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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迟昼话音一落。我就感受到四周的空气一下子凝结住了。

路人甲同学兴奋地“哇!”了一声,边说还边鼓掌,不远处的桑槐回过头用鼻子哼我们:“狗男女。”

我正要发作,还没来得及骂出口就被江迟昼一把搂了过去,差点没呛到,他搂着我一脸大爷状对桑槐说道:“指桑骂槐你乱讲什么,江回锦可是哥我明媒正娶的老婆,你没看我都给她冠了夫姓了。聘礼还花了我不少钱呢,以后见面记得叫大嫂。”

路人甲笑嘻嘻地看着我,刘黯回过头,面无表情:“大嫂,恭喜了。”

我问江迟昼:“请问您给我什么聘礼了?”

江迟昼学着我当年的语气,不屑道:“你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随便说说而已,你真当我要娶你啊。”

刘黯插嘴道“我看也是,:江迟昼虽然吊儿郎当的,可是他要是娶了你,那我看我也就只敢娶夏时忆了。”

刘黯你真牛,一句话把我们仨都给骂了。

“你现在知道他为什么叫刘黯了吧。他只是用一张像萝卜一样白的脸来掩饰他黑暗的内心。”江迟昼随后指着难得在下课期间出现在班级的夏时忆说:“就像你用萝卜一样大的头,来掩饰你肥硕的身材。”

夏时忆和刘黯回过头一人拿了一本书毫不客气朝他丢过去。

我开心地看着他:“哈哈哈哈!你这是罪有应得。”

江迟昼一边捡起他们丢过去的书,一边神秘兮兮地对我献宝:“知道我为什么不骂你么?”

“为什么?”

“我骂他们,是怕你说我胳膊肘往外拐,回家让我跪搓衣板。而且哪有人骂自己老婆的。”

我二话不说就拿起书像刘黯一样恶狠狠地朝他头上砸下去:“就你嘴碎。”

刘黯看着我们摇摇头:“家庭暴力真不可取,你们别生孩子了,万一给子女造成不良影响怎么办。”

江迟昼一听饶有兴致地扯了扯我的袖子:“我们以后孩子就叫江回绣绣吧。”

“为什么?”

“现在流行四个字。而且‘锦绣’嘛,你看挺有深意的。”

“可如果是男孩怎么办?”我不希望取错一个名字被孩子记恨一辈子。

刘黯倒是很简洁:“叫江回气气。‘秀气’嘛。”

我还没开口江迟昼就叫了:“不行不行,太难听了。”

“那叫江回嘉嘉吧。你看‘回家’,多好。”夏时忆一脸母性地开口了。

我点点头:“嗯,这个好一点。”

江迟昼不放心地看着我摊牌道:“江回锦,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太认真了,我一点儿要和你结婚生孩子的意思都没有。”

“放心,以后我不管找谁,只要把前面的姓氏换了就行,X回绣绣和X回嘉嘉。挺好的。”我又看向夏时忆:“你可以给你的孩子取个名字叫沈夏回回。”

不想夏时忆一听脸色就变了,毫无预兆地别过了头,留下我和江迟昼刘黯三人面面相觑。江迟昼凑过来小心翼翼地对我耳语:“别多问。”

我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说起来,夏时忆和沈年的发展在我印象里一直是很顺利的,尽管没有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也如行云流水一样连绵不绝。好吧,我承认这个句子造得有点奇怪。总之我看他们已经把交往前奏给发挥得淋漓尽致了,看电影,吃午饭,送水,一起回家。怎么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能突然变卦了不成?

我想像周芷若一样深沉地对赵敏说,我想请你替我解开心中的疑惑,边想边陶醉地用手遮住了脸。我把手挪开就看见江迟昼放大的脸近在咫尺,他说:“江回锦,别陶醉了。体育课。”

听到体育课这三个字,我顿时感觉一阵沮丧,就像动画片里背后是阴云密布灰蒙蒙的背景还有几只乌鸦,一边叫“嘎嘎”一边飞过去。我并不讨厌体育,可是我讨厌体育课。体育课是干吗用的,是男生打球,女生聊天培养感情用的。可是,我既不能去和男生打球,也不会和女生聊天培养感情。这一点让我觉得很是难过。原本与我交好的夏时忆却要在体育课参加田径队训练以迎接即将到来的市运会。剩下唯一有瓜葛的女生便是和我简直就像是水火不容打死不相往来的冤家桑槐了。江迟昼总说这不是他的错,因为先出口和桑槐起争执的人是我。想想也对,只不过女生之间的隔阂本是可以简单解决的,却因为江迟昼这么一折腾,变成了复杂忧愁的感情问题。虽然班上人人都知道我和江迟昼一清二白没关系,但是桑槐就是看我不顺眼,因此她们那一批人我是不可能来往了。

所以一上体育课,我就看着夏时忆等等被老师聚集的一群去后操场跑步的人,心里暗暗惆怅自己就是沧海茫茫中的一粒沙,何去何从渺茫得很。

我正想着,江迟昼就凑过来问:“江回锦,你会打羽毛球吗?”

“我小时候是羽毛球队的。”

江迟昼哼了一声,一副“就你?”的挑衅样子看着我:“那就让我这个全能王在今天的体育课上与你一较高下吧!刘黯!”

刘黯闻声回头懒洋洋地问了一句:“干吗?”

“这场比赛的裁判权就交给刘氏黑哨你了。”刘黯看着江迟昼,若有所思,却什么也没说。

这时候桑槐跑了过来,意想不到地没和江迟昼讲话,反倒径直问刘黯:“你会打羽毛球吗?能不能教我?”

我心里在呐喊着,你不是因为勾引不到我们家江江就改站刘黯了吧,怎么这样。可是刘黯也很给我面子,他看了一眼桑槐,保持着那张千年扑克脸,问我:“走不走?”

我点点头,江迟昼也站了起来,一边对着桑槐摇头,一边“唉”一声叹气。然后我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出去了,桑槐脸色尴尬地站在原地。我心里开心地打起了鼓。

一出教室江迟昼就搂住刘黯:“兄弟,我们家指桑骂槐就交给你了。”

“节哀,”我也凑上去说,“她貌似看上你了。”

刘黯哼哼笑着摇摇头并不打算搭理我们俩。

我和江迟昼安分守己了没几天,就又被叫去老师办公室了。全都是那个坐在我们后面长得像怪兽的班长造成的。说真的,我们的班长学富五车,成绩位居年级之首,尽管才高一我就能够一眼看到将来他拿着清华保送名额时得意洋洋的样子了。可是他长得真的很像怪兽,侧面像猩猩正面像河马,很不好看。但即便如此,以他的才学怎么说也算是个好青年,可是偏偏,他又自视过高。

真的,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班长,他简直就是班主任的升级版,每天一到自习课就坐在讲台上口沫四溅地骂我们。那样子就像老总骂打翻他咖啡又长得很丑的秘书,说不出的厌恶和嫌弃。

那天的自习课上我们一个个都很亢奋,我和江迟昼正在下纸上五子棋,其他人也该干吗干吗很是精彩。

班长在上面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讲台:“你们给我安静一点。现在是自习课,你们不读书在干什么啊?别以为考进了这高中就能上好大学,考不上还不是得回家喝西北风。”

班上顿时安静了。我和江迟昼对视了一眼,不做声。

怪兽班长好不得意地继续:“也不看看你们自己算哪根葱,有吵的资本么?”

“班长那你算哪根葱啊?”我不经思考脱口而出。

我觉得换作以前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肯定只敢在心里想想,可是和江迟昼待久了,也变得口无遮拦放肆起来。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江迟昼学着怪兽班长的样子一拍桌子说:“江回锦,你给我安静一点,你别以为进了这个高中就可以不读书不努力,你到底有没有常识,你有见过那么大一根葱吗,那么大的只会是一坨”他十分故意地意味深长地停了下来。

平时从不在公共场合说话的刘黯回过头指责我们:“自习课好好读书不要乱讲话。你看怪兽脸都气肿了。”

班上顿时炸开了锅。这一炸锅的代价就是,我和江迟昼这两个始作俑者又被叫去了老师办公室,刘黯却安然无恙地坐在位子上看着我们。

班主任坐在办公室里狠狠地一拍桌子:“回锦你一个女孩子牙尖嘴利的算是怎么一回事,你是要当辩论员呢,还是要竞选总统啊。”接着她又看着江迟昼说:“一个男孩子一点风度都没有,说话这么难听。你们谁也不要解释了,我不想听。回去把学生守则抄五遍明天给我。”

我看着班主任一气呵成的动作神态语言,和怪兽简直如出一辙,我和江迟昼对视了一眼,悲哀地叹了一口气走出了办公室。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妈说苏云乐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可是牙尖嘴利一肚子坏水。我想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牙尖嘴利的变成我了,也许苏云乐小时候不小心认识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江迟昼的哥哥叫江早昼才会变成这样的。我们都只是不小心失足。

我问江迟昼:“你有哥哥吗?”“哥哥没有,姐姐倒是有一个。”

我还是不甘心,问他:“那叫江早昼吗?”

“同母异父的姐姐。”江迟昼轻描淡写地补充道:“不姓江。”

我有点惊异。可是想想父母离婚的人现在多得是,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扫了我一眼“我跟她交情淡漠,:她大我四岁。不过名字还是知道的,叫苏云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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