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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悲壮进京捞人去

  现在我介绍一下我去北京后要找的这个关系户吧。

  我妈有个要好的同学叫岳虹。她们插队时在一个公社。岳虹父亲曾蒙冤被捕,当时是我妈先获知消息的。我妈提着一根打狗棍,往返步行两个多小时,专程向岳虹通报了这一不幸的消息,可见她俩的关系之深厚。

  现在,岳虹阿姨跟随她的省部级丈夫到到北京任职去了。我此番进京,就是要去找她。

  我乘坐的航班夜半时分到达北京。这时,不论是到西城区的佟老板家,还是到海淀区的田园哥哥家,或是到东城区的岳虹家,都是一个不合适的时间,于是我只能在东直门附近找家宾馆住下。

  第二天早上,先打电话跟岳虹阿姨取得联系,然后打车赶到她家。一见之下,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漂亮女人。不过,我顾不得仔细欣赏她的美丽,一心考虑如何措辞,才不至于被她一口拒绝。又想着怎么说才能打动她,再通过她打动她的丈夫,让他为我的事破例开一次尊口……

  在没有想好开场白之前,我只顾抓住岳虹阿姨的双手不放,眼里的两汪泪水早已经喷涌而出了。而岳虹阿姨却亲热地拉我坐下,柔声细气地安慰着我,让我不论有什么事儿,都先别着急,慢慢说出来……她的温婉冷静对我是一种无形的抚慰,我也慢慢地沉静下来了,开始讲我的情深深意浓浓的恋爱史,讲田园那让人扼腕而叹的婚姻史,讲我对田园的了解,以及田园此番蒙冤的简况。

  岳虹专注冷静地听我诉说,有时会插话询问某个细节。听完了,她说:“那家药厂我知道,他们也有资格制作麻黄素类的药品。我感冒时吃过他们的抗过敏药和止咳药,那里面都有麻黄碱成分……所以,只要没有在他们厂搜出成品冰毒来,仅是发现的大量麻黄碱和麻黄草,不能说明田园他们是在制毒。充其量不过是违规超量生产国家控制的药品,这跟制造毒品毕竟是不同的性质。”

  说实话,这也是我一直纠结担忧的问题。我直觉上觉得这是陷害案,陷害的目标是全康药业公司。但不知道对方陷害的手段除了我们已经知道的这些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也就是说,到底在他们药厂发现了成品冰毒没有?

  我赶快给佟老板打电话,先报告我到北京的消息,再问他那里有没有新的信息。佟老板说,不光药厂,整个药业公司都受到了检查,但没有查出冰毒来。据田园的副手向佟老板汇报说,药厂自己的麻黄碱都单独放在一个保密的药柜里,有专人保管。而那些被查封的麻黄碱和麻黄草,是田园的秘书小王在田园赴北京的当天晚上带着人搬进普通库房的。当时说是暂时借存几天,但至今都没人来取东西。

  而在田园走的那天早上,财会组就已经接到田园的条子,让他们第二天通知小王来结算工资走人,并多付了两个月的工资。所以,在小王带着人来存放这些东西时,他就已经不是他们药厂的员工了,不过库房保管人员当时并不知道这个信息,所以才会答应他的要求。小王本人当时是否知道自己已经被解雇(田园有没有亲自通知过小王),目前尚不清楚,因为小王已经失踪了,田园本人又在押,无法查对。

  看样子,所谓的借地存放,根本就是陷阱,要不然,为什么至今没人来取走这些东西?那么,这小王是被对方利用的,还是跟对方合谋的,只能在找到小王本人之后才能查对清楚了。可是小王又到哪里去了呢?

  我再打电话给田伯伯,他说委托的律师去了,但见不到田园,律师说案子正在侦查阶段,还不能让律师见涉案嫌疑人。

  我把几处的电话内容都告诉了岳虹阿姨,她说会尽力帮我的,并提议我就住在她家,等有了结果再走。我感激涕零地答应着。

  两天之后,还没任何消息,我急得六神无主,也不好意思催问岳虹阿姨。

  这两天中,岳虹阿姨常常有意无意地跟我谈到她当年经历的艰难困苦,还谈到她后来的创业,谈到她眼下的生活……我知道,她肯定想安慰我启发我,让我明白,人生会有很多坎,但却没有过不去的坎……不要把自己遇到的倒霉事当作天下最大的不幸……

  尽管我心烦意乱度日如年,但每天还是强打精神跟岳虹阿姨聊天,也帮她拖地洗碗,刷锅做饭。岳阿姨也不阻拦我,还夸我是勤快的好孩子。她肯定明白,过分客气反而会让客人待得不自在,还不如随客人的便,她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第三天晚上,岳虹阿姨的手机响了,她一接通就到里屋去了。她丈夫陪我在客厅坐着,让我喝茶,但却绝口不提田园的案子。

  几分钟后,岳虹阿姨出来了,她说:“星星,你通知一下佟老板,让他委托的律师去见田园吧。跟田园沟通之后,就可以办理取保候审手续了。”

  “取保候审?这么说田园还是有罪?”

  岳虹阿姨说:“总之你也不要多问了,想洗清田园的嫌疑,要等找到那个秘书之后……还有,田园在里边打伤人了,给他新添了一项罪名……”

  “在里边还能打人?打伤了谁?莫非他敢打警察?”我真是惊讶了。

  岳虹阿姨平静地说:“先把人保释出来,具体情况等田园出来让他自己说吧。”

  我急忙打电话给佟老板,也不提田园打人的事,只说快点让律师见田园,然后尽快办理保释手续……佟老板愣住了,半信半疑地问:“律师真的能见到田园了?真的可以取保候审了……”

  我再打电话告诉田伯伯,他也非常高兴,连声说:“好,好,人出来了,其他就好办了。”

  我又在惦念和担忧中度过了两天。这两天我一边思念田园,一边感激岳阿姨。

  佟老板终于来了电话,说已经由药业公司出面交纳了保释金。明天下午四点钟,我们去接田园出来。

  这时,岳阿姨正在客厅里跟丈夫闲聊。当时我高兴得扔下手机就朝岳虹阿姨扑了过去,抱住她一个劲儿流泪。等不流泪时,我猛不丁地在岳虹阿姨的面颊上狠狠地亲了一下,以表示我对她无法形容的感激。

  岳虹阿姨摸了一下被我亲过的腮帮子,笑着说:“星星,你亲错了,我不是田园。”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岳阿姨的丈夫也哈哈笑了。

  我赶快拨通家里的电话,向我妈报告了这一喜讯,我妈在电话中哭了……

  我又赶快告诉李钧,也让他知道没有白白替我求情请假,没有白白替我顶班工作……

  李钧在电话中沉沉地说:“田园真有福气啊,能娶到你这么有情有义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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