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唐诗(12)

　　这是一首表现琵琶女子不幸遭遇的诗篇。作于光和十一年秋白居易被贬官江州司马任上。诗中通过描写一位琵琶女不幸的身世和她卓绝的演奏才华，寄寓了诗人仕途坎坷，羁旅思乡之情。诗中作者与琵琶女之间共同的悲愤情感融合为一，用优美明快、富于音乐感的语言，衬托出凄凉幽怨的色调。“同是天涯沦落人”唱出了社会的动荡，世态的炎凉，和对自身失意的感慨。全诗韵律明快，节奏的缓促起伏与情节的发展步步映衬，绘声绘色地再现了千变万化的音乐，富于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此诗历来被公认为描写音乐的佳作。

　　李绅

　　（772—846），字公垂，润州无锡（今江苏无锡）人。元和元年进士，官翰林学士，历任中书舍人，户部侍郎等武宗李炎时，官至宰相。与元稹、白居易交流甚密，为新乐府运动的参与者。《全唐诗》存诗四卷。

　　悯农二首①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注解】

　　①一作“古风二首”。

　　【赏析】

　　第一首诗形象地描写农民一年四季辛勤劳作，等待他们的是“犹饿死”的悲惨命运。揭露了社会的不平等，表达了诗人强烈的愤慨和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

　　第二首诗描写农民劳动的艰辛和对不劳而获者浪费粮食的愤慨。这两首诗虽语言直白、浅显，却蕴含深刻，脍炙人口，传诵千古。

　　柳宗元

　　（775—819），字子厚，河东（今山西永济）人。贞元九年（795）进士。他和刘禹锡等人参加了王叔文集团革新政治的运动，失败后贬永州司马达十年之久，官终柳州刺史。世称柳柳州或柳河东。柳宗元的散文和韩愈齐名，二人共同领导了中唐古文运动，为“唐宋八大家”之一，是唐代杰出的散文家和诗人。他的诗文内容深厚，笔锋极为锐利；山水游记，刻画入微，寄托深远，尤为人称诵。今存诗一百四十余首，有《柳河东集》。

　　酬曹侍御过象县见寄①

　　破额山前碧玉流②，骚人遥驻木兰舟③。春风无限潇湘意④，欲采乜花不自由。

　　【注解】

　　①曹侍御：名不详，当是柳宗元的京朝旧友。象县：今广西省象县。

　　②破额山句：破额山，据诗意当在象县境内濒江处。碧玉流：江水之清碧明净。

　　③骚人句：屈原有《离骚》，后世称文人为骚人，此指曹侍御。木兰舟：以木兰为舟取其芳洁之意。

　　④潇湘：即潇江。湘水北流至永州与潇水合，称潇湘，潇湘为屈原放逐之地。

　　【赏析】

　　这是一首怀友遗愁的诗篇。作于诗人任柳州刺史时。当时诗人过着被流放的生活，悲愤孤寂，见到友人寄来诗，思友心切，寄诗抒怀。“春风无限潇湘意”，表达了“无限”相思而不能相见的心情。诗中写景如画，比兴并用，委婉表现了作者处境和内心的悲楚。极尽含蓄之妙，尤其耐人寻味。

　　渔翁

　　渔翁夜傍西岩宿①，晓汲清湘燃楚竹②。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③。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注解】

　　①西岩：永州西山（今湖南零陵）。

　　②楚竹：永州古属楚地，故称其地所产之竹为楚竹。

　　③烟销：早晨江雾散开。欸乃：摇橹的声音，一说为渔歌。唐时民间渔歌有《欸乃曲》。

　　【赏析】

　　这是一首通过描绘渔翁生活来抒发诗人自我情怀的诗篇。诗中描写渔翁晚宿山岩，晨汲湘水烧楚竹，渔船来往于青山绿水，渔歌回荡于云天，生活极为恬淡闲静，自由自在。诗中写景真切生动，情景交融，意境深远。

　　溪居①

　　久为簪组束②，幸此南夷谪。闲依农圃邻，偶似山林客。晓耕翻露草，夜榜响溪石③。来往不逢人，长歌楚天碧④。

　　【注解】

　　①溪居：溪指零陵冉溪。柳宗元被贬柳州时曾建房于此。

　　②簪组：即簪缨，古代官吏冠上的装饰。这里指官衙生活。

　　③夜榜：夜航。榜本指摇船工具。

　　④楚天：永州古属楚地。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溪居闲适生活的诗。表面写久在官场身受拘束，贬谪南夷实为幸事，还有意美化他的谪居生活。其实心中有难言的苦涩，是激愤的反语，貌似闲适，内心隐含深深的郁闷和怨愤。正如沈德潜所剖析的“不怨而怨，怨而不怨”。将强烈的感情深蕴于淡远的诗句中，活画出诗人孤傲、倔强的形象。

　　登柳州城楼寄漳汀封连四州刺史①

　　城上高楼接大荒，海天愁思正茫茫。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②。岭树重遮千里日，江流曲似九回肠③。共来百越文身地，犹自音书滞一乡④。

　　【注解】

　　①柳州：今属广西。漳州：今属福建，韩泰为刺史。汀州：在今福建长汀，韩晔为刺史。封州：今广东封开，陈谏为刺史。连州：今广东连县，刘禹锡为刺史。

　　②薜荔：一种蔓生植物，可攀附墙上。

　　③九回肠：言愁肠百结。

　　④百越文身地：泛指南方少数民族地区。文身：在身上刺绣花纹，为古代南方少数民族的风俗。

　　【赏析】

　　这是一首怀友遗愁之诗篇。是作者被贬柳州后寄给同时被贬的其他四位友人的抒怀之作。诗中写登楼远望，怀念挚友之情，凄凉激越，愤郁不平。诗人用大荒、海天、惊风、密雨、岭树、江流这些深广的情景来表现自己百感交集、怨愁汹涌的内心活动，景中富情，意境辽远。具有扣人心扉的艺术魅力。

　　江雪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①，独钓寒江雪。

　　【注解】

　　①蓑笠翁：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渔翁。

　　【赏析】

　　这是一首托景言志的诗作。是柳宗元被贬永州后的作品。看似写景，实则在写人。诗人运用象征手法，通过背景的渲染和对孤舟独钓的渔翁形象的描写，表现了渔翁与恶劣环境对抗的气度和精神，也是诗人清高孤独品格的写照。本诗文笔洗练，意境幽僻，为历代诗人交口称绝。

　　李涉

　　（生卒年不详），自号清溪子，洛阳（今属河南）人。宪宗为太子通事舍人，后贬谪陕州司仓参军。文宗时召为太学博士，后徙游桂林。擅长七绝，语言通俗。《全唐诗》存诗一卷。

　　竹枝词

　　石壁千重树万重，白云斜掩碧芙蓉①。昭君溪上年年月②，偏照婵娟色最浓③。

　　【注解】

　　①碧芙蓉：指巫山十二峰。②昭君溪：昭君村附近的溪流。③婵娟：美好的神态，指昭君溪。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巫山巫峡月夜景色之美的诗篇。词采秀朗，情致深曲。从昭君溪着笔，写出诗人丰富的联想。末句“浓”字最奇，写月下景，历来都说“清”或“淡”，此说“浓”，因为重树掩映、叠嶂环抱峡中的奇景。全诗笔墨简练而蕴意丰富。

　　元稹

　　（779—831），字微之，河南（今河南洛阳）人。早年家贫。贞元九年登书判拔萃科，前后任左拾遗、监察御史。因得罪宦官和守旧官僚遭到贬斥。后转而依附宦官，大和三年入朝为尚书右丞。诗与白居易齐名，世称“元白”，但艺术上不如白居易，是中唐时新乐府运动的积极倡导者。推崇“讽兴当时之事”的“即事名篇”，有《元氏长庆集》。《全唐诗》存诗二十八卷。

　　遣悲怀三首（选一）①〖1〗其二

　　昔日戏言身后意，今朝都到眼前来。衣裳已施行看尽②，针线犹存未忍开。尚想旧情怜婢仆，也曾因梦送钱财③。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④。

　　【注解】

　　①遣：驱遣，排除。

　　②行看尽：眼看即将送尽。

　　③“尚想”二句：想起旧日夫妻间的深情，对曾服侍过妻子的奴婢也特别怜爱。由于梦见妻子，因而赠送钱财与穷人。

　　④百事哀：言贫贱夫妻曾相依为命，令人伤感的事就更多。

　　【赏析】

　　这是一首悼念缅怀妻子的诗篇。元稹曾写过许多首诗悼念她，以《遣悲怀》最为人传诵。作者在爱妻死后仍久久怀念妻子，睹物伤心，并按其妻的心愿施舍衣裳，甚至对照顾过妻子的奴婢也很怜爱，表现了作者内心无限的哀痛和夫妻间的深情。全诗语极平淡，却感人至深。

　　行宫①

　　寥落古行宫②，宫花寂寞红③。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注解】

　　①行宫：帝王外出居住的宫殿。这里的古行宫是指洛阳行宫。

　　②寥落：空虚，冷落。

　　③寂寞：冷清，孤独。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宫女哀怨的诗。诗中前二句描写古行宫“寥落”，宫花“寂寞”，衬托宫女凄楚的心境，抒发了诗人深沉的悲哀之感，倾诉了宫女数不尽的哀怨之情。同时寄寓了诗人对凄凉身世、哀怨情怀、盛衰之变的慨叹。

　　闻乐天授江州司马

　　残灯无焰影幢幢①，此夕闻君谪九江。垂死病中惊坐起②，暗风吹雨入寒窗。

　　【注解】

　　①幢幢：昏暗、摇曳的样子，表明时已深夜。

　　②垂死：将死，指作者病重。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在重病中听到友人白居易被贬的消息时写的。首二句渲染黯淡凄凉的气氛，第三句“惊坐起”强烈地表达了对朋友的深切关心。白居易读此诗后非常感慨：“此句他人尚不可闻，况仆心哉！至今每吟，犹恻侧耳。”末句以景融情，表现了诗人沉痛、悲凉的心情和境况，艺术感染力极强。

　　贾岛

　　（779—843），字阆（浪）仙，范阳（今属北京）人。早年出家为僧，法名无本，后还俗，屡举进士不第。59岁时任长江主簿，世称贾长江。他的诗大多写自然景物和闲居情致，颇多寒苦之辞。注重词句锤炼，刻意求工。诗风清淡朴素，与孟郊齐名，有“郊寒岛瘦”之称。有《长江集》。

　　寻隐者不遇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①。

　　【注解】

　　①处：这里是行踪的意思。不知处：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赏析】

　　这是一首赞颂隐者的诗。采用了寓情于问的手法，通过这一系列的发问，短短四句使作者寻隐者不遇的焦急心情刻画得惟妙惟肖，显示出特有的诗意和情趣，同时也表达了诗人对隐者的敬慕之情。全诗构思巧妙，谋篇别致，白描无华。

　　题李凝幽居①

　　闲居少邻并，草径入荒园。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过桥分野色，移石动云根②。暂去还来此，幽期不负言。

　　【注解】

　　①幽居：指隐居处。

　　②云根：兴山高远云起之处。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幽居环境自然景色的诗篇。此诗妙在第二联的“敲”字。四野静谧，皓月舒波，此时一僧举手笃笃敲门，声响回荡空间，境界倍见幽迥。产生以有声显无声的艺术效果。与“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有异曲同工之妙。

　　剑客①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②。今日把示君③，谁有不平事？

　　【注解】

　　①诗题一作《述剑》。

　　②霜刃：剑刃白如霜。

　　③君：这里指知贤善任者。

　　【赏析】

　　这是一首托物言志的诗作。诗人以剑客自比，着力刻画“剑”和“剑客”的形象，以“剑”喻自己的才能，抒发了自己兴利除弊的雄心壮志。

　　张祜

　　（792—853），字承吉，清河（今属河北）人。初寓居姑苏，后至长安，屡举进士不第。喜游山水名寺，后隐居丹阳以终。宫词及五律均有名篇。有《张处士诗集》。

　　宫词二首（选一）

　　故国三千里①，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②，双泪落君前③。

　　【注解】

　　①故国：故乡。

　　②何满子：乐府曲调名。

　　③君：指唐武宗。据《唐诗纪事》，唐武宗病笃，欲孟才人相殉，孟唱“一声何满子”后，即气绝而死。

　　【赏析】

　　这是一首宫怨诗，描述了宫女幽闭深宫的痛苦生活。诗中句句都用数字，“三千里”表明远离家乡，“二十年”表明幽闭深宫时间之长，以“一声”写含怨歌唱，以“双泪”写其悲愤欲绝，从而深切地反映了宫女一生的痛苦和哀伤。全诗笔力劲健，感情深沉。

　　题金陵渡

　　金陵津渡小山楼①，一宿行人自可愁②。潮落夜江斜月里，两三星火是瓜州③。

　　【注解】

　　①金陵渡：指润州西津渡，在今江苏镇江。

　　②可愁：可，加重语气的词。

　　③瓜州：在今江苏省邗江南，与镇江相对。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江上夜泊景色的诗作。诗人寄近愁于远景中，从视觉的角度，描述潮“落”，江“夜”，月“斜”和诗人夜不能寐，观望江景的情景宛若眼前，羁旅的愁思隐含其中，耐人寻味。

　　李贺

　　（790—816），字长吉，福昌（今河南宜阳）人。唐皇室远支，家世衰落，生活困顿。曾官奉礼郎。因避家讳，不得应进士举。一生郁郁寡欢，死时仅二十七岁。早岁即工诗，见知于韩愈等名家。其诗多表现政治上不得意的悲愤。善于熔铸词采，驰聘想像，风格新奇瑰丽。有些作品情调阴郁低沉，以苦吟著称，人称“诗鬼”。有《李长吉歌诗》。

　　李凭箜篌引①

　　吴丝蜀桐张高秋②，空山凝云颓不流。湘娥啼竹素女愁③，李凭中国弹箜篌。昆山玉碎凤凰叫④，芙蓉泣露香山笑。十二门前融冷光⑤，二十三弦动紫皇⑥。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梦入神山教神妪⑦，老鱼跳波瘦蛟舞。吴质不眠倚桂树⑧，露脚斜飞湿寒兔⑨。

　　【注解】

　　①李凭：梨园弟子，善弹箜篌。箜篌：弦乐器的一种。

　　②吴丝蜀桐：形容箜篌构成的精良。张：弦乐器竖起弦子来准备弹奏叫张。高秋：即暮秋。

　　③湘娥：指传说中溺死在湘江成为水神的舜之二妃娥皇、女英。素女：神话中的霜神，善鼓瑟，易于感伤。

　　④昆山句：即昆仑山，出产美玉，这里指音乐像昆仑山美玉的碰击声音一样的清脆。像凤凰激昂嘹亮的歌喉。

　　⑤十二门：指长发城。

　　⑥二十三弦：指李凭所弹的箜篌。紫皇：道教所称的上天至尊之神，此处指天帝。

　　⑦神妪：传说中的成夫人，为神仙樊道基之妻，好音乐，能弹箜篌。

　　⑧吴质：即传说月中的吴刚，字质。

　　⑨寒兔：传说月中的玉兔。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箜篌演奏技艺的诗篇。诗人驰骋大胆的幻想和丰富的联想，描绘了神奇、变幻和令人应接不暇的艺术境界，表现了音乐强烈的、惊心动魄的艺术魅力。

　　雁门太守行①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②。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③。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④。报君黄金台上意⑤，提携玉龙为君死⑥。

　　【注解】

　　①雁门太守行：系乐府古题。

　　②甲光句：太阳秀地黑云照在金甲上，像鱼鳞样闪着五光十色的异彩。

　　③塞上句：傍晚时落日掩映，塞上的天色显得浓艳。

　　④霜重句：写北方严寒，战地艰苦，暗示战争失利。

　　⑤黄金台：故址在今河北省易县东南，战国时燕昭王所筑。昭王曾置千金于台上，以示不惜以最高代价来延揽人才。

　　⑥玉龙：指剑。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英雄激昂慷慨、逆境奋战、誓死疆场的诗篇。诗以深沉追念的心情，歌颂了浴血奋战的爱国将士，抒发了作者的豪情壮志。全诗写人、写事、写景融为一体，环境氛围苍凉浑厚，人物形象生动感人，诗境抑郁而悲壮。

　　将进酒①

　　琉璃钟，琥珀浓，小槽酒滴真珠红②。烹龙炮凤玉脂泣③，罗帏绣幕围香风④。吹龙笛，击鼍鼓，皓齿歌，细腰舞⑤。况是青春日将暮，桃花乱落如江雨。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⑥。

　　【注解】

　　①将进酒：乐府旧题。

　　②“琉璃钟”三句：极言酒浆之美，酒具之精。琉璃，宝石，有异彩。

　　③烹龙句：言馔食之珍美。

　　④“罗帏”句：指垂挂着丝绸锦绣帷帘的屋中，充盈着盎然春意。帏，一作屏。

　　⑤“吹龙笛”四句：写鼓乐齐奏，歌舞优美。龙笛，笛声似龙吟。

　　⑥刘伶：字伯伦，以好酒著称。末句言死后万事皆休，好饮的刘伶，也不能再享一醉之乐。

　　【赏析】

　　这是一首描写筵宴歌舞的诗篇。诗人以华艳的词藻，精美的名物描绘了及时行乐的情景，尽态极妍地写出了歌舞音乐的美妙，词气豪宕，笔调奔放，结尾乐极生悲，揭示了诗人内心的矛盾和苦闷。实为不平之浩叹，积郁之勃发。全诗辞采瑰丽，结构奇突。

　　苏小小墓①

　　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草如菌，松如盖，风为裳，水为珮。油壁车，夕相待。冷翠烛，劳光彩。西陵下②，风吹雨。

　　【注解】

　　①苏小小：南齐时钱塘名妓。

　　②西陵：地名，在今杭州，钱塘江之西。

　　【赏析】

　　这首诗把写景与拟人融合为一体，通过景物的描述，衬托出苏小小魂魄形象的婉媚多姿，同时也反衬出她心境的悲凉。苏小小的形象寓寄着作者自身的思想感情。

　　刘叉

　　（生卒年不详），河朔（在今河北一带）人。家境贫困，曾为韩愈门客。后游齐、鲁，不知所终。其诗风格犷放，能突破传统格式，但也有险怪、晦涩之病。有《刘叉诗集》。

　　姚秀才爱予小剑因赠①

　　一条古时水，向我手心流。临行泻赠君②，勿薄细碎仇③。

　　【注解】

　　①予：我，即诗人自己。②君：这里指姚秀才。③薄：迫近。

　　【赏析】

　　这首诗以水喻剑，表述作者赠剑与朋友，期望他借此来建功立业。诗中蕴寓着作者的豪情壮志。

　　许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