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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总书记在下面等我,听说是委员长开的车

  吴义看见桌上这些钞票,花花绿绿,真的很诱人。何况事成后还有一百八十万的收入呢。有钱能使鬼推磨。对于金钱和爱情都是一个道理,不是不背叛,是背叛的砝码不够。

  其实,当我们面临各种诱惑的时候,要学会用减法,减掉一些奢侈的欲望,要知道“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如果贪心不足,到头来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像吴义!

  吴义深深体会到了没有“烟”抽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他无法忍受的痛苦。他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提高自己的警觉性。但他不知道他现在面对的是临滨社会的第一人渣,说好听点叫黑道一哥。这种人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都能使出来。而且给吴义的香烟里所包裹的都是****中纯度最高的。这种东西在嘉禾省也只有通过胡小义的马仔能搞到手。

  江纵南看到视频里的吴义深吸了一口烟,点了点头说道:“事情我可以帮你试着去做,但严副市长说不说,我就没把握了。”

  江纵南一拳砸到了电视的桌子上,骂了一声:“这个败类。”马超舞拍了拍江纵南说道:“纵南别急,看完再说。”

  “这一点哈就……我保证严副市长会说,哈就……他不是也吸烟吗?哈就……你把这个给他。”曹桂早就计划好了,只要设法让严崇在看守所染上毒瘾,不信他不说。

  “这个肯定不行,那样所里的其他同事包括领导都会知道的,我这一辈子就完了。”吴义摇着头说道。

  “哈就……你想的也是,那你自己想想办法吧,只要严副市长说出资料的下落,别的绝对不为难他。”曹桂给吴义倒上了一杯酒。

  “对,不为难他。”藏獒在旁边附和了一句。

  “你这个畜牲,你毁了我!”吴义站起来,拿起酒杯将一杯酒泼在了藏獒的脸上。

  “谢谢啊。”藏獒抹了一把脸,竟然说了句谢谢。把哈就曹桂给弄愣了,这家伙今天这是怎么了,要在以前早冲上去“咬”了。他不知道藏獒这些天看《三字经》看文明了。“谢谢”、“对不起”经常挂到嘴边。就是有时候用的场合不太对,比如后来在和李进的一次打斗中,他一刀扎进李进的大腿时,高喊了一声“谢谢啊”,李进一愣回身给他一匕首,他竟然说了声“对不起”。

  吴义彻底没辙了,今天遇到的这都些什么人啊。

  “吴警官,哈就……你放心吧,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们哈就……会在外面协助你调查一下严崇的其他情况,希望能帮到你。”本来是强迫吴义替自己做事,这回倒变成了他帮吴义。

  “扯淡。”吴义骂了一句,自己斟上一杯酒,一口干了,将钱装在包里,拿上哈就刚刚掏出的两包“烟”背上包摔门走了出去。

  “这是警察吗?”看完视频后血凝冷冷地说了一句。

  “毒瘾这东西,谁都扛不住,也不能全怪他,这次曹桂亲自出马,他过不了这关也很正常。”马超舞搓了搓手说道。

  “马叔,我们报警吧,要不严叔在里面肯定完了。”江纵南一方面很气愤,气愤这警察也太没骨气了,一方面很着急,他来江陵是想办法救严崇不被判死刑的,但看今天视频这架势,没到审判阶段,严崇可能就得死在看守所里面。

  “报警是最好的办法吗?他们在里面提到了严副市长手里有一卷矿业资料,我看这件事我们谁都别声张,还是让纵北作决定吧。”马超舞作为江家第一文门客,他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能不能寻求公力救济必须得计划周全,最终还要看是不是涉及到江家的利益。

  江纵北接到弟弟电话时,刚刚应酬完正和周佳依在车上呢。

  这种应酬江纵北一周得有三四次。有要收购矿石的、有要往矿上安排亲戚的、还有要结识江纵北一起做生意的,总之,江纵北在他们眼中就是万能的。今天请客这位姓王,要在东北代理一个大品牌,找江纵北筹集资金,现在这人不知道怎么了,借钱不叫借钱就筹资。而且今天这主儿所表现的不是他要借钱,而是他要借给江纵北钱似的。往桌上大剌剌地一坐,就开始忽悠!说自己原来是开学校的,原始积累完成后准备先玩玩代理,再进军房地产、矿业,差一点就进军到石油、核能那去。后来江纵北才知道他嘴中的学校就是一个有十几个学生的培训班。

  江纵北开始还附和几句,王总英姿勃发啊、王总将来肯定能赶上你们自家那个房地产泰斗王石啊、儿子也不会比那京城四少差。这王总几杯酒下肚,把大家说的都当真的了。开始吹自己那儿子如何如何了不起,现在读大三正准备拍戏呢,女主角就是主演《山楂树之恋》那个女孩。不出意外这次他儿子就能借此机会和周冬雨处上对象呢。可是他儿子好像不太喜欢周冬雨。(本来凋零哥不想写这一段,可是他间接侮辱了我的偶像,凋零哥认为周冬雨是史上最清纯的女孩,前后几千年找不出来。就他那儿子那个模样还相不中周冬雨呢,有一个嗑就是形容他那儿子的。话说他那儿子小王总有一天拉着一头猪逛街,很幸福的样子。我经过,满怀同情地说:“看一个人的档次,就看他跟谁在一起。”话未说完,就看见猪很鄙夷地弃他而去。)

  周佳依借口去了洗手间,在洗手间关上门开始笑,外面的人还以为这厕所里面的人有病呢,其实他们不知道更有病的那位不在厕所,而在酒店包房里呢。

  等周佳依回来时,正碰上江纵北拿着包出来。

  “纵北,你怎么走了?”周佳依从日本回国后,就再也没称呼过江纵北为“江总”,只称呼他为纵北。

  “我有点受不了里面这位,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江纵北对周佳依说道。

  “好的,你等我一下。”周佳依进去拿了包走了出来。

  路上周佳依开着车,江纵北给她讲起了为什么离开酒店。原来在周佳依出去方便时,那个王总从自己儿子身上来个大转折,说自己和临滨市现任市长是把子兄弟,然后又和省长是亲戚,据他说上次省长来就是他安排的,一桌子喝了五瓶国窖一共花了九千多。这一句话把江纵北惹急了,江纵北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于是站起来说道:“你喝了五瓶国窖才花了九千多,你点菜了没?”说着拿起包就走了。那个王总傻了,本来是想在江纵北面前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让他多借给自己点钱,没想到这江总根本不吃这套。

  “江总,你干吗去啊?”王总慌忙站起来问道。

  “哦,总书记在下面等我呢,听说是委员长开的车。”江纵北说完开门走了出去。

  酒这东西可以让人借此成事,也可以让人坏事。古有曹操、刘备青梅煮酒论天下英雄,当时刘备是何等低调,当曹操说出那句“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尔”,刘备吓得将箸掉于地上。那是一种含蓄,是一种大隐隐于市的豪情。不像现在一些瘾君子几杯酒后,大哥是秦始皇,小弟是武二郎,后台委员长,从****手里买过枪。所以说一定要淡定,吹牛过后是寂寞,假装背后是平淡,平和一点吧,兄弟,那样生活才会很绚烂。

  周佳依听完江纵北的叙述又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现在她每晚最痛苦的事就是看着江纵北回家,而今晚江纵北要和她一起单独出去吃东西。所以不知道她现在的笑缘于哪种原因,是笑话那个王总呢,还是笑能和心中的纵北在一起呢?

  当江纵北接到弟弟的电话时,愣在了那里。自己真的太小看白家齐和曹桂这些人了。虽然弟弟电话里说得不是很详细,但基本已经知道了大概。可现在已经没有飞江陵的航班了,只有开车连夜赶过去。

  江纵北大致和周佳依说了一下情况,本打算叫司机过来的。没想到周佳依一定要跟着自己过去,其实江纵北心里也是想让周佳依陪同过去,但自己又不好说出来。

  两个人简简单单吃了点东西,江纵北开车,周佳依坐在了副驾驶上,夜间九点,一片朦胧,风驰电掣,赶往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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