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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逊从西安回来己是九月初了,长沙的阳光不再是炎热,而是秋天的明丽。他回到家,家里只有小保姆。他给徐红打了电话,说他已到家了。他放下电话,便躺下休息。

昨天晚上,他跟小秦做了两回爱,而像这种情况,他只是同刘小专结婚的那段时间有过。与徐红,从来就没有过一晚两次的事情。两人四点钟才睡觉。她一早就爬起床上班了,他还想睡。但朱大为八点多钟就来敲门,将他从睡眠中揪了出来。他恨不得把朱大为掐死。朱大为见他满脸疲惫,打精神不起,就关心他说:“你没病吧?你眼泡脸肿的?”

他当然不能说他是和小秦相亲相爱的结果。朱大为尽管自称颜回,却是个嫉妒心很重的男人。从他贬低这个贬低那个的谈话里,他发觉他还蛮有嫉妒心的,而真正的颜回是没有嫉妒心的,所以他不能把他和小秦相好的事告诉他。“还不是被你这套书害的。”

朱大为大为感动,执意要请他吃早饭。两人就在西安的街头吃了两碗涮羊肉。他以为吃了两碗涮羊肉,朱大为就会告辞,但这个孤独的男人还要缠着他。回到酒店,他说他想睡一下,朱大为就说“你睡吧,我看看书”。他当然就没睡,两人一直说话到中午。他走进大堂与小秦告别时,朱大为同保镖一样站在他身旁,以致他无法同小秦说上一句亲昵的话。

他在回想着这些事情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是被放学回家的女儿弄醒的。女儿放学回来,丢下书包,跑进卧室,见爸爸回来了,就毫不客气地跳到他身上,大叫一声“爸爸”,他一睁开眼睛,女儿已骑在他身上了。”哎呀,小学生,你回来了。”

女儿说:“对,我回来了。”

“你今天挨批评吗?”

女儿说:“没批评也没表扬。”

他跟女儿说了气话,玩了一气。徐红回家了。她穿一身灰色休闲服,大披领,露出了她修长的脖子。“哎呀,你还晓得回来?”她瞧着他,“我以为你不晓得回来了。”

他看出她脸上很高兴。

晚上来得很快,夜幕一下子就降临了,一座喧闹的城市步入了漫漫的黑夜中。女儿八点钟就主动上床睡觉了。女儿已从丧母的迷惑中走了出来。她还很小,所以痛苦不会在她身上滞留多长时间,更多的新奇的东西等待她去寻找和捕捉。十点多钟,两人关了电视上床,徐红需要他的爱。他抚摸着她,她也抚摸着他,但他却少了那种久别似新婚的激情。

她奇怪他挺不起来:“你走私了吧?”她是指他在外面搞了女人。

“没有。我的心不在这上面。”他说,“我脑壳里想着怎么做这套明清小说。

我还想不晓得我们社里还会不会给我书号。”

她非常恼怒他,“这个时候想这些事情干什么?”

“当然要想,我已答应了朱大为把这套书出好。”他的小弟弟硬不起来,他就只好在这件事上打转转,“你要晓得,我对做这套书有很多想法。”

他们谈了很多,以致她的性要求在听他谈论这套书将遇到的每一个细节时,渐渐隐没了。他实在无能为力,他为了逃避她继续对他提出这方面的要求,他爬起床说他要写一个计划。他不是写计划,而是坐在桌前写日记。他写完日记,她已进入了梦乡。

早晨,他被徐红捏弄着下身弄醒了,这会儿他的小弟弟挺挺的。男人在睡觉后,云集在脑海里的能量都下降至小弟弟上了。基本上男人梦醒时,那玩艺儿都是直的。这是一种无可厚非的生理现象。两人做了爱。她很有激情,他尽量满足她,以免她对别的男人生出非分之想。半个小时内她进入了三次高潮,看来她真的是性饥渴。

“我己经够了。”她说。

他勉强完事后也说:“我现在四十一岁了,也该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她为他煎了两个鸡蛋,盖在面上。他吃了,又到铺上睡了个回笼觉,十点来钟他再次醒来,觉得体力又恢复了,便决定到社里走走。自从上个月发工资那天,小马在办公室里揍了他后,他就再没踏进Z出版社一步。他打了铁哥的BP机,铁哥回话了,这个长沙教脑壳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我还在床上没起来。”

“那个事情了难没有?”

“也许他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吧,你不晓得?”

“我刚从西安回来。”

“那你可以去你们社打听一下。”铁哥说。

张逊有一种报了仇的快感。“我就去,中午我再跟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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