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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香料


第八章香料
786年8月16日张锐望着自己新婚不久的妻子董小意。明天他就要返回部队,并且很快就要分到前线骑军中去实习。
去年新罗和大月的再次加入突忽,使得突忽的叛乱的已达到三十年前的规模。当年也是现在的这五个州一起宣布独立,帝国花费十年时间,耗尽国库金币才平叛成功。现在呢?帝国已经拿不出钱,只好还是用着最初的三个军团和突忽人周旋。
当张锐看到新罗高氏被突忽联盟立为新的突忽可汗时,他想起了高照山。高照山在大月肯定也会参加了叛乱,难道以后我们相见就是刀剑相加吗?那个充满智慧,办事老练的高照山的身影一直浮现在张锐眼前。
骑校从第二年开始,增加了野外训练课程,训练强度也远远大于第一年。教官常常带着他们到野外长途急行,每个学员要学着驱赶马群。这样长途的驱赶马群,也是以后在军团常要做的事情,特别是游骑,都是轮流担任战马养护的任务。
驱赶马群就少不了套马,张锐他们最开始学习长杆套马,后来逐渐的使用绕绳套马。张锐用长杆套马还行,但是去掉长杆用手挥舞着长绳,去套七八米远快速奔跑的战马时,张锐只能十次中套中五六次,属于合格的成绩。而二班这项成绩最好的是杨英,他能在距离前方战马十米左右时,抛出长绳套住战马。准度也相当高,十次中最多失误一两次。
张锐在骑校中,除了力气大、体力好、射术好外,其他也并不算特别优秀。就拿吹号角来说,分辩号角张锐一听就懂。可是到了需要张锐他们亲自吹的时候,张锐就成了骑校中的笑话人物。很多人都是学了几次后就能吹了出来,但张锐整整用了一个月才能把号角吹响。
那段时间,晚饭后学员们在房内学习的时候,张锐就会到房门外,坐在石阶上呼呼的吹着。口水吐了一地,就是吹不响,有时会气的张锐破口大骂。进出的学员看见张锐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心里更加确定张锐那种做不来细活的莽夫,可是他们忘张锐是从来没有看过书。
其他的野外训练项目更是繁多,有时骑校会将张锐他们单独放到离学校一二百里之外,让他们自己走回去,而且不给食物,一路上要靠自己狩猎获取食物。有时会让他们穿越一片面积不是很大的戈壁或沙漠,来锻炼他们的方向感和毅力。
有时会整连出动去围猎,练习车轮阵法。这时就由学员轮流担任指挥,根据后方的号角声变换出击方向。随着这种训练不断进行,不合格的学员也被逐渐淘汰出连队。到了第二学期结束时,全连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不过大家都知道第三年的实习在等着自己,这可不是在训练,而是他们将分配到前线的骑军中去实习半年。在那里失误就不是被教官骂或罚的问题,而是会把自己的小命丢掉。所以学员们都是在训练中严格的要求自己,空闲时间不是看书就是加时训练。
张锐是7月初回到安江,他回来是要和董小意成亲。去年张锐就带董小意回了一趟家,全家人看见张锐时,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身材魁梧,举止豪放的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小老虎。
而董小意和家里人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让张锐觉得耳熟。“殿下,夫人您们上午好。我的父亲以及母亲大人让我代表他们,向您们问候,祝您们身体安康。”张锐在一转头,差一点笑出声来,这时的董小意不就是以前的司马玉卓吗?张锐再回头,看见站在老爸、老妈身后的司马玉卓嘴角微微上翘,眼含笑意的看着董小意。张锐就全明白了,是不是每个女孩子在见自己公公、婆婆时都是这种表现?
随后张锐是一直哭笑不得的看着董小意演出,她言语礼貌,动作舒缓,神态典雅,笑容恬静这系列举止,可以称作贵族少女礼仪典范。董小意的演出是成功的,她轻易就得到了家族人员的认可。张锐的老爸就亲自给董小意的父亲去信,将成亲日期定到一年后的七月。
张锐曾在私下问董小意说:“小意你这样累不累?”董小意笑着打了张锐一下说:“我还不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难道你想让殿下他们觉得你找了一个没有教养的人回家吗?”董小意的话又让张锐一阵感动,这样一切为自己考虑的妻子哪儿去找?
张锐的父亲随后把张锐叫到自己的书房,父亲说他决定帮张锐买四十亩田和安江城内的一座宅子作为以后张锐的私财,然后再给张锐两千金币,这全部就是张锐的离家费。
张锐倒是吃了一惊,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家里会给的这多离家费,以前自己想最多给个一两千金币就顶天了,现在有了田就可以保证董小意稳定的生活,有的宅子自己就不用再去买,剩下的这两千金币就可以用去投资。
张锐想到就去做,张锐去找生意世家出身的王敬宝。张锐找到王敬宝家时,才知道王敬宝几年前就立户搬出去住。张锐打听王敬宝的住处后就匆匆赶去,正巧碰见王敬宝要出门。
张锐拉住他问:“王兄,你这是要去哪儿?”王敬宝迷惑的看着张锐,一点没有把张锐认出来意思。张锐笑着自我介绍一番,王敬宝见这个眼前的大汉居然是张锐,顿时惊的说不出话来。
等王敬宝恢复过来,才拉着张锐进屋说话。聊了一会张锐才知道王敬宝毕业后,他就一直在贩卖些小件物品,也没有赚到多少钱。这次他已经攒了些钱准备出趟远门,去碰碰运气。
张锐大喜说:“王兄有什么生意?可否让小弟合伙?”
王敬宝笑呵呵的说:“也没有什么,就是去滨州收些银狐皮贩到罗马去卖。”
张锐问:“利润大吗?”
王敬宝说:“在滨州收一张银狐皮需要一百金币左右,可是要贩到罗马至少赚四五倍的利润。如果能收到紫银狐皮的话,能赚上十倍以上的利润。”
张锐有点奇怪问:“这么高的利润大家肯定抢着做,做的人多了哪儿还有这么大的利?”
王敬宝笑了说:“是,贩卖银狐皮利润是不错。但一是时间用的长,来回一次罗马最少需要大半年的时间。二是银狐皮价格还是很高的,一般人没有那么多本钱去大量收购。如果是零星收去罗马贩卖,还不如就近贩卖点别的东西赚钱快。我这次主要是自己想去一趟罗马,看看那儿有什么好的生意可以做,所以顺便收点银狐皮,贩到罗马去卖,当赚点路费钱。”
张锐听后,觉得自己的钱放在那里不动也不是办法,自己现在入伙,要是以后王敬宝找到好生意话,自己也能跟着赚钱。张锐就当即要求入伙说:“王兄,我出些金币我们合伙做。赚到钱你要大头,给小弟我点零头就行。”
王敬宝见张锐要入伙也没有推辞说:“我正好嫌做生意的钱不够,不知张君能出多少本钱?”
张锐说:“小弟多了也拿不出来,这样就两千金币吧。”
王敬宝听张锐要出两千金币时吃了一惊说:“我才只有五百的金币去做生意,张君何来如此多的钱?”
张锐说:“这是家里给的离家钱,放在那里没有什么用处,不如用来赚钱。”
王敬宝摇头说:“你把钱都用来做生意,你以后怎么生活?”
张锐笑了说:“家里给还给小弟我买了四十亩田和一座宅子。以后生活也不指望用这钱,所以闲着也是闲着,就想用来做生意。”
这时张锐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问王敬宝说:“你知道香料吗?”
王敬宝说:“知道。”
张锐问:“现在帝国都是哪儿出产香料?价格怎么样?”
王敬宝说:“帝国的西岛州和南天竺都有出产,但是产量小,所以价格很贵。一斤豆蔻可以换三只羊,一斤丁香可以换九只羊。其余的胡椒,肉桂等香料价格也不低。”
张锐问:“我们能做香料生意吗?”
王敬宝摇摇头说:“现在的香料产地几乎被几个大家族垄断在做,我们就是想做也插不进去。”
张锐回忆前世关于香料的事情,那时是葡萄牙人最先做香料生意发了财,后来被荷兰和英国看着眼热给抢了去做,那两家也都因此发了大财。产地我好象是记得是在印尼的马鲁古群岛,那里有香料群岛之称,怎么现在没有人去那儿做呢?
张锐想到这里,叫王敬宝拿了一张帝国地图出来,自己趴在上面看。看见现在的马鲁古群岛是属于帝国南岛州管辖范围,但是处于南岛州的边缘,南岛州现在是以加里曼丹岛为中心。可能很少有人会对那处在边缘的小群岛感兴趣,所以那里的香料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张锐看后大喜,这是老天给我发财的机会。张锐甚至在想就此退出骑校,去做这一本万利的生意。随后又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既然已经从军,不能这样虎头蛇尾。
王敬宝看着张锐,趴在地图上,一会惊喜若狂,一会有神色黯淡,心中颇有不解就问:“张君,你这是在看什么?”
张锐抬起头,仔细的看了看王敬宝,心里估摸着他的为人。最后还是终于下定决心说:“王兄,小弟我有一宗大生意,王兄是否能和小弟一起做?”
王敬宝吃惊的问:“是何生意?”
张锐神秘的一笑说:“就是这香料生意。”
王敬宝又沮丧说:“我不是说了吗?那个香料生意已经被人家给垄断,就是想做我们也拿不到货。”
张锐笑着说:“要是我们有足够的货源,王兄你能保证一定赚钱吗?”
王敬宝甚是气愤地说:“张君,要是有足够的货源,就是傻子也能赚钱。这些香料就是不运往罗马,运到南京港也是大笔的赚钱,如果运到罗马那就近十倍的利润。你说能不能赚钱?”
张锐见王敬宝急了,忙向王敬宝解释说:“王兄,我知道一个地方,现在帝国还没有商人发现那里有香料。而且那里的香料品种多、产量高,要是我们把那里给垄断下来,以后我们就可以躺着过完下辈子。”
王敬宝大喜说:“快说在哪儿?”
张锐用说指着现在地图上已取汉名为东岛群岛的马鲁古群岛说:“就是这里东岛群岛。”
王敬宝看后露出失望的表情说:“张君,你真的确定那有香料吗?你怎么知道的?据我所知那个地方是人烟稀少,很荒凉的。”
张锐听了王敬宝的话也有点不能确定,要是真如王敬宝所的那样,岛上没有什么居民的话,那么是否有香料也要打个问号。但是就这样放弃,张锐也觉得不甘心。张锐故意说:“这是小弟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上面说那里香料遍地都是。难道是那本书胡乱写的?”
王敬宝知道张锐读杂书多,原来上学那会他是天天正书不看,全是读的杂书。心里也想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地方。王敬宝既然听张锐说了,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于是决定去亲自去看看再说。
张锐见王敬宝答应去看,就对王敬宝说:“我回去向老爸要些人手和你一起去,万一路上出什么事,也有个人照应。”
王敬宝大喜连声答应。张锐就向王敬宝告辞,返回安江城堡向父亲提出要人。老爸听了张锐想要人去做生意也没有反对,只是说这人可以给,不过你要去后,工钱就由你来出。张锐想想,人既然已经是自己的,工钱当然应该自己来出,当即答应下来。
张锐挑人的时候本来想挑张置的,自己虽然以前讨厌他,但是他办事认真,做事细心。不过张锐想了想还是放弃,因为张置一来年龄大点,出门办事不方便。二来父母已经用惯张置,自己要去他们也会一时不能适应。
于是张锐就挑了张成,这个张成只有四十多岁,还算比较年轻,能出门办事。二来张成以前和自己一起出过门,知道他办事老练,可以完全放心。三来张成是从过军的,有一身功夫要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也能抵挡一番。
于是张锐就挑了张成以及十二个健仆,又向老爸预支了那两千金币后,再去找王敬宝。张锐对王敬宝说:“这次我们做生意,赚到的利润就一人一半,你看可好?”
王敬宝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张君主意是你出的,本钱也是你是大头。我怎么能要一半?这样我要三成就行。”
张锐听后大笑说:“王兄你不要推辞,虽然我出了主意也出了本钱,但是毕竟小弟以后没有时间去管理这生意。这以后全靠王兄你一个人辛劳,你拿半数小弟还觉得占了很大便宜,小弟准备几年以后逐渐减少分成。”
王敬宝听了更是不干,双方又争了一会,张锐见王敬宝是铁了心不要大头,就说那就以后一直是对半分成。王敬宝又争的一番见张锐也是铁了心不让,就勉强同意。
张锐又对王敬宝说这次会派十三个人跟着他一起去东岛,他身上带钱多,也需要人保护,再说出门也要有人使唤。不过他们的工钱,要从赚的钱里给。王敬宝连声同意。
张锐将张成介绍给王敬宝,并对张成说:“成叔,这次出门生意上你都要听王兄的,不要随意插手王兄的决定。”张成道:“是,三少爷。属下一定不会插手王少爷的决定。”
张锐转头对王敬宝说:“王兄,成叔出门经验丰富,路途上你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向成叔请教。”王敬宝向张成行礼说:“请成叔一路多多指教。”张成连声说不敢。
张锐又和王敬宝商量着如果找到香料后,该销往何处。张锐说:“最好开始要悄悄的做,要是被别人发现后也来抢着做,那样我们不是为他人做嫁衣吗?”
王敬宝点头说:“要是那里真有大量的香料,我准备自己买条小船,运到罗马去贩卖。这样消息不容易走漏,而且价格也会多上很多。这样倒上一两趟,我们就有钱买大船。装一船香料去罗马卖,我们就发了。然后再卖大船,慢慢形成一个船队,这样我们就能包揽下整个东岛群岛的香料生意。到那时其他家族想插手也不容易再挤进来,这样我们就可以垄断着做,想不发大财都难。哈哈……“王敬宝憧憬着未来,脸上已是笑成一团。
张锐也点点头,但还是提醒王敬宝说:“王兄,你做这样的生意被人知道后,肯定有人会对你眼红。等有了钱还是多为自己的安全和船队的安全想着,多雇一些有经验的船员和一些退役的武士,就是给他们的工钱高一点也无所谓,别到时为了节省这些钱,被人给抢了就不和算。”
王敬宝连连点头说:“对,这必须要想着。可是雇船员容易,雇武士我就不行了,那些武士不一定来我这里。”
旁边的张成说:“王少爷。武士到时就由属下来办,帝国每年有很多武士退役,各家族也接纳不完,有一些也会改行做些别的事情。我知道到那儿去找这些退役的武士。”
张锐听张成这样说,心里略有些想法,但是转眼又抛到一边不再去想。
几天后王敬宝就带着张成以及十二个健仆离开安江,去寻找传说中的香料群岛。张锐也送董小意到北京后,自己返回骑校。
这整整一年时间,张锐心里总是惦记着王敬宝一行人,但却一直没有接到他们的消息。今年放暑假,张锐回安江来成亲。骑校的十余个学员也专程来吃张锐的喜酒。
张锐刚到安江就接到王敬宝的一封信,信里说已经找到货源,他已经用一千五百金币买了一条小船,现在准备贩货去罗马卖。张锐见后终于将提了一年的心给放了下来,贵族般的丰裕生活也离自己不远。
七月十二日张锐和董小意正式成亲。董小意的家族没有来人参加,看来自己的岳父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张锐是在自己的宅子里举办的婚礼,因为张锐在这之前就已经办理的立户的手续,成了单独的一户家人。
结婚第二天张锐还是带着董小意回到安江城堡拜见父母和奶奶,也到家庙去告了祖。宇文歆等来吃喜酒的学员,都在张锐成亲后的第三天走了。不是他们不想多留几天,因为大多数学员都是今年满的十八岁,所以还要赶回家乡去办理立户手续。剩下的如杨英等已过十八的,还要回家乡去寻寻亲什么的,因为张锐的成亲对他们的刺激也满大的。
张锐和董小意在这段时间过的很幸福,他们每年难得见上一次,所以这次既是新婚又是热恋,分外觉得甜蜜。
不过幸福的日子总是觉得太短,转眼一月过去。明天张锐就要返回骑校,不久就要去前线实习。在这离别的夜里,张锐看着董小意分外觉得不舍。
董小意看见张锐痴迷的看着自己,心里也是充满甜蜜。“锐郎,母亲大人说让妾时常去城堡住,妾已答应,所以你就放心去吧。”董小意轻声对张锐说。
张锐拉着董小意的手说:“我们已单独立户,怎能常到城堡去住,这样会被人家说闲话的。”
董小意靠到张锐怀里说:“妾开始也是这样对母亲大人说的,不过母亲大人说,她会让人将一楼的一间客房准备出来给妾居住。这样妾只能算是客人,不算是违犯规矩。母亲大人还说让妾多陪陪二嫂,我们俩也好做个伴。”
张锐知道这是老爸老妈在不违犯家族规矩的前提下,给自己最大的照顾。心里暗暗的感激他们。
张锐低头看着董小意红润娇艳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张锐紧紧的抱着她说:“小意为我生个儿子吧。”董小意虽是羞得满脸红晕,也还是低声的说:“为锐郎生子,妾自当愿意。”说罢将脸藏入张锐怀里,过会董小意又抬起头:“锐郎,如妾生个儿子,该叫何名?”
张锐想了想说:“就叫张克吧,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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