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特战队选拔(1)

　　在特战队员选拔考核开始前，我听到一个令我振奋的消息，那就是我们现在的团长，也就是有幸看过欧文明同学全裸的那位仁兄，竟然还没有结婚。我靠，这个消息对我们三人来说意义可非同一般。你想啊，在以后的工作学习生活和训练过程中，每当我们遇到困难与挫折的时候，一想到我们团长跟我们三个一样，是一个处男，我们三个人的脸上就会露出由衷的笑意，并以此为动力战胜我们遇到的困难和挫折。

　　也许这对于读者你来说，是一个非常荒诞的逻辑，但是它确确实实存在于我们之间，并不仅仅是我们三个人和团长之间，它存在于我伟大某团所有处男和团长这个老处男之间。你不明白也属于正常，因为你毕竟没有身临其境过。在本书的上半部里，我曾经有几个地方刻意声明过，本小说的某某地方是真实的。

　　那么现在我也再次申明，关于本小说之一个老处男带领一大帮小处男的事情是真实的。这还是在N年以前的事。那个时候，部队里的人们还比较单纯。什么？你说现在？现在还处男个屁啊，现在这帮小家伙，入伍前，都已经被蹂躏过几千回了，莫非还让部队给他们恢复处男身？

　　全团报名参加特战队的人员数超过了全团编制数的半数还多，妈的，这帮家伙，自不量力。想进步当然是一件好事情，但也得看看自己是不是那根葱才对吧。这家伙，弄得本来还有点自危的欧文明同学磨刀霍霍，那样子就好比他是一个屠夫，马上要进羊圈选羊晚上吃烤羊肉串似的。

　　你想连欧文明同学这样的家伙都自信满满，就更别提我和陈林了。

　　考核第一项，自由搏击。该项内容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我敢肯定地说，能定出这么操蛋规则的人除了那个老处男团长，绝对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这也充分体现了上级党委任用现代化基层指挥警官的眼光毒辣之处。

　　你想啊，如果你要是派一个五十岁的老头过来当我们的团长，他能想出这么鸟的规则来？切，我就不信！要知道我们团的团魂是八个字：唯一是争，唯冠是夺。

　　你如果把这八个字理解为是第一就争、是冠军就夺的话，当然也没有错，但是太肤浅。更为深刻的理解是这样的，我们大家都知道，战场无亚军，亚军就是战败者，战败者都是孙子，女人让人家玩，银子让人家花。为了便于同学们更加深刻地理解这句话，大家可以参照一下晚清政府的表现。

　　好了，现在我们再来看这八个字。意思是说，只要是我们团出来的人，哪怕你是团里每天早上六点钟收垃圾的老刘，只要一出这个团，在全世界收垃圾的老头里，你就必须排名第一，无论是奔跑的速度，还是你所收垃圾的数量质量情况。

　　现在我跟你再讲这样一件事的时候，你就会理解为什么了。那是在某年的全师五公里尖子比武赛场上，某团代表团使出黑手，在我团某种子选手的食品里做手脚，造成我团该同志在跑五公里的过程中，出现急性拉肚子，我团该同志愣是边往裤子里拉屎边冲完了五公里，并且取得了第一名。

　　之后，他没有去领奖，而是带领若干队员，顺便带着自己满身的臭气，直扑某团的大本营，把该团的带队领导——副团长打了一个满地找牙。

　　好了，现在我们来想象一下以下的场景，一个团好几百人，齐聚我团占地百十余亩的战术训练场，只等主席台上那个老处男一声令，我们就开始像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互相打杀。

　　老处男团长往主席台上一站，气宇轩昂，两目如电，轻轻地扫视了一下台下那一群乌黑的选手们，那样子就好像我们是一群蚂蚁。“有气度。”

　　我不禁说道。“是，像个领导。”欧文明同学说道。“像个屁，人家本来就是。”陈林说。

　　“本团特战队乃本团精英中之精英，”老处男说完这句话，用手一指特战队宿舍的方向接着说，“那里，有一幢二层小楼，专为本次胜出者预备。那么特战队特在何处？其一，伙食标准在每人每天现有十七元的标准上，团里每人每天补贴三十元，即四十七元。”

　　“我靠，”我说道，“这家伙下手可够狠的啊，武警部队的特警也不过每人每天三十六元，这家伙来势汹汹啊。”在这里我要说一句，你可能不明白四十七元伙食费是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说只要进入特战队，哪怕你是一块垃圾，也能把你炼成一块金子。老子活了二十多年，要说别的嗜好也有那么一点点，可是我最大的嗜好还是一个吃字，这老处男，一下就勾起了我的战斗欲。“他肯定学过心理学。”陈林发感叹道。

　　“其二，”老处男接着说道，“我们每周可以和县城的艺术学校搞一次共建……”“我滴那个亲娘啊。”老处男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这前半句，已经让欧文明同学蹦了起来。

　　“县城艺术学校？我靠，据说全县城所有八十分以上的姑娘都去那里报到了，如果每周都能跟她们共建一次，解决我的破身问题那不是迟早的事？而且以现在的发展情形来看，对方的质量应该也不会低吧。”欧文明同学自言自语道。

　　欧文明同学的话可以作如下解读：现在部队发展的形势远远落后于地方，早已经不是上个世纪全民都学习解放军的年代了。据说那个时候，你如果戴一顶军帽在大街上走，都会有人生生地抢走。又据说那个时候的农村退伍兵，娶的都是村子里的高干——村支书的女儿。你想啊，那家伙，一身旧军装往身上一套，军姿一挺，小伙倍儿棒，性欲旺盛，还不吸引死人啊。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都把他们当成自己意淫的对象。

　　可是到了现在的程度，军装只有两种人在穿，一种是现役军人，一种是工地的民工。我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军装已经吸引不住大城市里的girl们了，但对于还有点蛮荒未开的县城来说，我们还是残存了那么一点点吸引力的。也就是说，我们也就能骗骗县城里的小姑娘了。呵呵。

　　老处男的这一句话，正戳在了欧文明同学的心窝上，那家伙，一颗小处男的心本来就已经喷薄欲出，再让老处男团长这一撩拨，还不死人啊？！

　　“还是团长了解俺，让他看了真是没有白看。”欧文明同学这句不经意说出来的话，省略了宾语，完整的表达方式应该是，让他看了俺的身子没有白看。

　　团长还说了其三其四什么什么的，但对于我们三个，前两条已经足够了，后面的我们已经听不清楚了。因为我们的热血一个劲地往脑袋顶突突地冒，不光影响了我们的听力，而且还让我们攥紧了拳头。

　　大战在即，世界一片安静，我们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着团长手里的小红旗，那小红旗往下一落，我们就开干！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当团长的感觉真好！

　　哨音响起，小红旗落下，刚才还是整齐列队亲如兄弟的战士们，现在已经成了一锅粥。谁也不知道这场绝对自由的搏击要持续多久，我们只知道最后剩下的那四十个人将成为幸运儿，住进那一幢二层小洋楼。将享受一天四十七块钱的伙食费待遇，还可以定期泡小姑娘。人生在世，还图个啥啊，不就这个吗？干吧！

　　至于团长事先提出的点到为止这四个字谁还记得？你看过的功夫电影中，但凡提到点到为止的，最后哪一个不是非伤即残？我们不是弱势群体里的小绵羊，我们是吃饱了没事也想找点事的狼，我们将要面对的都是些社会渣滓、人类蛀虫、穷凶极恶的歹徒、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对于这些人是不可能点到为止的，所以我们现在就先拿自己的兄弟练练手吧。放心吧，我们都是赤手空拳，理论证明，在个体的实力都差不多的情况下，你要想赤手空拳地打死一个人，很难！再说了，我们只想让对方失去战斗能力，没有想着要从肉体上消灭谁。

　　毕竟这场大战结束以后，还要在一个团里混不是？卸个胳膊卸个腿就可以了，没有必要非得把对方弄死！你说呢？呵呵。

　　我和陈林还有欧文明同学背靠背形成一个圈，在移动中严密注视着周围的动向。当然，所谓的战术训练场是什么地形都有的，山丘、平原、小河、攀登楼、灌木丛，这些都是一个战术训练场必须的要素。

　　老处男的那一面小红旗放下之后，我们三个就不约而同地撅起屁股一阵狂奔，直扑攀登楼的最高一层。这样做的好处有两个。第一个，登高望远，可以把握整体的局面。第二个，现在大家都在兴头上，让那帮孙子先打一会儿，这叫避其锋芒，等他们精疲力竭的时候，我们再出击，来他一个以逸待劳。岂不是一举两得？

　　如果你此时和我一样快速地登上攀登楼之后，你会发现这样一个真理，那就是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原来还不少。起码来说杀人不太冷和武警方丈就不算太笨，因为他们已经在上面严阵以待了。

　　我们三个对望了一眼，意思是说防着点，这两个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先一步到来，没准已经和咱们三个一样达成攻守同盟。

　　你是不是会说，好，你们五个人干脆不要斗了，等下面的人都打散了，你们岂不是坐享渔翁之利？你产生这样的想法，完全可以理解。但这个起码有两个问题。一个是绝对不止有我们五个人上了攀登楼。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只是算上来比较早的一拨，眼下有一拨又一拨的人群往上冲。

　　另外一个是，如果真的只是我们五个人的话，我相信也绝对不会像你说的那样，我们就坐在哪里不动，然后收什么渔翁之利。之所以这样的原因也有两个：一个是我们都是男人，好斗是男人的天性，意思是说谁都想把对方灭掉。把人灭掉的成就感，正是推动中国历史车轮滚滚向前的不竭动力。另外一个，提醒大家不要忘记的是，那个武警方丈曾经让我们三个给弄了一个龟头血肿，虽然说有“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话，但我告诉你的是，这句话是用来糊弄人的，除了说明你没有本事之外，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有仇不报非君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才应该是我们的座右铭。攀登楼是平时用来练习攀登用的，所以它的顶端有着高高的铁制栏杆，可以充当我们即将展开的打架斗殴的保险杠。

　　转眼之间，不到百十平方米的攀登楼顶端已经聚集了有四五拨之多，每拨从两个人到七八个人不等。我和陈林还有欧文明同学龟缩在其中的一个角落处，这叫示弱，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战术手段。果不其然，其中有几拨已经耐不住寂寞地打了起来，叮叮咣咣地打上半天还分不出胜负的那是成龙演的功夫电影。

　　现实中的打架从开始到对方认输只有短短的几秒钟时间，我这里所谓的输表现方式有很多：比如说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再比如说让对方一拳打折了肋骨，失去了抵抗能力；再比如干脆举起双手，用最古老的投降表达自己输的诚意等等。

　　其中有一拨直扑武警方丈和杀手不太冷。这两个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不太冷那叫一个镇静，杀手嘛，杀的就是心理素质。武警方丈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啪啪两声，以闪电般的速度便放倒了其中的两个。第三个还在吃惊的时候，不太冷已经出手施援，一个漂亮的左勾拳，直勾对方左肋，对方躲闪不及，被不太冷勾了个结结实实。对方哎哟一声惨叫，像一堆泥一样，瘫软在地上。

　　我心里暗暗吃惊，一会儿如果我们三个要是和这两个阎王碰上了该如何是好？就在这个问题刚刚浮出我的脑海的时候，有四个人的一拨已经撸胳膊挽袖子朝我们扑来。

　　四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脸色惨白，看得出他已经受了伤，正在发扬着我军特别能战斗的精神。据我估计，这帮家伙肯定是在别人那里受了什么气，想找一个弱一点的对手泄泄火什么的。

　　可惜他们找错了人。他们还没有到跟前，我便眼疾手快，先下手为强，一个大跳，蹦到了那个脸色苍白家伙的跟前，使出一记李小龙的扫堂腿来。

　　很显然那个家伙，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痉挛倒地。要知道，吃柿子捡软的捏，这个是我的强项。

　　陈林和欧文明同学一瞅眼前的这情形，也跟身上前，跟另外没有倒地的两个人打在一起。当然，他们毫不客气地给我留了一个个头最大、长相最凶、狗熊一样的家伙。

　　对付这样的同志你一定要像泡小姑娘一样，胆大，心细，下手要狠。

　　我先是跟他转来转去地寻找下手的时机。那个家伙显然有点着急，在别的地方吃了个哑巴亏，本来想在我们这里找回点自尊，可眼前的情形显然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他想依仗着自己的人高马大赶快放倒我们中的一个找回一点自信来。他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可是他的搏击技能我可真不敢恭维。

　　我在等待着他出手，我好寻找战机。他真的出手了，那么大的一个胖子，竟然来了一个正蹬，直踢我的小弟弟。这家伙下脚够黑啊，怎么跟我似的？我心里想。

　　其实，根据他的身形，他完全可以采取一种短距离的攻击方式，来保持自己的重心。不过中国有句古话叫“体大无脑”，说的就是这种人。我顺势来了一个“摘腕牵羊”。引用张三丰老前辈的话，这也叫“借力用力”。

　　只轻轻一拉，胖子便来了一个四脚朝天。我还等着这个家伙来一个什么“鲤鱼打挺”啊“乌龙摆尾”啊什么的起来再战呢，可是我等了半天，这家伙像头死猪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估计是刚才倒地的时候摔到了后脑，休克过去了。

　　一看这个家伙彻底失去了战斗力，我便轻轻地转到和陈林招呼着的那个家伙的身后，冷不丁一个小正蹬，正中对方的膝盖窝。这一招叫偷袭，是我军初创时期的游击战术。对面那个家伙扑通一声便给陈林跪了下去。

　　由于该同志身形忽然降低，陈林的一个右摆拳走空，反过手腕便抓住了这个家伙的脖领子，紧接着便是一招“狮子吼”。

　　说起陈林的这招“狮子吼”，可是王老五根据陈林那一双往外突出的眼睛，专门为其量身打造的独门绝技。其操作要领如下：在对方近距离靠近的情况下，陈林猛吸丹田之气，憋于眼耳口鼻等七窍之中，使己之脸上各个器官达到充血状态，尤其用力于眼睛，迫使其本来就突出之眼睛愈发显得突出，以便以此种性状，达到将敌吓死的目的。

　　多年以来，陈林用这一招退敌是屡试不爽，那家伙不是牛×两个字所能形容的，那真是相当地牛×。那么陈林的那张小脸在勃起状态下，到底有多么吓人呢？这么说吧，我国古代有个专门以捉鬼为生的人叫钟馗，以该同志的职业特点来推测，想必此君胆子甚大。

　　但我敢肯定地说，如果把陈林在勃起状态下的照片洗出来，放到他的眼前，这家伙绝对会吓得当场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我为什么不直接用文字形容陈林这种功夫呢？原因只有一个，大家可能听到过文字的表达力度问题，用在这个地方，就是说，陈林在那种状态下的吓人程度，文字这种描述的工具是不能够形容的。引用一句经典的脏话就是：操他妈，真是太吓人了！

　　被他抓脖领子的那位兄弟竟然也不是一般人，看到了陈林的这张勃起脸之后，竟然没有一点反应。我在边上暗暗称奇，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我心里说，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

　　陈林却慢慢收了功夫，被他攥在手里的那位仁兄竟然还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