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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第56节:利沃尼亚(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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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是第一位证人,因而能够确定辩护方的基调。在南非法庭上,证人席上的证言只能以回答问题的方式提供。我不想局限于这种模式。我们决定不提供证言,而是在被告席上宣读一个声明,其他人则对此提供予以证据并进行反诘。

 

对于被告席上的证人作证,法官不能反诘或提问。因此,这种证言没有普通证言那样的法律分量。选择这种方式作证的人通常是为了避免遭到反诘。我们的辩护律师提醒我,这样会使我在法律上陷入更危险的境地。我在作证期间所说的任何关于我是无辜的话都会被法官大打折扣。但是,那不是我们的最重要的问题。我们认为,用陈述我们的政策和理想的方式进行辩护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这将为随后而来的一切建立上下联系。我很想与珀西尤塔过过招,不过,更重要的是,我想利用这个平台申诉我们的冤枉。

 

通过协商,我们达成了一致意见。由于咨询室安装了窃听装置,我们是通过相互传递纸条的方式进行协商的。我们甚至利用政府的窃听器向政府提供虚假信息。我们尽量表明我将作证,这样他们就会花费时间准备反诘。在故意安排的交谈中,我告诉我的辩护律师乔尔乔菲,我需要上次的叛国审判资料来准备证词。看到尤塔专心致志地阅读上百卷叛国审判资料,我们感到好笑。

 

我大约用了两周的时间准备我的证言,我的证言主要是在牢房内利用晚上的时间完成的。当我完成了我的证言讲稿的时候,我首先宣读给我的被告同志和同事们听。他们基本同意我的讲话稿,只提了几条修改意见。然后,我又请布拉姆费希尔过目。布拉姆阅后非常担心,他又请一位名叫哈尔汉森的非常令人尊敬的辩护律师过目。汉森告诉布拉姆:如果曼德拉在法庭上宣读这个讲话稿,他们可能会直接把他带到法院后面把他送上绞刑架。他的话使布拉姆更加担心,第二天他来到我面前,督促我修改讲话稿。我认为不论我们说什么,我们都有可能被绞死。因此,还不如索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时的气氛特别令人恐怖,报纸天天都在猜测我们何时被判处死刑。布拉姆请求我不要读最后那段话,但是,我仍然坚持了自己的意见。

 

4月20日礼拜一,在最严格的安全防范下,我们被带到了司法大厦,这次我们将进行辩护。温妮和我母亲都来到了法庭,当我们走上法庭的时候,我向她们点头示意。法庭上仍然挤满了人。

 

布拉姆宣布,被告将承认政府的某些证言,法庭上立即出现了嘁嘁喳喳的交谈声。但是,他继续说,被告方将对政府提出的几项指控予以否认,其中包括民族长矛军是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军事组成部分的说法。他说,民族长矛军和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的领导人尽力使两个组织保持完全独立。虽然他们在这方面并非总是成功的,但是他们尽一切努力去实现这个目标。他坚决否认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执行共产党的指令。他说,辩护方将否认关于戈德堡、卡特拉达、伯恩斯坦和穆拉巴是民族长矛军成员的说法。他说,辩护方将表明,民族长矛军事实上没有采纳《行动计划》,民族长矛军也没有着手准备实施游击战。

 

要否认吗?法官德韦特有些怀疑地问道。

 

要否认,布拉姆说,证言将表明,虽然准备实施游击战,但是我们从来没有采纳过这个计划。我们自始至终一直希望避免走这一步。

 

然后,布拉姆轻声说:阁下,辩护将以被告席上第一号被告进行说明开始,他本人参与了民族长矛军的创建,他能告诉法庭该组织的创建情况。

 

这时,尤塔忽然从席位上站起来:阁下!阁下!他对我们不作证感到失望,因为他毫无疑问已经做好了反诘的准备。阁下,他相当失望地说,在被告席上作陈述没有发誓作证那样的分量。

 

尤塔博士,我认为,德韦特法官干巴巴地说,不需要你的帮助,被告律师有足够的经验劝说他的委托人。尤塔于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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