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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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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茜?她说过什么?不过一个月前的事,却好像已相隔一个世纪,我摇摇头,完全记不起来了。

邱伟叹气:“她跟的人里面,有几个好鸟啊?恐怕是上船容易下船难,她一个女孩儿又能怎么办?那些王八蛋控制人的方法很多,毒品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

我拼命地摇头。我不相信,那样鲜活靓丽的生命,自小集万千宠爱在一身的美丽女孩,怎么会走这条路?

邱伟神色黯然:“嘉遇警告过她,她差点儿烧了他的房子。帮她转学,她也不肯离开。说起来如果不是那次火警,嘉遇也搭不上消防队这条线,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儿,都是命啊……”

我垂下眼睛,心中似有人用钝刀子在一刀一刀地切割,疼至麻木。

帮他推波助澜的,还有我。这是难以逃脱的宿命,环环相扣,开始时一切早已注定。

 

邱伟离开了,走之前留下他的新住址。他和老钱在孙嘉遇出事之后,为躲避对方的报复,都先后搬离了原来的住处。

等他关上大门,我才勉强挪下床,脚步虚浮,象踩在棉花堆里,走了几步已是一身虚汗。

公寓里依然一片狼藉。

我蹲在那堆乱七八糟的行李前,想找出原来的睡衣和毛巾。打开行李箱,最上面却是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黑色男式衬衣。

我的心口象被铁锤重击一下,怔怔地抱着衬衣站起来。

这件衣服,是孙嘉遇所有衬衣里我最喜欢的一件。每次他穿起这件衬衣再戴上墨镜装酷,我总逗他说象基努里维斯他弟弟。

他为什么会把这件衬衣留给我?是想告诉我别忘了他?

我傻傻地靠墙站着,一时间痴了。略微动一动,便听见衬衣口袋里好像有东西在沙沙响,我小心地取出来。

那是两页纸。一张是地下钱庄的存款凭条,我曾经见过的那张。另一张是份授权协议书,上面用潦草的笔迹写着:本人愿意将此存款转交赵玫全权处理。

最下面是他的签名和日期,还有一处空白,为我的签名预留着地方。

将近五万美金,他全部转到了我名下,没有任何条件。

我膝盖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紧紧搂着他的衬衣,我渐渐矮下去,跪在地板上。

衬衣上似乎仍然残留着他的体温,若隐若现的温暖气息,清淡的烟草味道,如此熟悉而亲近,仿佛他就在身边,我们之间却象永远隔着不可逾越的天涯。

似有一口浊气塞在胸口,我张开嘴可是吸不进一点空气,想哭但完全挤不出眼泪。伏在地上许久不曾改变姿势,渐渐全身麻痹几乎动弹不得。

 

直到窗外夜色降临,我才勉强站起来,扶着墙挪到浴室去。滚烫的热水哗哗淋下来,僵硬的四肢慢慢恢复柔软,我的思维也一点点清晰起来。

我烧一锅开水,泡碗面强迫自己吃下去,然后吹干头发,换上干净衣服去找邱伟。

他不在家,我就坐在门口的楼梯上等他。

邱伟一个小时后才回来,见到我,他手中的车钥匙在惊讶中落了地。

“赵玫,你瞎跑什么?”他一边开门一边说,“当心再着了凉,你这条小命儿就交待了。”

我跟着他进屋,一脚踹上大门,拦在他身前:“告诉我,孙嘉遇在哪儿?”

他很惊讶,但依然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盯着他,“那你告诉我,我回来那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航班号的?”

他非常狼狈,眼神闪烁不敢看我:“赵玫,你最好别逼我。现在找他的,不仅是警察,那边的人也在拼命找他。”

我不肯放松:“那你跟我说,这半个多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坐在沙发上,点起一只烟,低头猛抽,就是不肯开口。

我只好耍无赖要挟他:“你不肯说是吧?成,我这就去你门口坐着,坐一夜,坐到你愿意开口。”

他苦恼地抱住头,显得极其无奈,过一会儿终于说:“你好好坐下,我告诉你。”

我坐在他对面,身体因紧张微微发抖。我一定要弄明白,到底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发生,才会让孙嘉遇象安排后事一样,为我找好退路?

邱伟掐灭烟蒂,抬起头苦笑:“事情太复杂了,让我从哪儿说起呢?”

我想一想,回答他:“我回北京前,罗茜不是在找各方调停吗?”

“啊,对,就是那一次,你走了没几天吧,几方的人马都坐在一块儿,就在奥德萨饭店。其中有个人呢,居然是嘉遇七年前的旧识,嘉遇本来笑嘻嘻的,一见到这个人,当场就翻了脸,一脚踹翻桌子走人了。”

邱伟说到这里停下来,象是在整理着思路。也许头绪太多,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讲得更清楚。

我听得心惊,却没有催促他,等他重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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