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特战队选拔(3)

　　“你们的废话咋就那么多？能不能把我放开先？”杀手不太冷嚷嚷道。我和陈林这才注意到，原来不太冷还在我们手里紧紧地攥着呢！

　　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地诡异，几个小时以前我们还是见了面就想咬对方的竞争对手，现在我们已经是亲如兄弟一样的队友了。我们手拉着手从攀登楼里出来，就像五头可爱的小猪走在洒满阳光的小路上，前面就是猪食满溢的猪槽。

　　我们一路走来，不但没有猪槽，人也所剩无几。刚才还是几百人闹闹哄哄的战术训练场上，如今却显得有几分冷清。老处男团长，站在主席台上，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容。心里不定在憋什么坏主意呢，我心里想道。

　　“集合！”老处男把手里的小红旗一举，得意洋洋地说道，从他的面部表情基本上可以推断出，他对自己的这一手很得意。

　　作训股长集合查人，原来几百人的队伍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一百人，其中还有鼻梁骨被打断的，腿被打瘸的，眼被打肿的，头发被揪掉好几撮的等等。

　　总之，往那里一站，那真是丑态百出，横看不成列，纵看不成伍，但在这些个残花败柳之中，有五个人犹如天降，神采奕奕地昂然立于队伍之中，他们分别是狼狈为奸三人组合：马斌、陈林和欧文明同学，以及沆瀣一气无人能敌组合：武警方丈和不太冷。这五个人合在一起就是江湖中早就听说，但从未有人见其真容的：一丘之貉犀利哥！

　　“鹤立鸡群的感觉真好！”我小声地说道。“好个鸟毛，人前显贵背后受罪，灾难马上来临了。”武警方丈说道。“什么意思？”陈林问。“什么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知道台上的那个家伙，要从我们这些人中最后选定几个人跟他过招吗？”杀手不太冷说。

　　“不会吧？没有啊，我没有听见啊。”欧文明同学吃惊地看着我和陈林，我们三个面面相觑。“理解，理解，你们那个时候可能跟我们一样，净想着跟县城的艺术学校搞共建的事了，满脑子都是漂亮妹妹，所以团长的最后几条都没有听见吧？”武警方丈说道。

　　“唉，红颜是祸水，女人是老虎啊。”陈林说道。“还影响战斗力呢。”

　　欧文明同学说。“也不说说自己下流！”我发感慨道。“切，我们两个下流，你就上流了？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团里霸占着梁怡，指挥学院还抱人家娄大小姐？不要脸到极点。”陈林发难道。“不要再提娄薇啊！”

　　我说道，“再提跟你急。”“你已经急了。”欧文明同学说道。武警方丈和杀手不太冷只是在边上哧哧地笑。

　　“你，”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下台来，用小红旗戳戳我的肩膀头子说道，“跟我过来。还有你，你，你。”中奖的分别是武警方丈、杀手不太冷和陈林。我想有时候人长得丑一点矮一点黑一点也并非没有好处，比如说现在吧，非洲黑猴子显然逃过了这一劫。

　　我又想有时候人长得丑一点矮一点黑一点真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就拿现在来说，欧文明同学显然错过了和团长交手的机会，天大的遗憾啊。你想啊，团长如果把我们打败了那不叫丢人，因为他是团长。他的年龄党龄和性生活经历都比我们强得多，把我们打败那是应该的。不对，关于性生活经历这一块让我们暂且保留。看看我都激动得忘记了他是一个老处男了。

　　当然老处男之说纯属传说，到底是不是，还待查，也许就是今天呢，也说不定。你是知道的，自由搏击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当然包括把对方的裤子脱掉，通过其颜色大小姿态活力指数来验证，他是否真如传说中的，是一个老处男。

　　想到这里我心里便暗暗地笑了起来，搞得武警方丈和杀手不太冷有点发毛。“你笑个鸟啊？”武警方丈问道。“别理他，他有先天性精神病。”

　　陈林说道。

　　“别闹了，这家伙竟然敢一下子找四个人跟他对决，就肯定不是一般人，别便宜没有捡到，再吃个哑巴亏。”杀手不太冷说道。

　　听完他的话，场面顿时安静下来。远方夕阳西下，断肠人到底是谁？

　　现在还不好说。无形中，我只感觉到一股寒气，正在朝我们这边慢慢逼过来，这难道就是日本动画片《圣斗士星矢》中所提到的小宇宙？或者说是中国古代内功高手所提到的气场？

　　“去他娘的”，我心里暗暗骂道，“你就是一头大象、一群蚂蚁也照样把你咬死。”再看对面老处男，早已经脱掉了迷彩服上衣，露出了跟史泰龙一样的腱子肉，那家伙再用一下力，估计能把迷彩背心撑破。如果不看其脸只观其胸的话，无数色狼准会扑面而来，那胸大肌那叫一个大啊！

　　引用一句脏的就是说：真他妈的大！

　　虽然老处男面含笑意，可是谁又知道，在那虚伪的假笑背后，埋藏着多少陷阱和机谋，他准备怎么对付我们四个呢？此刻双方处于对峙之中，谁也不想先出手，以免让对方看出什么破绽。终于在长达3分钟53.456秒的对峙之后，武警方丈一声长吼踢一记漂亮的边腿；与此同时，陈林不约而同地踢出一个正蹬；杀手不太冷降低身形，一个小弹踢直取其小弟弟；我也不甘示弱地给了他一个左边腿。

　　老处男狡猾地往后轻轻一跃，化解了所有招数。我们四个同时向前垫步，保持继续进攻姿态。老处男继续后撤，依然保持后退的姿态。

　　他不是属泥鳅的吧，我心里说，怎么不接招？什么意思？莫非真的像古代大侠一样，在袖子里藏着飞镖之类的暗器？找个机会一人给我们一下？不对啊，他现在也没有袖子啊，我心里暗暗想。

　　莫非他现在就是在使传说中的“凌波微步”跟我们兜圈子？然后抽空给我们来一个“降龙十八掌”或者“九阴白骨爪”什么的？谁都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武功是一个叫金庸的文弱老头虚构出来的，真正的作者本人连个屁都不会啊。

　　转眼间他已经退出场地外有七八十米远，我往他身后一瞧，他已经无路可退，因为在其身后，是一条小河。说起来这条小河的功用，主要是在平时练战术的时候用的，虽然河水充其量只有一米七八左右的深度，但拦住老处男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条小河的另外一个显著特点是，他是战术意义上的小河，意思就是说，虽然它虽然被称为小河，但却因没有水源而常年不流动。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不流的水肯定是要腐的。这条小河的腐可不是一般的腐，那是相当腐。

　　里面不光有一种叫蛆的宠物到处乱爬，而且经现在太阳炙烤了一天之后，水面上更是冒起了无数绿色的气泡。说是水，其实已经黏得跟蜂蜜差不多了。它的味道到底有多臭呢？据国家有关部门采用精密的仪器测量得知，该河的臭味能顶风臭出去一万里而不是传说中的八百里。

　　你说什么？为什么不清洁一下？忘记我们是干什么的了？如果清洁得跟游泳池似的我们怎么锻炼啊？我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但不清洁，我们还时不时地往里面扔几只附近猪圈里被这股味熏死的猪尸体，用以增强实战效果。

　　我们四个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的脸上挂着即将胜利的喜悦，就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我们四个一扑即可，他就是长出翅膀，还没有等翅膀展开，我们也该把他给擒住了。

　　那还等什么？干吧，我们可没有猫抓老鼠先不吃，玩一会儿再吃的闲心。我们四个人同时往上腾起，我和陈林在下，武警方丈和不太冷在上，呈四边形，直扑老处男。

　　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凡是对自己太有利或者说你有百分之百把握的事，你干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因为周围一定会埋伏着一种或者几种你不可知的危险。

　　只见老处男不慌不忙，一个跃起后空翻，两脚顺势踹出，把本来就是已经到其半腰的武警方丈和不太冷踹得更高，直至从其头顶跃过。两个已经失去重心的家伙，跟动物园里的海豚表演似的，大头朝下直插下去。这一招阴险毒辣兼顾操蛋。

　　我和陈林直扑其下体，在其刚刚后空翻落地的时候，一人扑其左腿，一人扑其右腿，老处男一个后倒，也扎进了小河里。我们两个也紧随其后，掉了进去。

　　额滴那个亲娘啊，我和陈林掉进去之后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因为我们是扑过去的，所以跟扎猛子差不多，斜刺入小河，当我们把头抬起来的时候，我初步进行了一下估算，小河上面空气里的含氧量，比西藏高原要少N倍。

　　我和陈林在小河里站都站不稳了，搭眼一看老处男，我靠啊，那家伙虽然跟我们一样弄得一头一脸，但两眼之中却射出一股寒光，依然目光如炬。我们还没有缓过来神，便见他三两步便赶到了我和陈林的跟前，他该不会是来给我和陈林嘘寒问暖的吧。

　　他当然不是来嘘寒问暖的，你以为他会像垃圾军旅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大官给小官整整领子，弄弄袖子，然后再说上几句特装×的话？告诉你吧，那是电视剧。我们现在可是小说，而且我这部小说不是什么玄幻啊穿越啊什么什么的玩意儿。我写的这是一部纪实小说，纪实！懂吗你？

　　老处男到我和陈林跟前之后，毫不客气地用铁爪一样的大手，一手抓我的脖领子，一手抓陈林的，朝小河里猛摁。

　　啊！小河的水真清凉啊！上指挥学院的时候，心理学的老师曾经教过我们暗示法，具体来讲，就是说你本来希望今天中午吃汉堡包，可是你的面前只有一个八一A式武警馒头，怎么办呢？就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说，这是汉堡包，这是汉堡包，说上几十遍之后，它就真的变成汉堡包了。当时心理学老师告诉我这个暗示法的时候，让我想起来我国的一个成语——掩耳盗铃。说白了就是欺骗，只不过一般的是骗别人，而这个是骗自己罢了。老处男把我和陈林的脑袋抓起又摁下，抓起又摁下，来来回回几十次，直到我和陈林已经基本上没有呼吸的时候，他才把我们抓起来跟抓两只小耗子似的放到了岸上。

　　在整个过程中，我一直在暗示自己：啊！这小河的水真清凉啊。可是没有用，小河的水不但没有丝毫清凉感，还差一点把我呛死。

　　“武警方丈和杀手呢？”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陈林被摆上岸之后，幽幽地问道。话说武警方丈和杀手不太冷同志，自从让老处男团长给加速成倒栽葱之后，便再也没有起来。等老处男团长把我们摆上岸之后，再去捞他们的时候，他们早已昏迷不醒。这也难怪一向素以武功高强和心理素质过硬著称的武警方丈及杀手不太冷两位同志，在冲天的臭气、肆虐的蛆虫、极度缺氧以及被倒栽葱的沉重心理打击下竟然没有死，已经是万幸了。

　　武警方丈和杀手不太冷被弄出来之后，老处男看都没正眼看我们一下，潇洒地弹掉身上那几个正在爬动的蛆虫，而后用极度不屑的眼神撩了我们一眼，然后，转身走了，留给我们一个高大的臭气熏天的背影！

　　我们四个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连重新跳进小河沟自杀的心都有了，咱们活了这小半辈子的人了，啥时候受过这个窝囊气？“耍赖！你说这算不算耍赖？”陈林问道。“对，就是耍赖，我感觉也是。”武警方丈和杀手不太冷边脱掉自己的衣裳边说道。

　　“耍个屁啊，”我接道，“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都他妈的弄了一身蛆了，还在找客观原因，就是咱们四个笨！没有其他的原因。”

　　本来还想着今天晚上去和梁怡温存一家伙呢，这倒好，半年之内我看是别想了，熏都能把她熏晕。唉，还有娄薇的事没有撇清呢，我越想脑袋越大。

　　这个时候，从远处走过来一个人，说是人其实也不像人，长得跟猴子似的，还特别黑。人还没有走到跟前，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恭喜各位，贺喜各位，中了大奖！晚上谁请吃饭啊？”欧文明同学说着话，人便到了跟前，那一脸的奸笑，什么秦桧啊严嵩啊根本都靠边站。

　　我代表我们四个人感觉到，像这种小人，如果你不把他扔下去让他享受一下的话，那就是强奸民意，就太对不起这个世界了。

　　于是乎，欧文明同学还没有坐下来，我们四个便不费吹灰之力，冲上前去，两只胳膊两条腿，用力一拽，忽悠了一二三四下，等到第五下的时候，我们一齐放手。但见，一个黑色的着迷彩服的物体，从天空中沐浴着将尽的晚霞，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义无反顾地朝小河沟直飞过去。

　　他飞得那么淡定，高端的操作，风骚的定位，闪电般的速度，纯意识流，在坠入小河的一瞬间，欧文明同学那凄厉的叫声方才停止。整个过程协调一致，统一完美，没有看过的人可以尽力想象，看过的人保准让你终生难忘。

　　前面我已经说过了，这水的密度已经足够大，所以欧文明同学要想沉下去，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们四个此时已经脱掉了衣服，蹲坐在小河边，看着水里的欧文明同学尽情地表演着水中芭蕾。过了好一会儿，欧文明同学这才把自己划到岸上。

　　欧文明刚刚爬上岸便破口大骂，……（此处省去三万五千零二十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