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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天堂之花(2)

  有发展!重大的发展!我暗恋他他不暗恋我!

  我闷声闷气的说:“我跟那种自恋狂能有什么发展。”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想让她们知道沈胥然是我的家教,也不想告诉她们我对沈胥然的感觉和态度,有些东西,是再好的姐妹也不能分享的。

  “你也准备发展吗?”

  “不准备。”

  “那我可发展了啊。”

  “随你便。”

  我从来就不把苏唐这些话当真,她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同类人只会惺惺相惜,会包容会体贴,我从来就没想过同类也会相残那回事,我相信她就像相信自己的心一样,毋庸置疑。

  我们快要全体休息的时候阮浅浅才慢悠悠地晃荡回来,开始她隆重浩大的卸妆工程,我跟苏唐蔚朵朵一开始还想瞧瞧她的素颜是如何的惨不忍睹,可是在她转过脸来的时候苏唐发出一声喟叹:“我现在终于相信什么叫天生丽质了。”

  我摸了摸额头上的一颗青春痘很羞愧地熄灯,然后幻想着一觉醒来就跟阮浅浅换了皮肤。

  第二天我们去看溪水的时候沈胥然竟然就跟在我们学校队伍当中,苏唐比我更早发现他,一路上回头张望差点把她细小的脖子给扭断了。中途休息的时候她马不停蹄地就跑到沈胥然身边搭讪。

  程越北不知道什么时候蹿到了我身边,他四处张望:“苏唐呢?”

  蔚朵朵指指沈胥然的地方:“帅哥那边。”

  “这个人怎么也在?”程越北紧张地看着我问,“他该不会喜欢你吧?”

  “胡说八道,赶快回你的小组去。”我不耐烦地推他走,程越北还不停地回头对着蔚朵朵嘱咐:“帮我盯着南风啊!”

  “快滚快滚。”我在后面踹了程越北一脚。

  苏唐和沈胥然聊得真是天南地北,水深火热,扯淡。

  最后我还是耐不住性子也跑去他们那儿,很想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沈胥然太会装了:“咦,这不是夏南风吗?”后来他慢悠悠地补了一句,“真是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到啊。”

  这种人,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只是很好奇,沈胥然大帅哥怎么会在我们学校的队伍里。”

  “我偷跑进来的不行吗?”

  我瞪他:“这么没出息。”

  苏唐用胳膊撞了我一下,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低声问:“你怎么回事?”随后她又向沈胥然灿烂一笑,“南风今天忘记吃药了,有点神经错乱。”

  “没事,我习惯了。”

  “那我们过去了哦,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沈胥然转头看向我:“那要有人欢迎才行。”

  欢迎,我热烈欢迎死你!

  苏唐做作地捂嘴笑:“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我用力地捏了苏唐屁股一把,去死吧!

  苏唐真的约了沈胥然吃晚饭,只不过临时改吃烧烤。

  她竟然还约了阮浅浅,这不是明摆着犯我气场吗!更可气的是阮浅浅竟然想也没想就答应,难道就不怕姐姐我毒死她,让她暴尸荒野被狼给叼走吗?

  一行六人加一个畜生,就那么风风火火地跑去吃烧烤了。

  苏唐、蔚朵朵和阮浅浅三人轮流抱着红烧肉那厮就不肯松手,还是程越北一心一意陪着我,根本就不看沈胥然和红烧肉一眼。

  我搂着程越北豪迈地说:“哥们,想不到还是你对我好。”

  “南风啊,你能不能把那只猫抱过来给我看看,你看我也不好意思去跟沈胥然打交道,一开始我以为他要追你呢。”

  ……

  一开始沈胥然说红烧肉不喜欢我我还不信呢,我长着这么一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模样它怎么会不喜欢我,可是后来我看红烧肉美滋滋地在她们怀里乱滚我就冲它拍拍手:“猫咪,到姐姐这来玩。”

  想不到红烧肉霍地就跳起来,龇牙咧嘴地冲我挥爪子,阮浅浅见缝就插针:“哎哟,怎么红烧肉谁都喜欢就不喜欢你呀!对不对呀猫猫。”

  红烧肉那个畜生在阮浅浅的抚摸下乖乖地昂起脑袋,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气愤地看向沈胥然:“外出干吗还带着个畜生。”

  他无辜地回答我:“家里就我一个,把它放在家里没人照顾。”

  阮浅浅在一边逗弄着红烧肉嘴里还不闲着:“就算是畜生也是有灵性的东西,它也会分好人和坏人。”

  苏唐和蔚朵朵一心全放在了沈胥然和这只蠢猫身上,就让我一人孤军奋战对付阮浅浅,我从没发现这两人这么不靠谱过!

  想跟我斗,别说门了,窗户都没有!

  4、沈、胥、然!他做了一件我想和他同归于尽的事情

  苏唐拿齐了蔬菜和肉类之后又叫了一箱青岛啤酒,用她的话说是不醉不归。谁不知道学校组织规定夜间不准超过十二点回住处,也不许私自喝酒,可是规定到了苏唐那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今天肝火较旺,要喝酒来消消气。

  沈胥然就坐在我旁边,右边坐着苏唐,剩下的三个就坐我们对面。所有人都在烤肉的时候聊着这次出游龙岬山的事情,我瞅见红烧肉在桌子底下跳来跳去,想也没想对着它的尾巴用力踩下去。

  给你点教训!你这只长着大饼脸的坏猫!

  红烧肉的惨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往桌底下瞧去,除了沈胥然。他眯着眼睛看我,我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继续喝我的酒。

  苏唐说了句:“谁踩着了吗?把脚小心着放,别踩着它。”

  后来谁也没有在意红烧肉的事情了,沈胥然也转过头去,苏唐笑着问他:“A大难道给你们放了假期了吗?你怎么有时间出来玩。”

  沈胥然淡淡地说:“我退学了。”

  我刚喝进口中的酒作平行线喷了出来,对面的阮浅浅立刻跳了起来:“夏南风!你有病啊!”

  “我又不是故意的,吼什么吼?”

  阮浅浅气急败坏地用衣袖擦了擦脸,沈胥然对她说:“去用水洗一下吧。”

  阮浅浅离开的时候沈胥然突然对我说了句:“女人的战争有些时候并不是赢在阴险狡诈上,甚至卑鄙的手段会让人看了觉得好笑,当你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的时候才算是你真正上得了台面。”

  苏唐和蔚朵朵在一旁拍手叫好,程越北给了每人一个爆栗。

  我极度不爽地看着沈胥然,暗暗思忖着,看来今天吃的是鸿门宴,与我同仇敌忾的人都兵戈倒向了沈胥然,单枪匹马的我要怎么样才能给他一个下马威呢?我还要告诉夏文心,沈胥然已经不是A大的学生了,失去了A大这个光环夏文心才不会要他做我的家教。

  阮浅浅回来的时候硝烟渐渐淡了下去,苏唐为了活络气氛张口闭口都是沈胥然你什么什么啦,恶心得让我想吐。

  苏唐还傻乎乎地问他:“A大里有美女吗?”

  一提到美女沈胥然眼睛就放光,色鬼啊色鬼,他的回答太油嘴滑舌了:“美女是有的,可是都没有你们长得漂亮。”

  我的嫉妒心虚荣心全都化作了酒精被我吞回肚去,我真是太低估沈胥然了,谁知道他跑过来是要泡哪个妞的!

  我一个劲地喝酒,蔚朵朵和程越北就一个劲地烤肉吃,阮浅浅竟然把自己烤好的蔬菜和肉给了程越北:“这个挺好吃的。”

  那个吃货还对了她说了声谢谢。

  我问蔚朵朵和程越北:“你们吃那么急做什么?”

  蔚朵朵嘴里塞满了食物,口齿不清地回答我:“不要我付钱的当然要多吃了。”程越北在一边狂点头。

  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结交了这两个损友。

  苏唐继续扯着话题,一听就知道她想知道更多沈胥然的事,她问他家里几口人的时候我转头看向沈胥然,他微笑着说,“我家里就剩我一个了。”

  我比苏唐她们更早就知道沈胥然很早就失去妈妈,可是为什么当他说出只剩我一个的时候心里有些微微的酸疼,我不知道沈胥然是伪装得太好还是所有人故意忽略这一件事,说着说着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可是就是有人故意刁难。

  阮浅浅阴阳怪气地说:“一个人也挺好的,别以为有父母有兄弟姐妹就一定会过得顺心如意,说不定时刻有人觊觎着自家的财产,那些所谓的兄弟姐妹也或许都是豺狼虎豹,人面兽心,这种亲人,不要也罢。”

  她说我是豺狼虎豹人面兽心!!!

  呼吸,深呼吸。

  我微笑着看着她:“这位美女,你就真的以为家里有些小钱别人就会眼红吗?你就真的以为别人恭维你两句就是千金小姐了?还是你以为有个暴发户的爸爸妈妈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我告诉你,亲人不是用来争吵中相互诋毁的,是用来大爱,用来珍惜的。”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宋薇珊对我说的话包含了多深的用意。

  阮浅浅只是瞅着我却没有再说一句话。

  酒喝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蔚朵朵和程越北拍着圆鼓鼓的肚子躺在那消化着,就连红烧肉那厮都在原地打着转。

  我原以为剩下来的一点时间大家收拾收拾就各回各窝,谁知道苏唐放了最重一炮在后头,她问了今天所有话题当中最有技术含量的一句话:“你面前的几个女生,哪种是你喜欢的类型?”

  我不得不佩服苏唐,这个女人的花样真是太多了。

  我没有明目张胆地去看沈胥然,虽然我很想知道他回答这个问题时的样子,可是我不敢。所以我只能偷偷地用余光瞥向他,装模作样地喝着酒。

  “夏南风。”

  上帝!我听见了他说出我的名字!

  我惊喜得很想去路上跳大腿舞!

  沈胥然突然笑了,他接着说:“只要不是夏南风这种,什么类型我都喜欢。”

  那三个女人都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程越北说:“不是啊,我就喜欢南风这种类型的。”

  “沈胥然!”我气愤地把杯子压在桌子上站起身,“伤人也不带你这样的!”

  苏唐笑着冲我挥了挥手:“好啦,只是说着玩,你也别当真。”

  我觉得我已经吃饱喝足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了,我转身就想回去,沈胥然拉住我:“夏南风,你干什么呢?”

  我想杀了你。

  沈胥然又回过头对所有人说:“时间很晚了,大家都回去睡觉吧,我去买单。”

  苏唐站起身的时候无意中问了一句:“如果你遇到喜欢的类型会怎么做呢?”

  就在这时这分这秒,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大到所有人都震惊在前一秒的画面中,就连红烧肉那个畜生都疯狂地尖叫。

  沈胥然看着我说:“如果遇到喜欢的人,我会这样做。”

  沈、胥、然!他做了一件我想和他同归于尽的事情!

  他的唇就贴在我的唇上,轻轻地,鼻翼擦过我的脸颊,我甚至还呼吸到他唇边的酒气,那瞬间我彻底完了。

  “你……沈胥然……”

  他松开我的手,像没事人一样:“早点回去吧,我去买单。”

  沈胥然离开后,就剩我沉浸在那个虚无缥缈的吻当中无法自拔,丝毫没有在意那几个人投在我身上的眼神。

  我知道他们都在想着什么,可是这个吻只有沈胥然和我清楚,这并不是什么善意的,相反我觉得它突然就变得可耻不堪起来。

  沈胥然结束那个吻的同时,用只有我们两人才可以听见的声音快速说:

  “谁叫你踩我的猫。”

  5、我多想这辈子都爬不到山顶啊,我多想牵着这双手一直到老啊

  第二天清早集合去登山的时候,她们表现得一切如常,似乎昨晚那个恶作剧之吻就只有我还放在心上。

  苏唐早上无意间瞥了我一眼,却把她吓了一跳:“夏南风,你的黑眼圈好大哦。”

  我揉揉眼睛,能没有黑眼圈吗,我睡睡醒醒天就亮了。

  太没出息了,当初沈胥然提出接吻的时候我不是很无所谓很有风范吗?昨晚我那是怎么了,又不是初吻有必要弄得扭扭捏捏吗?

  沈胥然,我在心里又把他的祖宗问候了一遍。

  我在山脚的时候发现沈胥然就在我身后,我没理他,也躲开了程越北独自一人往上爬去。中途超过一个男生的时候他诧异地对着同伴说:“你看这个女的,怎么体能这么好啊,是不是女人啊?”

  我瞪了他一眼:“你是男人吗,爬得这么慢。”

  一直到我把程越北他们全都甩到后面的时候我才减速下来,我不想看到他们,可就是偏偏有人故意跟我对着干,我一回头就发现沈胥然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我不得不加速却一个不小心踩空迅速往下滑落,我到底是有多倒霉啊!

  沈胥然及时拉住我的手臂,我紧紧抓住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对他说:“松手。”

  “你要是想摔下去还是我直接踹你一脚吧,免得你要死要活拉住我不松手。”他作势就要松开我的手,我吓得哇哇大叫:“哥哥帅哥大爷,我开玩笑的啊!”

  沈胥然这才正经点,他在前头帮我踩点,还不忘回头对我说:“跟上啊,再摔下去没人救你了。”

  虽然我对沈胥然的态度很不满意,可是看见他的身影并清楚地知道他就在身边的时候,心中某一块地方渐渐软了下来,一种很强的感应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那种让我心软的东西叫做甜蜜。

  我跟在沈胥然后面的时候问他:“你为什么退学?”

  “如果我说为了更好地给你补课你信吗?”

  我夸张地笑着:“哈哈,你以为我白痴吗?”

  他停了下来,回过头看了我足足五秒钟,我扯扯嘴角:“当然啦,像我这种美女确实有这样的魅力。”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就是小狗。”

  我冷笑:“难道你没看过一本书吗,叫做《男人就是一条狗》。”

  后来沈胥然给我讲了好多话,天南地北地瞎扯就是没有讲出我想听的事情,比如,昨晚那个吻。

  沈胥然中途给我出了一个谜语,他说:“你只要叫它的名字就会把它破坏,你知道它叫什么吗?”

  我想了想:“是毁灭?”

  “再猜。”

  “破碎?”他还是摇摇头,我说,“难不成是红烧肉?”

  “是沉默。”

  我愣了愣,沈胥然接着说:“沉默是最好的辩解,它就代表着某些事情只有沉默才是唯一解决的途径,或者是只有沉默才能看清那个人的心态和动机,明白吗?”

  “不明白。”

  “嗯,你是有点傻。”

  我反问他:“你知道哪个地方的人最喜欢关机吗?”

  沈胥然皱眉看着我:“什么地方?”

  我冷哼一声:“宁波。”

  他显然不知道,还是一脸困惑地看着我。

  “您拨的用户已关机。”

  我哈哈大笑,沈胥然一脸黑线地待在那儿,我友善地拍拍他的肩膀:“嗯,你是有点傻。”

  我不知道我跟沈胥然这样亲近会让人误会什么,也不知道人群深处有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那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里面充满了惊险与恐惧。

  我们快到山顶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我叫住沈胥然:“休息一下,我爬不动了。”

  “还有一点就到山顶了。”

  “还有一米我都不爬了!”

  沈胥然对我伸出手:“我拉着你爬。”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他迅速就拉起我的手往上爬去。我的脸一瞬间就烧了起来,我承认我太矫情了,让这么帅的哥哥给拉着手实在是太浪漫了,我多想现在登的就是珠穆朗玛峰啊,我多想这辈子都爬不到山顶啊,我多想牵着这双手一直到老啊。

  沈胥然最终打破了我的美梦,我们登到山顶之后他坐在石头上气喘吁吁,“夏南风,你怎么这么重,我就像拉着一头牛在登山。”

  ......

  后来在山顶和沈胥然只顾着去摘野花,完全把苏唐她们给忘了。摘好了花我给自己编了顶花环戴在头上,然后跑到沈胥然面前来回招摇。

  “看我美吗?”

  沈胥然背着阳光坐在那儿,眼睛里充满笑意,看着他久久不说话我就瞪他:“说啊,美不美?”

  “美。”他又说,“就是有点东施效颦的感觉。”

  我再也不指望他狗嘴里能吐出象牙了。

  我留恋脚下的这座山,也留恋山顶的风景和空气,因为在这些事物面前有一个人陪在我身边,即使是有动机或是阴谋,但是这个人的存在却是无可厚非的。

  人人都爱旅行,却害怕旅途中只有一人的寂寞,好的事物没有喜欢的人分享,更不会有人与你一路同甘共苦,这是一件很悲凉很悲凉的事情。

  沈胥然带着我坐缆车下山,他说怕苏唐找不到我们会着急。下山之后我看见苏唐一些人果真都站在那里,程越北先跑了过来然后把我扯到一边:“你没什么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

  程越北瞅了沈胥然一眼:“孤男寡女的,你说能有什么事?”

  我差点笑断了气:“大白天的怕什么,难不成他敢非礼我?”

  程越北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啊,我是怕你把他非礼了。”

  “程越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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