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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群英结党 日出东方 二 博文女校的临时寓客 2

T xt ~小 说天,堂

长沙的党组织代表毛泽东和何叔衡在接到上海的邀请后,也是即刻准备前往。当时长沙正在反动军阀的高压统治之下,共产党组织的活动不得不处于极其隐蔽之中,因而,代表的产生以及毛、何两人的出行都无人知晓。何叔衡时任湖南通俗教育馆馆长兼《湖南通俗日报》经理,谢觉哉担任《湖南通俗日报》的主编。谢对何的行踪有一些了解。1984年4月出版的《谢觉哉日记》(上册)中,记载了毛泽东和何叔衡一同离开长沙赴上海一事。他在1921年6月29日的日记中写到:“午后6时叔衡往上海,偕行者润之,赴全国?誘?誘?誘?誘?誘之招。”这个日记无疑可以证明毛泽东和何叔衡是在1921年6月29日离开长沙到上海去参加全国代表大会的。至于为何在日记中画上一串圆圈,据谢的夫人王定国解释,那时因为当时反动势力猖獗,谢不敢写明事实,又担心忘记此事,就用圆圈来代替。1952年,谢觉哉曾回忆这件事,他说:“一个夜晚,黑云蔽天作欲雨状,忽闻毛泽东同志和何叔衡同志即要动身去赴上海,我颇感到他俩的行动‘突然’,他俩又拒绝我们送上轮船。后来知道:这就是他俩去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伟大的中国共产党诞生的大会。”①当年,从长沙出发没有直达的船只到上海,只能先到武汉,再从武汉转乘去上海的航船。经过这样的辗转,毛泽东和何叔衡到上海时,已经是7月4日以后了。

 

广州的共产党组织接到上海的通知后,马上在党员谭植棠家开会决定代表人选。当时陈独秀正在广州,他主持了这次会议。会上,大家一致推举陈公博为广州的代表。此外,陈独秀又委派受李达、李汉俊的派遣,正在广州与他商谈党务工作的包惠僧代表他出席上海的会议。这样,虽然是武汉党组织负责人的包惠僧却成了来自广州的代表。包惠僧后来回忆说,“有一天,陈独秀召集他们在谭植棠家开会,说接到上海李汉俊来信,信上说第三国际和赤色职工国际派了两个代表到上海,要召开中国共产党的发起会,要陈独秀回上海,请广州支部派两个人出席会议,还寄来二百元路费。陈独秀说第一他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去,因为他兼大学预科校长,正在争取一笔款子修建校舍,他一走款子就不好办了。第二可以派陈公博和包惠僧两个人去出席会议,陈公博是办报的,又是宣传员养成所所长,知道的事情多,报纸编辑工作可由谭植棠代理。包惠僧是湖北党组织的人,开完会就可以回去(会前陈独秀与我谈过,还让我回湖北工作,大概他已经接到上海的信了)。其他几个人都忙,离不开。陈独秀年长,我们又都是他的学生,他说以后大家就没有什么好讲的了,同意了他的意见。就这样,陈公博和包惠僧两人就代表广州党组织分头赶赴上海。作为报人,陈公博担心自己多日无法在广州出头露面会引起别人猜忌,为掩盖此行的真正目的,他要求带上新婚的妻子李励庄同行,一是掩人耳目,为了安全;另一个目的,也是借机到上海等地一游。夫妇俩在7月14日由广州出发先到香港,经由香港转赴上海,已经是7月21日了。值得一提的是,后来从上海回到广州,陈公博怕人知晓自己的行迹,赶紧又公开发表了《十日旅行中的春申浦》一文,在文章一开头就说:“暑假期前我感了点暑,心里很想转地疗养,去年我在上海结合了一个学社,也想趁这个时期结束我未完的手续,而且我去年结婚正在戎马倥偬之时,没有度蜜月的机会,正想在暑期中补度蜜月。因这三层原因,我于是在七月十四日启程赴沪。”①从中可以看出,陈公博对自己的上海之行是极端小心的。包惠僧则在7月15日从广州乘海轮直接到上海,到达时间是7月20日。

 

中国留日学生党组织也如期接到来自上海的通知。当时,在东京的施存统和在鹿儿岛的周佛海都是党组织中的活跃分子,但由于施存统来日不久,正忙于功课,而周佛海却早有趁暑期回上海之念。于是,周佛海便顺理成章地成了留日学生党组织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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