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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撞上一个高人(1)

  木杰回到奥尼坦斯饭店,蓉儿果然在电话里留下了言,但没有提及到柯宁希中将要邦智执行任务的事,只是说,中将的秘书海斯洛问了蓉儿好几次,木杰大校什么时候回纽约,海斯洛问他的原因是,卡尔大校询问DNA研究中心选好地址没有。自然,蓉儿也问候了邦智,问她患上SARS病后,退烧了没有。还说,世界首例SARS疑拟病人,是从加拿大开始的,现在东南亚也出现了好几例,中国的广州也出现了一例,但谁也说不上它是怎么来的,染上了它的人,又是怎么样没的,要木杰和邦智小心防范……

  木杰只担心柯宁西对邦智的对静,既然没有他的消息,木杰就用不着替邦智揪心了。所以,木杰没有回蓉儿的话,进了卫生间放了一池的热水,好生泡了一个澡,又裸着身体钻进被窝里,香喷喷、放心大胆地睡了一个好觉。

  直到下午,木杰回到安西妮的家,安西妮没有回来,只有邦智一个人,正在厨房里做菜。

  吃饭的时候,木杰说:“蓉儿……那边没有柯宁西将军的指示……”

  邦智用不着吃饭,只在他对面坐了下来,数落道:“吃饭是塞嘴的,你吃完饭了不能再来说话吗?”

  木杰说:“我是说,我们不能只顾了欢乐,而忘了正事?”其实他心里,很想知道邦智外出所获得的消息,可是,她是自己的头儿,他只能这样旁敲侧击。

  “我有吗?”邦智眼神清亮地看着他,一抹浅浅的微笑跃上嘴角,说,“其实,我知道你想什么。你说的正事,是时辰未到。”

  木杰低下眼帘,筷子击在碗沿上,说:“我明白,选址是次要的,柯宁希中将虽然没有催问你,可是我相信,按最近美伊战局进程,他最终还是要我们正面答复的。”

  哪知邦智走到木杰的身边,拿下他的饭碗,拉他起来,面对面只离了二寸许,说:“这我也知道。可是,你知道我把这次温哥华之行当作什么了?”

  “正常公务啊!”木杰说了之后,反问道,“你想把他当着什么?”

  邦智说:“蜜月,你我的。”木杰愣怔了,手中的筷子掉了桌子上。她白天去了国家图书档案馆和市政土地局,回来竟然是这样文不对题回答了他?

  邦智像读不懂他的心事似的,她拉起了他的一只手,说:“可是,你仍像躲避瘟疫般的躲着我,包括你我的夜深人静。”

  木杰艰难地说:“我们只是师生关系,尽管装夫妻,如同你端着碗筷吃饭一般,是为了掩人耳目。”

  邦智另一只手摸着腹部,说:“可是,过不了多久,客观事实会告诉人们,你是我孩子的父亲……”

  木杰截然说:“我会向人们解释的。”

  “男女这种事只会越解释越漆黑。”邦智说,“喂,我倒是要问你,你打造了我这么长的时间,对我难道就一点不曾动心吗?”

  木杰感动了,点了点头,轻声说:“晚……上,好吧!”握紧她的手,也抬起头,说,“不过,言归正卷,蓉儿留言问候你的SARS情况,还说中国也有了这种病例。据海斯洛从国际卫生组织那里了解,得知SARS是一种对人类突发其来的综合传染病……”

  听到海洛斯的名字,邦智心中就有些酸,她不容他说下去,就说:“其实,我并没有得什么SARA。”

  木杰手一松,错愕说:“仅仅是为了掩饰你有了胎儿?”

  邦智再次抓起他的手,坚定说:“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我理解你对有可能即将开始的美伊之战的立场,我在回避,希望总部不要派往我们到伊拉克执行任务的可能。”

  总算对柯宁希中将有了一个好的交待,木杰身子一抖,再次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腮间唇上无言摩挲着。无声胜有声,邦智小鸟依人般的,享受着他那撩心的骚痒亲抚。看似他们亲密无间,其实,他们彼此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更确切说,他们都在为对方担忧。

  圣诞节来临之际,国际局势像隆春的梅雨季一样,继中东的冷战绵绵不断之后,近来媒介突然升温,炒作美伊之战的篇幅,占了一多半,其焦点就是,美英的情报部门声称,他们已经掌握了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开发核武器的证据,打击萨达姆独裁政权,从根上来消除产生滋长国际恐怖势均力的土壤和条件。就是说,美英攻击伊拉克是指日以待的事儿,这意味着无数的贫民将要在战争中伤生;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一个木杰对此很矛盾,世界上搞独裁远不止萨达姆一个人,何况人家是一个主权国家,作为另一个主权国家,除了希特勒之外,没有谁敢说打谁就打谁的。

  木杰离开了邦智,重新坐回椅子上,心不在焉拿起茶匙舀了半匙胡椒粉,欲加到调料碗中,邦智看眼里,慌忙抢了下来,说:“我都调料好了,你再加进去,还能吃吗?”说罢,把胡淑粉倒回瓶子里,然后在调料碗里将芥末用叉子和匀,随后又小心地加了一勺白葡萄酒,最后把它们搅匀,浇到盘子里的清蒸鲈鱼上,以外科医生般的技术,将鱼的一一骨刺剔除,叮嘱说,“注意,干我们这一行,跟行船与开车的人一样,吃鱼是不能翻鱼的。”她这样说,是有意转移木杰的注意力。

  果然,木杰极有兴趣地问:“是巫师般的信条?”

  邦智说:“不,信则则灵。”

  木杰说:“万一同一桌上好几个人吃饭,假设有人习惯性把鱼转过来了,你难道怒斥人家不成?或者把鱼翻回到原来的那一面?”

  邦智说:“不!我什么也不会说,但是我绝对再不去吃那盘子里的鱼。”

  木杰眼里一亮,说:“你是说,对付这场有可能发生的战争,最好的方式,我们像对待翻过来的鱼一样,不再动它一筷子?”

  邦智说:“迂回政策,不想惹事生非,就绕道而行。”答得那么坦白,那么直率,竟使他的心微微一阵悸动。

  晚上,安西妮没有回家,木杰和邦智早早上了床,当他一只手托着邦智的纤腰,另一只手将她的下巴往上托,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她的时候,邦智一愣怔,泪水立即涌了出来,对他的唇儿,她并不陌生,他在梦中,曾把她当作惠婷,吻得自己飘在云雾中,心却是伤痕累累……

  然而这一次,这是他主动对她的示爱,说明他终于从“父女”的阴影走了出来:明明深着自己,却无时不刻压抑着自己,不去爱她,甚至不惜与另外的女人来往,来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

  邦智想着想着,感觉他以凉凉的一只手心擦拭她脸的泪水,另一只手扯开了她的衣服,虔诚地触摸着她柔细的肌肤。邦智幸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他掌心的抚触,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嘴唇如水鸭咂食,左右寻觅地吻他,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迫不及待地狂吻着自己想念已久的唇……

  吻到**,她无病呻吟说:“我……要!”

  木杰清醒了,喘着粗气,说:“不,胎儿大了!”推开了她。

  邦智也清醒了,杏脸桃腮,低下眼帘说:“你要告诉我,从今天起,你……是爱我的吗?”

  木杰也不敢看她,眼落在天花板上,说:“我是知道你怀孕之后,我才……下的决心。”

  邦智抬起头,定定望着他,于心不安地问:“那么,在此之前呢?”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感觉他那手心如炭炉,能溶化生铁成水。

  然而邦智推开了木杰,突然心悸地说:“不……要!我……好害怕!”目光惶恐瞅着窗外。

  这是第二次看到邦智心烦意乱的情景,木杰顺着她的目光瞅过去,跟上前次在总部大楼一样,窗外人影一闪,什么也没有看见了。他光着身子跳下床,快速掀起窗帘一角,只见对街处,一位穿着蓑衣的女子,头上戴着斗笠,无比优雅动人的姿态,盈盈步过一个小巷,消失在一栋大楼后面。

  木杰再回到床上,问邦智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邦智缩在木杰的怀里,说:“上次在好莱坞见过的,外星人,机器世界!”

  “是她,像古希腊的爱神的女人。”木杰下意识说了之后,又疑惑道,“这世界上真有外星人?”

  这一夜,邦智再也不敢向木杰示爱了。

  早晨,当邦智把早餐摆好时,安西妮从洗脸间走出来,兴冲说:“快吃饭。戚博士说了,他想会见你们。”

  邦智侍候她坐了下来,又把木杰迎进餐桌座位上,说:“原来安姐一夜未归,是那位戚博士临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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