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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苗宝贝走出乔美男的竹屋子,脑袋有点晕晕的。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要掉在地上一般,她拼命地晃动着脑袋,转身对身后的乔美男道:“乔美男,你这次让我试的药反应怎么这么大?”

  乔美男捋好自己的袖子,漫不经心地说:“这我也不知,你要是不舒服,今儿便不要回去了,明天一大早我再带你回去?”

  苗宝贝蹙眉摇头,嘟囔着,“不行,老爹又会说我不知廉耻,老粘着你。我得回去证明自己,鬼才稀罕粘着你的。”说着上去走两步,扑通一下,直接倒地不起……

  乔美男失声笑了起来,这次他给她吃的不是毒药,而是蒙汗药。他上前走上两步,刚准备把她抱起来,眼前一片竹林哗啦一声响,蛰伏的枝鸟扑打翅膀齐体腾飞。其中一只巨型乌鸦“嘎嘎”地叫了起来,飞得渐行渐远。

  乔美男微微眯起眼睛,略有无奈。这只乌鸦是食蛊猎鸟,苗老头的绝佳拍档,生死之交。看来,苗老头什么都知道,就怕他反对这次成亲,从而破坏。瞧瞧,派只乌鸦来警告他,最好乖乖从了。

  乔美男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之人,他立即从腰间一个白瓷瓶子里倒出一粒丸子塞进苗宝贝嘴里。少顷,苗宝贝猛地睁开眼,望着眼前的乔美男,“我好了。”

  “是的,所以你可以回去了。”乔美男忽而收回抱住她的手,立正站直。由于没有了支力,苗宝贝直接摔倒地上,无不委屈啊。她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跃上她的小驴子背上,牵起缰绳对乔美男道:“傻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你的青梅酒送上来,这是我给你试药的交换条件。”

  乔美男甩袖进屋,扔下一句话,“要拿自己拿。”

  苗宝贝又放大鼻孔,气得七窍生烟。她只好折回去,提着两大缸挂在驴子背上,明显这两缸酒一挂上,那驴子的优美蹄子颤了颤,可见这酒的重量。

  苗宝贝没上去,她体恤她的驴子。苗宝贝回到自个家里的时候,便见到青叔已经在门口瞻望期盼什么。她走近,青叔便上前说:“少夫人,你总算回来了,苗老前辈等候你多时了。”

  “这样啊……”苗宝贝看了看旁边驮着酒的驴子,有些为难。青书见此,道:“这个我来处理,少夫人先进去吧。”

  苗宝贝点头,三步并两步跑去。她身轻如燕,看起来很灵巧。青叔眼巴巴地望着,这个个灵巧可爱的姑娘多好,比那梅英姿不知好多少?至少让他选当少夫人,他肯定选苗宝贝,比那阴阳怪气的女人强多了。

  “宝贝,来来。”

  苗宝贝一进屋,苗老头就招呼她过来,然后喜庆洋洋的样子拿出一个金匣子。苗宝贝认得这金匣子,里面养着独情蛊的蛊母。

  苗宝贝浑身哆嗦,“老爹,我讨厌被下蛊。”

  “这独情蛊与其他蛊不一样,其他蛊下蛊之时会浑身痛苦难耐,但这蛊不同,因为啊……”苗老头贼笑贼笑地把金匣子打开,里面的那只蛊母已经死了。

  “啊,老爹,你怎么把她搞死了?那以后怎么解蛊毒啊?”

  “为什么要解?我当初研制这种独情蛊就是为了你能有一个忠贞不二的相公。如今已经给颜家三公子下了蛊,他这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女人,这毒永远解不掉的~”苗老头满意至极,递给苗宝贝一粒晶莹剔透的玻璃球状颗粒,“这是女方吃的蛊毒,赶紧吃了。”

  “哦。”

  只要蛊母死了,吃下去以后便不会受到蛊母的感应,尝试刺骨的心痛了。苗宝贝火速吞了进去,淡定地问:“老爹……”苗宝贝从腰间扯出红色小布袋,“老爹,春药准备好了,什么时候拜堂成亲?”

  “哟喂,宝贝这么心急了?”苗老头差点又把自己的人皮面具给笑掉了。

  苗宝贝摇头,“不是,我怕我刚刚温习的十八式忘了。”

  “那也得明天,总不能试洞房吧?”苗老头一脸慈父的样子,“回屋挑灯看书吧,明晚再实践。”

  苗宝贝很乖,她乖巧地点头,把书掖着,面带微笑的回自己的房屋去了。差不多到自己的房间时,看了看夜色,今儿没有月亮,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突然改变主意,转身朝马厩跑去。她像个小贼一般,猫着身子左右窥探,找到自己的小驴子,抱住驴子背上驮着的青梅酒,笑得别提有多欢。

  这青梅酒是苗宝贝的最爱,可惜世间唯有乔家传人才能酿出来。偏偏剩下个铁公鸡的乔淮,平时去他那儿,只会小气地盏一杯,根本喝不过瘾呐。如今满满一坛在怀,不偷喝她就不是苗宝贝。

  苗宝贝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坛子,青梅的清香还有酒味的醇香混在一起,闻起来真是一种罪过啊!苗宝贝抱着酒坛子非常豪壮地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连续好几口,把苗宝贝给呛住了。她很想咳嗽,又怕被她老爹知道,只能抿住嘴,极力控制住。还在苗宝贝纠结喉咙疼的时候,一抹白影自她眼前飘过,把她惊的痴呆片刻。

  仔细想想,她家貌似无人爱穿白衣吧?她老爹喜欢藏青,她喜欢绯红,姑且把乔美男算家里一份子,他喜欢的是墨黑。那这白衣是……

  苗宝贝脑海顿时出现青叔背上的绝色美男——她未来的相公。

  不好,莫非这未来相公有夜游症?三更半夜溜下床夜游?苗宝贝如此一想,便想起乔美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夜游者,不得逆着他,一定要顺从,并且不能大声叫唤……以免吵醒他的夜游。”

  苗宝贝如此一笑,心情是七上八下的。她想要是他夜游到竹林里那可怎么办?那竹林是她老爹特意用奇门盾术执法栽培,一般人很难走出来。

  这不好,她要丢相公了。苗宝贝刚想去追,脚还没迈出去,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往马厩里拖。苗宝贝呜呜几声,被人甩进马厩。

  忽然,她眼前本不明亮的空间多上一重阴影,苗宝贝吓得酒劲上来了。她抬起眼,好不容易看清压在他身上,掐住她脖子的人,她未来相公啊!

  “说,你那万恶不做的爹给我吃了什么?”颜玉白似乎忍受到极限,他想用武功,可惜内力全失,根本不行,就连常人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对苗宝贝动粗,几乎是拼掉了他打半的体力。

  “这……”苗宝贝打了个酒嗝,愣怔地看着眼前这位“夜游”的相公。不能忤逆他,她又不知道他老爹给他吃了什么,她纠结了。

  颜玉白冷哼,“妖女,别装糊涂,要不我杀了你。”

  苗宝贝很头疼,不能忤逆他,可是鼓励他杀了她?这可使不得,她很爱惜自己的命。她本想摸摸他的脉象,看看是否是蛊毒,没想这美男很不领情,直接抓住她不安分的手,高举过头,一双灵动漂亮的丹凤眼怒瞪,“别考验我的忍耐限度。”

  苗宝贝想了想,忽而想到自己腰间有类似药丸的春药。不是说颜玉白内力过人,吃一粒的话没有效果的吗?那么假冒一下解药,应该没事吧?然后趁机开溜?

  “我给你解药,你把你的手放开,身子挪开。”

  颜玉白眯起他细长的眼缝,“妖女会如此好心?”

  “信不信由你。”

  颜玉白还是放开了,也许他觉得,死马当活马医了。苗宝贝抄起红布袋,拿出红罐子,倒出一粒药丸给他,“这药效是慢慢发挥出来,你得等等。”

  颜玉白狐疑地看着这药丸,他很谨慎地看着这颗药丸,最后还是吞了进去。苗宝贝本想就这么忽悠过去了,刚想起身,颜玉白却扯过她的手,“老实呆着。”

  苗宝贝继续忽悠,“你中的是蛊毒,这毒得在没有人气的地方,要不很难杀死你身体里的蛊卵。”

  颜玉白冷起一张脸,“那你去马厩那个角落呆着。”

  苗宝贝眼睛一亮,保持出距离,她便有空可钻,可以开溜了。她刚准备道声“好”,不想,这颜玉白果然是奸诈小人,从马厩的马鞍上找出绳子,把苗宝贝的双手捆绑起来,打了个苗宝贝没见过的死结,“这绳子够粗,你又没利器,断不了,再者这个死结乃是武林最出名九环死结,你也打不开。”然后面无表情拉了拉自己手中的绳子,苗宝贝的双手就跟着带过去了。

  苗宝贝气得牙牙痒,闷声无语地蹲在马厩的一个角落里,画圈圈诅咒他。苗宝贝还没画上两个圈,身子就被人硬生生掰过去,只见颜玉白额头全是汗水,咬牙切齿又气喘吁吁地质问她,“你给我吃了什么?”

  “药啊……”

  “什么药?”

  “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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