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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走在前面的叫北斗,后面的叫南星,他们是一对双生子。

  “老大,多日不见您了,小的极是想念。”南星瞧见瑟瑟,嘴上好似抹了蜜。

  瑟瑟早习惯了他的巧言花舌,不理会他的聒噪,肃然道:“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件事需要你们帮忙!”

  “老大尽管吩咐,我们兄弟俩甘愿为老大赴汤蹈火。”南星道。

  北斗和南星原是街头混混,因得罪了京城恶霸,险些丧命,若不是瑟瑟出手相救,又从中周旋,这两个人如此早已命丧九泉。自此后,这两个人就铁了心的跟着瑟瑟厮混。

  风暖原和他们不是一路,是瑟瑟在京城郊外救起的,当时他受伤极重,瑟瑟请了名医,最终捡了风暖一条命,然而,风暖却失了记忆。

  风暖便是瑟瑟为他起得名字,因为救他时,正是风暖花香的季节。

  “明日巳时,定安侯府的小姐江瑟瑟,要到京城郊外的香渺山去上香。你们三个,埋伏到香渺山半山腰,待到无人之时,将江府的小姐劫出来,然后……”瑟瑟顿了一下,笑眯眯说道:“然后假装对她非礼。”

  风暖静静望着瑟瑟沉思不语,北斗和南星却是睁大了眼,尖声道:“老大,你脑子不会坏了吧,让我们去劫持江府的小姐?这,这是真的吗?老大何时也成了这种阴险小人,你不知道这样做,会生生坏了人家小姐的贞洁吗?”

  “对,我就是要你们坏了她的贞洁,要她嫁不出去!”江瑟瑟低眉浅笑,这两个家伙,自然不知道,江府小姐便是她,她便是江府小姐。

  “可是,可是我听说,江府小姐,可是被皇上指婚的璿王的王妃啊。我们这样做,铁定会让她做不了王妃,那岂不是,岂不是坏了一门姻缘。而且,日后,这小姐,也铁定是嫁不出去了。老大,你常教导我们不要做坏事,为何,您却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江府小姐和你有深仇大恨?”北斗问道。

  “没有深仇也没有大恨!”瑟瑟盈盈浅笑,笑容在灯下格外清俊。

  “那是为何?”南星不相信瑟瑟是那种卑劣小人,问道。

  “我只是……只是喜欢她。”瑟瑟边说边垂下头,强忍不住的笑意从唇边逸出。

  她这样的动作,看在北斗和南星眼里,却成了羞涩。

  两人顿悟般地点头道:“没想到老大竟然喜欢了江府小姐,这真是天大好事。我们一定帮老大抢到手,一定会坏了江小姐名声,届时,江小姐嫁不出去,老大再去提亲,定会成事。”

  当下,北斗和南星摩拳擦掌,一副蠢蠢欲动之状。能为瑟瑟效力,他们求之不得。只恨不能直接把那江府小姐抢来为瑟瑟做妻。

  瑟瑟将两人的样子看在眼里,唇角忽地一扯,笑意再也憋不住。若是有朝一日,这两个家伙知晓眼前的她便是江瑟瑟,不知会是怎生一副模样。

  风暖却沉默着坐在那里,一双黑眸波澜不惊,不知想些什么。

  “暖,你呢?”瑟瑟曼声问道,她知晓,风暖从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请求。

  果然,风暖深邃的眸光一接触瑟瑟清丽的眼波,眸光顿时深了几分,他移开眸光,沉声道:“风暖自当为公子效劳。”

  光明峰山道,是上香必经的山道。

  山道悠长曲折,道旁的树木已然抽枝发芽,颇有林深叶茂的感觉。遍山野花开的烂漫明媚,好似一带带彩云。

  江瑟瑟坐在轿子里,安静而端庄。轿前轿后尾随着几个奴仆,都是爹爹派来保护她的。不过瑟瑟知道,他们几个加起来,恐怕也敌不过风暖。

  为了避免被北斗南星他们认出她便是他们的老大纤纤公子,今日她特意浓妆艳抹,厚厚的脂粉掩住了她如水的娇颜。虽妖娆美丽,却略带一点俗气。就连衣衫她也挑了一件艳丽的,橘红色百褶纱裙,绣着大朵国色天香的牡丹。

  轿前陪同她的是贴身丫鬟青梅。

  瑟瑟会武之事,青梅也不知,更不知她是纤纤公子。是以,也不知瑟瑟今日的计划。

  到了瑟瑟和风暖他们商定好的那片林子,北斗和南星带着一帮人如约冲了出来,拦住了瑟瑟的轿子。

  北斗和南星此番也特意妆扮了一番,乱蓬蓬的头发遮住了面目,隐隐露出来的半边脸也是流里流气的。唇边还贴了胡须,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是哪家的小姐啊,下来给爷们开开眼。”南星嬉笑着说道。

  “大胆,你们这些小贼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冒犯定安侯的千金,还不快快滚开!”江府的一个护卫冷声喝道。

  北斗和南星确认了是江府的轿子,也不多话,带人冲了上去。江府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两拨人瞬间噼里啪啦战在一起。

  风暖一身黑衣,黑巾罩面,趁着众人打斗的工夫,几步移到瑟瑟轿前,猛得使力,将轿帘掀开。

  淡淡的阳光从轿口流泻而入,瑟瑟微微眯眼,视线对上风暖的一双寒眸。

  “你……你要做什么?”瑟瑟抱着肩,一边往轿子里边缩,一边颤声问道,活脱脱一个受了惊吓的柔弱小姐。

  “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家小姐怎么样?”青梅早吓呆了,她护主心切,慌忙驱前,展开双臂,颤声问道。

  风暖却无暇和她周旋,不耐烦地伸指一点,青梅便闷哼一声,软绵绵地睡了过去。

  “你……你把我的丫鬟怎么了?”瑟瑟娇柔地问道。

  风暖不发一言,忽然伸手,将弯刀架在瑟瑟脖颈上,微一用力,用刀挑起了瑟瑟的下巴。冷硬的金属质感让瑟瑟心中一阵发寒,但更寒冷的是风暖的一双黑眸。

  “果然是国色天香,不愧是皇上指婚的璿王侧妃。”风暖哑声说道,语气平淡漠然,他显然没有认出瑟瑟便是纤纤公子。

  阳光有些盛,笼着他高大的身子,使他看上去挺拔如神,只是眸中的寒意和沉郁令人极不舒服。

  瑟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在她一愣神的功夫,风暖已经钻入了轿中,被他扯开的车帘垂落下来,阳光被隔绝,车厢内有一瞬的暗黑。

  瑟瑟感觉到一股大力将她狠狠摔倒。没想到风暖还够狠的,这情形好像是他要杀了她一般。

  弯刀从她脖颈上一路下滑,瑟瑟感觉到彻骨的寒意在胸前蔓延开来,她感觉到自己的外衫已经被弯刀齐齐划开。幽暗的车厢内,瑟瑟胸前那绣着芙蓉出水的肚兜露了出来,白皙如雪堆玉砌的香肩也展露无遗。

  戏做到这份上,有些过了。

  这一瞬间,瑟瑟有些委屈。

  风暖待她,一向温柔体贴,沉默冷静。可是,此刻,这个纯粹如风沉默冷静的男子竟然真的要轻薄她,她明明记得要风暖假意轻薄她的,难道她没有说清楚?

  “你,你要做什么,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定安侯的千金,璿王的妃子。”瑟瑟开口说道,想要提醒风暖,她是江瑟瑟,是纤纤公子的爱慕的人。

  如果不是怕暴露了她便是纤纤公子的身份,她几乎就要喊出风暖的名字了。

  风暖听了她的话,丝毫不以为然,幽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怜悯。

  “要怪就怪你是璿王的侧妃!”他冷冷说道,一手去扯瑟瑟的衫裙,另一只手,以风驰电掣的速度点住了她的穴道。

  瑟瑟脑中,有一瞬的空白。

  这样受制于人的状况,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如若不是风暖,别人是绝不会近到她身前的。

  这一瞬,瑟瑟毫不怀疑,风暖是要假戏真做了。事情怎么会转变成这样?风暖怎么可以这样?如若不是亲历,她绝不会相信风暖会这样对一个女子的。

  可是,风暖接下来的行为更让她心惊!

  他高大的身影俯身而下,她看到他眸中的怜悯和冷冽。

  “抱歉,江小姐!”她听到风暖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慢条斯理地说道。

  紧接着,被弯刀割坏的外衫从她身上飞开,他又动作极其粗暴地扯下了她的衫裙。

  他俯下身,如避蛇蝎般避开瑟瑟涂满脂粉的脸颊和朱唇,优美的薄唇沿着瑟瑟脖颈一路向下,在她嫩白的脖颈和前胸上,刻意的印下一块块深浅不一的吻痕。

  瑟瑟闭上眼,胸臆间全是羞恼的怒气,却偏偏无处发泄。

  轿外是噼里啪啦的打斗声,轿内却沉寂的诡异。瑟瑟能听见风暖有力的心跳声,是那样狂乱和激烈。很显然,他也是有些紧张的,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攻城略地般的入侵,他的双唇辗转吸吮,似乎要将她真个人揉碎。

  瑟瑟浑身不可遏止的颤抖,是羞恼也是气愤。一向傲气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凌辱。

  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难道,今日不能全身而退了吗?

  轿外的打斗不知何时停止了,一阵诡异的静谧。

  没有一丝征兆,轿帘忽然被掀开,阳光趁势流泻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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