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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_2(1)

T××xt×小×说××天×堂

他为难的思考了一会儿,又对服务员说:“那我们再点两个吧。”

在我们的瞩目中他终于又点了两个菜——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

仙女的脸明显僵硬了起来,不过碍着他的长相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

气氛比刚才有些冷,不过菜上得更快了,不过如果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宁愿当时吃完了冷盘马上回学校泡方便面,也不愿看到下面的发展。

在菜端上来的一瞬间,宋子言以几乎能突破人类极限的速度站了起来,快速的端起盘子以一个完美的九十度转身,将盘子里一半的菜拨到了我的碗里。这只手刚刚放下盘子,另一只手又迅速拿起另一只盘子,以同样机械的动作将里面的菜放到我的碗里……

在座其余三个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连串不停歇的表演。

他放下盘子后,摸了摸我的头,宠溺地说:“在家不是总嫌吃不到肉吗?今天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看了看饭碗里明显有我三个胃大体积的食物,咽了口口水,忽然就觉得饱了。他摸着我头的手力气明显加大,皮笑肉不笑地看我:“别作假,好好的吃。”

我打了一个寒战,连忙低头奋斗。

餐桌上一片寂静,只有我牛嚼的声响。我生平第一次觉得吃饭是人类最大的酷刑,这种认识比在学校食堂啃馒头时一下子啃的满嘴血的时候都没有出现。每每我要停下来,就感到宋子言放在我头上的大手在微微加力。

等到我要吐的时候,那个仙女终于突破了宋子言的面皮给她带来的魔障,虚弱地笑了笑:“宋先生,我们今天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宋子言挽留:“再待会吧,我侄女还没吃饱呢。”

我一听,不顾脑袋被他按在碗上,连忙双手乱抓传达我吃饱了的讯息。

仙女果然善解人意:“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有急事。”

宋子言沉吟了片刻,略带遗憾:“那就算了。”招手:“服务员!”

一脸恭敬依然藏不住鄙视的服务员来了:“一共是六十六块五。”

大家等了半晌,宋子言也没有动作,只是验证正看着仙女。

等了半晌还是没人动作,宋子言终于开了口:“AA制,我们一人一半,李小姐,您一共是三十三块二毛五,四舍五入后是三十五。”

人家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我吃的四分之一多呢,你也好意思说AA制?!还四舍五入?!我抚额了,我这是什么总经理啊,车子要借,相个亲相成这样……

那仙女两人脸都绿了,那陪同讽刺地说:“还四舍五入,你干脆三十五进成四十得了!”

宋子言“啊”了一声,做恍然大悟状,眼睛里散发出“我怎么早没想到”的讯息。那仙女估计觉得太丢人了,极快的从钱包里拿出来一百块钱塞给服务员:“我自己付吧!”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

宋子言还在后面喊:“李小姐,下次我们再联系!”

李小姐的步子更快了,跟刘翔有一拼。

等他们两个人背影都看不见了,宋子言才回过头,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吧。”

我坐着没动——实在是撑得站不起来了。

他居然还问:“还坐着干什么?”

我没好气地答:“叔叔,我在等服务员找钱回家买肉吃。”

他抿嘴一笑:“不用那么麻烦,桌子上不是还有呢吗?”

他这一说我才看见桌子上剩下的菜,那油哄哄的味道攒进鼻子,我胃口一阵翻腾,差点就吐了,我连忙站起来就往外走。

走到饭店外,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好受了一点,但是走路已经是腆着肚子了。

宋子言看了看我明显凸起的肚子,摸着下巴问:“真这么饱?”

我一手平放在喉咙处:“已经到这了。”

他面带怀疑地戳了戳我喉咙,我一个饱嗝把他熏了回去。

虽然很丢人,但是看着他吃瘪的样子,我还是很暗爽的。

他往后退了两步,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我摸了摸肚皮摇了摇手:“算了,我这样是坐不了车了,还是先走走消化消化吧。”想到待会没了公交还得打的回去,我心滋滋地疼,仰脸问他:“总经理,我这算不算工伤啊?”

他很严肃:“不算,这是私人问题。”

我被撑得胆大,居然敢反驳:“凭什么啊,这明明是你的私人问题!你不想相亲什么办法不能使,至于这么拿我当枪使吗?”

他一眼风扫过:“公司规章第二条,为老板解忧是每个员工的分内事!”

不用说,又是他自己刚加的。

我一还没入党的人民群众,无组织无纲领,注定斗不过他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我懒得理他,一个人慢悠悠地沿着公路往前走。

没想到居然一路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广场上,距离我刚刚吃饭的地方足有五六百米的距离。一些人在那里健身,大都是老人和孩子。一个和她丈夫正在悠闲散步的孕妇看到我停下了脚步,口气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呀,你几个月了啊?”

我差点没跌倒,想了想还是觉得说自己撑得太丢人了,于是胡乱就说:“啊,刚三个月。”

她惊奇地说:“呀,三个月肚子就这么大,去医院看过了没?是双胞胎吧?”

一听这话,我都恨不得刚刚自己跌倒了。不过到了这时候,我也就敷衍的点头:“嗯,据说是龙凤胎。”

她惊呼了一声:“真好,一双儿女。”又回头跟她老公说:“将来我得再要个女儿。”

她老公宠溺地点点头。

夕阳下,满脸红晕的孕妇和一脸宠溺的丈夫,加上他们与世无争的感觉,怎么看都觉得美。我真是羡慕,同时又有些酸,不禁有些失神。

那孕妇问:“你怎么了?”

我笑:“很羡慕你啊,有老公陪着散步。”

她奇怪地说:“羡慕什么啊,你老公不也在后面呢吗?”

咦咦咦,我老公?!我哪来的老公?!

一回头,就看到宋子言站在我身后三米冲我笑。

我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怎么跟在我后面?

那孕妇一脸了然地冲我眨眼:“是小两口吵架了吧,怀孕了就是脾气不好。我看你也别跟他怄气了,你看他一直跟着你多用心啊,而且长得又帅。”

我扯了扯抽搐的嘴角算是回答。

告别了孕妇,我站在原地气鼓鼓看宋子言。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是忍不住的好笑:“三个月,龙凤胎,秦卿你够能耐的啊,跟圣母玛利亚有一比。”

“不行啊?”我指了指左边肚皮:“这个是男的,叫宫保鸡丁。”右边:“这个是女的,叫鱼香肉丝。”我恶狠狠地看着他:“他们爸爸就叫宋子言!”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就笑开了:“行啊,他们只要生下来我就养,别说他们,就是你我也顺便给养了。”

跟他说话我从来就没占过上风,这次果然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表达一下我对小太爷的一针见血毒舌的钦佩之情,烦啦真是活得太明白了点,难得糊涂好啊~~~~~~

做人不要太清醒,还是睡觉是王道。

潜规则之剧本

再说下去徒增心领压力,虽说我吃了定心药了,可是鉴于现在假冒伪劣产品比比皆是,我决定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他爱跟着跟着,爱嘲笑嘲笑,我一盖不理,就把他当一汽车尾气。

我继续挺着肚子往前走,一路上夕阳晚照,行人匆匆微风徐徐,街上的霓虹灯一盏盏渐次地亮起。我心里的气渐渐消散,更多的是一种黄昏中决裂的凄凉感。虽然没回头,可是却知道宋子言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刚刚好三米的距离。我停他也停,我走他也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一直这么不紧不慢不离不弃的跟着,在这茫茫匆匆的大街上,这么一想,顿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猛然浮上心头。

……忽然觉得我像是被他遛的狗……

左右瞅了瞅,我干脆到广场旁边的花坛边吃力地坐下,的确是吃力,感觉整个人一缩,那食物就往嘴里面冒,我双腿伸开,身体后仰,几乎是半躺着。眼睛往 四处瞄了瞄,这次宋子言没跟来。顾不上庆幸,我赶快掏出钱包数了数票子。现在公交车是没有了,只有狠狠心打的了,学校离市区比较远,等我给出租车那师傅开 了工资,估计以后就只能吃馒头就白开水了。

一阵小风恰巧应景的吹过,两片落叶冷冷清清飘落眼前,我倍觉凄凉。

正凄凉着呢,脑袋上一痛,有东西砸我!地上滚着的是药瓶子,上面三个大字:消食片!

我一抬头,就看到再次阴魂不散的宋子言。

初中那会儿特迷还珠格格,但是有一点我特不明白。就是口条张皇阿玛打了小燕子之后,不过给她送了点据说是珍贵的金疮药,说了几句也算不上好听的话, 小燕子就哭得唏哩哗啦的。我一直觉得这是一大败笔,你现在来安慰还不如原来不打呢,你现在感动怎么不记得刚刚挨打时的害怕啊。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在宿舍夜 谈中舌战群雄,最终光荣取胜。

给你一棒子再给你一糖的策略对我是不管用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什么糖呢!

最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人就是让我不得不倾家荡产的元凶!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只要跟钱搭上关系,我一定是只母刺猬。

于是我打破了宋子言在我印象中的淫威,鼻孔朝天看了看地上的药,哼了一声就扭过头去。

宋子言像是没看到我不屑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在我身边坐下,还喃喃自语:“我今天晚上是很忙的。”

切,你忙关我鸟事……

“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累死你个祸害……

“你原来是我学生,现在又是我下属。”

那你还这么害我?!

“天色又这么黑了。”

拜你所赐!

“本来我是想抽空送你回学校的,可是你既然这么不领情……”他遗憾的摇摇头,站了起来抬脚就走。

领你的情将来一定死的很惨!

诶?等等等等,送我回去?!我一个鲤鱼翻身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赶上去,笑得像是蜜蜂见了蜜苍蝇见了SHI:“总经理,总经理!”

他回头,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有事?”

我马上跑过去捡起来还在原地稍稍打转的药瓶,极为珍惜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上面的浮土,眼泪汪汪地双手捧着:“我只是对总经理日理万机还对员工的身体健康这么关心,感动得无以复加五体投地!”

他微皱眉头:“可是刚刚有些人不是这么想的。”

“会有这种人?!”我恬不知耻的横眉怒对:“世界上会有这么不知好歹没心没肺的人?!”

“不知好歹,没心没肺?”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两句话,嘴角勾起笑痕:“说的好。”

我用力点头:“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不过显然还远远不够,不如总经理待会到车上再慢慢地教育我?”

他看了我半晌,看得我嘴角都笑麻了,才慢慢转身往回走。我站在原地忐忑,这到底还送不送我啊?我到底应不应该追过去啊?

刚想了两遍,他的声音就从前面传了过来:“难道还要我开车来接你?”

我立刻得令,朝宋子言飞奔过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又喊了楼下的阿姨开门才进去。一脚踢开宿舍的门我已经是连刷牙洗脸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载到了床上,累身又累心啊!

她们几个还没睡,都正对着电脑奋战呢,肖雪漫不经心地说:“秦卿,下个星期准备准备剧本。”

我眼睛都没睁开:“什么剧本啊?”

“五一特别节目,一个班要出一个节目,咱们班排话剧,咱们宿舍负责剧本。”

“那凭什么我写剧本啊?”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这是大家一致商量的结果。”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那几个面无愧色的女人,这个大家商量的结果无非就是大家一起推脱,然后推到当时不在场没得推的我身上。我咬牙切齿:“不写!没看到我都累得跟死狗似的了吗?!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

肖雪眼好整以暇:“良心都让你吃了,你良心大大地还不为人民服务去!”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我算是头一个了。

第二天,由于吃了强效救心丸,我很淡定地进了公司。刚坐下来,对面卫生巾姐姐就递过来一个白花花的护垫。

尽管坐了完全的准备,我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这……这是什么啊?”

她说:“这是技术开发部的展经理给你留的手机号。”

我接过来护垫一看,嘿,上面真有钢笔写的一串数字。敢情这护垫在这里充当了纸条的功能,一物多用,卫生巾姐姐你真是贯彻的太彻底了!不过这个展经理是谁?为什么给我留手机号?难道……难道……

尽管我知道我比较优秀,但是还是没想到桃花来的这么迅速。

顿时脸有些微红。

关于办公室恋情我还是比较向往的,尤其是展后面那个金光闪闪的经理,让我一听就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想入非非了一个上午,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连别人的排挤都没感觉,端着盘子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刚坐下来,前日黄毛就又来了。

我说:“诶,来得正巧,我正找你呢。”

他眼里冒出喜悦的小泡泡:“找我?是不是今天晚上要跟我回家啊?”

黄毛弟弟!你的生活到底无聊成什么样子,才会对拉人回家看恐怖片有这么大的执念口牙口牙口牙!

不过有事问人我还是表现的很友好:“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我现在先问一个人。”

“谁?”

“技术开发部的展经理。”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你问他干什么?”

佛曰:不可说,我往前倾声音压低:“他长得怎么样?”

他想了想,说:“跟我差不多。”

“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

“年龄呢?”

“跟我差不多”

“啪!”我一筷子朝他脑门上敲下去:“什么都差不多,干脆说你是他得了。”

他继续神色古怪的看着我,慢慢地说:“我就是技术开发部的,那部门就一个姓展的。”

好跳跃性的思维,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么?再说我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啊?!

他歪着头一脸看好戏等盯着我,好像我该有什么反应,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的脸慢慢阴沉,最后一甩筷子走人了。

好任性的小鬼!

不过桃花运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谈,现在最重要的是那个该死的剧本。下午的时候相对清闲,我一边做报表一边构思大纲,到下班的时候已经构好了骨架,只差 往里面堆注水肉了。伸了伸懒腰,这才看见周围的同事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坐电梯下了楼,刚出公司大门就看到宋子言靠在车前吞云吐雾。

警铃大作,我连忙贴着墙根往外挪。

“秦卿。”恶魔召唤,我连忙挤出笑:“呀,总经理真巧。”

他看了看门口公司的招牌,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才拍了拍车子:“上车。”

我胃口泛酸,舌头打颤:“总经理,不是又去相亲吧?”

“不是。”

“那您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这次敢死任务,我也好在路上对症买药。

他眉头拧起来:“没事就不能找你?”

“能!当然能!“就怕你是找我就没好事。

“上车。”他又说了一遍,我战战兢兢的上了车,系安全带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到黄毛站在公司门口,冷冷地看着我。

现在公司里随便是个人都给我脸色,连个小屁孩都不例外,我伤感。

车子平缓的行驶在回学校的路上,我几乎不敢相信居然这么顺利。狐疑地看了宋子言一眼,难道他就是特地来送我?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扼杀在脑细胞里,绝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他今天着实反常的很正常,我也慢慢放松了警惕,又开始想剧本里的枝枝蔓

蔓。

“想什么呢?”他问。

我实话实说:“想一个剧本。”

“哦?剧本?”

我点头,想起那帮没良心的女人,忍不住又咬牙切齿:“我要写一个虐到死的剧本。”

“虐?”他轻皱眉头,显然不明白。

我孜孜不倦的讲解:“虐就是虐待的意思。”

“体罚?”

“也算是其中一种,不过我更倾向于后妈那种虐心,就是两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死来活去的,偏偏不能在一起那种。”我的表情都有些狰狞。

他从镜里看我一眼:“有病。”

我毫无惭色:“我有病,我快乐。”

过了一会儿,他说:“说说你的剧本吧。”

我清了清喉咙:“我的剧本写的是黄世仁与白毛女间的爱情故事。”

他眉头皱的更紧:“……黄世仁与白毛女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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