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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孙多慈:许多言语,不如无声(3)

  急雨狂风避不禁,放舟弃棹匿亭阴;剥莲认识中心苦,独自沉沉味苦心。

  相比蒋碧微严词利句的讥诮,孙多慈的些微举动,都能撩拨得徐悲鸿心海汹涌,难免让人感慨:多少女人的幸福都毁在了一张嘴上。苏格拉底为了躲开他暴躁又唠叨的老婆,宁愿跑到雅典的苹果树下思考;欧仁妮皇后虽然傲娇而卓绝,拿破仑三世依然驱车狂奔蒙泰涅大街28号,只为那里住着一位懂得沉默的女子。

  蒋碧微遭遇孙多慈,也算是她的劫数。

  如果碰上的是另一个和她同样有力气和手段的女子,她熟门熟路见招拆招,倒未必落败;可她那虎虎生威的“降龙十八掌”到了孙多慈这儿,却被纤纤盈盈的“兰花拂穴手”噎得如掌击棉,无处施展。

  感情上,多话的女子大多敌不过无声的女子。

  无声的女子懂得隐藏和留白,沉默得让人猜不透却欲罢不能,无形中为自己和别人都留了余地;多话的女子则毫无保留尽示人前,看似气势如虹,实则自爆其短。

  男人心目中的经典女子,有几个能说会道、喋喋不休的?

  蒋碧微败给了孙多慈,“慈悲之恋”却败给了时间。

  孙多慈曾与徐悲鸿做过“十年之约”:十年,你也有个了断,我也有个结果。

  结果,十年之后,两人早已天各一方。

  徐悲鸿应邀去印度讲学,五年不归。1942年回国时,孙多慈已尊父命嫁给当时浙江省“教育厅厅长”许绍棣。1946年,徐悲鸿与廖静文在北平结婚,在一幅红梅图轴中,孙多慈题道:“倚翠竹,总是无言;傲流水,空山自甘寂寞。”徐悲鸿见后,在梅枝上补了一只没有开口的喜鹊。

  一个怅然若失,一个欲说还休,悲欢离合总无情。

  只是,十年之后,孙多慈已不再是天真顺从的女学生,而成了没落大家庭的顶梁柱,她需要的不再仅仅是爱情,还有稳定的家庭和适合创作的环境。

  到了一定年纪,爱情便不再是生命的必需,不管它曾经怎样绚烂热烈地存在过,而生活和事业却将继续。

  许绍棣提供了她所需要的一切。

  创作上,孙多慈有机会游历庞贝古城、巴黎、伦敦,参观了大量流落异国的中国文物,尤其是敦煌壁画,广开眼界,画风渐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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