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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救援行动(2)

  “既然这样,就开枪吧!”穆尔大声说。此时,萨洛一手搭在托雷斯的肩部,引他朝屋子里走去。那个该死的肥佬把他们耍得团团转,他肯定会向危地马拉人告密的。也许,托雷斯、苏尼加与萨洛三人早已达成协议,不让穆尔这帮人有谈判的机会。

  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托雷斯知道穆尔与菲茨帕特里克在观察着他,他竟然还会蠢到跟萨洛表现得如此熟络?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

  好吧,穆尔永远都不会知道真相了……

  穆尔瞄准托雷斯,子弹击中了托雷斯的后脑勺,他就像货船上倾覆的油桶一样倒下去,消失在黑暗中。

  接着,穆尔瞄准了第一名守卫,那人已经开始移动了,从屋子北面一棵树的位置向前门跑去,同时观察着山丘这边的动向。穆尔不得不随着他的跑动移动步枪,然后重新调整准星,扣下扳机。一击即中。子弹正中他的胸口,鲜血溅射出来,那人随即倒在地上——这一切都是在一次心跳的时间内发生的。

  与此同时,菲茨帕特里克的狙击步枪也在发出枪声,看来消声器不大管用。接着,他又开了一枪。这位来自缉毒署的探员的枪法很准,因为他们都不能失去索妮亚。

  绝对不能失去她。

  穆尔即便死去,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已经做好这个决定了。

  事实上,他不认识这个女人,但他不能容忍失去她。在他看来,如果能救出她,他就能部分拯救自己,虽然这可能不大符合逻辑。如果他失败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将自己从深渊中拯救出来。

  穆尔屏住呼吸,发现第二名守卫跑到了屋子前门,于是朝他开了两枪。

  此时,身上携带着汽车引爆器的托雷斯照理说应该已经死了。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屋子前面的两辆车接连爆炸,汽车前鼻翼被炸到一米外的地方,火球像蘑菇云一样在夜空中腾起,耀眼的光芒照亮了那间屋子。

  难道托雷斯躺在地上还没有死?还是他已经设好了引爆时间?穆尔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认为那个肥佬会聪明到使用定时器引爆,他只给了他最基本的设备:C-4炸药、引线与遥控器。抬起你那根肥粗的拇指,按下这个按键,蠢货,明白了没?

  无论怎样,他们都需要炸掉这两辆车,这项工作算是完成了。

  “我们朝下走吧!”穆尔朝山丘对面大声喊,同时举起他的两把格洛克手枪,全速朝山底前进,菲茨帕特里克紧跟在他身后。

  下山前,他们早已换上了黑色的裤子与长袖衬衫,此时还戴上了巴拉克拉法帽,穿上了凯夫拉防弹背心。托雷斯之前不愿意穿这种背心,因为他的肚子太大,背心无法完全保护住他的上身。

  穆尔下到山底时,看见萨洛正手持步枪跑出屋子。他身后是索妮亚与米格尔,他们两人的脚没有被捆绑,但双手依然被反绑在后背上。两个持枪的家伙正拉着他们走。他们没有了交通工具,加上汽车燃起的火焰已经吸引了远处游行群众的注意,所以穆尔估计,这群危地马拉人只有一条逃路,就是东面那条远离集市的小路。

  果不其然,这伙人朝那个方向行进。此时,萨洛回头看了一眼,瞄到了穆尔,他立即向他的手下大喊。

  但此时穆尔已经腾在半空中,他正跳向前方的一个土堆。他双枪齐射,子弹的火药味是那么熟悉,他不禁紧蹙眉头。萨洛远离了自己的手下,这是他人生中犯的最后一个错误。虽然这位特种部队的老兵手持AK-47向穆尔射击,但他的胸口中了两枪,脖子中了一枪,还有一枪打在他的大腿上。他跪倒在地,步枪从手里飞了出去,射出的子弹打在穆尔前方十米处。

  穆尔不知道屋子里是否还有更多人,但他们必须搞清情况。“快到屋子里

  去!”他对菲茨帕特里克说。此时,两个家伙将米格尔推到索妮亚身边,然后迅速寻找掩护,以便更好地开枪射击。

  持续射来的子弹让穆尔动弹不得,他向右滚到一边,开枪还击,但他的前三枪都没有击中目标。该死的,这就是他用一只手开枪的结果,虽然他之前单手持枪朝萨洛射得很准。他微微坐直,调整准星,击中了右边的那个家伙,因为那人的枪管暴露了他的位置。那人也开了一枪,子弹打在距离穆尔只有六英寸的地方。

  游行队伍奏起的乐声从山谷中飘来,隆隆的鼓声、吉他声、小号声夹杂着烟花的爆裂声,让穆尔在几秒钟内无法判断前方的那个家伙是否还在开枪。

  穆尔冒险地从土堆后站起来,朝屋子奔过去,跟在菲茨帕特里克后面。他重重踩在泥地上,呼吸急促,耳畔嗡嗡作响。

  米格尔、索妮亚及其他三个家伙朝后路跑去,穆尔早就料到他们会朝那个方向跑。当菲茨帕特里克冲进屋子时,他在屋子附近观察情况。

  乒乒的枪声响起了,子弹击碎了玻璃。该死的,萨洛还留了一些手下在屋子里,菲茨帕特里克现在只能靠自己了。穆尔朝那条后路冲过去,那些家伙此时正向山顶附近的另一间屋子跑去。两辆旧车停在街边,当穆尔沿着快要朽烂的旧栅栏跑过去时,他听到索妮亚尖声咒骂着那些家伙,前面的车挡住了穆尔的视线。

  就是这个声音,这就是他想要听到的声音。他无法改变那晚发生在油港的事,但也许能防止类似的事情重演。索妮亚绝对不能死。

  自从那晚发生不幸的事情后,愤怒就慢慢在他的胸口累积,他对自己没有能力原谅自己而感到愤怒。他奋力朝向上倾斜的山丘跑去,朝尖叫声跑去,仿佛一个鬼魂正在背后驱赶着他。

  当他绕过汽车时,他看见索妮亚摆脱了一个家伙,现在只有一个家伙在抓着她。此时,那人看见了穆尔,他用枪指着索妮亚的头。

  另两个家伙用枪指着米格尔的胸部,米格尔哇哇哭了起来,求他们不要开枪。

  绝对不能陷入僵局,没有任何谈判的可能了。他不可能花时间说服这三个人投降,他们的大佬已经死了,他们已经无路可退了。不,没有谈判的可能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穆尔的肾上腺素迅速飙升,他感觉仿佛有一股熔岩流经他的血管。他在海豹突击队与中情局多年的训练和经历——聆听教官的吼叫、指教与赞扬的时间加起

  来长达数百小时——使他在瞬间就能很好地解读整个局势。他是一位战斗人员,练就了一种杀人的肌肉记忆,能在第一时间做出本能反应。

  穆尔咬着牙,将那三名危地马拉“秃鹰仇杀队”的成员幻想成多年累积在他心头的罪恶感,他必须消除这种罪恶感。他朝那个拿枪指着索妮亚的家伙大声喊:“嘿!”

  那个家伙睁大双眼。

  乒!穆尔一枪将他爆头。

  另两个家伙可能会杀死米格尔,但这已经不是穆尔需要关心的了,只要索妮亚没事就好。

  危地马拉人并没有杀掉米格尔,而是向穆尔开枪,米格尔的运气真不错。

  穆尔举起枪,朝那两人的胸口开枪,他们踉跄着向后倒退。穆尔也差点跌倒,他努力保持身体平衡,向前冲到那两个家伙面前,又朝他们各开了一枪。在他的格洛克手枪停止射击后,警笛声夹杂着嘉年华的小号声传到他的耳边。在那短暂的几秒钟里,穆尔原地站定,大脑在高速运转,肾上腺素让他感觉胸膛仿佛快要爆炸。

  “你是谁?”米格尔哭着问。

  穆尔用西班牙语说:“我是你父亲派来的。”他从裤后袋里掏出一把爪子刀,鹰嘴状的弯曲刀锋就像切成薄片的甜瓜。穆尔首先跑去切断索妮亚的绳索,然后是米格尔的绳索。接着,穆尔挥手示意他们过来,“我在山下有一辆车,钥匙放在车垫子下面。就在下面,你们能找到的。你们上车后一直开,不要回头,去机场搭乘飞机。现在就去!”

  “我们走吧!”索妮亚大声对米格尔说,然后带他走开了。

  穆尔原地站了几秒,平复自己的呼吸。接着,他持枪朝之前那间屋子跑去。他跳过托雷斯的尸体,进入客厅,发现菲茨帕特里克躺在地板上,头部中了两枪。

  “啊,兄弟,不要啊!”

  他双膝跪地,显然他的同事已经死了。他扯下巴拉克拉法帽,呆呆地跪在地板上。

  屋子外面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穆尔站起来,走到托雷斯的尸体前,从这个肥佬的裤后袋里取出手机,是苏尼加打来的。

  “喂?”

  “路易斯,是你吗?”

  “不是,苏尼加先生,我是霍华德,我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路易斯与‘弗莱克克星’都死了,罗哈斯的儿子与他的女友跑掉了。”

  “怎么会这样?”苏尼加大声吼道,“你不是跟我说你服务的组织很强大吗?!”

  “我现在就回胡亚雷斯,我需要跟你会面。”

  “如果你聪明的话,就不要这样做。霍华德先生,你不会活着出去的。”

  “听着,我们还没完呢,我回去后再给你打电话。”穆尔挂了电话,将托雷斯的手机放进口袋,然后跑到萨洛的尸体前取出他的手机。他走回屋子给托尔斯打电话,向他汇报情况。

  “我需要带着菲茨帕特里克的尸体离开这里。”

  “朝山上走,往正北方向行驶,我会派一个救援分队过去的。”

  穆尔叹着气说:“谢谢。”

  穆尔弯下身子,抱起菲茨帕特里克的尸体。他望着菲茨帕特里克,感觉双眼在燃烧。“坚持住,”他低声说,“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警笛声越来越响,穆尔走出屋子。一辆车从前面驶过来,两名青年停下车,走出车门,盯着穆尔双手抱着的尸体。

  “帮帮我!”穆尔大声说,然后从枪套中拔出格洛克手枪,“我的意思是用一下你们的汽车。”

  两名青年举起手,退后几步。穆尔打开汽车的后备厢,将菲茨帕特里克的尸体放在里面。这两名青年原本可以趁此机会扑上去的,但他们都足够聪明,从穆尔的表情看出了这样做会产生的后果。“不要担心,”穆尔向他们保证,“车会还给你们的。”他坐上驾驶位,启动引擎,朝山路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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