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进京赶“考”(3)

　　孙家烈早已坐在了大疆省公安厅厅长包永索的办公室里。看着钟国疆他们飞上蓝天之后，他叫小梁开着丰田，来到了这座刚刚翻新的现代化办公大搂。

　　“包厅长，你看！”孙家烈把手机拿到包的面前，“廖正刚和鲁正宽传来的信息。一切正常。”

　　包厅长拿过手机，认真看起来——络腿胡兜嘴胡就在我们身旁。络几次朝钟伸手，又缩回去了。兜在发点心时，要给钟转递杯子，我们巧妙地阻断了。他又跟着郭去卫生间，我们也跟上。未见异常。机上工作得力，发了两回点心，旅客们都觉得奇怪。小姐对两位贵客格外照料，甜言蜜语不断，叫人好忌妒。

　　“好啊！”包厅长抬起头来，冷静地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继续严密监视，不可有丝毫麻痹。还是不要让香辣红知道。”

　　“我听厅长吩咐。但我想，老叫他蒙在鼓里，是否有点残忍？”

　　“你怎么一时清楚一时糊涂啊？这是对敌斗争嘛。瞒我们的大鱼，是为了捉住他们的大鱼。捉住了他们的大鱼，我们的大鱼怎么都好说。”

　　“我明白。我们那儿有些同志建议把边关鼠一团烂菜帮子早早掐掉，我没同意。艾力伟和钟国疆也不同意，都说要放长线钓大鱼。”

　　“这就对头啦。”包厅长起身走到他跟前，抽出一支中华烟来递给他，“边关鼠是什么，小泥鳅，翻不起大浪。三股恶势力要借用小泥鳅的力量来兴风作浪。如果把小泥嫩都捉住了，烤着当下酒菜了，一时快活，可那大鱼怎么办？藏在水深处，不露头，不见尾，就像定时炸弹，那才叫我们边境人民不得安宁呢？”

　　“钟国疆跟我商量过，引蛇出洞，一网打尽，是最理想的效果。可我老是形不成这种态势，都有点卑职无能的感觉了。”

　　“我也有同感。不过，我还是要说，不是我们无能，是三股恶势力太狡猾。他们往往遥控指挥，多少双黑手伸得老长老长。现在改革开放越来越深人，国门完全打开，祖国成为全球经济一体化的重要角色，如果不小心翼翼，就会被人家抓住话柄。这个不用我多说，你就很明白。所以呀，我还是那句老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孙想想又说：“厅长，你多次说过，艾书记也说了好几回，这事得投鼠忌器。可钟常委却问我多少回了，忌什么器？玉器，铁器，木器还是不成器？他认为，绝对不能让人家觊觎我们的神器！”

　　“这个吗？”包厅长思忖着说，“是得弄明白。钟国疆跟我在公安干校同学，他的脾气我知道。他的意思，国家神器最紧要，其他的器，比如这个长那个官的，都不是非得忌讳的器具。他说得对。你回去记得跟他讲，我们采纳他的意见，但必须水到渠成。”

　　“没问题，请厅长继续加强领导和指导。”孙家烈真切地说，“尤其是技术力量方面，还有科技侦察设备方面，厅里应当向我们倾斜一些。真不好意思，我们像烽塔军分区一样，也戴着破草帽。幸亏钟国疆来了，烽塔的一切都刷新了。军分区还帮我们建立了一套现代的侦察指挥系统。我们的日子才过得去。”

　　“没问题！烽塔是大疆一个重要战略方向，厅里会始终不渝地密切关注。请你转告老钟，就说我非常感谢他。不妨跟他开个玩笑，就说，就说呀，他两次提升都搁了浅，我都替他打抱不平了。如果他愿意的话，我给他让位，请他来人主公安厅。”想了想，又严肃地说：“记得，一定要记得，请钟政委在木斯岛上多用些兵力。先进侦察设备嘛，厅里很快可以调配一些给你们。”

　　“这太感谢了！”孙家烈激动地敬了一个礼，接着诙谐地说：“我估计，卞火平燕正在看边关鼠的信息来，准气得眼珠子又突出来了。”

　　包厅长立即正色：“不是我批评你，你这是轻敌呀，要不得哟。你想想，他们如果像你说的，动不动就气得要死，岂不早就歇斯底里大发作，做了亡命之徒啦？”

　　“厅长批评的是！”孙家正立马清醒了，“我们晓得的，恶势力有超先进技术装备，比如他们的密码我们还破译不了，手机等信息传递我们也无法及时弄清楚，还有奇怪的飞行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回去我就加强木斯岛方向的侦探工作。”木斯岛上，一个横跨0中两国边界，形状像法国古城堡的山包上，半山腰中，芨芨草浓密之处，掩藏着一个约摸两个平方尺大小的洞。洞中阴冷非常，但长着许多杂果，比较阴凉。如果开发出来，可是特爽快的避暑胜地。

　　苟一刀懒洋洋地走到卞火平燕跟前，将一个连他也说不清是啥玩意儿的电子接收器，摆到一块顽石上，干巴巴地说：“头，豁子和崽子回话了，一点没劲。”

　　卞火平燕拿起电子接收器，一字一顿地读起来——

　　飞机上小姐太麻烦，老叫人走神，动不了手哇。劫持飞机简直是痴心妄想。不是我们做贼心虚，好像有很多便衣盯着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卞“嘿嘿嘿”一阵奸笑，阴阳怪气地说：“苟子，鼠儿嘛，不错，会咬人。你的，我的嘛，死对头，差点，就是差点，被他咬死了。姓钟的，啊，跑不了啦，吓得尿裤子了嘛。功劳不小，该嘉奖。豁巴嘴，翟三刀，这两个窝囊废，真不济事。哼！看回来了怎么收拾他。执行第三方案！”

　　波音747再次飞上天空，一路高歌，顺利地到达了首都机场。

　　正当傍晚时分，古香古色的北京城好一片辉煌。

　　钟国疆和郭大成无心观赏夜色，顺着人流，走出机场来。老远看见易爱边朝他们招着手，连忙向他挤过去。没想到，有两个女人摔倒了，引起一片哄乱，他们被一群人推推搡搡地挤到了一旁。那络腮胡子和兜嘴胡子跟着起哄，压到了钟、郭的身上，其他人顺势倒下来，乱做一团。

　　“不能倒在地上！”钟国疆紧紧拽着郭大成的手，坚定地说，“一倒下，不被踩死也得踩扁了，上不了电视了。来，跟着我，向前来两个踉跄。快！”

　　郭大成此时唯命是从，跟着他顺着阵势来了两个踉跄，竟然跄出了门外，把乱做一堆的人群甩在了门内。正在庆幸，忽见得两个大胡子男人堵在他们面前，又吓得掉头往门内跑，哪里还来得及。几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围住了他俩。郭大成急得满头是汗，不停地叫苦：“这下完了。这下完了。”钟国疆此时也慌张起来，竟然拽着郭往人堆里扎。

　　眼看就要被那一帮不三不四的人们围裹住了。平空响起一声断喝：“闪开！不许拥挤！马上闪开！”

　　钟国疆急忙掉头来看，却被两双大手拉到了身边，不由惊慌地大叫：“谁呀？你们是谁？要干嘛？”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钟政委，我是陆局长。别慌，跟我们走！”“我是郝干事，叫你的人快跟我们走！”

　　原来他们是总政保卫部侦察局陆浩天局长和郝春华干事！钟顿时转忧为喜，急叫郭大成跟紧他，挤出人群，迅捷地跑出门外，钻进了陆局长的福特轿车。郝干事取出手机，叫易爱边前面带路。易爱边便开着他的现代车不慌不忙地驶出了机场，开上了高速公路。

　　陆局长吩咐司机开车。司机方向盘一转，拐上了另一条道。途中，陆局长同钟国疆攀谈。告诉他，郝干事刚从天仙市返回，在那儿可是待了半个多月。

　　钟国疆说：“明白了。感谢总部机关强有力的指导帮助啊。不好意思，走的仓忙，啥都没给你们带，只好下次弥补了。”

　　陆局长微笑道：“老朋友啦，还客气？保证边防安定，为边防服务是我们共同的神圣义务和职责，还说感谢？老钟，你尽管放心。在京时间的安全，我们已经部署好了。今晚上，你们就住在西直门招待所，边防局接待你们。卫国彪局长正在等候。我们李部长，你的老领导啊，叫我特别打个招呼，抽时间他来看你，请你吃个便饭。”

　　钟国疆连忙说谢谢，不用惊动首长，忙妥当了去看首长吧。

　　说着，说着，就到了西直门招待所。卫局长在大门口接着，把他们带进了饭堂。吃过便饭，就请他们休息。易爱边打过电话了，明天上午他来接他们到电视台。

　　送走了陆局长和郝干事，卫局长又和钟、郭说了一会话，看看已是十点多钟，起身告辞，说明早派一位处长来陪同早餐。钟说不用了，陪着反而吃不安神。卫说那也好，你们自寻方便好了。

　　受过一天的惊吓，加上奔波劳累，钟、郭二人都觉得很疲乏，洗漱过后，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