我说……你拴我干嘛啊?”夏耀急了,“你拴我我怎么伺候你,给你治疗啊?”
    挣扎的工夫,四肢全被吊在床头床尾,像任人宰割的小白猪。
    “啊……”
    袁纵滚烫的手指搓上夏耀的乳头,夏耀猛的扬起脖颈,腰身一阵战栗。
    “别……你手好烫……痒……啊啊啊……”
    夏耀的皮肤在袁纵粘着催情油的手指抚摸下,快感激增了好几倍。腰身不受控地扭动摇摆,屁股反复摩擦床垫的声音燎起了袁纵胯下的熊熊大火。
    “不……不要不要不要……呜……”
    在夏耀毫无心理和身体准备的情况下,袁纵灼热的手指猛的插入夏耀的体内。
    夏耀的臀瓣一阵激抖,密口剧烈地收缩,哭叫着喷射出一股。
    手指带给夏耀的过度刺激让袁纵兽性大发,粗壮的三根手指长驱直入,在脆弱敏感的内壁上摩擦肆虐。滚烫的指尖凶狠地戳击着夏耀的G点,捅得夏耀两冬腿挣扎蹬踏,臀瓣离开床垫左右扭摆。
    袁纵则骑到夏耀的脖颈处,将巨物埋入他的口中粗鲁地抽插。
    夏耀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卖力吞吐间,又一个爆炸式的快感在小腹处升腾。逼得夏耀面孔扭曲,牙齿在袁纵的巨物上打颤,销魂地浪叫着。
    袁纵被夏耀的撩人表情激得粗吼一声,扭住他的下巴质问。
    “你骚不骚?”
    夏耀不回答。
    袁纵带电的手指凶悍地戳击夏耀的凸点,无论怎么挣扎哭叫都不予饶恕。
    “问你话呢,往家里带这种东西,你骚不骚?嗯?”
    夏耀又喷出一股,身体剧烈地颤抖,在袁纵粗硬的巨物上狠吸了一口。
    “骚……”
    袁纵将小骚媳妇儿口中的巨物拔出,浓情蜜意的眼神交流过后,一个凶狠的贯穿伴随着交叠的低吼声,大床一阵颠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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