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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记忆难忘(2)

  部队鬼故事经典系列之一: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我班长的班长的班长当新兵的时候,有一次上厕所,因为该同志是急性拉肚子,所以忘记了带手纸,其方便之后,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听隔壁有人说,同志,是不是没有纸了?给,我这里有。该同学遂用。等其起身之后,借着朦胧的月光(我们的大厕所里没有灯),却发现厕所里空无一人,而刚才给他手纸的那个家伙明明在其左侧,如果出厕所门,是应该从该同志身边过的啊。当天晚上,等他把这个故事告诉自己的班长之后,班长说,该同志去的那个大厕所里,曾经吊死过人,是两个新兵,因为适应不了部队的艰苦生活,提前去给阎王爷当通讯员去了。据说这两名新兵,在去下面之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救人于危难之中,给那些忘记带手纸的人提供手纸。

  部队鬼故事经典系列之二:还是发生在我班长的班长的班长身上的。

  (该同志怎么这么倒霉?)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一名第三年度的班长了。

  又是一天晚上,该同志去厕所小便,瞥见在自己的左侧不到一米的地方,也有一个家伙在嘘嘘,显然那个家伙来得要早,可是等该同志嘘嘘完之后,裤子都系上了,隔壁的那个仁兄却仍然激情澎湃涛涛不绝。该同志便起了疑,故意放慢了脚步,看那个仁兄到底要尿多久。可是好几分钟过去了,按照流量乘以时间来算,那个仁兄就算是有个恐龙的膀胱也该嘘完了啊!可是他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该同志便忍不住好奇,上去拨拉了一下那个家伙的胳膊,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兄弟,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可真能嘘啊,可是,当那个仁兄,把脸扭过来的时候,我班长的班长的班长脸都吓绿了。

  原来那个家伙的脸上,竟然只是一块白面皮,没有任何五官。

  部队鬼故事经典系列之三:……

  我们部队的每名战士,对这些经典的部队鬼故事系列如数家珍,背得熟得不能再熟了,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都曾经有过因为这些鬼故事,都快把自己憋死了,也不敢在大晚上去厕所嘘嘘的经历。

  当我们三个走近一半才注意到,原来的大厕所早已经不知去向,在原来的地面早已经盖起了一栋二层小楼,在小楼的边上立着一块精致的不锈钢牌子,上书三个烫金大字:特战队。

  特战队的意思不言自明,意思就是说,特别能战斗的部队。再进一步来说,就是别人每天做一百个俯卧撑,你至少也得做六百个。别人每天训练八个小时,你每天至少训练十二个小时。别人基本上一天没有事,天天闲得蛋疼,而为你准备的不是今天这里失火,就是明天那里有人被劫持,不是今天银行被抢,就是又在哪个地方发生了群体性暴乱事件,有抓捕首恶的任务等着你去完成。

  说到这里,你可能会在心里说,我靠,这么操蛋的地方,有谁会愿意去?那我就告诉你,你大大地想错了,但凡能穿上军装的人,谁不想到这里面镀镀金?这里可是纯爷们的天堂!如果你是男人,你不想来走一趟?

  你喜欢整天拿着真枪上着真子弹去打靶子,而不是去剿灭那些社会渣滓,由你代表政府代表人民去对他们进行武器的审判?你不想把你练就的一身武艺找个大活人来练练?难道去整天打沙袋?如果你真的是这样的人,我会真诚地告诉你:我鄙视你!因为,但凡厉害的猫都想找个真老鼠好好地玩玩,而不是天天好吃懒做去跟小孩子抢电动。别忘了,我们还很年轻!

  “你们三个住这个屋。”中尉指着一个房间说道。“什么意思?我们三个住这个屋是什么意思?”我问道。“我也不知道。”陈林回答。欧文明同学也凑热闹说不知道。

  “我没有问你们,自讨没趣,我问的是他。”我用手一指那个操蛋中尉说道。“你们真的想知道?”操蛋中尉问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心里说,不想知道还问你?我刚想开口说话,就被陈林和欧文明同学给拦了下来。欧文明同学小声说道:“你们都是爷,我是孙子行了吧,就你那说话的语气,还不把人家给气炸了?还是我来吧。”

  欧文明同学例行公事地在脸上挂上了点虚伪的笑容,慢慢地凑过去说道:“首长,我们真的想知道!”操蛋中尉一脸的鄙夷,用白眼看了看欧文明同学却对我和陈林说道:“你们是今年毕业的所有学员中仅有的三名全优学员。团党委研究决定,你们三个可以不经过考核直接进入特战队!

  晚上偷着乐去吧。”操蛋中尉说道。

  我们三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晚上偷着乐?你操蛋中尉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种因为得到了一个小便宜便晚上睡觉笑醒的人,可能大有人在,但绝非我们三个。这个免费的肉包子,我们还不一定吃呢!我心里说道。

  虽然占小便宜历来都是我们三个最擅长也最乐意干的事,但是咱们做人得有原则,这种小便宜咱们还是不占的好,免得将来人家看不起咱,说咱们三个是吃软饭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深得陈林同志的赞赏和欧文明同学的反对。当时欧文明同学的反应是这个样子的,他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道:“从现在开始谁要是敢提半个不字,我就,我就……”欧文明“我就”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可见他已经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忽然,欧文明同学把脸色一转,变愤怒为哀求道:“求求你们两位大侠了,行呗?平时我们三个在一起都是你们说了算,这次听我一次行呗?

  你们两个当然是货真价实的全优学员,我这个可是有点悬啊,万一要是按照你们的说法,参加团里组织的考核,被刷下去怎么办?我老娘在老家还不得给气疯了?”

  “你少拿老娘来说事,就好像我和马斌没有妈似的,再说了,这事和有妈没妈的也没有什么关系啊,你妈又不知道你可以免试进入特战队。”

  “她已经知道了,我都打电话跟她老人家说了,还说了,特战队是保护国家领导人的,老娘问是什么样的国家领导人,我还告诉他说,就每天晚上在《新闻联播》里面看到的那几个人。我妈听完之后,高兴得差点背过气去。你说,你们两个孙子现在的主意,是不是故意要我老妈的老命啊。”

  “别,别别,越说越吓人了,欧文明同学,你什么时候不要脸到拿妈来说事的地步了?再说了,指挥学院的那些全优科目和特战队员考的科目也不一样啊,这和那个货真价实有个屁关系?不想考就说不想考呗,干吗绕那么多弯?”我说道。

  “是,是是是,还是你说得有道理。有话直接说,是吧,那我就告诉你,我是不想考,我干吗啊,有病啊,明明可以免考为什么还要去参加考试?

  我又没有精神病!”欧文明气呼呼地说。

  “我代表陈林鄙视你,”我从床上坐起来说道,“你这就是不自信!

  是不是陈林,他这是不是不自信?”我问陈林道。

  “对,就是不自信,往深里说,就是害怕,是懦夫。”陈林说道。“岂止是懦夫?干脆就是一个软蛋,还没有在母鸡肚子里长成呢,就因为种种原因而生出来的蛋就是软蛋!欧文明同学是软蛋。”我及时补充道。

  欧文明同学一听我和陈林竟然这样说他,干脆往床上一躺,来了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我和陈林一看这情形,接着说道:“明天我去找团长,说一下咱们的情况,争取参加团里的特战队考核,你和我一起去吧?”我问陈林道。

  “当然一起去了,咱们三个人,不对,是咱们两个人什么时候分开过?”陈林故意把声音放大,然后用眼睛的余光盯着欧文明同学的方向看。

  欧文明同学竟然“睡着”了!!

  团长是我们团最大的官,团长的办公室当然也是全团最大的办公室。

  我把目光定格在团长办公室的那盆已经好久没有修剪的吊兰上,静静地等待着团长驾到。

  陈林小声说:“欧文明这小崽子不会真的不来吧?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我继续把目光放在吊兰上,看都不看陈林一眼说道:“我敢跟你打赌,我们的欧文明同学,现在肯定已经在来团长办公室的路上了,没准现在已经上楼了,也不一定。”

  “真的?你就那么肯定?”陈林问。“谁不知道谁啊,就他那肚子里的弯弯绕?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回答。“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陈林说。

  “报告!”陈林的话音儿还没有落下去,欧文明同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赶紧拉住陈林的手,朝团长办公室的里间轻跑过去。“他小子跟咱们装,咱们总得让他付出点代价吧。”我对陈林说。“这样不好吧,刚才团长的公务员都说了,团长去参加一个短会,一会儿就要回来了。我们如果这样办,被团长发现了,还不打个满地找牙?”陈林担忧地说道。

  “你懂个屁啊,像团长这么大的官,他才不会跟我们这帮小学员排长一般见识呢,越是大官越是和蔼,这是官场的规律,研究过吗你?”我说道。“那万一他当面不发作,背后给咱们穿小鞋怎么办?”陈林问。“穿小鞋?如果咱们遇见的是这样一个领导的话,咱们干脆直接转业吧。与其跟着一个小家子气的领导干,不如换个地方好!跟我来,不要再说了。”

  我看见陈林张张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我加塞道。

  “报告!”欧文明同学加大音量又喊了一声。我小声地咳嗽了一声,捏着嗓子大声说道:“进来!”我也是从电视里面看的,一般的大领导在讲话之前,都喜欢先咳嗽一声,莫非他们都喜欢感冒?

  脚步声音很熟悉,一听就知道是欧文明同学。“你先在外面站着等一会儿,我手头上还有点事,等忙完了就出去!”“是。”欧文明同学在外屋答道。

  “这样吧,”我接着说,“你有什么事,先说来听听,你叫什么名字,来找本团长干什么?”我问道。“报告团长,我叫欧文明,四川人,是咱们团原来×连×排的战士,后来考了指挥学院,昨天毕业之后,刚刚被分到了咱们团的特战队……”“哦,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你们原来不是三个人吗?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他们两个呢?你有什么事?是不是不想去特战队啊?”我问道。陈林在边上哧哧地笑。

  “不,不是,不是,团长。我们三个人昨天一来报到,就被分到了特战队。我的意思是说呢,我们虽然是学校的全优学员,但是这绝对不能成为免试进入特战队的资格。我想我们应该跟别人一样,参加资格角逐赛!”

  “好,好,很好很好,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我说道。这时陈林趴在我的耳边说道:“问问他另外两个人呢。”我一听陈林说得有道理,都说欧文明同学是天底下的第一叛徒,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的主儿,今天我就来试一试。

  “你的其他两个战友呢?去哪里了?”我问道。“哦,他们两个人现在还在犹豫该不该来呢,我就先来了一步!”欧文明同学恬不知耻地说道。

  我和陈林在里屋,气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生啖其肉,生喝其血,生扒其皮,生抽其筋。并将其皮内以稻草充实,然后晒干,做成木乃伊,挂在房间门口处,一天抽三百鞭!

  陈林刚要发作,我估计陈林肯定是想冲出对其暴揍一顿,我赶忙拦住小声说道:“强攻不如智取。”陈林疑惑地看着我,我小声说:“看我的。”

  “小欧啊,”我心里说,这个称呼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首先对于你这种主动要求进步的想法,我给予大力肯定。既然你想要和大家一起来公平竞争,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做,你相信不相信我这个团长啊?”我多此一举地问道。

  “相信,相信,当然相信。”欧文明同学激动地说道。你想啊,一个刚刚毕业的学员排长得到团长的表扬,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那好,”我接着说,“那你把衣服脱了吧,然后在屋里跑几圈。我现在就给卫生队打电话,让他们过来一个外科医生,给你检查一下,你看可以吗?”听到我这么一说,陈林都快要笑出声了,在我的旁边连竖大拇指。

  “啊?在这里吗?在这里脱衣服?”“怎么了?不行?”我把自己的口气装得严厉异常。“可以,当然可以,我这就脱!”接着外面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我和陈林在里屋笑得差点背过气去。恶人有恶报啊,我心里说道。

  外面的声音忽然停了,屋里忽然一片静寂。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你,你是,你是从哪里来了?你这身打扮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打扮”是什么意思,因为据我估计,欧文明同学的身上应该是havenothingon!(那儿啥都没有)如果说打扮的话,也只能用体毛打扮打扮吧。

  这个陌生的声音是谁发出的呢?我心里问自己道。“不会是团长吧?”

  陈林悄悄地念道,也好像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一激灵拽起陈林就往外跑,眼前的景象是这样的:一名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的上校武警警官,正在注视着眼前的一只赤身裸体的黑猴子。上校的眼中充满了疑惑?迷茫?我也看不出来,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要想理解别人的感受,你和别人换位思考一下就可以了!

  欧文明同学显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眼神中充满了无比的愤怒。“团长,好!”我说道。“团长,好!”陈林也跟着说道。

  “你们?你们是谁?”显然眼前这个看上去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家伙就是团长。不可否认他真的很年轻,不会是银样蜡枪头,只能看不能用的主儿吧,我心里想道。

  “团长,我们是昨天刚刚从指挥学院毕业的,直接去特战分队报到的那三个人。今天我们找你,是因为我们不想免试加入特战队。我们真诚地希望和其他的战友一起通过考核的办法加入光荣的特战队,希望团长能考虑我们的意见!”我一口气说道。“是的,团长,我们三个觉得这样对其他的人不公平!”陈林跟道。

  欧文明同学没有说话,因为他还在忙着穿衣服。“呵,口气不小嘛,不公平?经你们这么一点拨,我也觉得是有点不公平了,不过你们可搞搞清楚,如果你们没有考核通过,你们可不要后悔哟!”团长说道。

  “当然不后悔,我们三个有两个半可是纯爷们。”陈林说道。“那半个呢?”团长问道。“哦,团长是这个样子的,就是刚才在你办公室脱衣服准备裸奔的家伙吧,他只能算是半个……”“嘿嘿……”我在边上实在憋不住便笑了出来。

  团长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许他已经明白了这是我们三个臭小子之间的私事,与他本人没有什么关系。“那我可就通知司令部,把你们纳入到预备名单喽?”团长用征询的语气说道。

  “好啊,好啊。”我们三个一起说道。团长随即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说明了他的意图,然后放下电话,深情地看着我们,那眼神就好像一个怀春的少女看到了刘德华什么的。

  “坦白地说,作为男人,我对你们的行为送上一句话:你们是爷们儿!

  作为军人我也送给你们一句话:你们是共和国真正的军人!作为领导我也送给你们一句话:好好干吧!”团长说道。

  “坦白地说,团长的话有点肉麻,特别是第二句话,最肉麻。”走出团长办公室的时候,陈林对我说道。“同意!”我接过陈林的话说,“领导嘛,一般都会有点肉麻的,不过我还是挺欣赏他精明干练的那股劲的,说办什么事,拿起电话就办,就冲这一点,跟着这个团长干活,应该错不了!你觉得呢?”我问欧文明同学道。

  “我觉得我应该操你们两个的大爷,我上辈子瞎了眼,竟然会认识你们两个王八蛋。”欧文明同学气愤难平。“不要生气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不是什么好鸟是吧!”陈林一句话,直刺欧文明同学的要害。

  “是好鸟我能跟你们在一起?”欧文明同学的这一句话,等于是承认了自己是一只坏鸟的本质。

  “陈林,你就不会理解一下人家?欧文明同学生气,主要是因为和团长大人第一次见面就春光外泄,露出了他那袖珍型的小弟弟,由此感觉到特别不好意思,由特别不好意思转变为无比的愤怒!我没有理解错吧,欧同学?”我说道。

  聪明的人都知道趁坡下驴的道理,欧文明同学显然并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笨,一下子便抓住了这个机会。把委屈两个字挂在脸上说道:“还是马斌能理解人,好歹我现在也是一个处男不是?”

  “苍天啊,我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他父亲和他母亲在精卵结合的瞬间肯定受过什么刺激,要不然会发育成这种人间绝品来?”陈林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我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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