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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赌,你爱我黑洞

T-x-t_小_说天/堂

林初青耐不住苏瑾的游说,被她带去相了几次亲。

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损失,就是不太喜欢相亲这种感觉。

林初青讲这番话说给周楚薇听,后者嘴角一撇:“一大龄女青年还敢对相亲这种绝妙方式挑三拣四,有本事你重回十八岁,那时候就没人给你说媒了。”

“……”她无言以对。

她只想说,将那些相亲对象放在你面前,看你还说不说的出这种话。

前两次相亲都是苏瑾亲自陪同。

林初青坐在旁边只管听听音乐,喝喝咖啡,鲜少开口说话。

结果苏瑾以她与男方交流过少的缘由,发誓再也不在场做灯泡了。

当她一个人单枪匹马去赴约时,遇上的才都是极品。

第一个男人开口便问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谈恋爱。

林初青搬出官方答案:没遇上合适的。

此男直截了当地说:“别拿官方答案敷衍我,以后我们要结婚就一定要对对方诚实。来吧,我们来说说你的恋爱史。”

她张口结舌,却听那人继续说下去:“另外,我还想听听你的性史。我不希望自己的女友太过开放,但太过保守也不好。现在我来问你问题,你回答A、B、C、D即可。第一题,你交过几个男友,和其中的几个发生过关系?A、两个,B、五个……”

林初青拎起包就跑。

第二个男人长的颇有姿色,搔首弄姿地问她:“你的月收入,年收入是多少?”

林初青拒答。

此男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养不养的起我呢?”

“哐当”,她倒地。

这人就差在脸上写上三个字:求包养了。

她对第三个男人实在没什么印象。

那人与她都安安静静吃饭,她根本没抬头看他几眼。

偏生他们坐在大厅里,还遇到了带着一拨人来用餐的人。

林初青认得这些都是市里的国土局的高官,走在陆行恪身边的似乎还是省里的一位领导。

她不记得陆行恪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饭局,至少这不是她替他安排的。

陆行恪像是嗅觉敏感的犬科动物一样,目标明确地走向她。

林初青无奈起身,对面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然后也站了起来。

陆行恪装模作样地同她打招呼,然后示意了一下面目不详男:“初青,你不介绍一下?”

她万分尴尬地说:“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然后她停顿了很久才想起了那人姓什么,磕磕巴巴地介绍:“王……先生,这是我的上司。”

两个男人握一握手,陆行恪随即离开,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那个疑似省里领导的大肚子男人不知为何笑得十分开怀,还拍拍陆行恪的肩膀。

陆行恪抱拳回礼,好像是在说承让。

林初青撇嘴,没等对面的男人吃完就直接提出:“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后来苏瑾问她对哪个最有感觉。

林初青想了想问:“第二个男人是谁介绍给你的?”

苏瑾一脸得逞的笑:“那是我一个和我一起打牌的小姐妹介绍的,说是她一个亲戚。怎么样,我眼光不错吧!”

林初青不敢苟同地摇摇头:“我只是想,应该要提醒一下你那位小姐妹的丈夫了。”

说完她捧着杯子走出茶水间,苏瑾还不死心地追出来:“就真的没一个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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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升的竞标在即,连陆行恪都开始加班。

林初青没道理不留下,她可不想被别人说闲话。

陆行恪一贯的工作狂,偶尔她无事可做时,便会端着杯子站在中临顶楼的天台上,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

那是正是万家灯火辉煌的时刻,满城的风景敞开在她的视野之中,妩媚到极致。

摩天轮,红绿的灯牌,高楼窗户里透出的灯光,都有着一种脉脉的温情。

她努力想在这么多灯光高楼中找到一抹属于自己的。

陆行恪神出鬼没,无声地站在她身后喝咖啡。

如果不是听到他将杯子磕在托盘上发出的声音,她大概真的不会在意他的存在。

她抗议:“你可以在后面提示一下你来了。”

他扬了扬杯子:“这不是吗?”

林初青鼓了鼓腮帮,没有再说话。

陆行恪将杯子放在天台围栏上,双手一撑,跃上天台。

她的心顿时往上提了一提,见他顺顺当当坐下来,呼了一口气,扭头看她自己的风景。

“这里很美是不是?”

她不置可否:“中临的楼盘所居地理位置不可多得,风景怎能不漂亮?”

陆行恪“呵呵”地笑起来:“伶牙俐齿。”

他收回放在外面的腿,反身面对着她:“可是高处不胜寒。”他停顿好久,复问了一句,“你懂吗?”

林初青不回答。

他无所谓地笑笑,点了点她的下巴:“永远也不要去想如果有一天,你能坐在我的位置上,以我的身份去俯瞰整个城市。那会让你觉得无比艰难,真的,初青,你从来不是很坚强的人。我的这个天下,只要你说,只要你要,我都给你,可你现在未必撑得起来。所以,在你撑得起来之前,我替你顶着。”

林初青很想去揉一揉眼,看一看眼前的人是否是真实的。

陆行恪揉揉她的脸,纵身跳下,端着自己的杯子返回办公室。

这是今晚陆行恪要的咖啡。

她泡了一杯柠檬参茶端进去。

陆行恪看也不看,端起来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我要的是咖啡。”

“这也有提神醒脑的作用,你何不试一试?”

他显然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口,然后将杯子推开一点:“拿去换掉吧!”

林初青实在少见他焦躁的模样。

他的领口因为大力拉扯有些变形,头发微乱,眉头还皱着。

她稳稳站着不动。

最后还是陆行恪败下阵来,伸手捏一捏眉心,将那个莹白玉润的茶杯端起来抿了一小口。

酸,而且苦。但又不同于咖啡的酸苦味,这两种冲撞味蕾的东西在一起,好像是浑然天成的。

他觉得自己体内有一种清爽的气流在四肢百骸流窜了起来。

林初青默默撤掉了他桌上所有的空咖啡杯:“你今晚已经要了五杯咖啡,这对睡眠不好。茶和咖啡有同样的功效,还易于养体。即使是改不掉喝咖啡的习惯,你偶尔也可以尝试一下这个。”

陆行恪确实记得她能煮一手好茶。

彼时,他每逢晚睡,厨房总有一个玻璃圆壶放在金属支架上,下面用细细的蜡烛保温着。壶里的水开了,便有红红绿绿的水果或叶片细嫩的茶梗上下翻覆着。

他的心因为这些记忆而柔软无比,仰脸说:“我记得你一直爱品茶。”

林初青不咸不淡地回应:“在国外那么久,慢慢也就没这个嗜好了。品茶这种东西,太雅静太别致,不大适合现在的我们。”

陆行恪定定地看着她,最后挥手让她出去。

林初青真的看不透他的想法了,所以她只能凭着自己的初衷往下走。

如果他有所察觉,大不了她再做一次逃兵。如果他没有发觉,那么她将自己受的罪,还一点给他,也不算过分。

英国与中国有很大的时差。

林初青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拨电话给自己的投资顾问。

“我最近需要一大笔钱,查查我的不动产有多少金额。”

那边开始传来“噼里啪啦”的敲打键盘的声音,几分钟后卷着大舌头的外国人回答:“据保守估计,应该在二亿左右。”

她在窗口踱步:“那么加上动产呢?”

那人说:“林小姐,我并不建议你动用到这一块,投资风险过大。我建议你考虑清楚。”

她思忖良久,然后同意:“那帮我查查我现在持有中临多少散股。”

“百分之二,完全不够进驻董事会。”

林初青下达指令:“那么就持续购进。”

九月一号,林潇潇小怪兽终于被怪兽妈妈打败,乖乖背着书包去上学堂。

傍晚林初青去校门口接她,找了一圈,终于在一堆男生中找到了蹙着眉头一脸不爽的小公主。

她在车上表扬她:“第一天就跟其他小朋友玩得这么好,值得表扬。”

林潇潇在后座小胳膊一抱:“谁要和他们玩得好。就是因为这一帮臭男生,都没有女生愿意和我说话了。我的那个deskmate更夸张,居然画三八线,不许我靠近她。幼稚,哼!”

她问:“为什么呀?”

“因为她说她男朋友只和我说话,不理她了。哦对了,她男朋友就坐在我们前面,还不如我高呢!”林潇潇半是骄傲半是不满地回答。

林初青王天,现在的孩子啊,真是幼稚与早熟,强烈并存着!

九月中旬,她在本市的国际机场接到了本说一个月就回来的曾诺。

“嗨!”初一见面,曾诺就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林初青环过他的背,友好的拍了拍:“欢迎回来。”

曾诺推了推眼镜,展颜笑了起来:“能被你欢迎,绝对是我的荣幸。”

他有很柔软的轮廓,一笑起来温暖亲和,可是架上眼镜西装笔挺的时候,又像陆行恪一样,绝对满分的精英模样。

他像是能滴穿山石的水。

这一点不像陆行恪,强势,冷静,偶尔的温柔像黑洞,可以席卷潮气,逆转天际。

可是一个人,离开了水可以撑很久。但遇上了黑洞,却是一招瞬间致命,逃也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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