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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胡友松:愿赌服输也是婚姻的智慧(1)

  一个女子,嫁给年长自己五十岁的男子,究竟有几分爱情?

  上午的光阴,她一般在三居室中朝南的那间礼佛和学习。客厅挂着莲花灯,灯轴上放着《般若婆罗蜜多心经》《大悲咒》《九华山》《五台山》这样的光盘,在台案上整整齐齐地排着队。此时,她是妙惠居士。

  下午的时间,她一般研习书画。桌上,摆着米芾的《蜀素帖》,一本二十四年前的定价一块六的《汉曹全碑》,还有一些平时很少见到的老电影影碟,胡蝶的《姊妹花》、周璇的《夜店》、赵丹和秦怡的《遥远的爱》、阮玲玉的《十万苍生》之类,彼时,她是胡友松,胡蝶的女儿,李宗仁的第三位也是最后一位太太,她写过一本轰动的传记——《我与李宗仁极不寻常的最后三年》。

  在她的房间里,时光仿佛逆转了半个世纪。

  她说,没有这些精神和文化的寄托,快四十年一个人,还不得疯了?

  她身世蹊跷,1939年,胡蝶已经嫁给潘有声四年,却生下了并不是潘有声骨肉的她,取名若梅,随了胡蝶的本姓。全民影后不仅堂而皇之地把她带在身边,甚至丝毫没有影响自己与潘有声的恩爱,于是,好事的看客猜想,这个私生女的生父必然非同寻常,难道是戴笠?

  胡蝶极力否认,甚至对年幼的她说:“谁要问你,你就说有妈妈,不要提爸爸。”

  于是,她也竭力撇清与戴笠的关系:“胡蝶1945年到了重庆以后和戴笠认识,第二年才和他同居,那时,我已八岁。”

  虽然时间与逻辑都不对,却有人分别拿出她与戴笠的照片,尤其是两人晚年的留影,那眉宇间的神气,不必赘述,就好像把梅兰芳与杜近芳的照片摆在一处,说不像都难。

  有时候,看似合情合理的并非真相,貌若荒谬的,反而更接近事实。

  童年时,她的漂亮衣服和五光十色的干妈一样多,小小的她经常跟着各色干妈混迹在交际场。

  “我的干妈很多,一个星期去这儿,另一个星期又给我接到那儿,再一个星期又上南京了。她们凑在一起打牌啊,跳舞啊,我就在旁边这么一坐,看着。”她神往地说着,好像在怀念一个遥远而绮丽的梦。

  即便到了晚年,面对记者的采访,她依然骄傲地展示那些昂贵的派头,以及和同龄孩子相比更多的华服,出入会坐高级小轿车,比寻常人见过更大的世面。她小心翼翼地藏起那段被抛弃的惨淡经历,恍若它们从未曾在她的生命中发生过。

  或许,每一个被深深伤害的人,都有一颗特别脆弱而自尊的心。

  胡若梅不愿承认的事实是,她根本没有家。

  从小,她就住在酒店的长包房里,母亲忙于拍戏,两三个月才回来见她一面。妈妈不在的日子里,她经常坐在酒店的大堂等待,因为母亲对于她,总是“突然间一睁眼回来了,就是这样,意外的感觉”。

  没有被母亲熨帖照料过,没有小伙伴肆意玩耍陪伴,她的童年抛却那些刻意描绘的绚丽缤纷,只剩下孤独与苍白。

  六岁,她染上湿疹,医生建议去气候干燥的北京定居,于是,胡蝶委托军阀张宗昌的姨太太沈文芝,带着她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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