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勇擒毒枭(2)

　　然后，当欧文明同学举起军刺要朝我下手的时候，我看见了王龟头正举起自己的冲锋枪朝欧文明同学的头部瞄准。坏了，我心里说，欧文明同学这种诈降的战法恐怕要失败，因为二王已经对我们失去了信任。就算此刻你是真的投降也已经无济于事了。一个很简单的例证是，二王已经企图在欧文明同学干掉我之后，杀他灭口！

　　在欧文明同学手中的军刺刺向我的一瞬间，我把肚子微微一闪，然后用力将欧文明同学扑倒在地，与此同时，枪响了！我只感觉到左肩膀猛然一震，我知道我中枪了！

　　第一次被子弹打中的感觉，绝非像电视里那些无聊的英雄们所说的那样轻松和怡然自得。鲜血顺着我的肩膀头子汩汩地往外冒。在电视电影里看着别人鲜血四溅或者是缺胳膊短腿的话，那是一种享受。比如说当你看《电锯惊魂》的时候。可是一旦那里面的情景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我的感觉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要死了。

　　所幸现在欧文明同学的智商刚好处于波峰状态，在我倒地的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一会事儿，顺手拿起五四式手枪向对方进行还击。

　　如果你是小孩过家家的话，那冲锋枪肯定比手枪要好玩，好歹动静比手枪大得多。但业内人士都知道，真正的高手有刀不用枪，有手枪不用冲锋枪。一个简单的道理在于，在一般情况下冲锋枪这种快速射弹武器，用的都是概略瞄准，说句俗话就是对着人就打，打不着是正常的，打着了也算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

　　“陈林，不要再装×了，赶快起来！祖国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我趴到陈林耳边说道。陈林也随即拿起枪来就打。我们三个人当然是高手，手枪讲究的是一枪毙敌，和冲锋枪完全是两个概念。

　　“马斌，你也拿枪啊。”陈林一边还击一边对我说道。“啊？我？我还真把自己给忘记了。”“你他妈的是不是被那一颗子弹打傻了？你受伤的是左肩膀又不是右手！怎么浑身都动不了了？”

　　“你也有被吓晕的时候？”欧文明同学也在一边捣乱道。我这才拿起枪来朝着二王甩手便是两枪。二王此刻均已经挂彩，一看情况于自己不利，竟然转身想逃！哪里来得那么容易？

　　我们三个人紧追不舍，眼看距离二王越来越近，我停下身来，轻轻地拉住了陈林和欧文明同学道：“瞄好了，要活的，每人一枪，送他们去见老处男！”三声枪响过，二王在离我们不到五十米距离的地方应声而倒。

　　我们三个人跑了过去，我因为有伤跟在最后面，看着前面陈林和欧文明同学那一身的兴奋劲。我忽然一激灵，一个不祥的预感浮上我的心头。“你们两个人慢点，小心他们两个人有诈！”我大声喊道，陈林和欧文明同学听我这么一喊，便在离二王约十米远的地方停住了步子，我也紧跑两步跟了上来。

　　“小心他们有诈！”我重复道。“那怎么办？”欧文明同学问道。“怎么办？好办！”我说道，“给他们每人补两枪不就行了？”我故意把说话的声音放得很高！说完话，我便拉了一个空枪机，枪机声落，一个自制的手雷便从两王的身体处斜着飞了出来。

　　“不好！快卧倒。”眼尖的陈林喊道。陈林的话音未落，我们三个人便应声扑倒在地，同时欧文明同学和陈林也扣动了手枪。手雷在离我们不到四米的地方爆炸，“轰”的一声巨响，所幸没有给我们造成任何损伤。

　　“这回应该没有事了，”欧文明同学说道，“我亲眼看见我和陈林的两枪在这两个王八蛋的身上开了花，如果他们要是再有什么损招的话，除非是恶鬼附身，否则他们绝对没有再动弹的可能！”

　　于是，我们三个人便不再有任何怀疑地走上前来。王蜥蜴和王龟头脸冲下，结结实实地趴在地上，跟两头死猪差不多。

　　“你不是能跑吗？跑啊，你怎么不跑了？有本事接着跑啊？”欧文明同学从背后踹了王蜥蜴的屁股两脚说道。王蜥蜴一动不动，似乎有点异样，他们死得也太快了点吧，我心里想。

　　陈林显然也有点好奇，于是靠身上前，把王龟头的身子给翻了过来。

　　陈林这一翻不要紧，只见王龟头的脸上露出了奸邪而淫荡的笑容，顺着他这诡异的笑容往下看去，我们不禁大吃一惊，原来在他的手里赫然握着一枚自制的手雷，那雷还在哧哧地响。“快闪！！”我大声喊道，“他们要与我们同归于尽……”轰的一声巨响，我的话便被淹没在巨响里。我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我本能地把陈林给扳了过来，朝王龟头身上压下去。

　　世界一片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张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白茫茫的一片。我不会是到了天堂了吧，我心里说，我生前干过不少坏事，按理来说应该下地狱才对吧，不对，我是共产党员，是唯物主义者，在我的世界里应该没有天堂与地狱的观念才对！但这究竟是哪里呢？四周的一切都是雪白雪白雪白的白！

　　“小马子！小马子！”一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了过来。小马子？是谁？怎么这么熟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能组织任何的思维！

　　“小马子，小马子！我是小梁子！我是小梁子！”我靠，小梁子？！

　　梁怡？她也来天堂了吗？不对，难道是我没有死？

　　我刚才还散乱的目光已经慢慢地开始聚焦，一张熟悉的面孔由模糊到清晰，由陌生到熟悉，慢慢地展现在我的面前，是梁怡！真的是她！

　　浑身疼痛，但我却没有死！我真的没有死。虽然我不怕死，但一想到我现在还活着，一种巨大的喜悦感开始激荡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然后传来的是无边的疼痛。我打量了我目力所及的每一个地方，我的身上缠满了绷带，整个病房却真的是一片雪白。在一片雪白的映照下，是梁怡那一张漂亮的脸。

　　我的感觉开始恢复，我知道我两只手还在，然后我的两条大腿还在，小腿也在，脚也在，也就是说截至你看到这部小说，马斌同志还是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不容易啊，兄弟。

　　忽然，一种莫名的惊惧直奔我的大脑，因为我发现我最最关键的地方竟然没有任何感觉，也就是说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我靠！看着眼前梁怡那一张无比漂亮的脸，虽然目前我还不能说话，但这最后的感觉却让我生不如死！我不会真的变成司马迁了吧！完蛋了，我心里想，从梁怡那一张焦急的脸上我已经看出了些许端倪——我可能真的变成司马迁了！

　　我要是变成司马迁她当然很着急，但是她可以另外加以选择！我呢？

　　我怎么办？我那已经丢失的那一个最最关键的器官还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呢，就不翼而飞了？也就是说，它短暂的一生只干了一些诸如撒尿之类的小事，那么多的大事还没有干，就这样夭折了？苍天啊，大地啊，这个世界不会这么残酷吧！我宁愿拿我的一条腿、一个荣誉称号、两年的工资换那东西！我妈还没有抱孙子呢！我爷在坟堆里也不会瞑目的！

　　“小马子，你怎么了？我怎么看着你这么不安？”小梁子问道。废话，我心里说，明明知道我现在不能说话还问我！“你是不是渴了？”我微微地摇摇头！“那是饿了？”她又问，我又摇头。

　　“那你是想上厕所？”小梁子再问。我心里想这回差不多沾点边了，我轻轻地点点头。小梁子的脸上微微一红道：“我去叫人帮忙！”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眼睛里便充满了怒火！我的意思很明确，我要她帮我上厕所。顺便我也检查一下我身上的零件是否齐全。

　　小梁子犹豫了一下，然后便把她的右手放在我的后背上，慢慢地扶我起来。我看到她现在的这个动作，便给她抛了一个媚眼，我心里想，上帝真是公平的。它既然能把你的全身炸得稀烂，就肯定会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对你进行补偿。

　　小梁子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扶上了一个轮椅，然后推着我直奔洗手间。在此种状况下，能让我顺畅地来一次小解，绝对是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

　　坦白地说，我一直很怀疑小梁子的专业素质，因为在整个过程中她的脸仿佛是一块红布。看着她有点慌乱的动作，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

　　当然，最让我高兴的还是在她褪掉我内裤的瞬间，我竟然发现了它。

　　它安静羞赧而又完好无损地长在它该长的位置，仿佛喝醉了酒正在沉睡的我的一个玩伴。在我有生之年的二十多个寒来暑往里，我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感觉到它对于我的重要。我是够不着，如果能够着的话，此刻我真想爬上去亲它一口。

　　小梁子似乎发现了我的用意，立刻对我怒目而视。她的这个表现让我更加喜欢起来，就算是她现在对我有再大的仇恨，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我已经都这样了。

　　小梁子把我放回床上，我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水库里的情景。我又想到了欧文明同学，这小兔崽子，竟然共享了我女朋友的裸体。想到这里我心里那叫一个气啊，逮个机会，我得好好教育教育那只非洲黑猴子，现在艳照门这么流行，得防着他点。虽然他没有什么照片，但随便出去跟人瞎摆划也会要了我的亲命。

　　真是想什么什么就来，我正合计着怎么样算计欧文明同学一下呢，欧文明同学拄着拐瘸着左腿便走了进来，临进门的时候，还不忘用拐敲敲门。

　　几天不见真是有素质了，我心里说。

　　“怎么样？没有事吧？”欧文明同学问道。我心里那叫一个恨，我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我的全身，那意思是说，有事没事你自己不会看吗？猪！

　　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哑语，但我不知道有没有眼神语，如果有的话，我学的第一句话肯定是操你大爷，而不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然后欧文明同学一蹦一蹦地来到小梁子面前，跟小梁子不知道说了句什么话，只见小梁子那刚刚回复本色的脸，哗的一下又成了一块红布。我真是难以想象现在的小梁子同志，是否还是那个野蛮女友？！

　　“你不会去问他自己？”小梁子对欧文明同学娇嗔道。“咿，你不会去问他自己？”欧文明同学模仿小梁子道，真肉麻！

　　“我倒是想问他，他也得能回答才行啊。”欧文明同学说道。“没有关系的，昨天医院已经对他进行了全面的检查，他现在看起来满身缝得像补丁，但大部分都是皮外伤，用不了几天就会痊愈出院的。”小梁子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在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外表里，包藏着一颗色迷迷的心？”欧文明同学总结发言道。“他怎么不会说话？”欧文明同学接着问。

　　“他的脸上有贯通伤！”小梁子没好气地回答，估计是因为我上厕所的举动和欧文明同学问话的缘故。“知道吗？”欧文明同学接着说道，“你老公……”欧文明同学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梁子便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用手揪住欧文明同学的耳朵拧了好几圈。看样子小梁子的这股子愤恨应该是憋了很久了，要不然她不会使这么大劲，把欧文明同学疼得单脚蹦起三米多高来，差点把病房的房顶顶个窟窿。

　　“啊！”欧文明同学发出一声惨叫，连忙认错道，“我错了，我错了，是男朋友，是男朋友！我都说了是男朋友了，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还是不依不饶的？什么意思啊，晚上想吃红油耳丝的话直接说，我去给你们买就是了，何必这样？”

　　“你知道吗？你男朋友马斌同志，可是英雄哩，知道为什么我和陈林两个家伙只受到点轻伤吗？知道马斌为什么全身被炸了个稀烂吗？在炸弹响的时候，是他把我们两个人给拨拉过去了！用句行话叫像苏宁一样的好干部！幸亏那两个家伙的手雷是自制的，质量不是很过硬！否则我们五个人得有三个人以身殉国，另外两个是罪有应得……”

　　“乌鸦嘴。”小梁子小声骂了一句，眼睛里泛起了春潮，两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流下。看着小梁子为我流下的眼泪，一个原子弹爆炸一样威力巨大的幸福感瞬间便把我包围了起来。各位读者，你说现在我的身体如果完好无损的话，把小梁子按倒在床上，她会不会反抗？苍天，原来电视上所谓的英雄人物的高尚与无私，全是他妈的吹出来的。

　　比如说我吧，现在已经是一个勇斗歹徒外带舍身救战友的英雄了，可是我的节操怎么还是这么卑贱呢？我终于又想起了那句话，伟大的人物不是没有卑下的情操，而不是被这种情操所控制。你看看我现在就没有被这种卑下的情操所控制！其实我怀疑这样一个结论，不是不被它控制，而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再说，这种情操真的卑下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人类几千年来是如何繁衍生息的呢？唉，人类还真是奇怪得很！

　　小梁子刚把欧文明同学放下，他便趴到我的耳边说道：“我刚才问她的问题是，你的老二还在吗？嘿嘿嘿嘿。这可关系到她后半辈子的幸福呢。”

　　我气得差点说出话来，可惜满脸疼得要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欧文明同学趴在我的耳边接着说道：“她要是不为刚才她的行为道歉的话，我就告诉她，咱们爷们曾经看见过她的全裸夜景艺术照！”

　　所谓的狐朋狗友我估计就是指欧文明同学这种类型的吧，我心里想，真他妈的操蛋，认识这样的熊人，还竟然跟他成了朋友！

　　“你现在先休息吧，我晚上再来看你！”欧文明同学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蹦一蹦地跳了出去。“你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臭不要脸！”欧文明同学一蹦一跳的声音在走廊里还没有消失，小梁子便说道。

　　我用无限同情的眼神看着小梁子，心里说，难道你没有听说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吗？要说我们三个人的身高或者肤色的黑白有点差异的话，在不要脸这方面，我们三个是没有什么差异的！如果非要找到什么差异的话，我只能说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以后少跟这种人交往。”小梁子教诲道，接着小梁子说出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以后要多跟我这种高尚的人在一起！”我不知道这句话也是否可以理解为不要脸！

　　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俺娘就教育俺说，人不能自己说自己好，得别人说你好，那才是真正的好。如果标榜自己好的话，那就是不要脸了。也许俺娘在十几年前就已经预料到了，我会找一个自己说自己高尚的女孩做她未来的儿媳妇吧。试问天下武功谁最高，马斌他娘！

　　还有，小梁子接着说道：“以后不要看见漂亮的女孩就走不动路流鼻血，本姑娘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再以后让我看见或者是听说你有什么花边新闻，看我不揭了你的皮。”小梁子终于峥嵘初露地显现出了野蛮女友的本色。

　　我心里说要揭还是现在揭吧，反正我现在身上的皮到处都是窟窿，揭起来也比较顺手。再说了，试问天下男人谁不色？我色怎么了？色了说明我正常，我也就只是在心里色色，充其量不也就是偷偷地瞄人家两眼吗？不对啊，我的心里一闪念，她的这些情报是从哪儿得来的？怎么连流鼻血都出来了，这又不是拍电影，没有那么严重吧。

　　有一位先哲圣人曾经说过，一个女人等于一百只鸭子，直到今天我终于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因为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小梁子从母系氏族公社说起，直到现在在全球都蒸蒸日上的女性霸权主义；从武则天皇帝的英明神武到花木兰替父从军；从刘胡兰的革命大无畏到当代霸王花雷敏，我估计凡是她知道的，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女人，她都说了一个遍，当然，其中不包括那些我非常喜欢的小宛姐、师师姐等一大批青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