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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山地剥(3)

  他记得第一次扶林莉坐在他软软的床上时,她是有些半推半就的。他用左手搂住她,右手刚颤颤巍巍摸到她胸前,她轻轻晃了晃肩膀,就从他左手的控制中摆脱出来。然后她转过脸,看了他一眼,声音不急不慢,不高不低。说完“我自己来”后,她就重新背过身去,几秒钟的工夫,衣服就开了,趁着粉红的衬衫向下滑的当儿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他正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一边嗔他,你还坐在那里干什么?一边伸手从头上取下簪子,盘得齐整的发髻散了架,黑黑的爬了她一背。他慌忙起身,低下头去解自己的皮带扣儿,眼角却瞥见她的双手优柔地背到身后,他知道她的手指正在黑发的掩藏下灵活地运动。转眼,勒住那里的搭扣就开了,他的心嘣嘣地跳起来,他多么想立刻扳过她的身子,让那两团鼓鼓的粉团儿扑通扑通落在他的手心里。

  在他脱得身上还剩下一条内裤的时候她已经光溜溜地钻进了被窝。她突然伸出尖尖的手指,拈起他松紧带做成的裤腰,他侧过身子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些什么。笑声爆发得突如其来,她捂住嘴,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穿老头裤?哈哈哈,那么大,丑死了。”他看着他白净的上海女孩。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冲到了头顶,太迅猛了,震得他脑袋“嗡”的一声,霎时一片空白。

  他轻轻提起一口气,它顺利地从洞口潜入,他听见南轻微地哼了一声。他不会再像第一次那样,被林莉的那声呻吟惊得手足无措,以为弄痛了她,吓得撑在她上面,一动不敢动。他立即退到洞口,再次用力挤入。九浅一深,再慢慢旋转着捣入,这样的技巧他已经练得纯熟。

  如果林莉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不,是让她亲身体验到,她会不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呢?那天他好容易才重新鼓起勇气,当着她的面把身上的内裤褪下,团在手里,一把扔进床底。他从来不知道,穿这样的内裤会受到女朋友的嘲笑。在他的家乡,家家晾在绳上的都是这样宽宽大大、能飞进两只鸟的大裤衩。女人们的同样如此,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些鲜艳的颜色。

  他第一次觉着羞愧,他甚至不敢再去大模大样地搂住林莉。他绷紧了身子,蹭着她仰面朝天躺下。林莉一翻身偎住他,她安安静静的,像她那头黑发,一声不吭。但她的手指却摸上了他的乳头,他屏住呼吸体会的那一刻,脑子里却飞快旋出另一个念头:反了反了,不是应该我先摸她的吗?她的手指撮起他的乳头,揉搓了一会就迅速向下移去。原来那只是蜻蜓点水,她灵活的手指真正要去的地方其实是他的下体。很快她就握住了他的。一松一紧,一紧一松。

  但是那天,他没能如预期的那样,进入她的身体,并以此证明,他有足够能力让她感到幸福。

  她抚弄了好一会儿,它仍是掼头掼脑的直不起来。他急了,暗地里往上抬了抬腰,送了送胯,然后卯足了劲儿屏,没想到却屏了个屁出来。他所有的气力送着那个屁稳稳当当地走了曲折一路,最终挤出的那一刻,屁发出了婉转悠扬的声音。这声音清脆而绵长,林莉先是楞了楞,立刻她的嘴里再次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她笑得放开了手脚,摊在床上一抽一抽。他被这笑声彻底击垮了,那一瞬他甚至连哭的念头都有。但是很快,他在家乡吃了那么多年的红辣椒发挥了作用,他干硬死倔的脾气就在这时上来了。他想,屁都放了,多大的脸都丢光了,你一个上海小女人,我还压不住么?他拼了气力翻上她的身,半坐半蹲着,一只手死命往长里突撸着自己,另一只手粗暴地扒开她两条腿。从她放肆的笑声里,他已经模模糊糊可以断定了,她不是处女。但现在,他已经顾不得失望了。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进入、进入、长驱直入。他一边低头向她的大腿根张望一边用手指试探着。终于,指尖没入一个小洞。他继续试探着往里进了进,果然一路上没受到任何阻拦。他挺了挺腰,握住仍旧迷迷登登的阴茎,硬是将它给塞了进去。林莉就是在这时哼哼了出来。阴道壁弹性的挤压像一股电流,顺着阴茎一直爬过脊梁,爬到头顶心。他忍不住长长舒了一口气。

  热流冲破堤岸,整个淹没她的洞口。

  他气急败坏,随口咕哝了一句,“谁让你哼哼的,你这一哼,我就受不了了。”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这不是示弱是什么?果然,林莉把胳膊架在小胸脯上看着他,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过了一会儿他试图再一次爬上她的身,他突然明白了赌徒急着翻本的心思,他甚至感觉到自己脸上浮起了讨好的笑容。但她四两拨千斤般拨开了他急不可待的手并且坐起身,开始慢条斯理地往身上一件一件套衣裳。他没拦她,他甚至故意翻个身,面朝里睡了。他连瞅都没瞅她一眼。

  她轻手轻脚下了地,同样轻手轻脚带上门。

  她知道他在装睡!他气恼得翻过身。那天晚上晚些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开始发涨,它再一次热情洋溢地勃起。整个勃起时间持续了很久。他一动不动,荒凉就在此刻漫进了他的胸腔。

  他再没找过她。当然了,她也再没找过他。

  几个月后他有了新的女朋友。一个星期后他就急不可待地将女孩抱上了床。他需要实践。他们几乎天天做爱。那阵子他的性欲到达了顶峰,他能感到自己的脸颊迅速地消瘦,眼窝深陷,走在路上,有时是腰酸,有时是腿疼。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一件事,就是要用更多更多的成功来洗刷第一次彻骨的失败。他将毛片里看来的姿势一一加以运用,直到炉火纯青。每次收场,他都酣畅地大唤一声,他觉得,一天中,惟有那一刻,他徐北是有声有色活着的。几年后,他想起那段疯狂的日子竟然生出了后怕。

  女孩总是闭着眼,任他将她发育不良的单薄身子颠来倒去。他滚滚而下的汗水有时弄湿了她的脸,她细软的黑发就那样东倒西歪地粘在脸上。她很少出声叫唤,一般总死死咬住什么,有时是被角,有时是枕头套子,有时是床单。偶尔有漏网的一声两声,听在徐北耳里,恍惚得如同前任女友林莉的呻吟声破窗而来。

  一个周末的下午,他一时起了性子,便翻身下床,站在床沿边上。他叉着腰看了一会儿仍旧闭眼睡着的女孩,开始动手拨拉她小小的身体。女孩醒过来,她的眼神里有一些他陌生的惊恐。她蜷起了身子,一个劲地往床里缩。他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他并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粗鲁汉子。床不大,他弯了弯腰,往前伸了伸手,就抓住了她的一只胳膊,他手上用了点力,将她整个拖过来,压在了床沿上,迅速将她赤裸了。然后他抓起她两条腿,用力分开,朝自己怀里一带,就整个儿没入了她的身体。

  整个过程,他们谁都没吭上一声。

  从没入的那一瞬间,他就没再睁开过眼。

  夕阳西下,一缕金光笔直射入,恰恰晃在他脸上,他摇了摇头,那光却好似如影随形,依旧松松地罩住他。他不耐烦地睁开眼,打算空出一只手去拉上窗帘,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吃了一惊。

  女孩紧紧咬住自己的手背,她的脸上,泪痕一道一道,一道干了,新的一道继续蜿蜒直下。他这才发现,捏在他手里的一双脚掌,冰冷冰冷。趁着余辉,他看清了她两条白生生大腿,白得都有些刺目。他捏了捏,弹性依旧在着,但却像两条橡皮腿一样,失去了肉体该有的活气。从她身体里退出的那一刻,她的下体完整地,也是明亮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那里黑乎乎的,让他想起一道名叫“霉干菜烧肉”的上海菜,他不喜欢的霉干菜味道,似乎正从她的下体缓缓释放。

  这一次,他连泻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它仍旧硬硬地杵在那里,但他狠了狠心,将它收进了内裤。八十元一条的莱卡三角短裤有很好的收束性,现在它成了鼓鼓的一坨,沉甸甸坠在他的裆部。

  他再也不想进入任何一具女性身体了,它们在他的眼里千篇一律。但他的爱情依旧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天苏醒了。

  他爱南。他知道,如果他在她信任张开的身体前临阵脱逃,她将从心底里怀疑起自己来。她会胡思乱想。他看得出,她不是一个特别自信的女孩儿。他不愿伤害她,像林莉曾经伤害他那样伤害她。

  那么只有坚持到底了。他终于顺利地完成了所有步骤。

  在他满头大汗抽出一张卫生纸擦干净自己时,他心里很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经过又一个洞。

  10

  2007-04-05 20:49:25

  南:我和徐北分开了。我没想过,我们会是这样的……

  贾纯:为什么呢?

  南:没法说……我觉得,我们分手的理由,比任何小说都更像小说。我没法跟你讲,我也没法跟任何人讲。

  贾纯:你现在对他还有爱吗?

  南:我不知道……有些事,是不该知道真相的。否则,它对双方造成的伤害都是无法弥补的……

  贾纯:你看过梦露演的一部片子吗?《热情似火》。她演一个拉小提琴唱爵士乐的女歌手,她总是会爱上同一个乐队的萨克斯风手,然后飞快地同居、被抛弃,剩下的只有一只旧袜子和一管用光的牙膏。她不停地换乐队,却总是发生相同的事……你怎么就那么容易相信一个男人呢?

  南:我不知道。我总觉得他不会伤害我,就像你一样……

  贾纯:可是在一开始,你也不觉得西会伤害你的……对不起,我不说了,只要你好就好了。

  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跟你说那么多的私事……

  贾纯:因为你信我。

  ……

  贾纯:你信我吗?

  南:当时我们见面,看着你的眼睛时,我想我是信的。可现在,我不知道我敢不敢。信一个人,就像你闭着眼睛往后退,把你的生命,交给另一个人。

  贾纯:不会的,我的眼睛一直会那样,就像你那次在上海见着的那样。

  南:可要是你下次看见我,也许会发现,我已经变了很多。

  贾纯:到那时,或许我们会有真正的交流。

  11

  “对……不起,南南,”他向后退了两步,“对不起……”

  南低着头没动,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声音有些干硬,但是很平静。

  “南南,这不是你的问题,不是你的……”她抬起头,他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睛,让她想起秋天的早晨,被露水打湿了的,瑟瑟的草皮。她对他笑了笑,她说,“徐北,我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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