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Chapter_5(1)

Txt?小?说?天堂

潜规则之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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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吧。”

淡淡三个字,我就又跟得了红眼病似的,眼睛都涨得都睁不开了。

我想回家,有人疼有人爱,不用醒来就对着冷冰冰的白墙和雪白的床单,不用看着临床亲热的家人暗自伤感,不用晚上被渴醒还要自己一瘸一拐的去倒水,不用在食堂跟人挤来挤去去打一份饭,不用成天连句话都不说盯着天花板发呆。

可是你说了,我不配。

我不是一条你圈养的哈巴狗,屁颠屁颠的跟在你后面,你厌烦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你高兴了摸摸我的头我就又开始咬着你的裤腿打转。

于是,我囔着鼻音摇头:“不回去。”

他愣了愣居然问:“为什么?”

“你让我滚,我滚了,你让我回来,对不起,滚远了。”这句话听着是酷的掉渣,可是我说着还是觉得挺难过。

他怔住,抿了抿唇,半晌才说:“好。”

不得不说,我原本是指望他能苦苦哀求泪流满面声嘶力竭一下,好满足我女性的虚荣。可是他这一个好字,让我本来还想虐虐他的小九九彻底破灭。

心里不禁有些小失望……

可这失望还没维持三秒钟,他就特理所当然的接了一句:“那我住下来。”

我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你不是还要上班?”

“没关系。”他好整以暇:“反正公司是自己开的。”

于是,婴儿病房里开始横陈着两具巨婴……

说是这么说,其实他并没有住下来,因为公司不时有事,他只在下午来,早上走,晚上可怜兮兮的趴在床边睡,上午却要赶回公司。他显然没有照顾人的经 验,不过看的出来挺用心,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上的奴性已经深入骨髓了,我都心惊胆战的跟那惊弓之鸟似的。这么奇奇怪怪过了两三天,这 天正吃着早餐,肖雪一条简洁的短信杀了我一个人仰马翻,上面只有一句话:“答辩时间改为今天上午十点。”

我顿时面如土色。

正在抓紧时间看文件的宋子言抬起眼:“有事?”

我想了想,说:“没事。”

我知道如果告诉他,或许就没什么问题,可是我不愿意,现在的我轻易不愿去请求他做什么事。

他眼光暗了暗,终于没说什么又垂下了眼睑。

等到他出门,我赶紧单脚蹦着打的回了学校,到了答辩室外一把就抓住肖雪的手:“有没有什么情况?”

她翻开包:“没事,没事,你论文我已经带过来了,赶紧看看。”

我哭丧着脸:“这点时间还不够我查里面的单词呢。”

她安慰我,估计也是安慰自己:“听前面的人说,也就是用英语问三个问题,你随便答答估计就给过。”

我更哭丧了:“别说回答了,就我这破听力,估计压根就听不出来是什么问题。”

她看着我过着厚厚纱布的脚给我支招:“要不你装装可怜,去了先倒地?听说去年有一足球队的学长,那假摔练得出神入化,结果一句话也没答,就给过了。你比他还有道具上的优势,肯定更容易过关。”

我目光炯炯,饱含热情,双手紧握她的手:“多谢赐教!”

终于轮到了我,我一瘸一拐的进去,首先低头观察讲台该往那边摔才会比较不痛。

“The next。”

多熟悉的声音,我这一看,讲台下三个主考官,正中间坐着的就是刚分开两个小时的宋子言。

他一本正经的翻着我的论文,在他眼皮子低下,我这假摔估计还得吃红牌,于是我吸了一口气严阵以待,他那口标准的英语发音,我还真吃不消。

他抬头,第一个问题:“What’s your name?”

我听懂了,可是太懂了不由得愣了一愣:“秦卿。”

他又问:“What’s your age?”

我更愣了:“二十……呃,Twenty-two……”

他看了看论文:“What’s your favorate color?”

“Green…”

……这些跟我论文里论述的莎士比亚大师有关系吗?

不只我,其他那两个主考老师也是神情古怪。

宋子言合上论文,抬眼微笑:“That’s all。”

我不可置信的问:“这……三个问题……就没啦?”

他脸上的笑意敛去,换上极其认真的表情:“还有一个。”

……我就知道他心思没那么好,赶紧又重起武装,屏气凝神。

他垂下眼眸,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I’m sorry, can you forgive me?”

我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一反应过来,红眼病就更厉害了……

出去的时候把肖雪吓了一跳:“怎么都快哭了?不过就不过,还有二次答辩呢,咱不至于这么没出息啊。”

我也觉着我最近越来越没出息了,挤了挤眼睛,把泪意歇一歇感慨:“肖雪啊,不是我军抵抗不力,是敌军炮火太过凶猛,我好像要举白旗了。”

她被我这一番话弄得云里雾里的,狐疑地盯着我:“你不是脚上末梢神经坏死,把上面憋坏了吧?”

这厮变相的说我脑子有病,还好现在心情比较晴朗,不跟她一般计较,哼着小曲儿的就回医院。到了医院现在病房里那孩子已经办好了出院,正收拾着东西。我乐呵呵的跟他们父母打招呼:“诶,要出院了啊?”

那妈妈说:“是啊,医生开了几副药让回家吃,今个就出院。”

我继续乐呵呵招呼:“那以后记得常来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对家长只稍稍一愣,之后收拾东西的速度都加快了一倍,跟暴风影音快进似的,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很快,病房里就只剩下一个傻笑兮兮的我……

约莫半个多小时候,熟悉的脚步声又出现在病房外。我赶紧收起笑容,继续摆晚娘脸。

可是宋子言进来第一句话就是:“你傻笑什么呢?”

我大惊:“你怎么知道我在傻笑?!”

他眉眼间都是笑意,不答反问:“今天回去?”

我一怔:“回去?”

反应了过来继续拿乔:“不要。”

他脸色阴了阴:“为什么?”

我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是宅女,宅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在医院里宅,我好不容易达到这个目标,能跟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走么?”

“随随便便跟人走?”他淡淡重复了一遍,又露出了久违的让人发毛的笑:“很好。”

我汗毛根直立,下意识地恢复了狗腿本色:“其实只要有一点的不随便,我还是可以走的。”

他探身子过来,语气诡异地轻柔:“我也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

离得这么近,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顿时有些口干舌燥:“还……还好吧。”

他笑:“我们的关系,就只是还好吗?”

他的意有所指让我老脸冒烟,赶紧点头:“是很好,很好。”

他的脸贴近,暧昧的呼吸都打在我的耳边:“有多好?”

没用我回答,他就开始用行动证明了……

这干柴烈火遇上火星子,眼看着就要上演一幕日文字幕的“医院里”了……

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妈妈,他们也在涂药吗?”

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被抱在她爸爸的怀里一脸纯洁的扭头发问。

而她身后的两个大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

我低头看了看我和宋子言的姿势,我在床上,他在我身上,俩人都气喘吁吁,衣衫凌乱……我后知后觉的开始想,这是多不好的幼儿教育啊!

那个爸爸这时也才后知后觉的伸手捂住他女儿的眼……

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接下来的气氛那是相当的尴尬,直到他们夫妻无声安顿好了东西,病房里依旧极为沉闷。虽说暂时为邻,这样的相处也不好,很不好。于是那妈妈首先递来了橄榄枝,而且是医院里最为安全的提问:“你们孩子是哪里不舒服?”

泪,不要被表象蒙蔽就想当然耳,住儿童病房的不一定都是儿童!

我弱弱举爪:“呃……其实是我住院。”

此言一出,那对夫妻惊悚古怪地以看变态的眼神瞄了我一眼,以迅雷不及电驴之势扭转了头,我成了一个被人无视的透明布景。

还好小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一双善于发现纯洁美好的眼睛。她父母下去帮她买饭的时候,她奶声奶气的关心我:“姐姐,你的嘴巴怎么受伤了?”

我抬了抬脚:“是脚烫伤了,嘴巴好好的啊。”

她嘟着嘴问:“如果嘴巴好好的,那叔叔为什么要帮你擦药啊?”

正在一边看文件的宋子言抬起了头:“叫她阿姨。”看到我杀人的小眼神儿,又皱着眉不情愿地加了一句:“叫我哥哥。”又低头认真看文件。

我觉得不对劲,就问:“什么擦药?”

她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叔……哥哥不就在帮你擦药吗?我以前看到爸爸妈妈这样,爸爸就说是妈妈的嘴破了,要擦药。”

又很不解的问:“可是为什么他们有时候要锁着门擦呢?连我敲门都不开。”

我汗,多禽兽的父母啊,我很委婉的解释:“他们是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哪里委婉了啊!!!)

宋子言饱含深意地瞄了我一眼……

那小女孩继续问:“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当然不能污染这么纯洁的花朵,我咳了咳,贼兮兮的说:“他们关在屋子里数钱,不让你知道。”

够见不得人,够黑暗了吧!

宋子言鄙夷地瞄了我一眼……

可那小女孩更不解了:“为什么数钱不能让我知道呢?”

看来她还太小太天真,还不知道成人世界黑暗的小九九(不是她天真,是会怀疑父母躲着你数钱的人太暗黑了吧!!)。我换了一种她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他们是背着你吃好吃的,所以关了门不敢让你知道。”

宋子言无语地瞄了我一眼……

我继续脸不红气不喘:“所以你才长这么矮,你爸爸妈妈才长了那么高,都是因为他们背着你吃好吃的啊。”

小女孩怒了,腮帮子鼓得胀胀的:“爸爸妈妈是坏人,不理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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