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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六章:牵着你的手,我们该去哪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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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了,许荧的死,似乎是个分界点,去年的那个6月,我剪掉长发,我同陈希儿分手,我开始编恶俗不堪的言情小说。

  漫长而又空虚寂寥的暑假终于结束,9月,2003年的下半学期开始。

  而我,除了觉得生活更加沮丧和令人失望之外,实在空无一物。

  这么说,显得我是多么地无病呻吟和自怨自艾。

  22

  作为某种人为制造的新生活的开端,以及一种自我欺骗和赌气般的假设,我同一个女孩儿约会了。

  尽管在我来说,究竟是否恰当,心中也的确全然无数。然而,我是实实在在地希望着同一位漂亮可人的女孩儿一同走路,一同吃饭,一同听着音乐,同时在心中暗自祈祷着什么的降临,即便心怀愧疚。

  事情的起因是,某个周末我被人拉去了法语系组织的周末沙龙。那聚会人杂得很,据说别的外语院校也来了不少人,我就遇到了外经贸大和二外的人。

  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也就在去年外经贸大学电影节的时候见过一次面。她那次领了个女孩儿过来,介绍给我说,知道你现在无所事事,让给你吧。

  她说得如此大度,我几乎心动,她带来的那女孩儿模样文静,似乎不爱说话。这第一印象我并不那么钟情,因为目前为止,和我处过的,包括没处过,但我仍包藏贼心的女孩儿,暂且不论姿色如何,几乎都是外形惹眼性情奔放的那号类型。

  在那次聚会上,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西班牙语名字叫cecila什么的,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待过两年,回国也才一年不到。

  事后我想,其实应该是布宜诺斯艾利斯这个地名给我带来了与她接触的兴趣。

  我的印象里,那是个红色的城市,从山脚一直铺展到海边。是的,红色的城市,这个印象多半来自于一部叫做《探戈狂恋》的电影,还有《春光乍泄》里头让人心碎的南美洲的波萨诺瓦爵士乐,演唱同样音乐的歌手,阿莫多瓦在《对她说》里也让他现身演唱,那苍老老人颤抖着的尖细嗓音,实在令人心碎。

  我记得,当时对她说:"阿根廷多好啊,南美多好啊,有爵士,尤其是那么多诗人,多热情的民族啊。"我承认,在所谓外语学院的法语沙龙那样的场合,说话的方式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极大的影响。我甚至已经在努力回忆起一两首诸如"如同黎明时的码头一样被抛弃","你无尽的温柔把它打碎如同一个杯子","我的灵魂扑翅而受伤"之类的诗歌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回答,"是嘛。“

  当时我是初次遭遇她这个惯用语,不明其意,便问:"是嘛什么啊?“

  她微笑了一下说,"那些诗人多傻呀。“

  23

  周末,反正自己正好要买些新的家居用品,便约了那个女孩儿在马甸桥的IKEA见面。

  我算是刚好掐着点儿到的,她倒是之前没来过这块儿地方,巴士又堵了一会儿,所以过点了好久都还没到。我肚子饿了,便自己一个人先在四楼的餐厅吃饭。我点了咖哩鸡肉饭,咖啡,水果色拉,心满意足地坐在靠近入口的地方,慢条斯理地吃着。

  李梦函最后是晚了一个钟点左右到,急急忙忙地跑上来寻我。

  她穿着黑色长袖的天鹅绒紧身衫,上面装饰着些不少的须带,一双长腿紧紧绷着合身的牛仔裤。她只眼睛转溜了一圈儿,便看见了我,跟着快步走过来。

  我那天穿得着实颇为醒目:暖色彩条T恤,够阳光灿烂的。

  她跟我一块儿不紧不慢地溜达着,看着了好玩儿的东西,便拿起来琢磨一番。

  这次,我可没有愚蠢到去谈论南美洲文学的地步。我笑言道,咱们怎么都在这种戏剧性的地方见面。她眯着眼睛抿着嘴笑,漂亮极了,让我心动。

  我买了一块大毯子,一个状似大冰块的台灯,CD架等等,本来还想买张椅子,可一想这可如何搬回去便作了罢。

  在门口的巴士站,我说咱们待会儿到哪儿去啊?

  她依旧是说不知道,摇着头一副正费心思量的样子。

  我颇为欣赏地看着她皱起细长的眉毛的样子,在心里头暗暗赞叹确实好看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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