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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第38节:叛国罪(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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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了温妮。我告诉她,我们很有可能要靠她作为社会工作者的微薄工资生活。温妮表示理解,她说她做好了承担各种风险的准备,愿意与我同甘苦、共患难。我从来没有许诺给她买金首饰和钻石,我也没有能力给她买这些东西。

 

我们将于1958年6月16日举行婚礼。我申请中止对我的禁令,当局给了我六天解除禁止的假期。在此期间,我可以离开约翰内斯堡。我也准备了彩礼,这是一种风俗,应该送给温妮的父亲。

 

结婚队伍于6月12日早晨一早就离开约翰内斯堡,当天下午晚些时候到达了比萨那。按规定,被禁止者要到警察局报到,因此,我们到比萨那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当地警察局报到。根据当地风俗,傍晚我们去新娘的老家慕邦维尼,在那里,一群当地女人高兴地欢呼着迎接我们。此时,温妮和我立即被分开,她去了新娘的房子,而我则到温妮的一个亲戚家去赴宴。

 

婚礼在当地一个教堂里举行,婚礼过后,我们在温妮的大哥家里举行了庆祝活动。温妮的大哥住的房子是马蒂奇泽拉祖上传下来的。婚车用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的标志色进行了装饰。大家又是跳,又是唱。温妮的奶奶身体十分健康,她还专门为我们跳了舞。我们给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执行委员会的成员都发了邀请,但是,由于他们都正在被禁止,有的不能来参加我们婚礼。来参加我们婚礼的有杜马诺克韦、莉莲恩高义、詹姆斯恩章韦医生、威尔逊康考、维克多提亚姆扎石。

 

最后的招待会在比萨那镇政大厅举行。我记得最清楚的是温妮的父亲发表了讲话。他注意到被邀请的来宾中有一些是警察,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说他十分爱他的女儿,而我作为一个献身于国家的搞政治的人,生活是十分危险的。当温妮第一次告诉他这桩婚事的时候,他曾经说:你要嫁给一个囚犯!但在婚礼上,他说他对未来并不是完全悲观的。在如此困难的时期,这样的婚姻注定要经历一种持续的考验。他告诉温妮,她要嫁给的是一个已经与斗争结了婚的男士。他祝他的女儿好运,最后用一句话结束了他的讲话:如果你的先生是男巫,那么你就必须是女巫!这句话的意思是你先生走什么样的道路,你也必须跟着他走什么样的道路。然后,我姐姐康斯坦茨木比尼克代表男方在招待会上讲了话。

 

婚礼过后,他们为新娘包上了一个婚礼饼,以便带到婆家再举行另一半婚礼。但是,我们无法举行另一半婚礼,中止禁止的期限已满,我们必须立即回约翰内斯堡。温妮小心翼翼地珍藏起那个婚礼饼,作为结婚的纪念。在奥兰多西8115号我的家中,许多朋友和亲属欢迎我们结婚归来。他们杀了一头羊,并以我们的名义举行了宴会。

 

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钱度蜜月,生活很快围绕着审判安顿了下来。我们早晨起得很早,通常是4点起床。我离家前,温妮就把早饭准备好,用完早饭后,我乘公共汽车去法庭接受庭审,或者到办公室工作。下午和晚上,我尽可能多地坚持在办公室工作,设法维持律师业务,以便挣点钱贴补家用。晚上的时间常常被大量的政治工作和会议占用。一位自由战士的夫人就像寡妇,即使是丈夫不在监狱里,也很少有时间在一起。尽管我被指控犯有叛国罪,但是温妮给了我希望,我感觉自己似乎有了第二次生命,我对她的爱使我增添了斗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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