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剧终了。于是美丽的故事开始了(6)

　　说好不为你忧伤，但心情怎会无恙。为何总是这样，在我心中深藏着你。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事实上，他从来没有问过我，问过我会不会回来。

　　哪怕他顶替我去了苗高中学，也从来没有问过我。但他很快就会知道答案，很快。想到这里，在北美喧嚣的夜空下，背井离乡的我，第一次向明亮的夜空愉悦灿烂地微笑……

　　情人节的幸福闪电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叫瓦伦丁的年轻人因为争取自由而被投进了监狱。在那里，他爱上了狱长的女儿——那个失明却美丽的姑娘。是她把光明带到了他的牢房，虽然这并未阻挡他的死亡。

　　然而，他的光明却永远留在她的世界里，从此，她黑暗了十几年的世界因他的爱情而璀璨生辉！他死去的那天是2月14日。从那天开始，“幸福”有了自己的节日，以爱情的名义。

　　这样，幸福与爱情的故事就流传到了今天。如今，聪明的商家一早就打定了“情人节”的主意，可是如我一样的年轻的人们翻翻自己的钱包，却发现那里除了爱人的照片之外只有很少几张钞票。

　　那张照片上是爱人的笑脸，带着我们的热度，在靠近我们心脏的地方停留。于是，在美丽却冰冷的橱窗外，我对自己说，我是爱他的。虽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除了这份爱，我拿什么献给你，我的爱人？温馨篇随着我们的长大，渐渐地，我们不再相信“天长地久”一类的童话。我们更愿相信的，是简简单单的生活和平实的爱。在这里，可以让人感受到温暖的礼物大受欢迎：羊毛的围巾、袜子、手套，或者是软绵绵的抱枕，它们都适合不同性别的人对于幸福的共同渴求。

　　而对男生来说，送女友一个中号或者大号的长毛玩具尽管没有什么新意，却也是十分讨巧的选择。

　　经典之一：绽放在心底里的那片柔软陈述人：Ann 年龄：24（某大学英语系辅导员）我和他的爱情已经走过了四年。从大一到大四，每个情人节我都会送他四条毛巾。通常都是浅色碎花的图案，分别属于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我们这个关于毛巾的典故是来自高三。

　　高三那年的秋天是我的18岁生日，他送来一个好看的水晶房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可以散发出斑斓的色彩。而两天后就是他的生日，从未送过男生生日礼物的我在偌大的商场里束手无策。

　　我不知道，送什么样的礼物才能在我们的友谊面前显得郑重而不过火？当然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喜欢我。在我心里，他是那种可以依赖的朋友。也因为他比我小两天，所以我习惯了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好好读书，现在距高考还有××天。可是那天的那条漂亮的毛巾吸引了我。

　　它们挂在那里，素净中是我喜欢的雅致。我轻轻地握着它们，轻轻地、轻轻地将脸靠上去，只是一瞬间，一种温暖的感觉从我的手到脸到心——那种柔软的质感让我想到阳光的味道。

　　就这样，他的生日我送了一条毛巾。很多人很惊诧。他们说：安，你的礼物真奇怪。我扭头看他的脸，发现他也在看我，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诧，有的，只是微微的笑。他还是用他很好听的声音说：安，谢谢你。我长嘘一口气，我知道，只有他明白我的意思，明白我喜欢的阳光的味道。

　　第二年我们高考，又恰巧考到了同一所大学，他学法律我学外语。本来，我以为我们“只是”很好的朋友，可是在我19岁生日那天他对我说：安，我是真的喜欢你。一瞬间，我看着他的脸，有一点点的晕眩。我看着他的眼睛，还有他头顶上方很多很亮的星星，听他说：安，你送我的毛巾我一直不舍得用，但是我常拿出来看。它很柔软很温暖，让人想起家的感觉。

　　于是我想如果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做我的女朋友该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那，我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液体从心底里涌上来，一直涌到我的眼中。那是一种史无前例的感动，让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始终无法忘记。就这样，我成为了他的女友。我们的关系很自然地从朋友到恋人并即将成为夫妻，可关于毛巾的典故却沿袭下来，一直未曾改变。一同流传下来的，还有我们不变的幸福。

　　有一次，他用他宽大而笨拙的手替我梳头。在很好的太阳下他说：安，或许我现在还不能给你很好的生活，但是你要相信，我也不会让我的妻子过的比别人差。很平实的话语，却让我再次有泪在眼中旋转。

　　我终于知道，原来，大凡感动，皆毫无预兆却又深刻若此，直到若干年后，依然历久而弥新……格调篇如果你的朋友是个小资，那么你要记住：流行的地下电影和实验电影，远至法国新浪潮或者日本的黑泽明都是小资们喜爱的风格；或者是一副小装饰画，只要有情调也可以成为他们的知己；不一定要去喝蓝山或者吃哈根达斯，但是你要懂得“雪水云绿”和“曼生十八”……毕竟，对他们来说，生活，与品位有关。经典之二：让胶片记录爱情陈述人：罗薇 年龄：23（某艺术学院戏剧系研一学生）大三的一天我去参加一个朋友创办的电影俱乐部的成立仪式。那天微微地下着小雨，来了有十几个人，围坐在不大的屋子里看电影。

　　片子不是很新，一部是芬兰产的《两生花》，另一部是岩井俊二的《情书》。我们穿梭在如梦一般的爱情中，看那个叫藤井树的女子如何在一本书中发现了自己的头像。她愣在那里，白色的窗纱上下翻动，依稀又见到那个昔日的少年。可是梦很近，天堂很远，爱情在追忆中带走了逝水流年。我哭了。我在那一刻想，如果有一个人能为我画这样的画，我会爱上他。

　　我这样想着，旁边伸过来一只拿着面巾纸的手，那是简阳。后来才知道简阳学的是油画专业，那年读大四。他会画很漂亮的画，我的面庞在他的笔下变的丰富而美丽。我清晰地感受到他对我不同的情怀，但是我一直没有答应做他的女友。因为我始终不是很清楚我究竟是不是真正爱他。

　　还有传说中“男不找医，女不找艺”的说法终究还是有一点道理的吧？这样，时间就在我的沉默中过去了。

　　冬天来了，简阳走了——2月初，他去江南写生了。寒假里我如平时一样一成不变地生活，依然是夜半闭门写作，日上三竿起床。依然有很多杂志喜欢刊登我的影评，人们普遍认为我是一个很小资的女子。后来就到了2月14日，一个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可是我想我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所以在那天早上我对自己说；情人节到啦，这与我无关。然而我家的门铃却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响了，当时我正独自一人在家看岩井俊二的另一部力作《燕尾蝶》，正在为火飞鸿对固力果的爱伤怀。

　　我开门，却惊讶地看到了门外的简阳，他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睛里有血丝，脸上却是疲惫的微笑。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嗨，节日快乐！看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礼物？说话间他打开手中的盒子，一摞崭新的DVD色彩斑斓地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敢置信地拿起它们，手指触及处渗透着冰凉的质感：《苏州河》《花火》《罗拉快跑》《发条橘子》《一条名叫安达鲁的狗》……居然全都是我感叹过自己未能收集到的影碟！我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他，听他故做轻松地解释：如何在苏州找到卖影碟的市场，如何找到记忆中我说过的碟片，又如何走遍了苏州的书店和书局，只为给我买一套最为齐全的研究文人园林的图册，只因为这是我向往已久的东西……我想，我是在那一刻确定自己是爱他的。因为是那样的感动敲开我内心紧闭的门，让我真实的情感喷涌而出，将我淹没。我就这样扑到他怀里，任凭巨大的幸福将我包围。

　　我感受到他的气息和有力的拥抱，几乎要把我化做齑粉。在我成为齑粉之前，我对自己说：面前这个人，他是多么值得我爱……浪漫篇在浪漫的圈子里，最高贵的容器无非是“心”，因为是它铭刻着每一份爱的存在。

　　浪漫之于女子，就如雨露之于生命——有人可以没有，但没有浪漫的人总是少了几份灵气。关于爱的容器实际上有很多：给喜欢花的她一个装有玫瑰的别致的花瓶，给喜欢动物的她一个装有鱼和水草的鱼缸，或者给喜欢其它物件的女子以其它——但是你要告诉它，这个容器，它是用来盛放你对她的爱。

　　至于写这些话的卡片，相信所有的店里都有出售……经典之三：有一种容器，用来盛放爱情陈述人：丁玫 年龄：23（电台主持）我主持的节目是每天晚上的九点到十点，是一档情感类节目。

　　扬子是我节目首播那天朋友介绍的“托儿”，任务无非是打热线和编造故事，这在我们这一行并不少见，我也只是听到朋友说他“声音好听”就决定了请他帮忙。可是那个晚上，我为他的故事感动了。

　　因为我从没有见一个男人为自己的粗心付出恒久的愧疚，直到他这样深。所以，我相信他的故事是真实的。

　　扬子说初恋的时候他不懂爱情，所以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中总是遗忘女友的存在。扬子说我是真的忙啊，广告公司业务量很大，每天都头晕脑胀。我从未给她送过玫瑰花，她什么时候在干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偏偏就忽略了情人节的花，偏偏忽略了对她说点关心的话。只是到情人节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48秒后就匆匆收线。我唯一的表达是每次打电话就说我爱她，可是后来她问我爱究竟靠什么表达的时候我是一脸的茫然。

　　就这样她身边出现了真正爱她关心她的人，她毫不犹豫地与我分手了。现在她和她的爱人在瑞士，据说很快乐。我现在只想告诉天下的男人们，不要忽略你背后的女子，只有真实的琐碎的关怀才能让她感受到你是真的爱她。

　　扬子的声音真的好听，我不说话，只有《爱之忧郁》的曲子静静地在夜空中飞翔。他说：我想，即便我以后有了女友，我心里也始终有一个角落，那里为我初恋的女孩种满了玫瑰花。

　　因为我真的感谢她，是她让我学会了关怀我身边的人。节目很成功。过了一段时间后，我的这个节目成为了台里收听率前三名的节目。再后来，我们相恋了——我是说我和扬子。我不在乎他的曾经，因为我宁愿把他心里的角落留给他初恋的女子，也不愿找一个转过身去就会遗忘初恋的人。

　　所以那以后我每次下节目就会看见扬子的车停在电台大门外，他的无微不至让所有同事都羡慕到对我说：玫，你真是好福气。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确定扬子是真的全心全意地爱我，直到去年的情人节，扬子把一个大纸箱搬到我家，从里面拿出了22个形状、颜色、质地、大小各异的相框——都是他亲手制作。每一个相框的背面右下脚都有一行小字：“送给1岁的玫”“送给2岁的玫”……直到“送给22岁的玫”，他说，以后每年，学设计出身的他都要为我做一个天下独一无二的“容器”，这个容器要用来盛放我成长中的笑脸和他的爱。那天的节目我临时改变主题为“有一种容器，用来盛放爱情”。我说在一个女子的房间里没有装饰画没有壁毯，有的，只是爱她的那个人为她做的相框。那些从小到大的她有着未曾改变的笑脸。

　　故事的背景音乐用的是周惠的《约定》：“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很多人打热线来，还有一个男人讲到爱他的女孩如何做了大大小小的陶罐，说将来他们结婚的时候要用来盛满鲜花。现在他们结婚了，博古架上没有古董，有的，只是各种装满了鲜花的丑丑的陶罐。我听着，为他们的爱情感动。

　　9点40分，最后一个热线被导播从2号线接进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我就是那个拥有22个相框的女子的男朋友。

　　我感谢她对我曾经的故事的宽容，但是我必须让她知道，过去的玫瑰属于对往日的愧疚，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最爱的人。泪水渐渐模糊我的双眼。我抬头，隐约看见隔壁的导播透过玻璃对我笑。

　　我在一瞬间明白：幸福如此简单，如此。回家篇航空、铁路、公路、船，我们拥有太多行路的工具。家、妈妈、熟悉的风景，我们也有太多带爱人归程的理由。不仅仅是为看海，更多的，是让爱自己的妈妈看看自己爱的那个人，告诉她：妈妈，我需要您对我们爱情的祝福。

　　因为很多时候，没有祝福的爱情少了很多的欢乐。还要告诉妈妈：纵然以后有了爱人，我们依然爱您。从此您将有一双儿女，我们将给您双倍的爱！经典之四：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陈述人：叶菡 年龄：22（某高校大三学生）情人节又要到了，这让我想起去年的2月13日，他很早就敲开我家的门，他手里拎着很多东西对我说：走，我们去看海。那年的冬天很冷。我们坐了13个小时的火车赶到他的家乡——那个黄海边的城市。下火车的时候我使劲吸了吸鼻子，然后傻乎乎地笑了。

　　他看着我红通通的鼻头，眼睛里写满了疼爱。他说：闻到海的味道了么？我说：是的。是的，我闻到了海的味道。那是一种潮湿的带着海腥气的味道，在薄薄的晨雾中缠绵着。站台上所有人都在快步行走，他们都在赶着回家。只有我，磨磨蹭蹭，惟恐一踏进他的家就再也嗅不到海的气息。

　　因为我知道，任何母亲，在看到想念了半年的儿子的时候，怕是都舍不得放他走。可是他的母亲例外。后来我常想，那是怎样的一个母亲啊：她气质高贵，笑容慈祥。她的眼睛在不是很厚的镜片后面友善地看着我，她当时满手都是面粉，并为那些面粉而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在她的背后是一扇很大的窗子，透过窗户，那里有一片没有边际的海。我想，我是在最短的时间内爱上了他的母亲和他的家。她的母亲说：饭还没有做好，你们先去海边玩玩吧。稍顿了顿，又嘱咐儿子：小杰，你多带一件外套，海边风大。一瞬间，我几乎要感动得哭出来。

　　一路上，我裹着他的外套，絮絮叨叨地讲我有多喜欢他的母亲。我说杰你真幸福，你妈妈不愧是大学老师，她那么高贵，那么有文化。杰微微地笑，不说话。几分钟后我们到了海边。那天是晴天，海在远方与天空连到一起。偶尔有轮船驶过，在天海交际处点上一个白点。

　　海浪平和地翻滚，一波波涌来。天空中有海鸥飞过，发出好听的叫声。沙滩上的沙子在寒冷的空气中变的有点坚硬，还有未化的残雪在沙滩上延续出一道白线。我说杰我真的很开心，这个情人节是我最快乐的一个，这份礼物是我最好的一份礼物。杰又笑了，他说：我只是要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当然我平日里话不多，但是我从海边来，我虽然沉默，却要给你象海一样广阔的幸福。

　　我敢说，这是我的杰从出生到现在说的最抒情最浪漫的话。本来，学物理的他不屑于说这样文人气质的句子，可是这个情人节，他对我说了。他说的很慢，但是每一个字都那样清晰。我也敢说，那片海是我见到的最美的海，因为在海边，铭刻着我的初恋。后来，我在杰家住了三天，和她的母亲很投缘，直到今天。她放心地把儿子交给了我，她说你们在北京要好好地生活，不要吵架。