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五四的觉醒与呐喊 四 人民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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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爱国运动燃起的火炬，驱散了北洋军阀政府统治下的黑暗，也照亮了中国各阶层人民团结奋斗的道路。人们丢掉的是幻想，拿起的却是斗争的武器。只有奋起反抗，才能拯救中华民族的危亡。5月4日北京学生喊出的“内惩国贼，外抗强权”的口号，正是全国人民的共同心声。因此，五四运动在北京一俟爆发，犹如星火燎原，马上得到了全国各地的积极响应。汹涌澎湃爱国浪潮席卷全国，在中国现代史上留下光辉灿烂的篇章。

山东

山东问题是五四运动的直接导火线，因此，山东人民更加感到休戚相关，踊跃参加。正如山东当地的报纸上说，学生运动皆因山东而起，山东人如果不支援学生，简直不能为人类！“五四”运动爆发后，山东人民立刻发出对学生运动的声援。5月5日，山东国民外交协会的代表，省议会的两名议长，抵达北京，会同众参两院中的山东议员和旅京山东同乡，讨论营救北京被捕学生及山东问题。他们提出了4项议决：一，参众两院议员中派二人同山东省两议长谒见总统，要求迅速释放被捕学生；二，到警厅与步军统领衙门安慰被捕学生；三，参众两院提案对于“二十一条”、顺济铁路合同誓不承认，请各公使转各国政府；四，弹劾内阁对于山东问题之失败。同日，济南各校学生纷纷组织学生团体，率领全体学生，分赴商埠、城郊进行爱国宣传。

5月7日，山东各界60多个团体3万多人，在省议会召开国耻纪念大会，会上，人们争先发言，力主收回青岛及山东路矿权利等，还有群众破指血书“良心救国”，让全体民众感奋不已。学生团体则讨论了罢课、罢市和抵制日货等问题，正式成立了全省学生联合会，作为领导反帝爱国运动的总部，并宣布学联的5项目的和要求：一，惩办卖国贼；二，废除“二十一条”不平等条约；三，拒签巴黎和约，无条件收回青岛和胶济铁路；四，抑制日货，提倡国货；五，争取学生游行示威和讲演的自由。

5月11日，旅京的山东劳动者在彰仪门外广场集会，北京各阶层人士也踊跃参加，到会者有数万人之多。有与会者在集会上痛陈：“日本夺我青岛，即是夺我山东，即是夺我山东3000万父老兄弟之生命。是可忍，孰不可忍？”

北京学生于5月19日宣布总罢课后，山东济南中等学校以上各校也从23日起一律罢课，作为对北京学生的声援。“六三”学生遭到逮捕，济南商界于6月10日开始罢市。当地政府调来数百陆军，并派警察荷枪巡逻，企图阻止商人罢市，但各校学生在军警面前毫不畏惧，纷纷涌向街头，鼓励商人的爱国行动。他们的行动得到了多数中小商号的欢迎和响应，尤其上海等外埠在济南所设立的分公司，如广生行、泰康食品公司等，行动更为积极。13日，数千军警沿街打门，强迫商家开市，并派军警把济南师范学校团团围住，不许学生自由出入。英勇的学生冲破军警拦阻，上街游行，当队伍走到西门大街时又被军警拦住。不屈的学生席地而坐，坚持斗争。广大市民对学生的爱国斗争给予热情支持，纷纷送来食品和茶水。学生和军警相持到晚上8点，反动当局才被迫答应了学生提出的条件：一，随便演说；二，撤去包围师范学校的军警；三，商人开市与否任其自由；四，释放因坚持罢市而被捕的商人。到6月15日，罢市行动胜利结束。

除济南外，山东全省还有30左右个县也普遍行动起来。5月12日，济宁学界联合会宣告成立，确定以印刷传单、组织讲演团和抑制日货为联合会的行动纲领。5月15日起，烟台学生罢课两天，17日还举行游行，要求力争青岛、抵制日货。5月24日，在胶济路中段的益都举行了以学生为主体的国民大会，参加者万余人，一个学生演说至沉痛处，竟咬破中指，血书“赤心保国，身死志存”8个大字，激发了全场爱国人士的斗志。5月31日，临沂2000多名学生游行，宣传不用日货。6月2日，泰安萃英中学学生罢课，组织十人团，在宣言书中表示要和泰安百余学校的师生一起，开展爱国运动，提倡国货，唤醒同胞。

山东的广大农民也参与到爱国运动中来。如济南北园的农民拿出自己的积蓄，交给学生作为爱国商行的基金。他们还阻止向日本人卖粮食。7月17日，益都车站日军逮捕了省立十中的学生马忠怀，四郊农民极为愤怒，纷纷自带干粮入城，和城里四五千群众一起包围县署，进行营救。斗争持续了四天四夜，终于以救出学生、赢得胜利告终。①

在山东的五四运动中，涌现了众多先进的青年知识分子，最著名的就是王尽美和邓恩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